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姨,我哥哥的電話怎麼打不通,他在院子裡嗎?”葉菱從昨晚葉默走了後就打不通葉子峰的電話,以爲他關機了,到了今天早上還是打不通。她知道自從兩年前父親去世,母親離開,葉子峰就很少回去住,一般都是在葉家大院裡面。
這裡面當然有爺爺喜歡他的成分在,但是葉子峰自己心裡怎麼想的葉菱就不知道了。面對一個空蕩蕩的家,葉菱也很少回去住,大部分都是住在學校,偶爾回到葉家大院裡住幾天。只是最近因爲要偷東西,所以來的次數頻繁一些。
雖然葉子峰很少回去住,但是他的電話卻是常開着,今天連電話都已經關了,這種事情卻很少見的。所以葉菱來到葉家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葉子峰的去處。
荃姨是葉家大院的保姆,負責裡面的瑣事,葉菱需要經常在大院裡面進進出出,她特意和荃姨的關係拉的很近。但是今天荃姨看見葉菱卻臉色變了變,根本沒有回答葉菱的問題,就急匆匆的低頭就走。
“葉菱,你還知道回來,還敢回來,給我滾進去。”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還沒有等葉菱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掐住葉菱的脖子,輕而易舉的將她拎進了屋裡。
屋子裡面全是人,不但葉家的主要人物都在,甚至從來都不允許進入家族會議的葉家女人都在。看來這些人早就在等她了,如果她不主動回來的話,說不定現在也被抓回來了。
看着坐在最上面的爺爺,葉菱心裡一沉,當年二媽只是干涉了一下二伯的事情,就被如此嚴厲的責罰,現在她做的事情,比起當年的二媽來說,不知道要惡劣多少倍了。
爺爺就是再喜歡她,估計她今天也是在劫難逃。葉菱再次發現,她看遍了整個屋子,幾乎所有的葉家直系人物都在,可是哥哥葉子峰卻不在。
葉子峰去哪裡了?葉菱突然擔心起來,心裡‘咯噔’一下,葉子峰不會因爲她的事情受到牽連了吧?她已經忘了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她自己,而不是葉子峰。
葉北榮看了葉菱一眼,眼裡的失望溢於言表。卻沒有說話,他的身體一直不錯,估計還有個十年八年都沒有問題。因爲一直喜歡葉問天,所以葉問天死後,他本來想再等十年,到葉子峰成熟了,看看家主的位置是不是可以交給葉子峰。
因爲葉家幾個兄弟,葉問啓過於算計了點,而且大的方向把握並不好,他只能算計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葉問進更加就是個草包。倒是葉子峰頗有父風,這也是葉北榮一直沒有將家主之位交給葉問啓的原因。
甚至他上次還嘗試着讓葉子峰參加了家族會議,葉子峰的話雖然沒有得到通過,但是他的表現卻可圈可點。
什麼都想到了,葉北榮就是沒有想到,葉菱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竟然將家族的風水龍珠給偷了兩顆,而且還是交給對手宋家。如果這件事葉北榮都可以輕易放過的話,葉家也就到此爲止了。
葉北榮掃了掃下面的數十人,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今天召開家族會議,有兩件大事要宣佈,第一件就是從今天開始,我葉家的家主由葉問啓擔任,三日後舉辦家主交換事宜。第二件事就是關於葉菱大逆不道的處罰,這件事交給問啓來處理。”
說完,葉北榮從家主的位置上面站了起來,嘆息了一聲,也沒有坐在更加靠後的椅子上,而是直接出了屋子,他竟然走了。
葉菱心裡更是一冷,看樣子爺爺是不會放過她了,如果是爺爺處罰,說不定她還有一線生機。但是大伯處理的話,她不敢肯定她的結果會怎麼樣?更何況爺爺還不在這裡。
忽然葉菱看到了縮在四叔後面的葉滬,心裡立即就是一驚,她被抓了,葉滬怎麼沒事?葉滬可以說乾的事情比她還多,只是沒有偷風水龍珠而已。況且,她認識汩羅還是葉滬介紹的。而汩羅說葉滬早就在跟在他後面了,既然葉家可以查出自己偷了風水龍珠,又怎麼可能查不出葉滬做的事情?
葉菱的心更是往下沉,她已經經歷過一些事情,不再是對陰險勾當一無所知的草包。她想到了當初自己懷疑父親的死因來,還有她自己做的事情,難道大伯他們看不出來自己是故意靠近他們的?
