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大哥,他剛纔喊的是,他要當……爹?”土狗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一時間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描述現在的心情。
他怎麼就要當爹了呢?
之前知道他已經成婚,大家都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樣的姑娘會願意嫁給那個冷面冷心的人。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楚東陽除了冷麪冷血外,他還十分霸道野蠻,說不定那媳婦兒是強擄回來的。
可現在卻要當爹了?
難不成這個也是用強的?
大家似乎都想到一塊兒去了,齊齊變了臉色。
“這個臭小子,真是無法無天了,竟幹得出那種事!”雷軻猛然擡腳踹向旁邊,這一腳又迅猛又陰狠,力道也十分大,被綁在樹幹上的人好巧不巧的被踹中襠部,撕心裂肺般的痛喊出來,臉都黑了。
小巖反應挺快,閃身過去,一把捂住那人的口鼻,只見那人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不過沒一會兒便暈過去了。
小巖和土狗他們幾個人都是一臉憤憤,眼底冒着兩團燒得旺的火苗子,若是楚東陽就站在眼前,肯定被他們燒得體無完膚。
旁邊的幾顆樹下都綁了人,都是雷軻根據之前審問那人得到的信息,然後帶着弟兄們去抓回來的。
那些人大多都是忠心護主的,又都經過剛強度、高難度的特殊訓練,什麼樣的血腥暴力都見過,一般的酷刑對他們沒有多大用。
可剛纔雷軻還談笑風生、心情頗好的樣子,眨眼就這麼狠的往別人身上踹,還踹在下山路的位置……這他孃的也太陳陰損了!
爲首的那位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咬着牙朝雷軻吼:“你們要殺便殺,給個痛快!反正今日被你們抓住,我們也沒有準備活命回去。這麼折騰算什麼?”
雷軻他們幾個人現在心裡正堵着一股氣呢,這幫沒眼色又找死的傢伙此時這樣叫囂,正好撞槍口上了。
“想死是吧?”土狗掏了掏耳朵,走到爲首的那人面前,臉色的表情雖然淡淡的,可眼底卻是一片寒涼,他盯着那人看了一會兒,猛然擡腳踢在那人的臉上:“你他孃的以爲老子不敢殺你?”
這一腳踢得又快又猛,那人連避閃的機會都沒有,臉就被踢歪了,脖子還發出咔咔的聲響,然後喉嚨陳涌出一股腥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呸!你們這些畜生,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那人頂着又紅又腫的半邊臉,朝土狗吐了口唾沫。
土狗二話不說,擡腳又朝他的另一邊臉踢去,然後迅速退到一邊,避開那人噴出的又一口鮮血,他抖了抖腿,淡淡的道:“放心,你暫時還沒有機會做鬼,現在我還不會要你們的命,只不過是打着玩罷了!”
那人現在兩邊臉都紅腫起來,整個像豬頭。
“龜兒子!”那人含着血,含糊不清的罵。
其他那些被綁着的人,滿臉憤怒,可心裡又有些害怕。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這樣慢慢的折磨,纔是最要命的。
“雷老大,半夜時找機會去探一探?”小巖掃了一眼被綁着的那些人,走到雷軻的身邊,低聲對他道:“雖然‘絕殺’的人守的嚴,可咱們想混進去的話,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雷軻沉着臉,冷眼掃了小巖一記,道:“我們現在有任務在身,不可爲了這事兒暴露自己。此事等到了京都再說。”
“是!”小巖面色一正,恭聲回道。
雷軻擡起下巴點了點被綁在樹幹上的幾個人,沉聲道:“先審他們,務必要將隱藏在這附近的人都找出來。”
……
楚東陽在馬車裡陪着九娘,直到她熟睡,他才輕輕的抽出手臂,下了馬車。
青山在馬車附近守在,看到楚東陽下了馬車,便立刻朝他走過去。
青山掃了一眼馬車,臉上掩不住的激動和興奮,知道九娘已經睡着,爲了不打擾到她,青山刻意將聲音壓低,高興的對楚東陽道:“頭兒,聽說嫂子有身孕了?”
提到這事兒,出動眼冷峻的表情便柔和了幾分,嘴角帶着幾分笑意:“嗯!”
“恭喜恭喜,恭喜頭兒要當爹了!”青山咧着嘴笑得特別開心,道:“剛纔大夥兒聽到頭兒喊的那一嗓子,都高興傻了!若不是在站崗,這會兒弟兄們肯定打鬧成一團了。”
楚東陽的點點頭,算是承了弟兄們的情,然後他看了青山一眼,問:“方纔是你站崗?可有發現他們?”
