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妍如那裡出來,李時仍然乘坐專用電梯下去,然後走大堂再乘坐公用電梯上樓,到了走廊的時候透過牆壁看梵露睡了沒有?一看她的房間里居然沒有人,再看梵維的房間,梵維仰面朝天用身體寫出一個“太”字,正打呼嚕呢,那麼梵露到哪兒去了呢?
透過牆壁看自己的房間,這回看到梵露了,正坐在沙發上託着腮看電視呢!看外表是在看電視,其實眼睛直直的,神思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李時知道她在等自己,爲自己擔心,除了心裡一熱,還感到一些內疚!
聽到房門的響動,梵露條件反射一般跳起來,飛奔過來一看果然是李時,當時撲上來就是一頓粉拳捶在胸口,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你把人家擔心死了知道不!
李時心裡暗笑,女人就是女人,都是一個師傅教的,這套粉粉拳打出來一個姿勢,打在身上一個味道,都是那樣溫暖和舒服!
讓人家擔心那麼久,等到下半夜,少不得要安慰許久,除了說一下好話,承認錯誤一類,還得插科打諢引出兩個笑話,直到把梵露逗得笑了,明明憋不住地笑,還想裝出板着臉的樣子:“你跟我保證下不爲例的,記住你今晚說的話啊!”
“記住了記住了!”李時小雞啄米一般點着頭,“以後有事出去不要緊,一定要早請示晚彙報,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還得反饋信息回來,及時報告所處位置以及所處環境……”
梵露抿着嘴就像看耍猴表演一樣看着李時:“繼續,不要停,一停我就不高興了!”
可憐的李時只好一停不停地說下去,搜腸刮肚地尋找能夠用上的詞語,說到後來感覺自己都要背過氣去了!心裡那個汗,女人確實是一種很記仇的動物,自己讓她擔心,她就耿耿於懷很長時間不能融化,不過話也說回來了,那擔心得如坐鍼氈的滋味確實很難受,善意地懲罰自己一下也是應該的,幸虧沒有出去洗頭按摩泡泡腳啥的,要是再搞女人,回來看到露露這樣煎熬地等着自己會讓自己心裡十分不安的!
可是又轉念一想,妍妍不是女人?
…………
大會的第四天是原石、寶石類交易,交易大廳又變成了菜市場,各家紛紛拿出自己品相最好的原石出售。並且大會還專門設立一個獎項,獎勵給在今天開出最大寶石的人,這個獎項不但對鑑寶人是莫大的榮譽,對於售出這塊獲獎原石的賣家,也將是一個大好的宣傳機會。
臺上擺出一拉溜玻璃小房子,只要有原石成交,就可以在拿到臺上就地切割,然後登記備案,等待下午評鑑拍賣。
李時和梵維是原石坊的老闆,他們一個小小的店鋪當然沒資格進入大會,但是作爲老闆的他們可以儘可能地買到一塊最好的原石,開出最大的寶石,只要能夠獲獎,相信他們那個小小的原石坊在廣南賭石行業內就會盡人皆知,以後的生意肯定好做多了。
梵家兄妹對李時看原石的眼力那是相當自信,雖然前邊幾天李時出盡風頭,但是到了今天的原石大會,好像纔是李時真正大顯身手的時候。
其實,李時也是這麼想的,看石頭確實是自己的長項,不過就是個有沒有,是大還是小的問題,那就像掌上觀紋一樣簡單,至於裡面的玉石是什麼種類,品質好壞,自己記住了那麼多書上的內容,加上跟李明承虛心學習,簡直已經可以算是半個專家,講起來絕對能做到頭頭是道。
三個人轉了幾家攤位,李時也看到幾塊裡面有好玉的原石,只是攤主要價太高,性價比太差,不值得入手。而且李時也沒打算多買,打定主意只要買到一塊又大又好的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要是看着差不多就買,買一大堆,然後塊塊出玉,既顯得過濫,讓人懷疑自己是否作弊,又不能起到吸引眼球的作用。
正在轉着,迎面碰上龍華南了,他依然跟朱海望在一起,另外龍華南還帶着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片的軍師,他已經成功開出一塊上好翡翠。看到李時,龍華南得意地舉着手裡的翡翠展示:“我們的翡翠都已經解出來了,你還沒下手嗎?是不是對這一方面比較陌生,啊,哈哈哈哈!”
朱海望看到李時明顯吃了一驚,臉色都變了,但是看得出他的定力很深,很快就恢復常態,不過只能板着臉,想做到精神煥發,面帶笑容確實太難了。
李時笑笑:“恭喜你啊華南兄,剛開出來的?不錯不錯,這東西從石頭裡開出來,應該不是假的。不過呢,也很難說啊,現在這社會眼看着從雞屁股里拉出來的雞蛋都有可能是假的,有朱總這位化腐朽爲神奇的高手,嗯,華南兄,你這個翡翠,還是檢測一下放心。”
龍華南和朱海望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龍華南咬牙切齒地問道:“老弟,敢不敢打賭哇?”
“好哇!”李時笑道,“我最喜歡打賭了,從來就沒輸過,賭什麼,是你自己單獨跟我賭呢,還是你和朱總合作,不過朱總跟我交手呢,明的暗的好幾個回合了,還從沒贏過,是吧朱總?”
朱海望的臉色由黑變白,由白變綠,由綠變紫,讓李時看了由衷佩服,人家朱海望他老媽生他的時候是不是掉染缸裡了,生出來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多的顏色變化!
龍華南居然一點眼力價沒有地扭頭問朱海望:“朱總,你也加入吧,這次咱們絕對輸不了,你也扳回一局!”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龍華南臉上,朱海望指着他的鼻子罵道:“笨蛋,滾,快滾!”
龍華南捂着臉愣了一愣,跳起來怒了:“朱海望你他媽什麼東西,敢打老子!”撲上去照着朱海望掄拳就打。
朱海望長得身材偉岸,四十多歲正是人生最強壯的年齡,而龍華南整天花天酒地,通宵跳舞酗酒吸毒,他哪是朱海望的對手,被朱海望擋開拳頭,兩腳踹倒在地。遠處龍家的保鏢和朱家的保鏢一看主人打起來,也馬上拳腳相加互毆起來。
李時抱着胳膊,嘖嘖搖頭,頗爲遺憾:“誒呀華南兄,以前你和朱總多好的搭檔啊,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以後還能不能在一起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