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呀,十八的姑娘一朵花,鄰家有女初長成,看到實物李時才理解了“青春無敵”的含義,那就是春天剛剛冒出來的嫩芽,怎一個“嫩”字了得。
李時捂着鼻子偷瞄,雪白的倆大饅頭鼓鼓得那麼高,雖然穿着文胸,可是大部分還是露着,看得李時眼都拔不出來了,下邊頂着帳篷,憋得那個難受。
更要命的是王琳居然往上推推那倆球:“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胖了?”
呃,李時抓過一團衛生紙來擦擦鼻血,胖了?以前那個胸脯是飛機場,現在鼓鼓成那樣,鬼知道是不是胖了。
“你流鼻血了。”王琳曖昧地看了李時一眼,試探着問,“你是不是想那樣了?”
唔,李時拿衛生紙堵住鼻子,想那樣,又能怎樣?
嘻嘻,王琳輕佻地笑了:“想就說唄,咱倆誰跟誰,青梅竹馬的,你脫了衣服,我去關上大門來。”
走到門口還回頭囑咐:“快點啊。”
脫衣服?就這麼簡單?李時簡直有點不敢相信,王琳平常傲得尾巴翹到天上去,現在怎麼突然這麼平易近人了?
正想着,王琳已經關上大門回來了:“哎,你怎麼還沒脫,快脫啊。”
李時到底心裡存着對王琳的不待見,雖然自己承認王琳很漂亮,可是這思想不是一下子能扭轉過來的,而且天然的敏感讓自己覺得不妥,覺得不妥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就成不了精,至少沒到小手槍走火的地步。
“那什麼,我先走了。”李時說着就往外走。
“你別走。”王琳一看李時要走,急了,居然撲上來,緊緊地摟住他,“我不讓你走。”
“你這是幹什麼?”李時有點凌亂,王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鳥依人了,不正常啊。
咣,大門口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把門踹開了,李時嚇一跳,這是咋了?想把王琳推開,可她依然緊緊箍着他。
院裡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同時聽到王琳哥哥王霄粗聲粗氣的叫聲:“大天白夜的關門幹什麼,誰在屋裡?”
王霄二十多了,長得又粗又壯,也是村裡爲數不多的沒出去打工的青年人,村長辦了個石子場,他在石子場開裝載機。
因爲他跟村長王建昌是本家,仗着村長有錢有勢,他自己又有把子力氣,在鎮上還有幾個狐朋狗友,誰也不敢惹他,在村裡就牛逼哄哄的,橫行霸道,跟他妹妹一樣名聲很臭。
現在村裡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了,村裡剩下的都是些婦女和老幼病殘,這讓王霄如魚得水,有一次喝醉了口出狂言,他說全村的老婆都被他操遍了。
事實上這小子沒事的時候就胡溜溜,最喜歡串老婆門子,只要誰家的男人出去打工留老婆在家,他都要常常上門表示關心。
當然,也有被人家男人回來拿住的時候,一般捉姦在牀都是姦夫**被打個半死,到他這裡反過來了,都是王霄把那個捉姦的打個半死,看起來那捉姦的比武大郎還老冤。
王霄領着石子場的幾個青年闖進來,一看妹妹就穿着文胸,抱着李時,眼都紅了,大吼一聲:“跑我家裡來了,我打死你!”
李時一邊把王琳往外推,一邊緊着解釋:“霄子哥別誤會,我們沒幹什麼,你也看到了,是她抱住我的。”
“還抵賴,我-草-你-娘來——”王霄瞪着圓溜溜的眼睛,一把扯開妹妹,撲上來就打,另外那幾個青年也推開旁邊的椅子擠上來幫忙。
李時側身躲過王霄的拳頭,推一把衝上來的青年,奪路就跑。
想不到大門外還站着一個石子場的青年,在前邊把李時堵住了,後邊王霄領着人追上來,王霄一邊追一邊抓起一根棍子。
李時被那青年拽住逃脫不得,王霄趕上來掄起棍子照着李時的頭上就打,棍子帶着風聲,看那勁頭,恨不能一下子把李時的腦袋給開瓢。
仗着李時從小是孤兒,孤兒嘛,在村裡總是要受同齡孩子的欺負,李時被欺負的時候也是百鍊成鋼,練就了一副好腿,一看有人要欺負他,他總是能夠很滑溜地成功脫逃。
現在別看好幾個青年圍追堵截,但是擱不住李時滑溜,左閃右躲,居然讓李時給跑掉了。
回到家裡,李時還是有點憤憤不平,這是什麼事兒,平白無故差點讓人捉了奸,他就琢磨王琳的態度,平常這妮子像泡臭狗屎,對誰都愛答不理,爲什麼今天對自己這麼熱情,似乎還要以身相許似的?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可是,這不正常的原因是什麼呢?李時遇事都喜歡多想想,他覺得這事絕對不是偶然的,很明顯王琳跟她哥哥早就商量好的,要不然爲什麼王琳一改往常,而王霄又那麼準時地衝進來捉姦,還帶着人!
正在胡思亂想,門外又有人叫他:“李時。”
誰呀這是?李時心裡一動,難道王霄還敢來家裡堵門子?
他趕忙站起來,準備出去迎敵,同時眼睛在案板上找菜刀。
可是一想又不對,是個女人聲。
李時心情不爽,沒好氣叫道:“什麼鳥瞎喳喳!”
