寧輕雪每天比許薇起的都晚一些,可是今天寧輕雪起來洗漱的時候,卻發現許薇沒有去上班,不由奇怪地問道:“許薇,你今天不上班?”
“今天調休了,輕雪你每天都看這點花花草草不覺得厭煩嗎?”因爲有了一個星期生活在一起的經歷,許薇和寧輕雪也漸漸的熟悉起來,並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冷淡。
寧輕雪搖了搖頭,“不會啊,每天看着它漸漸的長大,我覺得很舒心。”
許薇愣了一下,她實在不能理解寧輕雪的舉動。就算是當初葉默也喜歡花草,但是也沒有寧輕雪這麼着魔吧,他最多每天花一些時間照看一下,其餘的時間似乎在幹別的事情。
剛想說話的許薇被突然撞開的院子門驚嚇到了,手裡的盆落在了地上。
兩名凶神惡煞的男子衝了進來,不過看見了在一邊嚇到的許薇倒是有些驚訝。他們似乎沒有想到和寧輕雪住在一起的人沒有去上班,不過詫異的眼神也是一閃而逝,立即就不再看許薇。
“賤人,你騙了老子的錢,竟然躲在這裡,走,跟我回去。”其中一名男子就要來拉寧輕雪。
寧輕雪急忙想躲開。沒想到這男子看見寧輕雪擺弄的花壇,居然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就對着花壇打了過去,還一邊叫道:“老子讓你騙了老子的錢,偷偷的躲在這裡栽花,老子將你這些爛草砸了。”
“不要。”寧輕雪看着棍子居然是打向花壇的,這一下打下去,就是一朵鐵花也要被打碎了,嚇得想也沒想就撲在了花壇的前面。
“嘭”一棍子正好打在了寧輕雪的背上。
寧輕雪‘噗’的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直接吐在了花壇上面,當即就暈了過去。許薇‘啊’的一聲尖叫,立即就反應了過來,馬上掏出電話就要報警。
兩名男子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這一棍子盡力而發,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結果可想而知。上面的意思是將這女人抓走,但是他們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爲了一個花壇去擋住他一棍子。
“走。”兩名男子見事情已經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立即互相看了看,轉身就走。
當警察和李慕枚還有蘇靜雯都趕來的時候,寧輕雪依然沒有醒來。
……
“脊背骨斷裂,肋骨斷了百分之六十,心肺嚴重受損。就算是全力治療也只有三年可活,而且只能睡在牀上。如果不治療的話,還有一個月可活。”寧海市最好的醫院,在專家檢查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就是我傾家蕩產,也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寧中飛急怒攻心,寧輕雪是他唯一的女兒,爲了這個女兒他甚至都不惜與父親和兄長他們鬧翻,可是現在女兒居然被打成了這樣。
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只是抱着寧輕雪的手痛哭。她就是寧輕雪的母親,藍芋。
“輕雪,我不會讓你被白打的。”哭了一陣藍芋站了起來,揉了揉通紅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再次說道:“我要去找素素出來幫輕雪報了這個仇,就算是他宋家通天了,我也不會就這樣算了。”
以前每次妻子說到素素,寧中飛都會在其中勸解,都會說她是隱門中人,不適合出來,但是這次寧中飛卻出奇的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鐵青着臉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花了一切代價,我也不能讓輕雪這麼樣被白打了。”
“媽……”寧輕雪第一次睜開眼睛,卻看見自己躺在白色的病房裡,渾身上下傳來鑽心入髓的疼痛。
“輕雪,你醒了?”藍芋連忙來到牀邊,抓住了女兒的手。
“我好疼……”寧輕雪說了一句話,臉上的汗珠就下來了。
藍芋心裡一疼,女兒疼在身上,她卻是疼在心裡。這一刻她恨不得讓自己代替女兒去躺在病牀上,可是她只能安慰道:“輕雪,不要怕,媽媽一定會治療好你的。”
寧輕雪掙扎着搖了搖頭,“我想回家,媽媽,送我去那個院子裡住吧,我知道自己,我不想治療了。”
寧輕雪心裡猶如明鏡一般,自己傷成這樣,就算是治療好了,最好的下場也是一輩子躺在牀上。她死意已萌,卻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了。可惜了,只是臨死之前不能見葉默一面,當他的面說句對不起。
“輕雪,不要衝動,聽媽媽的,就留在醫院,醫生一定會治療好你的。你放心吧,媽媽會在這裡一直陪着你的。”藍芋哪裡能夠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心如刀絞一般。
寧輕雪想要搖搖頭,但是劇烈的疼痛傳來,她卻咬了咬牙說道:“媽媽,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我只想回到那個小院子裡面去。帶我回去吧,求求你了。”
喘了一口氣,寧輕雪再次說道:“媽媽,將我的那個小箱子拿給我……”
說完寧輕雪閉上眼睛,她的疼痛已經不允許她繼續說下去,而是再次暈了過去。
藍芋站了起來,眼裡擦了擦滿是淚水的眼睛,“中飛,爲什麼輕雪回來後,就要一直住那個院子?她和葉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中飛搖了搖頭,過了一會才說的道:“女兒就是這點願望,既然留在醫院也無法徹底的救活她,還是送她回小院子吧。我們再在全國尋找可以治療女兒的醫生,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想放棄。將那個箱子放在她的牀邊吧,不要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看不見。”
藍芋點了點頭,同意了丈夫的看法。
……
葉默沒有直接去池婉青介紹的洛倉,他想自己找找看,是否可以找到工作。如果實在找不到,就去婉青表姐的公司工作。不過在這之前,他需要去寧海,將自己居住的小院子裡面那個花壇的泥土弄點走,還有自己的那個小箱子也要帶走。
他弄泥土的目的就是化驗,他想找個實驗室化驗看看這泥土裡面到底含有那些成分,可以讓‘銀心草’活過來,而爲什麼流蛇那個地方就不能讓‘銀心草’種子發芽。
回到寧海,葉默估摸着這個時候許薇應該上班去了,這才偷偷的摸進了小院子。
可是葉默走到花壇邊上的時候,花壇上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印讓他有些吃驚,雖然血跡已經幹了,但是卻明顯是沒有多久的事情,況且在這花壇上面怎麼有這麼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