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的小人嘴臉讓梵露實在看不下去:“王雪,別太過分了!”
這個王雪一直在裡面推波助瀾,李時也是早已經忍她多時了:“這個賭還沒到最後揭曉的時刻,王雪,你也要下注嗎?”
“哈哈,你連自己都輸給錢文濤了,我要下注,你用什麼來賠我?”
“你下什麼我們賠什麼,你要是賭你的身子,李時輸了把我賠給你!”王雪的猖獗嘴臉着實可恨,連梵露那麼有涵養的人都有點急了。
梵露的話似乎讓錢文濤一下子看到了希望,挑頭攛掇王雪用自己的身體下注,一邊說一邊衝王雪使眼色,反正是勝負已分,李時和梵露現在還讓對方下注,簡直是腦殘了。
“好吧,我就用我下注,要是李時贏了,我跟他走,鋪牀疊被,洗衣做飯,任他驅使。”王雪豈能不明白錢文濤的意思,現在已經是穩贏不輸的局面,不管自己下多大的注都不會輸,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替錢文濤把梵露贏過來。
其實梵露也是一時氣憤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一聽王雪果然拿身體下注,不禁心虛地看看李時,見李時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樣子,不由得又讓她有了信心,這些天來所有發生的事,讓梵露對李時有了近乎依賴的信任,她知道他不是那種心口亂說的人。
雖然那個鑑定師確定這是定窯白瓷,但成長於珠寶世家的梵露知道,不管是古玩也好,珠寶也罷,哪怕是再權威的人,也常有看走眼的時候,李時那麼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吧,我跟了!”梵lu點頭答應。
富二代們一陣歡呼,他們看得明白,梵露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那就這麼定了。”李時說,“我確定這個碗是假的,老爺爺這次可是看走眼了,現在要想辨明真假,只要把碗砸開就能清楚。”
“把碗砸開?”錢文濤大怒,“砸開能看出什麼來,砸開我的瓷器不就毀了嗎,你賠得起嗎?”
“賠得起!”梵露接過話茬,“我不是說過,你下什麼我們賠什麼,你還要不要加註?”
呦呵,錢文濤一看梵露還真維護李時,心裡就像打翻了醋罈子,那個不是滋味:“加註?可以,我再加上我那輛寶馬,定窯瓷器加寶馬,怎麼樣,你們有等價的籌碼拿出來嗎?”
李時不禁撓撓頭,你還別說,自己現在還真的沒有籌碼可以往外拿,本想說寫個欠條,又怕被這羣二世祖取笑,雖然自己肯定不會輸,但是空手套白狼人家也不幹啊!
梵露看出李時的爲難來了,雲淡風輕地笑了,托起自己脖頸下那個鍊墜:“用這個賠給他。”
李時早就看到梵露這個項鍊了,記得她以前從來不戴項鍊一類的東西,所以對她今天戴了項鍊格外注意,雖然她這項鍊的鏈子看起來相當精緻,但是那個鍊墜就不敢恭維了,居然是塊碩大的藍玻璃,看起來連水晶都不是,一看就是模仿“海洋之心”的創意,顯得不倫不類,大而不當,只是覺得她既然戴着就是喜歡,喜歡就好,什麼材質的就無所謂了。
梵露解下項鍊遞給鑑定師:“老爺爺,您給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那些同學們早就看到梵露戴着的這個項鍊了,女同學注意這個項鍊是不齒於她的寒酸,男同學則是不停地偷瞄她衣領下面露出來那一大片白嫩的肌膚,附帶看到這件地攤貨,一看就是藍玻璃一類的東西。
鑑定師接過來打一眼也沒當回事,本想隨便看一眼遞回去,又覺得那樣有點不尊重人,於是裝模作樣打開強光手電,放到放大鏡底下觀看,可是,剛看了一眼,他的身子好像震動了一下,手都哆嗦起來,忍不住擡起頭重新看一眼梵露,又埋下頭用心研究起來,並且拿着那個鍊墜的動作也不再是虛浮的樣子,而是相當鄭重,甚至就像捧着那麼大一顆露珠一樣小心謹慎。
過了良久,鑑定師渾身都抑制不住地顫抖着擡起頭,嘴脣都是哆嗦的,看着梵露:“我知道你是誰了,難怪剛進來的時候覺得你眼熟,我見過你,你是梵氏的大小姐!”
啊,這些同學全都大吃一驚,他們恨不能咬咬自己的手脖子試試,看看自己今晚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剛纔小張說李時當了老闆,已經讓他們夠吃驚的了,現在鑑定師突然語出驚人,梵露居然是梵氏珠寶的大小姐!
這怎麼可能呢!要是換了他們自己,名門之後的名頭炫耀還來不及呢,哪能上了四年大學都不爲人知?
“老爺爺,您認錯了吧?”王雪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話題,大聲質疑鑑定師。
“我能認錯人,但不會認錯這顆海洋之心,知道這是什麼嗎,藍鑽!”
藍鑽!除了李時並不意外以外,其他人都像是頭上捱了一悶棍的感覺,他們雖然不懂珠寶,但是聽說過藍鑽的價值。
“老爺爺,這顆項鍊能值多少錢?”
“嗯,具體的價格我不能確定,但是這麼大的藍鑽毛料本身能值幾個億,而且看這做工精緻到無可挑剔,價值還能增值不少。”
那些同學感覺自己都要暈過去了,價值幾個億,還能增值,那得值多少錢呀!
想不到梵露居然是梵氏珠寶的大小姐,剛纔大家還在那裡談論梵氏,還把跟梵氏扯上關係引以爲榮,洋洋得意地俯瞰梵露和李時,現在回頭想想,當時他們說那些話,把梵氏珠寶神化的時候,梵露和李時心裡還指不定怎麼竊笑他們呢!
他們嘴裡說着幾百萬、幾千萬的生意沾沾自喜,想不到人家梵露戴個項鍊都值幾個億!
想到這裡這些二世祖們不禁對自己剛纔的言行一陣惡寒,太丟臉啦!
只有李時依然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樂呵呵問錢文濤:“那麼這個籌碼夠嗎?要是夠的話咱們就把碗砸破,我能讓你們看清真假!”
錢文濤的臉色已經難看得沒法再難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已沒了退路,狠狠心一揮手:“砸吧!不過我有言在先,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這顆項鍊就賠給我了!哦——還有梵露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