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你們皆可去得!但要做好萬全準備,等明天參加完葬禮,咱們一起去!”
林郎微微皺眉,並沒有同意君無殤的提議。
要知道,能夠在世界上立足如此之久的國家,絕對有保護國運的底牌!
就拿弒神卷軸來說,如果再出現一個,多少出塵境高手,也得埋葬在扶桑,得不償失。
指着所不爲!
他的話,就等於蓋棺定論,沒人能夠反駁。
“族長,索科羅和水忍井下雄巖安排在什麼地方?”
武十三看着站在角落裡,好像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兩個人,問道。
怎麼說也是出塵境的大高手,處於生物鏈最頂端,不能不管,任其發展。
“跟你們住在一個院子裡,平時也能交流一些心得,也許會有所啓發。有什麼行動,也可以一起去!趕緊洗漱,咱們吃飯了!”
林郎隨意的交代一句,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連番大戰,儘管沒受傷,甚至沒有出汗,但心理和肌肉還是受到了衝擊,需要調理修養,要不然會埋下隱患。
尤其是他這種,藉助極境短時間爆發戰鬥的人,更要格外小心。
正在衆人準備回各自的房間洗漱的時候,基地外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
“東土皇族皇無極,求見林族長!”
聲音響起,衆人的腳步全部停住,眼神瞬間集中在林郎身上。
“東土皇族”,“求見”這兩個詞的出現,讓人心中不斷翻騰,想着其中的利害關係。
據他們所知,東土皇族儘管與林郎約定了兩年之內,不會互相爭鬥,偃旗息鼓,但絕對沒有臣服的意思。
可是現在,東土皇族的太子親自求見,其中代表的意義,值得深思!
“太子親自來了?師傅,看來這一次西方世界之行,大大助長了林氏的威風!連東土皇族聽到消息都登門求見,肯定是害怕了!”
姚曦想到當初東土皇族瘋狂的要對整個江南動手,十多天裡展現的手段和黑暗,逼迫林郎,真是沒有半點好印象。
林郎卻覺得不是,皇無憂與自己分別不到一天,豈會怕了自己?
笑話一樣!
“我看沒那麼簡單!太子是什麼人物,冰冷無情,高高在上,說一不二,心狠手辣之輩。看看他控制的西北和西南區域,所有資源共享,所有外國勢力全部驅除,絕對的狠角色。”
“這樣的人來求見,準沒好事兒!”
君無殤也沒有姚曦那麼樂觀,精神力探測出去,掃描到了外面來的不是太子一個人,而是十四人。
僅僅外放的氣勢,就讓人無法直視,是出塵境高手。而且,正好是各位上古宗門高手離開的時候,前來求見。
要說單純的求見,君無殤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幸虧沒去扶桑國,還真有人找上.門來了!看我不滅了他們!”
唐震聽說是太子,心情非常不好。
上次被太子狠狠壓制的怨恨,說什麼都要發泄出來。上次他以爲實力恢復巔峰,世間在無敵手,卻沒想到轉眼就被太子在衆人面前將他一隻手鎮壓。
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承認打不過太子,只是盯上太子身邊的那羣人了。
“對,來了一羣人,絕非善類,小郎,加點小心!”
袁雪霜也對他們不感冒,翻身回來,站在林郎身邊,輕聲對他提醒着。
對於衆人的評價,林郎心中充滿無奈。
什麼心狠手辣,冰冷無情,席捲天下,全都是皇家祖上的僞裝。根據她離別時的態度,這可能是給他出難題來了。
沒準,就是要當着所有屬下面,或者準備找到何惜惜等人,公佈跟自己的關係,讓他無法躲避。
想她落落大方的勁,還有絕不悔改的誓言,絕對能做得出來。
“走吧,無論目的是什麼,人家來了,總要見一見,不能怠慢了!”
林郎懷着複雜心事,淡淡的說了一句,率先向外走去。
這剛剛把衆人勸阻下來,不要去扶桑,結果皇無極就蹦躂出來了。
老老實實的在九龍秘境待着得了,非要出來搞風搞雨,惹得他心中忐忑。
明明沒有任何關係,可是說出去,估計大多數人都會贊成兩人聯姻。原因很簡單,只有聯姻,兩個勢力才能精誠合作!
“請入會客大堂!”
武十三聽到林郎的話,明白必定要見對方一面,立刻高聲通知外面守門的人。
客房在演武場後面,距離會客大堂有段距離。但在場的都是出塵境高手,真想快點過去,不過幾秒鐘就到。
現在衆人對東土皇族有點情緒,感覺來者不善。因此走過去的時候,臉色沉重,互相之間不斷用真元傳音,商討着各種辦法。
加上索科羅和井下雄巖兩人,他們也十三人,對東土皇族並不畏懼。武十三把東土皇族訓練死侍的那一套,以極快的速度告訴了在場的人。
他們心中更添對太子的憎惡,竟然把人不當人來培養,經歷那麼多的折磨。
但不可否認,死侍不知道身體疼痛,沒有情感薄弱點,必定極難對付。
衆人傳音商量,林郎聽在耳中,沒多說什麼。
面對東土皇族,緊張戒備是必須的,無論與他的關係如何。
無形中,衆人行走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好像故意曬着太子的人,讓他們空等。
“咦?”
只是在衆人走進會客大堂的時候,發現裡面只有頭上帶着紗巾,身穿寬大衣衫的太子獨自靜靜等候。
君無殤等人,都感覺十分意外,禁不住的發出驚疑聲。
研究了一路的計策,述說了一路的心狠手辣,結果僅僅是他一個人站在這裡。
什麼情況?
難不成單純就是來求見的?
東土皇族真要臣服在林氏之下?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林郎,你就這麼跟我談話嗎?不請他們出去?”
太子看到從側門,呼啦啦的進來一羣人,個個氣勢十足,身上還沾着凝固的血跡,目露兇光,盯在他身上。
聲音依舊如同往日,不男不女,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好像沒看到殺氣騰騰的人,只當他們是空氣。
看不見的眼睛,朝着林郎方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