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剛剛矇矇亮,外面便傳來了雞鴨牛羊的叫聲,時不時還有幾聲狗叫。
富餘村的村民都很勤快,起得早,天剛亮便將家裡雞鴨放出來,讓它們自己去吃田間捉蟲捉蛙吃,牛羊趕到山坡上吃草,然後他們纔去田間勞作。
惠芬和鐵柱也早早就起來,這會兒正在後院忙活兒,用昨晚臨時搭的竈臺給大夥兒做早飯。一個添柴燒灰,一個刷鍋炒菜,兩口子忙的不亦樂乎。
九娘昨夜睡得晚,子時三刻才入睡,但一晚上都睡得十分安穩,今日早早就醒了,並且精神還很不錯。
她在楚東陽懷裡伸了個攔腰,用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便見楚東陽低頭看着她微笑。
“相公,早安!”九娘笑得很燦爛,心情很好的捧着楚東陽的臉,在他脣上用力的親了一下,發出“吧唧”的一聲脆響,在寧靜的清晨,顯得尤其響亮。
楚東陽臉上的神色微微愣了一下,兩邊的臉頰慢慢爬上一抹紅暈……害羞了!
他很快將臉上的燥熱壓下去,偏過頭,清清嗓子,低沉着聲音道:“早!”
九娘看着楚東陽彆扭的害羞模樣,便覺得十分有趣,惡趣味又來了,想逗他玩兒,便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像騎馬一樣,邊拍打着他的大腿邊咯咯的笑:“相公,昨晚睡得還好嗎?唔,昨晚好像沒有人來偷襲什麼的,一晚上都很平靜,你應該睡得很安穩吧?”
說着,便傾下身來,雙手捧着他的臉:“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黑眼圈,眼睛裡有沒有血絲……”
楚東陽擔心她摔倒,兩隻手扶住她的腰,可她這個姿勢坐在他身上,稍微動一下,對他便是銷魂的折磨。
他喉結滑動了幾下,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聲音粗啞:“久久,快下來,別摔了!”
九娘居高臨下的看着楚東陽,笑得眉眼彎彎,在寧靜的清晨裡,透過簾子細縫照進來的青藍晨光中,先得特別甜美嬌俏。
楚東陽擡眼看着,喉嚨又是一緊。
九娘便突然迎面朝他撲了下來。
楚東陽被唬了一跳,連忙張開雙手將她穩穩接住,腦門滲出細密的冷汗,隨即便板着臉,在她屁股上打了一記,又氣又怒的道:“你這女人,怎這般胡鬧?這麼摔下來,若是磕着碰着了怎麼辦?真該狠狠的收拾你一頓,否則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九娘纔不管他現在板着臉的表情有多嚇人,她只管摟緊他的脖子,用柔軟的胸口蹭他,嘴脣貼在他的耳朵邊,聲音又嬌又媚,還帶着一絲俏皮的笑,又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挑釁:“相公,別動不動就說要收拾我啊,我怕疼~人家哪裡無法無天了?而且就算真的無法無天,也是相公你慣的!”
那迷人的聲音鑽進耳朵裡,簡直銷魂蝕骨,勾人心魄,他整個心的酥麻了。
楚東陽握着她腰的手顫了顫,血液沸騰,渾身開始燥熱起來,恨不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可她現在有身孕!
楚東陽收緊了拳頭,好一會兒才鬆開,雙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抱着放到一邊,他便一下子坐起身來,衣服也來不及整理,穿了靴子便跳下馬車,聲音有些喘的對九娘道:“你也快起來吧,我去給你打水洗臉。”
說完,一閃身,人便已經消失在馬車旁了。 шωш● T Tκan● CO
九娘坐在馬車裡,將臉埋在膝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
“九娘,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惠芬正在炒菜,看到九娘走了過來,她笑着對九娘道:“熬了一大鍋白粥,炒了七八個菜,等會兒再下一鍋麪條,若是不夠吃的話,再做些餃子煮,反正我和了面,家裡現成有豬肉和白菜,餃子餡也容易弄……”
“嫂子,你昨晚也那麼晚才歇下,現在這麼早就起來給我們弄吃的,我若是再睡一會兒,都不好意思過見你了,臉上臊得慌……”九娘伸長脖子看了看鍋裡的粥,還有旁邊桌子上炒好的幾大碗菜,便笑着道:“這些已經夠多的了,不用再做餃子了。”
九娘雖這麼說,但是惠芬想到昨晚這些人的飯量,確實擔心這些不夠他們吃,她便又下了一大鍋麪條,還讓鐵柱幫忙擀餃子皮,她拌餃子餡,打算再做幾百個餃子。
九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深深覺得弟兄們的飯量已經達到驚人的地步,可別將鐵柱家的存糧都給吃光啊!
