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幾個人都是白種人,刺莽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樊彼得手下的傭兵。“跟我們走。”對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刺莽說道。
他自然知道這些傭兵的厲害,無奈之下,只能跟着他們乖乖的離開,在走出客運站後,刺莽就被帶到了一輛房車裡,而樊彼得已經在等待着他。
“怎麼?要離開這裡了?”樊彼得笑呵呵的問道。
“在這裡也沒有錢可以賺,想要去其他的地方碰碰運氣。”
“看來你對我有怨氣呀。”
“沒,沒有。”形勢比人強,刺莽就算恨不得殺了樊彼得,現在也不敢表現出來。
“沒有?那這些是什麼呢?”樊彼得將自己身邊的一塊紅布掀開,下面都是刺莽之前在拍賣會裡偷出來的贗品古董。
看到這裡,刺莽立刻蔫了下來。
“你不會想到吧?我在保險櫃裡,還偷偷的裝上了一個針孔攝像頭,雖然你蒙着臉,可你那雙讓我看到就感到厭惡的眼睛,還是被我認出來了。”
現在人贓俱獲,刺莽在狡辯也沒有用了,樊彼得可不是警察,要有充分的證據,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了證據。
“樊老闆,我,我也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恐怕不是吧?你是有預謀的,不要否則,我掉過超市裡的錄像,發現你是和李時一起進去的,之後就留在了五樓的廁所裡沒有出來。”
“說說吧,你和李時說什麼了?”
樊彼得也不是傻子,整件事情仔細想下來,他就感到了一些不對勁,李時如果想要找自己報仇這可以說得過去,看現在他在西岸還沒有重新站穩腳跟,這個時候出手,無疑是自尋死路。
思來想去之下,樊彼得猜測,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了李時,才讓他不顧一起。而刺莽的出現,無疑說明這個貪財的賞金獵人在這件事情裡面,扮演的重要的角色。
刺莽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現在就算不說的話,額會在傭兵們各種各樣的刑罰下說出來的,那羣傢伙折磨人各個都有自己的手段。
爲了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刺莽立刻將月芸的事情如是說了出來。
“月芸?這個李時還真是一個多情的人,先是我的樊露,之後又是邊小君,現在有跳出來了一個月芸。”樊彼得有些嫉妒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叫月芸的女人是什麼人,不過看樣子,她對李時似乎十分重要。”
“重要麼?呵呵,既然李時認爲月芸在我的手上,那就在我手上好了。”樊彼得冷笑着說道。
過了一會,刺莽緊張的抱着一個皮包走在街上,樊彼得沒有殺了給他製造了巨大麻煩的自己,反倒是給了他一筆錢。
刺莽知道,樊彼得可不是什麼大氣量的君子,這傢伙有恩不一定會報,可有仇,肯定會報。
現在不但沒有殺自己,還給了自己錢,刺莽不知道樊彼得到底是在打什麼注意,可他能夠肯定,一定不是好主意。
不過這可是錢呀,自己丟到呢?況且當時要是不要的話,能不能活着從房車裡面走出來都是一個問題。
當然,樊彼得也不是沒有條件的,那就是讓刺莽不得離開西岸,如果沒錢了,可以隨時找他來要。
“反正現在有錢了,就算現在死了,我也要做一個風流鬼。”刺莽惡狠狠的說道。
想到這裡,他就向着不夜城走去,想要在那裡好好的享受一番溫柔鄉。
“這是去哪呀?”眼看着就要走進不夜城了,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背後傳來。
“李時。”一聽到聲音,刺莽就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不要亂動,否則你的心臟上就要多出一個窟窿了。”
“李老闆,之前我知道的可都說了。”刺莽解釋着說道。
“樊彼得還有什麼秘密基地麼?”
“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只不過跟着他不到一個月,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
“除了拍賣會,樊彼得還有什麼其他洗黑錢的渠道?”
