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村長王建昌領着石子場的幾個人匆匆跑來了,剛纔他沒在村裡,接到王霄的求救電話才匆匆趕回來。
王建昌可不像王霄那麼瞻前顧後,來到了先跟副所長周峰打個招呼遞上一支菸,然後拿出村長的派頭大聲訓斥村民們,敢跟警察鬧事,這是要造反嗎,都散開吧。
一邊訓斥,一邊把離他最近的兩個村裡兩腳給踹倒了。
看着王建昌吃裡扒外的嘴臉,村民們十分憤怒,但是王家五虎的名頭放在那裡,他們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大部分的村民們悄悄往後退了退,村長兄弟們如狼似虎,有錢有勢,他們不敢得罪村長。
王建昌一看李時身邊就剩下那麼幾個村民了,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朝旁邊那些石子場的青年揮揮手,青年們擁上來,拽着村民們就往回推,閃開閃開,退回去。
這些留守的村民最年輕的也要四十多了,他們哪是青年的對手,被青年們推到後面去了。
王霄放開妹妹,現在石子場的精兵強將都到了,有村長在那裡鎮着,周副所長在那裡默許着,這回就是把李時打死,也不會有事了!
沒等王霄上前,又有十來個人大呼小叫地衝進來,王霄一看自己的朋友到了,這回更精神了,惡狠狠瞪了李時一眼,還擡起手指狠狠指了指他。
這些鄉里的人一來,先上去跟周峰打招呼,打完招呼就問王霄:“怎麼着,誰欺負咱妹妹了,哪個小子不想活了?”
周峰把槍收起來了,他打定主意讓這些人把李時打一頓,再把他拷走。
李時臉上帶着一抹冷笑,人多我就怕了?如果我叫的援兵還不到,大不了我踢倒幾個跑進蘆葦蕩藏了,我也不能讓你把我抓了去,明天我還得陪着張小琳進城呢。
二十多個人擼胳膊挽袖子圍了上來。
這時李時已經聽到又有人吵吵嚷嚷地進來了,隨着吵嚷聲,有幾十個人從小路上轉出來,這讓在場的人都有點傻眼,這是從哪來的?
前邊那些都是大塊頭,腦袋颳得鋥亮,全部赤裸着上身,身上刺龍畫虎,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手裡提着棒球棍,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些好勇鬥狠之徒。
大光頭們進來就形成一個包圍圈,把原來的人包圍在裡邊。
跟着後面進來的,應該是兩個女的,因爲她倆穿着黑色的緊身褲和黑色蝙蝠衫,還有高跟鞋,可就是沒頭髮,光頭,耳朵上戴着碗口大的耳環子,眼圈畫得烏青,李時一看,好嘛,光頭女郎啊!
別看是光頭,長得那個妖冶,臉若冰霜,看得人心裡都冷颼颼的。
光頭女郎身後,跟着一個肥婆,打扮得珠光寶氣,臉上的妝化得也很厚,煞白煞白就像石灰牆,嘴塗得血紅。
肥婆一邊往裡走一邊大叫:“哪個是李時,李兄弟,李兄弟……”
李時被圍在中間,舉手叫道:“王姐,我在這裡。”
肥婆旁若無人地走上來,拉過李時來就是一個熊抱:“這景兒整得不小,這麼多人。”
肥婆身上暖烘烘的真軟和啊,李時真想躺裡邊睡一覺,呵呵,李時從這一堆肥肉裡鑽出來衝那張油彩臉笑道:“這些圍着我的人是來打我的,那邊警察同志要抓我,還掏槍了呢。”
嗯,是嗎?一個光頭女郎走上去,伸手捏住周峰的兩腮,咬着牙晃了晃:“你還敢掏槍,活夠了是吧!”
周圍這麼多大光頭提着棒球棍虎視眈眈,副所長周峰愣是沒敢吱聲。
那邊王琳早就嚇得面無人色,兩條腿抖得眼看都站不住,倆光頭女郎早看見她了,一左一右走上來。
王琳“噗通”就跪下了,“哇”地一聲哭出來,朝着肥婆哭道:“阿姨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話沒說完,一個女郎從後邊上來勒住她的脖子,把她拉起來,可她渾身癱軟根本站不住,就像條死狗一樣被拖起來。
另一個女郎擡腿就是一個撩陰腳踢在王琳的襠部,王琳“嗷”的一聲慘叫。
誒呀,李時趕緊轉過臉去,耳朵裡只聽到王琳一陣陣慘叫,那都不是人聲了,太殘忍了,還是不看爲好。
再看看那個老黑豬,黑臉都成了土色,低着頭在那裡一聲都不敢吭。
看着光頭女郎暴打王琳,肥婆臉上才露出一點笑容,對那些光頭們揮揮手,大聲道:“閃開路,讓警察同志回去,咱們這是家事,用不着警察。”
她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周峰也不是那不識相的,趕緊領着倆協警溜了,他知道楊見利財大氣粗,黑白兩道都混得很熟。
他老婆就更不敢惹了,縣城裡最早開當鋪的,其實就是放高利貸,高利貸收不回來的時候就是一個辦法,讓人把債主往死裡打,提起王蓮鳳這個名字很多人都能嚇得哆嗦。
肥婆又一指鄉里來的人和石子場的青年,問李時:“這些人要打你?”
