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一個女子而且身材嬌小,披散的黃頭髮在風中飄揚,臉蛋上還未完全脫去的稚氣,一看就只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可是就這樣花季少女,他的嗓門卻是堪比房東大媽。
李時不禁在心裡想着,“此地果然山野,民風彪悍。”然而他剛剛想到這裡,只見這花季少女就對着自己走來,李時是一臉的錯愕,他可不認識這個人,她爲什麼要對着自己走來,這到底是因爲什麼。
“咦?你剛纔還快死掉的樣子,怎麼一轉身的功夫你就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出來溜達了。”流魚一臉好奇加疑惑的看着李時,試圖在李時身上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此刻的李時渾身衣服上可是還有着竄梭山林而留下的明顯刮痕,李時頓時也來了興致,打量了一番流魚,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快死了的樣子,而且你怎麼就得出了我不是正常人的這一樣一個錯誤結論。”
“哎呀!小夥子你還挺調皮的啊!我如果沒有看見,你當我剛纔是在說胡話了?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嗎?”流魚頓時也是對李時產生了興趣,一來這黃原鎮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她都認識,而且也早已沒有了什麼樂趣可言,此時此刻對於李時這樣一個外來的新奇人物,而且話語中也不是那種老實本分的樣子。
“調皮!”李時無語得很,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說成是調皮,這可真正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李時說道:“小姑娘,你可真是有意思,你自己調皮得很,反倒說別人調皮。我且問你,看你的樣子不過十五歲左右的樣子,所謂花季少女指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你爲什麼不去學校讀書,爲建設國家而出一份貢獻了。”
李時這話說完,流魚頓時失聲瘋狂的大笑起來,她笑的時候一手插在腰間,一手指着李時,嘴裡斷斷續續的說着:“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用裡這種語氣跟我說這種話,你可真是有意思。大夥子,我看你這麼有意思而且來到了黃原鎮,不如這樣吧,我做東請你吃飯,然後我們認識認識如何?”
“大夥子?”李時額頭一條黑線,在女人面前他可從未如此弱過,他有種自己正在被眼前這小丫頭片子調戲的感覺,這種感覺委實怪異了些。李時覺得這樣不好,這樣不對,他雖然現在身體還是處於有些虛弱的狀態,但是他必須要積極剛強起來。
“你年紀比我大,可不是大夥子嗎?難不成你還想裝嫩扮年輕,讓我叫你小夥子?”流魚現在笑完了,她撐起身子開始嚴肅起來。
“好好好,我是大夥子,我已經老了。小姑娘,我剛剛纔吃飯了的,所以現在沒有胃口在吃飯,不如這樣吧,你帶我出去走走,找個附近風景好一點的地方讓我瞧瞧,好歹也算是我沒有白來過黃原鎮不是?”
“你身體虛弱能走多遠,可別在途中倒下了,那我可是不負責任的,我可不會像張獵戶那樣把你揹回來喲。”流魚說這着話的同時,他慢慢的向着李時走了過來,然後就在靠近李時的那一刻,冷不防流魚對着李時打出一拳。
這一拳頭來的着實意外,李時可是真沒想到流魚說話如此悍勇,就連行動上也是如此的爺們!李時猝不及防受了這一拳頭,一連向後跌出幾步。然而看上去流魚且並未用全力,這一下李時心中更爲驚訝,對於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力氣,他可真是小看了。
“你力氣可真大,難道這就是黃原鎮人民的特性嗎?”李時揉着自己的胸口說到,雖然身體有點虛弱,但是這一拳頭他還是扛得住的。
“跟黃原鎮人民有什麼關係?你認爲整個黃原鎮人名都能跟我比嗎?”流魚上下看了看李時,像是確定了李時的身體並不會出來走幾步就隨時發生暈倒的可能,他的身體狀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山野出刁民。”李時輕聲說出一句。
“你有種再說一變!”流魚立刻暴露,她右手握拳,儼然要在打李時一拳頭的架勢。
“嘿嘿——”李時笑着罷了罷手,說道:“不要再打我了,雖然你打我一拳頭我還能抗住,但是你要再打我一拳頭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扛得住啊!要是你一拳頭把我給打死了,這情況怎麼算?”
“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己說的那麼脆弱,還被我一小姑娘一拳頭給打死了,你自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流魚剛一說完,便聽見她的哥哥飛火在喊她。
流魚轉身看去,那風風火火一臉興奮跑過來的人可不正是自己的哥哥飛火嗎!一見飛火這般樣子,流魚就知道要賬成功了。然而她這也纔想起,自己剛纔可是來要賬的,但是怎麼和麪前這個陌生男子說了這麼多話,說這麼多話可以變錢嗎?