李時知道,之前自己的搗亂和古董的被盜,讓樊彼得沒有在繼續舉行那一場鬧心的拍賣會,這就說明,樊彼得肯定還有其他洗錢的渠道。
只不顧這種渠道應該比較麻煩或者是具有很大的風險,只是他的備用方案。
“這我真的不知道。”刺莽無奈的說道。
他可是剛剛見過樊彼得,現在哪裡還有膽子去出賣樊彼得?而且現在是在打劫上,他可不信李時真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殺了自己。
“啊”刺莽還沒用想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他感到自己身體出現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
此時李時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洗髓經能夠爲人洗滌經脈,可如果反向運轉的話,不僅沒有益處還會讓人經脈受損。
刺莽修煉的外家功夫,不想修真者那樣修煉果靈力,對這個攻擊更加沒有抵抗力,神經的痛楚讓他這個兇悍的賞金獵人也無法忍受。
“我說,我說,樊彼得以前和一個什麼,對了,叫做擁抱未來投資公司的經理經常見面,要是洗錢的話,應該是去找他了。”
話剛剛說完,刺莽身體上的疼痛就不見了,他感到自己後背出現了一陣冷風,仗着膽子回頭一看,李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該死的,真是倒黴,這樣下去,遲早要被這兩個混蛋玩死。”一邊抱怨着,刺莽一邊走進了不夜城。
而此時,在一輛汽車裡,一個傭兵淡淡的說道“刺莽說你和擁抱未來投資公司有接觸。”
這些傭兵各個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而這個傭兵最擅長的就是脣語。
“刺莽還真沒有讓我失望呀,果然再一次出賣了我。”樊彼得冷笑着說道。
他早就知道,李時在沒有找到月芸後,就會再次來找刺莽,爲了給他留下線索,樊彼得故意“幫助”李時讓刺莽留下來。
而給他一筆錢,則是讓李時誤認爲那是綁架月芸的酬勞,雖然那個女人呢不再自己的手裡,可樊彼得知道,如果讓李時認爲月芸在自己的手裡,那他就有一張致命的王牌。
而李時也用透視術看了一眼刺莽懷裡的皮包之後,和樊彼得所想的一樣,更加認定月芸就在樊彼得的手裡。
刺莽剛剛走不夜城,就被一個人迎面撞了一下,對方身體魁梧,加之刺莽沒有防備,竟然倒退了兩步。
看着對方匆匆離開,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刺莽怒罵道“是老外就了不起呀,撞到我連道歉都不說?”
老外?對方是外國人?想到這裡刺莽立刻意識到不對勁,不過他已經不能再繼續思考下去了,胸口上出現的一陣窒息感直接讓他倒在了地上,不斷的抽搐。
“對了,是樊彼得手下的外國傭兵。”刺莽說完這句話,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而他的胸口上,還保留着剛剛傭兵撞擊他時所留下的一個淺淺的,但致命的傷口。
這自然也是樊彼得的計劃,對於出賣了自己的刺莽,他不可能放過,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後,刺莽立刻被殺了。
不過讓樊彼得稍感意外的是,刺莽直接去了不夜城,不過這樣也好,刺莽死在那裡,也正好可以給那個和自己作對,比李時還要讓他討厭的蔡煥宏製造一些麻煩。
得知了擁抱未來這家公司後,李時立刻開始了行動,畢竟時間不等人,月芸可還在危險之中。
“先生,你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麼?”李時剛剛走進去,一個接待小姐就一臉笑容的走過來。
李時一身昂貴的衣服,一看就是一個大金主。“我想找你們的經理,有一些業務上的事情。”
“那您有預約麼?”
“沒有,我的事情很急,而且還數額也很大。”
說完李時還偷偷將一疊鈔票塞進了對方的手裡。
正所謂有錢好辦事,得到了好處之後,對方立刻笑着說道“我們經理現在正好有時間,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對方現在很有分寸,將李時送到經理辦公室後,就主動離開了,而一個四十多歲,身體發福的男人則熱情的走了過來。
“先生你好,我叫陳大富,是這裡的經理,也是您最專業的財富顧問,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麼?”
“有。”
“那是什麼事情呢?”
“我想要看看你們公司的賬目。”
李時的要求無疑是十分唐突的,一個人突然來到了自己的公司,想要看本公司的賬目,這簡直是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有一千萬的資金,想要進行投資。不過,這些錢不大好放在明處,我聽說你們公司在這方面很有些手段。我想要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能夠幫助我。”李時笑着說道。
聽到這裡,陳大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謂不能不能拿到明處的錢到底是什麼錢,自然沒有人會不知道,特別是聽到李時的手裡有一千萬的時候,他更是興奮了。
不過這種事情可是違法的,他和李時第一次見面,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他,於是故作爲難的說道“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可是一家合法公司。”
“你這是不相信我麼?是樊老闆介紹我來的,要不要給他打一個電話確認一下?”
自己和害樊彼得之間的“生意”只有他們兩個知道,況且掌門也被處理的十分仔細,外人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所以在聽到李時的話後,陳大富也就相信了他。
“這自然不用,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這種事情,可不應該在這裡說呀。”
陳大富努嘴示意外面,陳大富的辦公室是使用玻璃封閉,裡面的人在做什麼,外面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在這種環境之下,自然不好談論這種問題。
很快,陳大富就帶着李時進入了電梯。按下了頂層的按鈕之後,陳大富解釋說道“我在樓頂上面有一個辦公室,當然,那個辦公室十分隱秘。很適合談論這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