餃子餡拌得太多了,滿滿一大盆,一共包了五六百的餃子,纔將餡包完。
這一頓早飯,大家都吃得很飽。
用過早飯之後,大家便開始整理東西,又準備趕路。
鐵柱和惠芬十分熱情,要挽留他們多住幾日,惠芬拉着九孃的手道:“九娘,你們難得來一次家裡,才住一晚上就匆匆走了,像什麼樣啊?再說你懷着身孕,不能勞累的,你們這麼急着趕路可不行!留下來多住幾日吧,我天天給你們做好吃的。別怕吃窮我們,我們家雖然沒有條件天天大魚大肉的吃,可幾個小菜是吃得上的。而且家裡養了雞啊鴨的,每天宰幾隻,我變着花樣給你們做,保證你們吃了還想吃。”
九娘真誠的謝了惠芬的好意,握了握她的手,道:“又不是這次回去以後就不能來了,若是嫂子不嫌棄,我們從京都回來時再過來多住幾日,到時嫂子給我們做好吃的吧!我也想着嫂子天天做好吃的給我吃,可是今天是真的沒辦法,急着趕去京都呢,要不然肯定會多留幾日的。等我們從京都回來,你跟鐵柱大哥一起去我們那兒玩些時日吧,鐵柱大哥跟我家東陽是昔日的戰友,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以後要多多來往啊!”
“行啊!秋收過後田裡也沒啥忙的了,託鄰居幫照看一下家裡,我跟鐵柱便上你們那兒去玩玩。說來我整日在富餘村,連鎮上都很少去,長這麼大還沒出過賈源鎮呢!趕上這次機會能出去外面走走看看,倒是不錯。”惠芬笑呵呵的拉着九孃的手,又盯着她的肚子,道:“等你孩子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去給你帶孩子呢哈哈哈!”
昨天晚上做飯時兩人聊天,惠芬問起了九孃家裡的情況,九娘便隨口提了幾句,說了楚東陽養父一家。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可惠芬是聰明人,便多少猜出點門道來了,爲他們感到憤憤不平的同時,對九孃的好感又加深了一步,兩人都是沒有公婆幫襯,兩口子自己過,情況都差不多的。
不過惠芬覺得九娘年紀小,若是生了孩子,身邊沒有人指點,恐怕要多吃不少苦頭。惠芬雖然也沒有孩子,可她年長九娘七八歲,這些事情多少懂一些的。
惠芬挺喜歡九孃的,自家男人跟楚東陽又是戰友,戰場上生死之交的好兄弟,她也贊成兩家人以後多往來,當親兄弟一樣處着。
再者,惠芬日日夜夜都盼着能有個孩子,只是這麼多年來都懷不上。九娘跟楚東陽這般恩愛,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人,到時孩子出生,她便去沾沾孩子的福氣,說不定自己也能懷一個。
“那一言爲定了,等我們從京都回來,嫂子跟鐵柱大哥便跟我們一起回去,一直住着,住到我孩子出生。”九娘笑得十分開心的看向惠芬,道:“有嫂子幫忙帶,我就萬事不愁了。”
兩人手拉着手又說了好多。
另一邊,鐵柱跟楚東陽也在說話。
鐵柱將楚東陽拉到角落裡,一臉認真的盯着楚東陽,問:“東陽,你這次去京都是爲了什麼事兒?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若是有幫得上的地方,你儘管說,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我給你說,你的事情就是我鐵柱的事情,若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你不找我,就是不把我當兄弟看!”
鐵柱想到了昨晚聞到的血腥味,當時楚東陽帶着一部分弟兄去了前院,今日早上他特意去前院仔細查看了一番,雖然被人清理過,可隱約還能看出打鬥過的痕跡……
難怪楚東陽身邊帶了那麼多人,每個人都是一臉肅殺的模樣,特別是晚上,戒備森嚴,像是隨時可能有人來偷襲似的。
楚東陽拍了拍鐵柱的肩膀,笑道:“我像是那種惹事兒的人麼?這次就是護送幾位京都的公子小姐回去,你也知道,這些人出身金貴,我總得小心謹慎一些。你在家好好準備一下,我過些日子便回來,到時候你收拾東西,帶上嫂子,跟我們一塊兒回去玩些時日。”
鐵柱又擰着眉問了一句:“真的不是你惹了事兒?”
