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知道,你值多少錢?”李時冷冰冰的問道。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月遠不解的問道。
“投靠其他人,出賣自己的老闆,其實就是出賣自己,我想知道,你出賣自己之後,得到了多少好處。”
“老闆,冤枉呀,我什麼時候出賣你了?”
“就在不久之前,不要抵賴,你只有一次機會。”
聽到李時的話,柳葉刀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武器,一臉不善的看着月遠,只要李時一聲令下,他就會發起攻擊。
李時知道,蔡煥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知道自己潛入到樊彼得莊園的事情,這裡面肯定有人將消息告訴了他。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中,也只有月遠纔會出賣自己。
知道自己無法狡辯,月遠頹廢的說道“蔡煥宏答應給我一條街掌管。”
說到底,他其實和蔡煥宏同一種人,都是權力慾極強的人,爲了能夠得到權力,他們可以出賣任何人。
蔡煥宏自然能夠輕易將他俘獲。“原來就你只值一條街呀,既然這樣,我給你一條街。”
李時的話讓周圍的不由目瞪口呆,即使月遠自己也不會想到,在出賣了李時之後,對方不僅沒有“處理”掉自己,反而還獎勵了自己。
“李老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恕我吧。”月遠哀求道。
他可不會傻到認爲李時會獎勵自己對他的出賣,所謂的給他一條街,恐怕是要將他是屍體碎塊灑滿一條街。
看到一臉的哀求,李時眼神之中充滿了厭惡。
“你是誰?”
“什麼?”月遠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我是月遠。”
“不,你不單單是月遠,還是昔日月門的五大弟子之一,是昔日月門最傑出的弟子,是昔日無數月門子弟敬仰的存在。”
“你也說了那都是昔日的事情,都過去了。”
“事情過去了,你也過去了?我問你,你當初的傲骨哪裡去了?你當初的風采哪裡去了?”
“被蠱門抓住,你哀求饒命,爲了權力,你又像蔡煥宏屈膝,現在你有求我饒命,你的膝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
“現在的你,哪裡有半點當初的影子,說白了,就是一條癩皮狗,一個混吃等死,只知道*主人靴子討好賣乖的癩皮狗。”
“他連狗都不如,狗都知道忠誠。”柳葉刀在一旁不屑的說道。
李時的話讓月遠感到了巨大的羞辱,全身都不由的顫抖起來。
“怎麼?想動手?你想要和我動手麼?你有這個膽量麼?”
聽到李時的話,月遠再次偃旗息鼓了,不過他的眼睛裡卻投射出仇恨的光芒。
“很好,你心裡很恨我對麼?這至少說明,你還有一點男人的尊嚴。”
“我不會食言,現在四不管裡,我會給你一條街讓你來管理。是想要爲我貢獻你的忠誠還是自立門戶稱王稱霸,或者是再一次恩將仇報,反咬我一口,你自己選。”
李時的話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殺了他,這種人不知道恩義爲何物,給他一一條街,他肯定會反叛的。”柳葉刀惡狠狠的說道。
“就是呀,這個月遠已經不止一次出賣你和你作對了,你還給他一條街,你腦子沒有問題吧?”
月芸對自己這個便宜師兄也沒有絲毫的好感。
“背叛了一次,就會背叛第二次,更何況他已經背叛了兩次了。”樊露淡淡的說道。
鬆川步冷冰冰的說道“我們武士,最在乎的就是忠誠,叛主的武人,不配成爲武士,也不配活在世上。”
即使是月遠的死忠震天錘,也爲他的行爲感到不齒,一臉不屑,不肯替他求情。
聽到衆人的話,月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衆人的話無疑是無數的利刃在切割他僅存的臉皮。
“好了,都不要說了,我相信他,在相信他最後一次。”
李時的話讓月遠感到自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看向李時的時候,眼神裡的怨恨已經不復存在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感激。
“你自己卻挑選吧,只要在四不管的地面上,你看重哪條街,我就替你打下來。”李時淡淡的說道。
“我不會在辜負你了。”月遠鄭重的說道,不過他的話已經不再被除了李時之外的任何人相信了。
其實李時知道,在月遠的心裡,想要的只是權力,野心和慾望折磨着他做出了很多瘋狂的事情。可在他的心裡,還有這自己的底線和原則,畢竟月遠只是出賣了自己,和那些出賣了自己又想要殺死自己的人相比,他還算是“高尚。”
李時決定給的一個機會,這是一次冒險,不過李時現在必須要冒這個險。之前兄弟和愛人的背叛讓李時心灰意冷,甚至一度出現了就此歸隱的打算。
