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財帶着樑廣會進來了,小財一看上身都被抽爛了的王建昌昏死在院子中央,想起他身上的傷,嚇得渾身都麻了,偷眼觀察着李時的表情,也不敢主動要求離開。
"小財我警告你,從此以後少在村裡裝滾刀肉,你要是真不怕死,今天我就打死你,要是怕死就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另外不要在亂嚼舌根子,這塊地林永年已經要了,再說他要騙補貼那事讓你給吆喝出去,他還敢那樣幹嗎?這豬場明年也不一定建了,這事一般就要黃,以後你少出去胡說八道,再要惹出事來--你知道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現在滾吧!”
李時在那裡教訓,小財彎着腰連連點頭,好容易聽到讓他滾,如蒙大赦,瘸着一條腿一溜煙跑了。
樑廣會的腦子現在已經相當遲鈍,幾乎近於癡呆的狀態,傻愣愣看着地上昏死過去的王建昌,就像弄不明白一個好好的人爲什麼會變成血葫蘆似的,在認真地端詳研究着。
李時又拿過一個凳子來放在大胖旁邊,然後轉到樑廣會的背後,突然把他點暈,拖到凳子上跟大胖靠住,又給他紮上針。
王建昌還沒醒過來,李時舀起一瓢涼水,兜頭給他澆上,王建昌打個激靈醒過來了,勉強睜開被打成熊貓的眼睛,朦朦朧朧看到眼前站着一個人,感覺好像面熟的,但是看不清是誰。
"怎麼了王建昌,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李時冷冷地問道。
李時的聲音對王建昌來說太熟悉了,雖然他跟李時見面的次數很少,但是每一次見面都讓他刻骨銘心,這個聲音都已經深深印到他的骨髓當中了。
"你,你不是走了--啊,小財騙我,你想怎麼樣?"王建昌有點語無倫次地驚叫起來。
"沒想怎麼樣,就想把你弄殘廢了,或者剁去你的手腳,或者把你弄成癡呆,反正你這人是壞到骨頭裡,指望打一頓是改不了,只能把你弄殘!"李時悠然說着,就像在討論晚飯要弄幾個菜一樣隨意。
"你!"王建昌怪叫一聲,"你敢!難道就沒有法律沒有王法了嗎,你敢動我你也要去坐牢!”
"甭嚇唬我,我已經動你兩次了,也沒坐牢!"李時鄙夷不屑地說,"再說我既然要動手,就不會留下證據,我決定了,還是把你弄成癡呆吧,那樣你就再也感覺不到痛苦了。”
"只要你動了我,就會有證據,我的兄弟們不會放過你的!"王建昌已經嚇得肝膽俱裂了,但他還是色厲內荏地叫着。
"看來你是不相信。"李時把他拖起來,讓他看着大胖和樑廣會,"我先給你演示一遍,我剛剛掌握一種法術,能讓癡呆的人變成正常人,讓正常人變成癡呆,而且不會留下一點痕跡。看到了嗎,這是大胖,都知道他是癡呆弱智,另一個呢是我的所謂的朋友老樑,他其實是得罪了我,讓我發配到村裡來幹苦力,想不到這老小子屢教不改,還氣我,於是我就準備把大胖的弱智轉移到他身上去,你信不信?”
王建昌哪裡肯信,這嚴重違背自然規律的事,怎麼可能發生呢!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先演示他倆,不過不能讓你看到我是怎麼做法的,先委屈你一下。"李時說着一記手刀,把王建昌劈暈過去。
然後李時給大胖和樑廣會起出針來,點開穴道,倆人很快清醒過來。
大胖看看旁邊坐着的樑廣會,他有點似夢非幻的感覺:"時哥,這兩天我越想越不對頭,你好像不是跟我玩遊戲,你到底搞什麼鬼,現在又多了一個人,他是誰?”
李時心裡竊喜,大胖現在越來越正常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有點老年癡呆。”
大胖又看到地上躺着的王建昌了,嚇了一跳:"這是誰,怎麼被打成這樣?”
"這是咱們村裡以前的村長,你以前腦子迷糊了,記不得他,我把他弄醒你跟他談談,看看他認得你不?"李時說着又是一瓢涼水潑在王建昌頭上。
王建昌又醒了,朦朦朧朧看到大胖似乎比以前瘦了,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真的不傻了,王建昌不由得脊樑溝一陣發涼,難道李時真的掌握了那種法術?
"你以前真的是咱們村的村長嗎,我確實一點印象都沒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大胖問王建昌。
王建昌嚇得魂飛魄散,大胖的話不多,但是聽得出他的思維很正常,完全不是一個弱智兒能說出來的話!大胖從小就弱智,全村人都知道,就是剛纔讓李時這麼一擺弄,他就恢復正常了,李時是神仙嗎?就是神仙也沒這麼神吧!
更讓王建昌魂飛魄散的是李時把老樑拉過來,讓王建昌跟老樑對話,老樑癡呆得相當厲害,跟王建昌對話簡直就是語無倫次,根本就到了很難跟他交流的地步。王建昌早就知道村裡來了這樣一個人,據說跟李時是朋友,是從大城市來的,十分能幹,在改造河灘,要搞特色農業,雖然王建昌沒見過老樑,但是在別人的描繪中,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人物。
想不到就是李時一番作法,大胖的弱智就轉移到他的身上去了!
王建昌一陣不寒而慄,太震撼了,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股火上來,又昏死過去。
李時讓大胖帶老樑繼續去幹活,現在那個土洞已經填實,只剩下一些清理工作,做完這些就完工了。
等大胖和老樑離開,李時又把王建昌潑醒,淡淡地說:"你準備變成什麼類型的弱智?我好去別的村裡給你物色,其實你變成弱智也有好處,至少能救一個弱智的人!”
王建昌掙扎着爬跪起來,趴在地上就給李時磕頭,腦袋嘣嘣地磕在地上磕得鮮血直流:"李時,祖宗,爺爺,我服了,從此我變成綿羊,老老實實做人,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幹那樣的事了!”
"不行。"李時搖搖頭,"上兩次都是把你打服了,過後不還是照樣繼續作惡,這回連縣城裡邊的黑社會都招到村裡來了,還打算把我的兩條腿打斷,下次要是從省城找黑社會,還不得把我的腦袋割下來啊!說吧,是你選擇當什麼類型的弱智呢,還是我隨便找個給你轉移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