“真的不是。”楚東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像我們這樣的人,若是惹的事兒隨時都可能遇到敵人,廝殺是免不了的,怎麼可能還會像沒事兒人一樣帶着媳婦兒出門?你也別太多心了,別胡亂猜測,給自己找煩惱。”
“只要不是你有麻煩就好,那我便放心了。”鐵柱點點頭,道:“既然你執意要趕路,不肯多留幾日,那便趁早走吧!我這些日子也將家裡打點好,等着你從京都回來,到時帶着媳婦兒去你們那兒玩。”
準備出發時,惠芬從家裡拿了一籃子的雞蛋塞給九娘,還有一包糖,道:“這些雞蛋都是自家養的雞下的,你現在有身子,要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出門在外做飯也不方便,不過煮糖水蛋就很簡單。你們自己也帶了鍋,燒開水煮就行。這個好吃又有營養……”
“嫂子,不用了。我們有雞蛋……”九娘婉言拒絕。
從家裡帶來的雞蛋前天晚上已經煮完,一個都沒有了,不過到下一個鎮上時,便可以去集市上買。
惠芬便拉長了臉,佯裝不高興的道:“你就哄我吧!你們的馬車上的菜昨晚都做來吃完了,哪裡有雞蛋?趕緊拿着,這雞蛋是自家雞下的,比你去鎮上集市上買的個頭兒大呢,你瞧瞧,這一個個圓滾滾胖乎乎的,你在外面哪裡買得到這麼好的蛋?甭跟嫂子客氣啊,不然等你們從京都回來了,我們也不敢去你家做客了!”
九娘便只好收下,又笑着跟惠芬道謝。
富餘村的村民都十分熱情好客,昨晚有好幾戶人家來鐵柱家玩,今日知道他們要走了,便都過來送,有些媳婦兒婆子還拿了雞蛋或者是自家做的醃肉,一併送給九娘。
面對村民們的熱情,九娘汗了汗,真是不知道說啥好,只好全都收下,真心的跟他們一一道謝。
裝食材的那輛馬車昨晚搬空下來,現在又裝了大半馬車了……
一行人終於出發了,告別了富餘村,繼續朝京都去。
九娘躺在馬車上,看着楚東陽正專心的在擺弄弓弩,九娘用腳踢了踢楚東陽的小腿肚子,好奇的問:“相公,你對着這把弓弩都看了半天了,可有看出什麼門道?”
楚東陽皺了皺眉,將箭袋裡的箭又數了一遍,道:“箭少了一隻。”
九娘忍不住噴笑開來,腳尖在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道:“我當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呢,一支箭罷了,等回到杏花村,再做三五百支就是。況且這裡不是還有九十九支麼,多一支少一支又有什麼關係?”
楚東陽回頭看了九娘一眼,道:“這把弓弩可是咱們的秘密武器,這箭也有玄機,若是箭被人撿了去,被人蔘透了這玄機,說不定別人也能造出這麼利害的弓弩來。”
九娘挑了挑眉,看向楚東陽,道:“那咱們少了一把弓弩,相公又可曾發現了?”
這幾把弓弩都是九娘做的,分別在誰手上,她十分清楚。
在鐵柱收拾行李時,九娘特別留意了一下,發現有一名絕殺的弟兄原本是有弓弩的,但是今日他卻是兩手空空的……
九娘對“絕殺”的人有絕對的信任,斷然不會懷疑他們的忠誠度。
而連她都發現了,楚東陽不可能沒發現。
那麼便只能是,弓弩是在楚東陽的授意下被人拿走了。
既然他都將弓弩給了人,那別人也同樣有可能照着那把弓弩造出更多的來。
所以,楚東陽的擔心實在沒有多大必要。
楚東陽愣了愣,道:“那把弓弩我給雷軻了……”
說着,突然一頓,他想到昨晚雷軻有提到箭的問題,便冷哼了一聲,道:“回京後定要找他出來聊聊。”
九娘輕輕的挑眉,笑着道:“相公要同他聊什麼?”
楚東陽眉頭舒展了一些,將箭和弓弩放好,然後坐到她旁邊,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一本正經的道:“比比誰的拳頭更硬。”
九娘便用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道:“相公可真幼稚!”
幼稚?
楚東陽神色僵了僵,豎着眉毛看着九娘,故意沉着聲音道:“怎會是幼稚?爺們都用拳頭說話,難不成要像個娘們兒一樣叉着腰扯着嗓門罵?”
九娘擡手戳着他僵硬的臉頰,樂不可支的道:“我倒是想看看相公叉着腰像個潑婦一樣罵街的模樣,肯定很好笑哈哈哈……”
楚東陽一張冷峻的臉黑掉了一半,“嘶”的齜牙吸了一口氣,手掌貼着她的臉蛋,揉搓了幾下,將她的臉搓得亂七八糟皺成一團,這才道:“你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九娘挑着眉笑了笑,隨即便問楚東陽:“相公,咱們趕了兩日的路了,今晚能趕到京都了麼?”
這一路上馬車跑得不慢,白日連停下來做飯的時間都省了,三天時間,應該能趕到京都了吧?