“是啊。”李時故意做出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可就慘了。”
李時說完,這些圍住他的人可就慘了,那些城裡來的大光頭們揮起棒球棍,現場馬上一片鬼哭狼嚎,不多時間,全給揍得鼻青臉腫倒了一片。
王霄被棒球棍敲得捂着大腿跪在地上哀嚎,李時走上去把他拖到肥婆面前:“王姐,這是那個大舅哥,楊老闆答應事成之後給他在城裡買樓——”
李時話沒說完,肥婆一個耳光扇到王霄臉上:“不要臉,還拿你妹妹換樓!”命令旁邊一個光頭,“給我狠打!”
兩個光頭女郎拖着王琳過來了,王琳被打得鼻青臉腫,嘴上帶着血,奄奄一息,一邊被拖着走,一邊用怨毒的目光看着老黑豬,老黑豬垂着頭不敢看她。
光頭女郎把王琳往地上一摜:“月份小,踢不下來。”
“拖到車上。”肥婆惡狠狠叫道,“拉到醫院裡刮下來。”
王琳渾身癱軟,就像被押上刑場的死刑犯一樣,李時居然動了惻隱之心:“王姐,要是把她弄醫院裡,這事就鬧大了,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她自己不解決等肚子大大,再踢下來也行。”
肥婆倒也不傻,一想也對,真要把一個人活生生弄醫院裡去墮胎,侵犯人權不是小事,她朝倆女郎擺擺手:“放開她,”又對那些光頭們叫道,“讓他們都滾吧!”
這句話如同大赦,現場那些捱打的不管被打得輕重,趕緊連滾帶爬跑了,王霄一瘸一拐扶着妹妹,艱難地順着小路挪出去了。
肥婆從小包裡掏出一沓錢遞過來:“李兄弟,多虧你了,小意思,拿着。”
李時笑着連連擺手,他怎麼能隨便要人的錢呢,死活不要。
倆人推讓一陣,肥婆惱了,虎着臉道:“李兄弟,那個死混蛋禍害你,我這是賠罪的,你不要是看不起大姐!”
話說到這份兒上,再不要就有點不近人情了,李時只好接着,再說他也覺得,不要白不要,裝那份清高幹嘛,她男人跟人合夥算計自己,他老婆替他拿錢賠罪也是應該的。
肥婆和李時互留了電話,約定以後常聯繫,帶着面如死灰的楊老闆走了。
李時把那一沓錢捏了捏,雖然他長這麼大沒見過大錢,對錢沒經驗,但是大體估摸着也得萬把塊吧。
他心裡挺高興,被人無辜算計,不但沒什麼損失,還得了意外之財,正好犯愁明天進城手裡沒錢,總不能坐車、下館子的讓張小琳掏錢吧,大男人的多丟臉。
現在一切都解決了,而且張小琳買衣服賣皮箱他也要替她買單,多有面子!
樂呵呵洗完澡,回家吃了晚飯,早早就睡下了,本意是早睡早起,明天要陪着張小琳進城呢。
可是躺下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能睡得着嗎?
長這麼大沒見過那麼漂亮如方潔瑩者,偏偏連上衣都脫了,凝脂一樣的肌膚揉也揉了,摸也摸了,一想到那方老師那柔嫩的後背,那誘發人觸摸慾望的蝴蝶骨,過目難忘啊!
這沒法睡!
一閉眼就是雪白的肚皮,一閉眼就是迷人的蝴蝶骨,一閉眼還看到一抹紫色的內褲……不敢閉眼了,一閉眼小手槍就撲棱一下子跳起來。
更要命的是還有那個小肉豬一樣的臭王琳,雖然她瓤子很壞,但是白花花讓自己看了個通透,也是一見難忘。
甚至呼吸裡還有張小琳身上幽幽的體香,好久沒聞到了,這應該是青春少女,處女纔有的那種香味。
其實這問題要想解決也很容易,有手有腳的大男人還能讓幾滴尿憋死?
只是他明天要陪張小琳進城,洗得乾乾淨淨的不想黏糊糊弄髒了自己,倆人捱得那麼近坐車,大熱天的要是身上有異味,讓張小琳聞到了多丟臉!
翻來覆去睡不着,渾身燥熱難受,都後半夜了仍是不能入睡,最後沒辦法,還得麻煩“五姑娘”給解決了。
解決完了身上不再燥熱,也不再難受,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深沉,直到外面有人叫他,又是喊他又是踢門的,他才睡眼朦朧地起來,打開門一看,張小琳早就打扮好了,揹着個雙肩包站在門口。
李時揉着眼睛打個哈欠,用另一隻眼打量着亭亭玉立的張小琳,上身穿一件白體恤,胸前印着可愛的櫻桃小丸子,下身是粉色短裙,修長筆直的大腿泛着誘人犯罪的青春光澤。
櫻桃小丸子被兩大坨圓圓的東西高高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