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樂機立即說道:“前輩,費爾就是‘CGK製藥’負責和‘飛芋藥業’談判的主要代表。藍芋出事情,肯定和這傢伙有關係,我就直接將他綁來了。”
葉默有些無語地說道:“誰說藍芋出事了?我只是想問問她現在在什麼位置而已,或許我想去和她談談。我又沒有說她出事情了。”
彭樂機見自己會錯了葉默的意思,心裡也是大慌,有些不解地問道:“葉前輩,費爾是三藩地下最出名的人販子,雖然他的表面很光鮮,是一家大公司的銷售經理。但是這人暗地裡無惡不作,做過的壞事不計其數,這事情別人雖然不知道,但是在唐人街的幾個黑道無人不曉。因爲他有‘灰色聯盟’的索任爲後臺,所以到現在他依然逍遙自在。”
葉默恍然大悟,心說原來索任說的那個‘CGK製藥’的朋友就是這樣傢伙啊,難道他還敢真的對藍芋動手不成?
想到這裡葉默的臉色立即就沉了下來,他有些寒意地說道:“藍芋是不是出了問題,我現在還不知道,彭幫主,你現在就幫我問問這傢伙,是不是知道藍芋的下落。如果他真的敢對藍芋下手,就立即殺了。”
“是,幫主之稱不敢當,如果前輩不介意就叫我樂機好了。”彭樂機連忙謙讓說道。
葉默點頭,“好,既然這樣你也和阿飛、柱子一樣。”
聽到葉默答應了他的要求,彭樂機暗下決心,不讓葉默失望。他轉過頭對費爾一頓嘰裡呱啦,並且不時的威脅一下。
費爾雖然是做人販子已久,但卻經不住彭樂機的恐嚇和怒斥,很快就交代了藍芋的事情。
聽了彭樂機的解釋,葉默有些無語。費爾雖然是人販子,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會販賣的,而且還要看安全不安全。藍芋當然屬於不安全之列,他完全沒有打算綁架藍芋。
可是藍芋卻找上了他,在寧中飛離開美國的時候,藍芋再次和費爾約見了一次。並且這次藍芋拿出了一張十萬美元的銀行卡,她想將賄賂用到這個美國佬的身上。
有錢送上門來,費爾又怎麼可能不想去賺,他當即就收下了那張銀行卡,並且承諾可以幫助藍芋找到一家新的合作公司,讓藍芋不要着急。
原本費爾也沒有打算去將藍芋怎麼樣,他是真的打算介紹一家小公司,將藍芋糊弄過去就算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CGK製藥’得知了‘飛芋藥業’成了亞洲的標王,立即就要和‘飛芋藥業’重新談判。這種事情當然落在了費爾的頭上,費爾是真的擔心了。
萬一這種事情暴露,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但是隻要藍芋得知她們的公司中標了,這種事情肯定會暴露。那個時候不但他費爾要丟去這個工作,而且還要面臨牢獄之災。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費爾只能將藍芋軟禁了。而寧中飛恰好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費爾強迫藍芋報了平安後,就直接收了她的電話。
到了這一步,費爾是真的打算將藍芋賣了,所以他找到了一家叫‘五洲’的販賣人口組織,直接將藍芋賣給了他們。
聽到這裡,葉默的聲音變得冰冷起來,他冷冷的看着費爾,“‘五洲’在什麼地方,怎麼接頭?”