流魚頓時整個臉就變黑了,她說道:“本姑娘和人說話可是要錢的,剛纔我和你說了這麼多話,你是打算現在給錢還是寫欠條?”
李時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在這丫頭身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又不是我非要找你說話的,可是你自己積極主動的要和我說話的,換句話說你是主動而我是被動,從來沒有聽說過被動的還要給錢,這是什麼道理?你是強盜土匪嗎?”李時十分淡定的說着。
流魚可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有人可以跟她說話如此淡定了,她頓時覺得這種感覺很是怪異。而這個時候,飛火已經走到跟前。
“咦?你不是白天那個張獵戶背的暈倒的人嗎?怎麼你的身體好啦?”飛火現在心情很好,天天要賬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成功要到的,別人沒錢就算是武力相加那也是沒用的啊!他得逼着這些人去積極主動的賺錢,如此他才能夠成功的要到錢。
飛火說完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說道:“妹妹,你這是怎麼啦?你要到錢了嗎?我可是成功要到一個。”
“要賬要賬,整天都是在要賬,哼!明天這些人再不還錢我全部暴打一頓。”流魚說完竟轉身自顧離開了。
飛火很是詫異,雖說把人暴打一頓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這把人打傷了,他們本身就沒錢,傷殘的身體就更加的找不來錢了。飛火看了看流魚漸漸遠去的背影,又看看了李時,說道:“你怎麼惹她了?”
李時攤開手錶示無辜,說道:“我沒有惹她啊!我就站在門口什麼都沒有做的。”
飛火用怪異的眼神仔細打量了一番李時,然後說道:“你完蛋了。”他說完就轉身跑開,去追他的妹妹去了。
李時那還放在半空的手,可真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左右看了看他發現房東大門竟然也盯着自己。尷尬的一笑,他自顧說道:“我出去走走。”
“你可得小心點,千萬不要去招惹飛火流魚這兩兄妹啊!”房東大媽這時候喊出了一句。
李時心裡就奇怪了,自己根本就沒做什麼,怎麼就感覺自己好像犯了多大的錯,處於多麼危險的境地一樣。他回身問道:“房東大媽,你說的飛火流魚指的是剛纔這兩個人?”
“看在你是外來的人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你過來,我給你說說。”房東大媽不知道是善心大發還是沒有客人上門,無聊很了,所以扯着李時說閒話。
“在我們鎮上最富裕的人家就是李家,李家是開着賭窩的人。山裡人沒有什麼樂趣,所以大多都好賭,以至於整個黃原鎮乃至周圍的人都幾乎欠下了李家的賭債,我們家老頭子現在也還欠着呢。”房東大媽提起“老頭子”這三個字時,面上表現出了憤怒。
“飛火流魚就是李家的人?”李時自然不好說什麼關於房東大媽老頭子的事情,他深怕房東大媽會扯到她老頭子身上,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嗯,你剛纔見得這兩個人男的是飛火,女的是流魚,他們兩個是李家的雙胞胎,寶貝的很。但是說起這兩個人倒也不是李家老爺子對他們多寶貝,才讓別人不敢惹他們。而是這兩個人你別看他們年紀小,打架可是厲害得很!曾經他們要債把別人逼得急了,組織了十幾個年輕人把他們圍了起來,但是結果你猜怎麼着?”房東大媽說着那臉上露出驚恐的樣子,像是在說鬼故事一樣。
“結果是這十幾個人被他們兩兄妹打爆啦!”根本不用想,這種故事也知道結局。
“對,你說對了。那十幾個人到現在還都落下殘疾呢,身體根本沒有完全康復,而且事後別人問起他們,他們都不敢多說話。”房東大媽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究竟是爲什麼。要說飛火流魚這兩兄妹也根本沒上過學,更別說是什麼武術學校了,而且李家家裡也沒有請來什麼武術老師。
但是這兩個十五歲的娃娃怎麼就這麼能打呢?難道是天生的,真正是奇怪的很。
李時聽到這裡,對於飛火流魚這兩兄妹頓時也心生好奇起來,按照正常的邏輯卻是沒有辦法解釋。不過李時心裡也同樣明白,十五歲的雙胞胎打傷十幾個青壯年這樣的事情,是有可能的!如果他們和自己一樣的話……
想到這裡,李時頓時對飛火流魚這兩兄妹有了興趣。
“李家在什麼地方?”李時問道。
“你問李家幹什麼?”房東大媽頓時眼神怪異的看着李時。
“我不得不去看看,這黃原鎮最爲獨特的風景不是。”李時笑着回答。
房東大媽立刻就轉身離開了,但是她口中還是回答了李時,說道:“最東邊。”
李時漫步在黃原鎮的街頭之上,別說這小鎮並不怎麼發達,但是到了傍晚時分,出來活動的老頭兒老太太還是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