葉家的風水龍珠被她偷了這麼久了纔會知道?而且肯定是她拿的?難道她進入葉家老宅這麼多次,大伯的人竟然一直沒有在意?
葉菱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就是自己從頭到尾做的事情,大伯和四叔他們都知道,只是故意縱容自己,沒有說出來而已。她有事了,葉滬反而沒事,說不定葉滬也是他們故意放出來接近自己的。
葉菱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了個冷戰,大伯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就是爲了將自己和哥哥趕盡殺絕?
她越想覺得這種可能越大,她纔多大,甚至從學校裡面還沒有畢業。大伯他們多老奸巨猾,以她的能力和大伯他們鬥智絕對只有輸的份。哥哥葉默不就是先被他們以身體上的問題,還有不是葉家的人趕出去了嗎?
葉菱除了想不通大伯和四叔爲什麼要這樣做,還有爲什麼要趕盡殺絕以外,葉菱別的事情都已經想通。
如果讓葉菱知道爺爺本來是打算十年後讓葉子峰擔任家主的話,也許她就可以想通了。但是她不知道這件事,而且以後也沒有這件事了。
……
張倔在燕京名氣還沒有杜濤大,當葉默、張倔、杜濤還有李狐四人走進會場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是和杜濤打招呼,因爲杜濤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安全局的副局長。
可是此時杜濤沒有絲毫的得意感覺,因爲只有他自己明白在這四人當中,除了李狐外,葉默和張倔的身份都比他要高的多。張倔本來也不大喜歡這種場合,只是他不怎麼了解葉默的性格,這才拉着葉默來這裡。
“張哥,你的到來真是讓我意外。”伴隨着一個響亮的聲音,一名三十不到的青年突然快步走了過來。
看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認識張倔,這說話的青年明顯是不但認識張倔,甚至還知道他的身份。
張倔微微一笑,回頭對葉默說道,“這位是李家的少爺,李秋陽。在燕京也是赫赫有名的主啊,呵呵。”
李秋陽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葉默,他認識杜濤,是燕京安全局的副局長,不過他依然是張倔手下的人。讓李秋陽沒想到的是,張倔竟然第一個將他介紹給旁邊這名不認識的青年。而且這青年的衣着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寒酸了。
這人是誰?剛纔張倔介紹的時候,對他明顯很是尊敬。除了韓在辛那個老傢伙,還有誰讓張倔如此尊敬的?而且杜濤和張倔都走在他後面半步左右,雖然只是相差這麼一點點,但對李秋陽來說,判斷葉默的身份已經足夠。他已經明白葉默的來歷絕不尋常,至少要比張倔身份還要高。
比張倔身份還要高?李秋陽心裡一動,他可不會以貌取人。連忙走到葉默面前伸手說道:“我叫李秋陽,張倔的鐵桿支持者,也是他的朋友。”
葉默微微一笑,伸出手說道:“我叫葉默,也是今天才認識張倔。”
李秋陽嘴角抽搐了一下,張倔的傲氣他再清楚不過。如果說他會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這麼尊敬,李秋陽是絕對不信的,但是看葉默的話似乎又不像是說謊。
葉默,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似乎和葉家被趕出的廢材同名了。
“呵呵,我們不要站在這裡,今晚從臺灣回來的季北辰老先生要進行一場慈善拍賣會,過後還有一個舞會。我們先坐下聊聊,等會拍賣會的時候,你們看看是不是有合適的東西。季北辰可是我國著名的古玩收藏家,這次回到燕京,聽說準備了許多好東西。”李秋陽呵呵一笑說道。
“好,季北辰老先生我聞名已久,雖然我沒有多少錢,但是也要看看他的藏品如何。”張倔立即就同意。
“對不起……”一個身影撞到了葉默的身上,但是同時一句對不起就跟了上來。不過這撞到葉默的人,立即就看着葉默,“咦,是你”的說了一聲。
葉默已經看清楚,撞到他的人他還真的見到過。就是昨天下飛機的時候,那個要送他唱片的譚菲。沒想到在這個名流晚會還可以遇見她,不過她這麼有名,應該也算是一個名人吧。
“菲菲,今晚拍賣會結束後,還有一場舞會,等會我請你啊。”一個年輕男子緊跟着就過來了。
譚菲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葉默這種土包子怎麼也可以進來的事情,而是轉過頭看着過來的男子說道:“對不起啊,意少,我的腿有些扭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