等彭樂機將‘五洲’的接頭方式和老巢問清楚後,葉默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火球過去,剛纔還在說話的費爾轉眼就變成了一團火球,片刻之後,只有幾顆灰塵飄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了。
這是葉默第一次在幾人面前發出火球,就是見過葉默身手的石開根和童柱也是震驚的目瞪口呆,不要說第一次見到葉默的彭樂機了。
此時他們才知道,他們遠遠的還不瞭解葉默,他們看見的只是葉默本事的一部分,或者說還沒有人能逼出他的全部本事。
“我馬上就要去‘五洲’,阿飛和柱子先跟在樂機的身邊,先找到‘五洲’的老巢再說。”葉默一想到販賣人口的組織擄走了藍芋,心裡就是很不舒服。
……
藍芋現在卻沒有受到什麼苦,她此時正在一個寬敞豪華的房間裡面,甚至還有幾個女奴在伺候她。這讓她很是不解,她現在當然是知道自己是被費爾騙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被販賣了,還這樣伺候是什麼意思,但是藍芋卻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絕對不算好。
她很後悔自己的無知,原來的生意都是丈夫寧中飛在跑,後來女兒大了也幫忙了。她是一家人到了渝州後,才知道做生意的艱辛。
眼看她們家的‘飛芋藥業’在‘遠北藥業’的逼迫下日益落魄,她心裡也是急的不行。
這次來美國,要和‘CGK製藥’合作,可是卻毫不猶豫的被別人拒絕了,這讓藍芋感覺到很絕望。看着丈夫擔憂和焦急的樣子,藍芋下定決心要爲‘飛芋藥業’做點什麼。
她單獨留在了美國,就是想通過費爾和‘CGK製藥’再談判一次。可是沒想到自己給了賄賂給這個費爾,而這個傢伙貪得無厭,竟然還出賣了她。甚至還將她買到了這人販子手裡,如果不是她在一個黑人要強暴她的時候,她突然報出自己就是‘飛芋藥業’的老總時,她現在已經被人糟蹋了。
但是藍芋很是奇怪,她報出自己是‘飛芋藥業’的老總後,竟然有人將那個想要侮辱她的黑人踢出多遠,甚至拿出槍來直接斃了那個黑人。
場面雖然是藍芋從來沒有見過的血腥,但是藍芋卻從心底裡面感激那個斃了黑人幫她的人。
而那個拿出槍來槍斃那個黑人的卻是這裡的一個小頭頭,很快她的待遇就立即變得不同,不但從衆多的被販賣人口當中請了出來,而且還將她的東西都歸還給了她,可以說除了那張十萬美元的卡,和那個手機,現在她的東西都不缺。
這還不算,那些人還將她請到了這個豪華的地方住好的,吃好的,還有人使喚。但是無論這裡的條件多麼優秀,都無法擋住她回家的迫切。
早知道‘飛芋藥業’會中標,她怎麼可能來美國和‘CGK製藥’這種公司死皮賴臉的談判?就是要主動要求合作,也是‘CGK製藥’。
不過藍芋不解的是,難道現在‘飛芋藥業’名聲就這麼響了?只是中了一個標而已,連這些人販子也不敢對她動手?
……
其實現在最受煎熬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將藍芋買下來的‘五洲’這個人販子組織中的老大。
‘五洲’雖然現在是個人販子組織,但是他們卻絕對不是爲了做區區一個簡單人販子而活。因爲‘五洲’的老大是個華人,他還有一個名字叫剎一,他甚至只有一條胳膊。
‘飛芋藥業’不要說只是區區一個亞洲區的標王,就是他們是全世界的標王,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這個‘飛芋藥業’的老總,偏偏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她是葉默那個殺神的丈母孃。
任殺的厲害,剎一可是清清楚楚。他養的蠱蟲可以說想要誰死,誰就必須要死。他見過很多厲害的古武修者,想要挑戰任殺,最後都是屍骨無存。而且剎一也知道任殺的練功方式,就是用別人的生命堆砌自己的修爲。
當初任殺要殺葉默,到處派出殺手。可是任殺的舉動惹惱了葉默,他在極短的時間從淳安來到了香港,就是現在剎一也不知道當初葉默是怎麼來香港的。
而任殺這麼一個狠人,不但被葉默殺了,而且他接手自己的‘地煞’組織,除了自己一個人依靠斷去一臂逃出來了外,沒有任何一個人逃出來。而就連任殺的老巢,葉默好像也去收刮過一番。
後來剎一還偷偷去香港調查過,任殺確實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相比起任殺,‘南青’和‘鐵江’甚至‘兩棲幫’根本不夠看。他們都挑釁過葉默,都無一例外的全部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或者是變得式微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他剎一還有一個不想得罪,或者不敢得罪的人是誰,那肯定就是葉默。
他不認爲葉默找不到這裡來,他肯定,如果葉默要殺自己,就是自己躲到了天涯海角,也是難逃一死。
剎一的遠遠的逃到了美國,他組織起來了一個人口販賣的生意,想用這種生意儲存第一桶金。然後準備東山再起,建立一個新的殺手組織。可是這生意還纔剛剛做出來一些名頭,就得罪了葉默這個狠人,這讓剎一不但惱火,而且擔憂不已。
所以在得知抓來的人是藍芋後,剎一當即作出決定,立即將藍芋好吃好喝的供起來,馬上派人去抓費爾。
去抓費爾的人回來的很快,他們帶來了費爾已經失蹤的消息,這讓剎一心裡更是擔憂。如果不立即想出一個辦法,他就完了,如果等葉默找上門來,也許他這一輩子就完蛋了,當初他絞盡腦汁從任殺手下逃跑也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