也難怪,任何人在經歷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全部背叛之後,不可能不在心裡留下陰影。
可現在他又擁有了奮鬥的新動力,因爲他要爲天芒市抵禦即將到來的風暴,更重要的是,他的身邊,再次有了值得他豁出性命去保護的人,他要保護他們。
想要守護,就要有足夠的實力,而月遠卻是一個極具能力的人,如果能夠降服,將來肯定會成爲自己最有利的臂膀。
月遠並沒有獅子大張口,而是在“四不管”裡選擇了最貧窮最沒有油水的一條街。
依仗自己的威名,李時只是在那條街上轉了一圈,盤踞在那裡的小幫派連交手都不敢就狼狽的逃走了。
雖然擁有了一條街,補過月遠卻是孤身一人走馬上任,震天錘也爲他的行爲感到不齒,留在了李時的身邊而不再追隨這個無恥的兄弟。
既然要重建自己的勢力,僅僅依靠一個四不管酒吧自然是遠遠不夠的,很快,李時就重建了自己之前的符咒生意。符咒的威力自然人盡皆知,已經出現,就得到了各個勢力的追捧。
蔡煥宏更是豪爽,一下子就出了兩倍的價錢,預定了五百個符咒。
雖然使用機器的協助能夠大大的增加符咒的產量,可五百個符咒至少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
蔡煥宏這樣做,顯然是想要壟斷符咒的購買權,急需大量資金的李時也不管他在打什麼主意,在要求提前得到全款後,就接下了蔡煥宏的訂單。
而利用這一筆錢,“四不管”酒吧的分店在“四不管”地區好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出現。
在現在都市裡,酒吧無疑是一個能夠賺到不少利潤的生意,只可惜在四不管地面上,因爲沒有統一的領導者,各個小幫派盤踞再次,打架鬥毆的事情經常發生。
在加上西岸的四大勢力也將這裡當成戰場,一間酒吧,在一個月裡能夠正常營業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月。
要是在幫派的火併中酒吧被砸了,那也只能自認倒黴。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誰還敢在這裡開酒吧?不過李時自然不同,以他的昔日的威名,可沒有什麼人敢在他名下的酒吧裡鬧事。
而維持治安的責任也交給了震天錘,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是幽靈騎士的超級粉絲,竟然購買了一輛造型誇張的哈雷摩托,還在上面噴上了十多個骷髏頭,每天夜裡都在各個酒吧之間招搖過市的巡邏着。
而樊露也變身成爲職場女強人,負責十多家“四不管”酒吧的運營,柳葉刀也開始重建“除浪”,至於鬆川步,也不甘示弱。
在四不管裡開了一家自己的武館,在混亂的“四不管”裡,人們更加意識到武力的重要性,武館的生意在這裡如火如荼。
只不過鬆川步沒有什麼名氣,又是一個盲人,誰會和一個瞎子學武藝?
不過鬆川步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踢館,不到四天的時間,“四不管”裡所有的武館都被他不留情面的踢館,一時間鬆川步名氣大振,前來報名學習劍道的人絡繹不絕。
雖然很多人都想要報復鬆川步,可在知道他背後的老闆是李時的時候,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這些人都選擇了退縮。
一直過得最悠閒的鬆川步反而成了幾個人之中最爲忙碌的。
而李時也每天在一家小作坊了,沒日沒夜的製作着符咒,他現在頗感無奈,符咒的生意實在太好了,即使價格已經打到了驚人的五千元,可前來購買的人還是擠破了門檻。
相比之下,月芸就每天就無所事事了,她每天不是到各個酒吧裡蹭酒,就是去鬆川步的武館裡“傳授”武藝。
不過她很快也找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工作,那就是女俠。
在“四不管”裡,治安已經到達一個相當惡劣的程度,偷竊和搶劫每天都會發生,即使巡邏的警察夠有生命危險。
也是是蜘蛛俠蝙蝠俠這些電影看多了,月芸給自己設計了一套兩者服飾相結合的制服,開始每天在“四不管”裡遊蕩,專門對付那些爲非作歹的傢伙。
就在衆人努力賺取財富發展勢力的時候,一些對李時抱有戒備之心的勢力也磨利了屠刀,開始了自己的入侵計劃。
“震老闆,我們是三號店,有人想要在這裡鬧事。”正招搖過市的震天錘聽到耳機裡的求援後,感到異常興奮。
“哈哈,終於輪到我出手了。”說罷右手將油門打到最大,摩托車吼叫着向着“四不管”酒吧的三號店衝過去。
“大家都是酒吧賺錢,以前我還不信呢,現在看看還真是這樣呀。就幾瓶酒,你們就敢收我們三千塊?”一個人不滿的說道。
起初六個人走進酒吧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只是將他們當成了普通客人。可在結賬的時候,這幾個人卻嫌賬單太貴,顯然是想要藉機鬧事。
而且這幾個人語氣不善,腰裡鼓鼓囊囊的,好不好還帶着傢伙,酒吧裡的服務員急忙通知了震天錘來震住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