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一看犬犬咬定牙關不說實話,當下也不客氣,伸手掏出兩根銀針給犬犬紮上,片刻的功夫犬犬就痛苦得渾身顫抖,大聲慘叫,可是他被李時按住,想打滾都不行!
“我說我說啊!”犬犬立即服軟了,大聲叫着,“是小財把你要騙補貼的事告訴我的,我又告訴了王建昌,還說李時又回來了,在他老宅子那裡,這事是我們合夥的,王建昌找小眼子的人來強拆,順便如果碰上李時的話就給他打斷兩條腿,啊,不,找小眼子的人來主要是爲了打李時,因爲王建昌跟李時有仇!”
“我*草!”李時一聽這話氣得一腳把犬犬給踢得滾到公路溝子裡去了。
林永年長長鬆一口氣:“這回弄明白了,原來是王建昌搞鬼。不過這事歸根結底還是怨我,如果我一開始不動這個心思,也不會出這事,我必須要想辦法補償樹文,然後把後患徹底解決,我知道他心小,要是再弄這麼一出,備不住他就拿條繩子把自己結果了!”
要想徹底解決,首先要解決王建昌,李時朝溝底大喝一聲:“犬犬你這條狗,給我爬上來!”
爬上來?犬犬現在跑還來不及呢,他能那麼聽話爬上來!滾到溝底以後定定神,輕輕爬起來四肢着地像條狗一樣慢慢爬,想趁着黑暗偷偷溜走,聽到李時喊他,這小子爬得更快了。
李時從路邊摳出一塊石頭,一下子扔到他的尾巴骨上,打得這小子就像狼一樣嚎叫一聲,五體投地趴在地上,李時又是大喝一聲:“快爬上來,再不上來還有一石頭!”
“別打,別扔石頭啊,我上來,上來!”犬犬一邊哭叫着一邊支撐起胳膊,想再度爬上去,可是尾巴骨被石頭打了,兩條腿就像失去知覺一樣使不上勁兒,哪裡還能往上爬,“我爬不動了,我殘廢了啊——”
李時早知道石頭打在尾巴骨上會是什麼效果,你兩條腿使不上勁兒,不還有兩條胳膊嗎:“你兩條胳膊長着幹什麼的,長着尿尿的嗎,上不來是吧,我有辦法。”李時說着又從溝子沿上摳出一塊石頭,作勢要扔出去。
“別打,別打啊——”犬犬知道那塊石頭打下來就不是尾巴骨了,也許李時會照着腦袋上開,嚇得趕緊用胳膊肘撐地,拖拉着失去知覺的下半身,快速往上爬。
李時笑道:“犬犬沒當過兵,匍匐前進的姿勢還做得這麼標準!”
大家一看犬犬那種爬行的姿勢,確實很像匍匐前進,都笑起來。
犬犬跟人合夥搞這點事,不過半下午的功夫就宣告失敗,還讓自己十分受傷,等到爬上溝子沿,褲子都磨破了,想一想自己真是太狼狽了,忍不住趴在溝子沿上嗚嗚地哭起來。
“這麼大人了還知道哭,慫包!”雖然犬犬的樣子相當可憐,但是李時一點都不可憐他,這小子爬老婆門子讓人捉姦在炕,打人家男人的時候據說也是相當生猛,現在也應該嚐嚐被打得有冤無處申的滋味,別人沒有順便去睡他老婆已經算是便宜他了,“別哭了,你說,王建昌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在家裡?”
“沒有,沒在家!”犬犬哭着說,“王老三在鄉里有房子,他在老三家裡遙控指揮,他說你太猛,萬一弄不過你別讓你反過來打着,在家裡不保險!”
“他就是住在耗子窟窿裡也不保險!”李時讓犬犬打電話,問問王建昌現在是不是還在王老三家裡,先穩住他。
犬犬已經被打怕了,現在一點花樣也不敢耍了,老老實實給王建昌打電話,確定他還在老三家裡,犬犬裝模作樣地告訴王建昌千萬躲在那裡別出來,李時太厲害了,而且還從城裡找來了幫手,小眼子那麼多人都被打跑了,看來這事是弄不成了,你躲幾天等李時走了再出來吧!
王建昌已經從小眼子那裡得到消息,早就嚇壞了,現在一聽犬犬這樣說,連聲稱是:“對對對,我不出來,在老三家裡藏幾天,你在村裡打聽着點,什麼時候李時那小子走了,我什麼時候出去,我藏在老三家裡這事你可千萬別泄露出去啊!”
掛了電話,犬犬可憐巴巴地問李時:“我這樣說還行吧?你們饒了我吧,以後再也不幹這樣的事了!”
“以後也沒有機會再幹壞事了,這次我一定要把村裡的民兵連建立起來。”李時呵斥犬犬道,“不管怎麼樣,你要好好做人,以後再爬老婆門子,小心給你割掉。記住不要給王建昌通風報信,我要是到了鄉里找不到王建昌,就回來把你閹了!”又詳細問清楚了王老三家的具體位置,這纔在犬犬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滾吧!”
犬犬的下半身依然酥麻,使不上勁,只好順着路邊的柔軟的草叢匍匐前進,沈嘉瑤看着心有不忍:“要不然咱們還是先把他送回家去吧?”
李時還沒說什麼,林永年攔住說:“讓他爬回去就行,犬犬這幾年在村裡造了孽,受這點懲罰算不了什麼!”扭頭看着李時,“你是不是要到鄉里去找王建昌算賬?要不然一起去鄉里,正好大家都沒吃晚飯,吃完飯再找他不遲。另外我還有一點想法想跟你談談,吃飯的時候邊吃邊說。”
“嗯,好吧!”李時點頭道,“我正好也有個想法,要請你們給參謀參謀呢!”
林永年車上別沒有人,李時和沈嘉瑤坐到了後座上,到了飯店要個樓上的雅間,往樓上走的時候,楊勝輝和李時走在後邊,楊勝輝悄聲對李時說:“李時,豔福不淺啊,這個在學校裡能打九點八分。”
李時心裡那個得意,楊勝輝這是把沈嘉瑤當成自己的女朋友了,不過也難怪,沈嘉瑤對自己的態度確實挺曖昧的。心裡得意,臉上還得裝得很隨意:“過獎了,一般一般。”然後附耳悄聲說,“還沒撈着呢,就是那天晚上在她牀上睡了一夜。”
在她牀上睡了一夜確有其事,這不算吹牛逼吧!雖然沈嘉瑤留自己在那裡睡另有隱情,但是隱情就是隱情,不足爲外人道也!
楊勝輝親切地拍了李時的後背一下,呵呵笑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