“哼,你說誰呀?”氣鼓鼓的聲音進來了。
李時扭頭一看,原來是張小琳。
不知道爲什麼,哪怕心情再差,再灰暗,只要一看到張小琳,心裡的陰霾就會一掃而光,變得暢快而歡樂,從小就這樣,已經成了本能反應。
到現在爲止,有兩個東西能達到這個效果,一個是張小琳,另一個就是李時養的小黃狗,只要摸摸小黃狗毛茸茸的腦袋,它在自己腿上蹭蹭,再壞的心情也會大爽。
這纔是真正的青梅竹馬,李時心說,剛纔那個臭烏鴉還說什麼“青梅竹馬”,滾犢子吧,我還嫌臭呢,跟你青梅竹馬!
李時從心底裡由衷地微笑起來,嬉皮笑臉地說:“你來啦。”
張小琳從桌子上拿起一支中性筆敲敲李時的頭:“你解釋一下,什麼鳥瞎喳喳,是什麼意思?”
“嗨嗨。”李時乾笑兩聲,“我沒聽出是你。”
同時藉機揩油,抓住她的小手撫摸兩下,好滑溜,小手槍絕對不堪一擊了,就是摸摸手,它在下邊立刻有了反應,就像大灰狼支棱起耳朵。
張小琳挨着他坐下:“哎,快開學了,我想明天進城買點衣服,買只大皮箱,你陪我一起去呀?”
捱得這麼近,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散發出來,沒有遮擋地鑽進李時的鼻孔,他不由得抽抽鼻子,夢幻般地感受一下,似乎都能感覺出每一縷幽香是來自她哪一寸肌膚。
扭頭看看近在咫尺的張小琳,線條流暢的瓜子臉是那麼白嫩,他真有點忍不住想在那香腮上輕輕吸吮一口。
可是有賊心沒賊膽,白白惹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來。
“你饞肉了是咋,老是咕咚咕咚咽什麼口水,快說,去不去,去不去……”張小琳伸手在李時腰裡捉到一塊*,捏住了輕輕擰着,“快說,給個痛快話。”
李時齜牙咧嘴地裝出被擰得很疼的樣子,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去去去,公主殿下發話了,奴才上刀山下火海,天上攬月海里捉鱉,叫我幹啥我幹啥,叫我往東不往西,叫我打狗決不嚇唬雞。”
張小琳甜甜地笑了,放開他腰裡的*輕輕地給他揉揉:“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一早咱們去坐車。”
“我走了啊。”張小琳朝他揮揮小手。
呃,這就走啦?李時心裡一萬個不捨得,剛來屁股還沒坐熱呢,人家還打算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偷偷意淫一下呢!
他恨不能自己的眼能帶鉤子,盯着張小琳的背後就能把她勾回來,從背後打量她,看她身材曼妙,高挑而勻稱,屁股小巧而滾圓,在眼前一顛一顛的晃動,晃得他心裡直癢癢。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小妮子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一點不假。
李時那個懊悔,小時候倆人青梅竹馬形影不離地一起上學,一起玩兒,甚至玩過家家都扮演小夫妻到炕上倆孩子一個被窩,他懊悔之處就在於深恨自己,當時那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把這小妮子就地正法呢你說!
懊悔也沒用,在時光機器發明出來之前,倆人卿卿我我鑽被窩那事就只能存在於虛空的回憶之中了。
關鍵點是要把握住現在,明天一起進城是個大好機會,還是把握住這個機會體驗一把“小夫妻進城”的幸福時光吧。
李時想明天要進城了嘛,怎麼也得穿得體面一點,而且還得馬上去水庫洗個澡,打上香皂渾身上下“咯吱咯吱”洗得透透的。
如果有必要可以找村裡那個寡婦嫂子借瓶香水喝了,讓自己從內到外都香,看看能不能把婷婷這小妮子惹禍得心裡癢癢。
他找出乾淨衣服拿着,去水庫洗澡。
走到村頭,正好看到自家的小黃狗了,和一羣花花綠綠的土狗跟在一隻小花母狗屁股後邊撕撕咬咬的。
怪不得兩天不見狗了,原來忙着參加相親大會來了,李時大聲地叫它:“小黃,小黃……”他想帶着小黃狗去水庫洗澡,他喜歡看小黃狗刨的樣子。
想不到這畜生扭頭看了看主人,不但沒有像往常那樣歡快地跑過來,而是扭轉頭翹着尾巴就跑,李時更加大聲叫它,這廝翻着白眼瞅他似乎還怪生氣。
李時這個生氣,你這重色輕主的畜生,平常看着怪聽話的,讓你趴下就趴下,讓你打滾就打滾,甚至叼個鞋什麼的輕來輕去的活兒也能幹,想不到一隻小花母狗就把你迷得翻臉不認主人了。
他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想給小黃狗一下子,在手裡掂了掂又捨不得打它。
想想也得理解人家,都是有正常需求的動物,好容易趕上一會母狗調腚,又加上花花綠綠這麼多公狗競爭激烈,它確實沒功夫搭理主人。
自己作爲一個高級動物,比小黃狗也高級不到哪裡去,一個上午不也是被人家惹得分泌出滿肚子滾滾的荷爾蒙麼!
想到這裡李時也就心平氣和了,扔掉石頭,還朝小黃狗的方向揮揮拳頭,小黃加油!
只是很遺憾今天看不到它的狗刨表演了。
李時從小就喜歡下水,大熱天裡只要在家,都是不分白天黑夜在水庫裡泡着,漸漸長大了,白天下水庫知道害羞了,那以後他就開闢第二戰場,繞過蘆葦蕩,到水庫最西邊那個隱蔽的地方洗。
沿着小路走到水庫邊上,他卻發現隱蔽之處變得不隱蔽,因爲有人捷足先登下水了,在水裡巴拉巴拉倆人拉呱呢,還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