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同學,你怎麼在這裡?”李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沈嘉恆身後。
沈嘉恆猝然一驚,回過頭來一看是李時,臉上立刻焰騰騰昇起一股怒氣,惡狠狠瞪李時一眼,便不再搭理,又扭過頭去。
李時不鹹不淡地說道:“這位同學,你作爲一個廣南人,如果到牡丹來做生意的話,本地人不欺負你就很好了,你倒是很猖狂,外地人還想欺負本地人,就憑你的姨夫是市長嗎?”
沈嘉恆把李時當做空氣,看都不看你,這表示對你最大的鄙視。
“這人眼瞎了,我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他愣是看不見。”既然他自己一點素質都沒有,李時也不用給他面子,“林姐咱們走。”
“李時,林卉珊,你們小心點!”沈嘉恆在背後咬牙切齒地叫着。
李時扭回頭來:“嘉恆同學,現在終於開口說話了。聽說你曾經誇下海口,如果珠寶城建起來,你沈字的三點水不要了,現在我們熱火朝天地開工了,你沒三點水了,我送你一個木字,枕着棺材的枕!”
沈嘉恆氣得小臉煞白:“李時,你死定了。”
“有本事讓我現在就死,吹牛逼誰不會!”
咣,沈嘉恆暴怒地一腳踹在彩鋼圍牆上。
李時轉過牆角,回過頭通過圍牆看着沈嘉恆,只見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麗姐,他們肯定很快就會過去,你多叫一些人,從今天開始無論如何不能放過一輛車去,嗯嗯,好,好的,嘿嘿,放心,晚上我一定過去陪你,爽死你!”
麗姐?李時問林卉珊:“林姐,知不知道是什麼人攔截咱們的送料車?”
“還能有誰?死灰復燃唄。”林卉珊道,“王家兄弟倒了,他們手下那些殘兵敗將、漏網之魚現在又集結起來了,原來雄鷹公司不是壟斷了牡丹的商砼和土方生意嗎,現在他們還想壟斷這個生意。”
哦,李時明白了:“是不是原來典當行那個抹一臉*的,叫什麼小麗的現在成了大當家?”
林卉珊笑道:“你還真是情報局的,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李時笑笑:“林姐你有誇我!”怪不得沈嘉恆剛纔叫麗姐,原來是那個假美女,就那麼一個東西湊一羣烏合之衆,沈嘉恆還拿着當了法寶,看來這位老同學真是黔驢技窮了。
而且聽他剛纔的電話,好像把他年輕輕一個富二代,居然跟那樣一個噁心不死人的半老徐娘曖昧不清,看來只要假美女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好,今晚沈嘉恆就會讓她爽到底。
李時想想有噁心的感覺。
路上李時又問林卉珊:“沈嘉恆找事以前有沒有這種事發生?”
“以前發生過一次,他們找人截住料車,但是畢竟不是王家兄弟那個時代,她們只不過是一羣陰魂不散的小丑,我隨便找了關係,她們就撤了。想不到這次又捲土重來。”
“這還是沈嘉恆在背後搞鬼。”
“我猜也跟他有關係。”
“出現這種情況,你還找關係,爲什麼不報警?”
“她們有*,那個副所長陳勇以前跟雄鷹公司就很密切,現在跟那個麗姐依然打得火熱。”
“打得火熱?”李時不禁失笑,“就麗姐那個模樣,一臉*,陳勇還跟她火熱!”
“武大郎耍夜貓子,什麼人愛什麼鳥。”林卉珊還滿是俏皮話,“大概有些男人就喜歡風騷的女人。”
嗯,李時點點頭,心裡突然靈光一閃,那個麗姐是風**人!這裡面是不是應該大有文章可做?
到了城郊,只見幾輛拉料的泥頭車,還有兩輛商砼車,都在路邊停着,風擋玻璃、車窗玻璃全被打碎了,有的輪胎還被紮了,司機們一個都不見,看來被人打跑了。
兩輛SUV,還有一輛金盃大面包,就停在附近,一些大光頭在抽菸打屁,旁若無人。
李時坐在車上沒動:“林姐,我有個構想,還不大成熟,先不下去了,你打電話報警,這一片兒是不是陳勇的轄區,看看他們是不是出警。”
“你跟沈翹關係應該不錯吧,上次出事我就想找她,可是又覺得不是很熟,沒好意思,這回你給她打個電話不行嗎?”
“不用她,我害怕報警了是她出警呢。不過據我看,既然這羣混混有恃無恐,要是報警的話很可能陳勇會自告奮勇前來處理,這樣最好,我看看他怎麼表演。”
見李時那麼自信,林卉珊自然言聽計從,掏出電話報警。
功夫不大,警察就來了,果然不出李時的預料,居然真的是陳勇帶隊。
“你怎麼就知道陳勇一定會來?”林卉珊問李時。
“很明顯的,他們早就跟陳勇打好招呼了。”李時一副胸有陳竹的樣子,“林姐你下去,看看陳勇怎麼處理,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要跟他們爭論,我自有辦法。”
“好吧!”雖然這些人在林卉珊嘴裡是些陰魂不散的小丑,但畢竟是黑社會,面對這些人林卉珊還是有點肝顫,但是警察在場,而且李時在車上給看着,她還是硬着頭皮上去了。
“哦,林總!”陳勇早就認得林卉珊,“是你報的警,怎麼回事?”
林卉珊擡手指指那些送料車:“就這麼回事,這是給我工地送料的,成這樣了,工地上還急等用料呢!”
嗯,陳勇威嚴地看看那些大光頭,公事公辦地問道:“爲什麼砸車扎輪胎,你們知道這種行爲是什麼性質嗎?”
“警官!”一個大光頭滿不在乎地說,“其實我們砸的這是自己的車,這些車都是我們的,因爲牽涉一些官司和賬目,現在被別人開走了,跟他們要,又要不回來,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就在這裡等着跟他們講理,想不到他們講不過我們,都跑了。”
李時在車上連連冷笑,對梵露說道:“這些人混黑社會浪費人才,應該讓他們去演戲,絕對是演技派的,明明整天跟陳勇稱兄道弟,現在還叫警官!”
梵露道:“這個副所長公然以權謀私,你爲什麼不告訴沈所長呢,她可是鐵面無私,別說咱們跟她還有私交,就是不認識,我想沈所長也不會任由手下人亂來。”
李時冷笑一聲:“告訴沈翹,那太便宜他,這個陳勇不止一次禍害我,我心裡一直記恨着他,現在是跟他算算總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