楚東陽抿了抿脣,道:“今晚雖能趕到京都,但是今晚現在城外過一宿,明日一早再進程。”
九娘眨了眨眼,一臉困惑的看向楚東陽,道:“爲何不直接進城?是城門關了?那咱們儘量將馬趕快一些,爭取在關城門之前進城吧!即便不能去恭親王府過夜,咱們在京都隨便找間好點的客棧過夜也可以吧?唔,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京都的客棧是什麼樣的!皇城裡最好的客棧,跟現代的總統套房應該有的拼吧?嘖嘖,真想親身體驗一下!就是不知道貴不貴啊……”
楚東陽捏了捏九孃的鼻子,笑道:“你若是好奇,等進了京,我便帶你去住客棧吧!不過今晚卻是不能進城了。”
這一路上所遇到的都還不算什麼,最難的一關,便是在今晚。
本來預計要過兩日纔將世子和郡主送回京,可不但提前一日出發,路上又趕得這麼急,整整縮短了三日時間。
恭親王在京都開始有所動作,正在剷除異己,現在正是危險動盪的時候,若是此時將世子和郡主送進京,便是將他們置於危險之地。
雖然在城外也同樣很危險,但是城外打殺不用太過顧忌,對他們“絕殺”來說更有優勢。
九娘咬着脣想了想,便點點頭,道:“好吧,那今晚便在城外宿吧!反正也不是沒在外面宿過,多宿一晚也無妨。”
“嗯,乖。”楚東陽撫了撫九孃的臉頰,將她抱進懷裡。
今日冷肅沒有駕馬,換了小成。
冷肅此時在孟林瑞的馬車上。
殷漓給孟林瑞清洗過傷口,換了兩次藥,手臂上的傷現在好很多了。
孟林瑞靠坐在馬車裡,側目看向冷肅,頓了頓,道:“那五名鏢師是不是有問題?”
孟林瑞今日早晨起來,沒有看到那五名鏢師,直到上了馬車出發,也沒有看過他們的身影,孟林瑞再聯想到一路上都有“絕殺”的人盯着那五名鏢師,此時便多少能猜出他們有問題。
冷肅輕哼了一聲,豈止是有問題,根本就是壞人。不過現在他們已經被埋了,冷肅也不想透露太多給孟林瑞知道。
冷肅看了孟林瑞一眼,道:“你爲何要找這些人押鏢?是如何找到他們的?”
孟林瑞疑惑,喃喃的道:“他們難道不是威遠鏢局的鏢師嗎?我跟他們的總鏢頭認識,是他給我安排的人……”
他前幾日便悄悄去找了威遠鏢局的總鏢頭,讓他派人陪自己去京都。因爲身上帶太多銀票,孟林瑞不敢聲張,害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萬萬沒想到那幾名鏢師會有問題。
冷肅面色沉了沉,看向孟林瑞,道:“你是如何認識威遠鏢局的總鏢頭的?”
這畫面,完全是審犯人啊!哪裡像是女婿跟岳父說話?
孟林瑞擡手摸了摸手上的手臂,這纔將自己如何跟威遠鏢局的總鏢頭認識的經過娓娓道來。
冷肅越聽臉色越冷,最後,他冷笑了一聲,擠出兩個字:“愚蠢!”
孟林瑞呼吸一滯,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看向冷肅,有些鬱悶的道:“我怎會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冷肅懶得跟他說這些,轉身便跳下馬車,跑上了九孃的馬車,跟小成坐到一起。
小成專心趕馬,旁邊突然多了一個人,他便抽空看了一眼,見是冷肅,便道:“你怎又跑到這裡來了?跟你岳父大人談得如何了?”
冷肅雙手枕在腦後,哼了哼,沒有說話。
小成輕嗤了一聲,睨了冷肅一眼,笑道;“不會是被他訓了吧?”
冷肅眉毛一擰,沉聲道:“爲何訓我?我又沒做錯事。”
小成便笑道:“你之前跳上他馬車時那氣勢,不就是去興師問罪的麼?哈,他可是你岳父呢,你若是給他擺臉色,便是你的不對,他當然可以訓你。”
冷肅眉峰動了動,突然勾着脣笑了笑,沒做聲了。
孟林瑞雖是冷肅的岳父,可還就真的不敢訓冷肅的,甚至還有些怕他。
到了中午的時候,一行人停在驛站歇腳,準備在那裡用午飯,順便給馬喝水、餵馬草。
因爲是在靠近京都的地方,所以這個驛站挺大,裡面的佈置挺不錯。
今日,驛站裡十分熱鬧,除了楚東陽他們這百來號人外,還有京都某位大臣也在。
當楚越他們下了馬車走進驛站時,便聽到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笑得有些奸猾,道:“呵呵,世子,兩位郡主,還有蘇公子,覃二公子,真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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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還有一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