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過激行爲,鬱妙彤連忙說道:“對不起啊,剛纔因爲不小心拍了一下桌子。好了,現在我來宣讀中標企業的名單。”
下面三百來家企業代表全部大汗,這叫不小心?這一下明顯的差點將桌子都拍裂了,還叫不小心?只是這也只能放在大家心裡想想而已,卻沒有人願意真正的站出來指責一下。況且馬上就要宣佈中標的企業名單,幾乎所有的企業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到底是那些企業中標了,有沒有自家企業的名字。
鬱妙彤清了一下嗓子讀到:“經過我們公司的詳細評估,最後選出了亞洲、非洲、歐美三地的三家合作醫藥企業,其中‘乞力藥業’入選我公司非洲區的合作伙伴,可以下籤五家非洲的醫藥公司……”
鬱妙彤的話音剛落下,其中‘乞力藥業’的代表立即就站起來興奮的鼓掌,這種興奮很快就帶動了全場的掌聲。
“美國的‘託羅羅藥業’入選我公司歐美地區的合作伙伴,可以下籤二十家下游合作醫藥公司……”隨着鬱妙彤的宣讀,同樣入選的‘託羅羅藥業’也是一片興奮。
因爲排名第一的一家醫藥企業沒有參加‘洛月藥業’的投標,所以大家都猜測,這次歐美入選的很可能就是全球醫藥界排名第二的‘託羅羅藥業’,事實表明大家猜測的不錯。但是真正入選了,‘託羅羅藥業’的代表依然還是興奮異常。
等現場的鼓掌和興奮停下來的時候,鬱妙彤繼續宣讀到,“華夏渝州的‘飛芋藥業’入選亞洲區我公司的合作伙伴,可以下籤二十家亞洲區的醫藥公司。”
可是和前面兩個宣讀不同的是,這次卻是鴉雀無聲,靜,太靜了。如果不是鬱妙彤已經開始鼓掌,所有的人還以爲‘洛月藥業’的鬱總讀錯了。
“什麼?怎麼可能是‘飛芋藥業’?”
“對啊,應該是‘遠北藥業集團’,或者是‘蓮峰藥業’,就算是我們的公司,也不可能輪到‘飛芋藥業’啊?”
“這絕對不可能啊……”
……
一時間場下議論紛紛,根本就不相信亞洲區的一個名額被名不經傳‘飛芋藥業’奪走。震驚,譁然,嫉妒……各種各樣紛沓而來。
沒有人願意相信,也沒有人回過神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不可能的事情偏偏成了事實。
“輕雪,我不是做夢吧,怎麼可能是我們‘飛芋藥業’?”李慕枚似乎才醒悟過來。
寧輕雪也目瞪口呆,說句實在的,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飛宇藥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中飛呆掉了,雖然他也投了標,但是從來都不認爲這次中標的會是他的公司,他的最高理想是簽約一家下游企業。這個餡餅從天而降,而且還是這麼大,這讓寧中飛有些愣神了。
不過轉而衆多的公司紛紛前來祝賀的時候,他才知道這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一時間,寧中飛心裡似乎被堵住了什麼似地。他心裡只有一句話,“終於翻身了,翻身了。”
“輕雪,真的是我們‘飛芋藥業’啊,這竟然是真的。”李慕枚終於確認,亞洲區中標的就是她們的‘飛芋藥業’。
寧輕雪驚喜過後,卻有些疑惑的說道:“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公司甚至都還沒有上市,怎麼可能會是我們公司?”
“寧董,我是‘東谷藥業’的代表,我叫錢啓,這是我的名片……”
“我是‘蓮峰藥業’的醫藥代表,寧董您好……”
寧中飛不敢置信的看着衆多涌上來的醫藥企業代表,手接名片都接的發酸了。
相比‘飛芋藥業’的不敢相信,‘遠北藥業集團’更是不敢相信。就算不是他們‘遠北藥業集團’,也輪不到‘飛芋藥業’啊。
“這不可能,鬱總,我們的‘遠北藥業集團’在整個亞洲排名第一,爲什麼名額被‘飛芋藥業’這樣一個丁點的小公司拿走了?爲什麼?”遠其斌看着紛雜吵鬧的現場,終於受不了這種落差,立即叫了起來。
鬱妙彤淡淡的說道:“在我們的篩選過程中,任何公司都是平等的。你們的醫藥公司亞洲第一?我怎麼不知道?就算是又怎麼樣?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內幕,這裡面絕對有內幕,我不服。”遠其斌立即怒吼道。他沒有聽出來鬱妙彤話裡的意思,鬱妙彤的意思是既然有了‘洛月藥業’,別的醫藥公司就別妄想再當第一了。
鬱妙彤立即再次一拍桌子,“遠其斌,這裡是我‘洛月藥業’的招標大會,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現在這裡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姓鬱的,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出去?我‘遠北藥業集團’來參加招標大會是給你們公司的面子,別以爲有一個區區的‘養顏丸’就感覺很了不起。我‘遠北藥業’照樣封殺你們這個小公司。我說這話的意思,希望你可以將這事情上報你們的董事長,有些事情不是你區區一個經理人可以做主的,別弄得連飯碗都丟了。”遠其斌惱羞成怒,早就忘了要隱忍弄到‘養顏丸’配方的事情了。
現場頓時靜了下來,沒有人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幕,頓時就有人準備看笑話了。這遠其斌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啊,‘洛月藥業’只是一個新興的醫藥企業,竟然敢和‘遠北藥業’叫板,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遠其斌說要封殺‘洛月藥業’不是沒有可能的,一旦‘養顏丸’泄露,‘洛月藥業’肯定就此玩完。
就算是‘養顏丸’的配方不泄露,作爲華夏的第一大醫藥企業,要封殺一個成立才一年時間的‘洛月藥業’也不是不可能的。
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鬱妙彤,都想看看‘洛月藥業’的這個鬱總是妥協還是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李慕枚一臉擔憂的看着寧輕雪說道:“輕雪,你說萬一鬱總同意了他的話,或者被他威脅到了怎麼辦?”
寧輕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看的出來鬱妙彤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如果這麼簡單就被這個遠其斌威脅到了,‘洛月藥業’也不會讓她來擔任老總了。
鬱妙彤冷冷一笑,清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洛月藥業’拒絕和‘遠北藥業集團’有任何合作。另外,我在此發出聲明,任何與‘遠北藥業集團’合作的企業,將不在我‘洛月藥業’的合作範圍之內。一旦發現,立即取消繼續合作。與我‘洛月藥業’簽訂標書合作意向的三家企業,在你們與別的公司簽訂合作內容的時候,這是第一條。”
“你……”遠其斌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哪有這樣的人?這鬱妙彤哪裡是做生意的,她根本就是來耍脾氣的。
可以說全世界也沒有這樣的一條商業條例吧,難道甲公司和乙公司有矛盾了,甲公司就要求和他合作的丙公司取消和乙公司的合作?甚至還讓所有認識丙公司的人取消和乙公司的合作?
這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但是這過家家的一條偏偏被‘洛月藥業’的鬱總制定出來了,甚至還定爲了和‘洛月藥業’合作的第一條。
所有的人想到這兒戲一般的一條,心裡同時暗歎,雖然這一條有些無厘頭,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條好狠。遠其斌這次遇見更狠的人了,這鬱妙彤一直以來都笑吟吟的,沒想到這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就是往死裡整。
這遠其斌放出狠話,還沒有動手,人家‘洛月藥業’先動手了。只是不知道這‘遠北藥業集團’的下一手是什麼?最後又鹿死誰手?
“翰仔……”鬱妙彤一聲喝道。
“在。”
“將無關緊要的人給我拉出去,這裡不歡迎。”鬱妙彤毫無表情的說道。
“是”翰仔說完,將近一米九的健壯身軀就氣勢洶洶的走向了遠其斌。
遠其斌氣的差點噴出血來,剛想惡狠狠的說幾句話,可是被翰仔掐住了脖子,猶如拎小雞一般的給拎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這‘洛月藥業’的鬱總簡直就和流氓一樣啊,這哪是一家醫藥企業的老總?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鬱妙彤在加入‘洛月藥業’之前,卻正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黑道夫人。
李慕枚吁了口氣,小聲的說道:“真是舒暢啊,不但中標了,還出了口惡氣。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姓遠的那張耀武揚威的臉,老孃看了就不舒服,這下好了,還是鬱總有辦法。我對這鬱總,簡直是崇拜到骨子裡面去了,真是厲害啊。”
寧輕雪微微一笑,“這些等會再想吧,原來我們是沒有事情幹,現在我們的事情是多的幹不完了。馬上還要招標二十家企業,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挑戰。”
“對啊,對啊,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風光了,這‘洛月藥業’真好啊。對了,輕雪,該不會‘洛月藥業’也有一個和遠其斌一樣的傢伙,看中了你的容貌吧。”李慕枚似乎想起了什麼,立即有些緊張的問道。
寧輕雪沒有好氣的看了一樣李慕枚說道:“你的思想還真是開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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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