即便沒有點明道姓,青山也知道楚東陽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
說的便是雷軻那幾個。
“他們方纔有過幾次動靜,抓了幾個人綁在樹林子裡,現在好像又準備行動了。”青山頓了頓,道:“在水裡投毒那人也是他們發現的,逼着那人將解藥拿出來,然後綁在樹上嚴刑逼問。應該是撬開那人的嘴巴了,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抓到其他人。”
楚東陽勾着脣角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道:“有他們在,咱們輕鬆不少。”
青山也跟着笑,撓了撓頭,突然道:“頭兒,他們好像對你跟嫂子的事兒很感興趣,一度想摸進來探一探。”
楚東陽一愣,輕嗤了一聲,道:“他們倒是真敢想。若是他們真的打算摸進來,你找機會給他們傳暗號,讓他們滾回去,這裡有我便行,用不着他們了。”
敵暗我明,楚東陽需要謹慎戒備,應對突如其來危險,不過有雷軻在暗處協助,楚東陽便能輕鬆不少。
可若是雷軻他們幾個人也暴露了,那他們的存在對楚東陽來說,基本沒有多大的用處。
“是!”青山領命,頓了頓,道:“今晚上怕是不會太平,有兩批人先後正往這邊來,大約有上百人,一批埋伏在五里外,一批埋伏在十里外,大概是準備晚上行動。”
楚東陽眸色一沉,眼中的戾氣暴漲,冷哼道:“上百人?今晚難免一場血戰。你讓弟兄們警醒一些,儘量在兩裡外解決掉那些人,不能擾人睡覺。”
“是!”青山應着,朝旁邊的馬車又看了一眼,道:“頭兒放心陪嫂子,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就行。”
楚東陽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這時,孟林瑞朝他們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尷尬的笑意,道:“東陽兄弟,方纔我已經聽大夥兒說了,特意來跟你道喜!恭喜恭喜呀!”
楚東陽淡淡的點點頭,道:“謝謝孟老闆。”
說完,便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孟林瑞更覺得不自在,他搓了搓手,道:“東陽兄弟,我那裡有一牀被子,是新的,我沒有用過的,不知道你們用不用得着。九娘有身孕,頭三個月需要倍加小心。”
孟林瑞知道要在外面過夜,便帶了兩牀棉被,一牀半新的,一牀全新的,打算一牀墊,一牀蓋。
孟林瑞聽說九娘有身孕了,心裡替他們高興,雖然知道九娘肯定也帶了被子,可一路坐馬車太顛了,擔心她那身子受不住,便決定將自己那牀全新的棉被拿給九娘用。
反正他跟着大夥兒擠在大帳篷裡面過夜,旁邊還燒着火堆,有一牀被子足夠了。
若是平時,楚東陽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絕,可現在九娘懷孕了,一切以她爲重,便大大方方的接受:“如此,我便不客氣了。我這就跟孟老闆過去取。”
“我給你們取過來吧!”孟林瑞擺擺手,說着便轉身朝他今晚要睡的帳篷方向跑去。
楚東陽朝孟林瑞的背影看了看,沉聲問青山:“他棄了馬車,隨身還帶了什麼?”
“兩牀棉被,兩個大包袱。一個包袱較輕一些,大概裝換洗衣裳的,另一個挺沉,應該是裝了銀子。”青山回道。
“身上帶了那麼多銀票,還帶了這麼大一包袱的現銀,太打眼!”楚東陽輕哼了一聲,看向青山,問:“那幾個自稱是鏢師的人呢?”
青山道:“他們吃了晚飯便在帳篷裡,圍着火堆坐着,雖然彼此沒有語言交流,但也沒有發現他們有異常舉動。我已經吩咐弟兄盯緊他們,一旦他們有動作,立刻將他們拿下,必要時直接殺了。”
楚東陽點點頭,便看到孟林瑞抱着棉被跑了過來。
“東陽兄弟,給!”孟林瑞跑得有些喘,他將棉被送到楚東陽手上,見楚東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擔心他嫌棄什麼,便又一次強調道:“東陽兄弟放心,這牀棉被絕對是新的,一次都沒有用過,不信你聞聞,這味兒新着呢!”
楚東陽抱着棉被,朝孟林瑞點點頭,算是道謝了,然後轉身便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青山見孟林瑞愣愣的站着,便道:“夜晚風大,天冷,孟老闆若是沒事了便回帳篷裡,早些歇息吧!明日天一亮就要趕路了。”
“哎,好!”孟林瑞笑着應,轉身朝帳篷走去,期間不時朝四周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
孟林瑞走了一段兒,突然又轉身,快步朝青山走過來。
青山眸色冷了冷,身子站得筆直。
“孟老闆還有何事?”青山的聲音比這夜風也更幾分。
孟林瑞搓了搓手,道:“哦,我就是想問問青山兄弟,可知道冷肅這小子在哪裡?我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他,本想跟他說句話,可走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他人影……”
“他有事!”青山眼睛盯着孟林瑞,道:“孟老闆先回帳篷裡吧,若是我看到他,便跟他說一聲,讓他去找你。”
“好,好!”孟林瑞笑着點點頭,道:“那邊有勞青山兄弟了。”
……
子時一刻,除了“絕殺”那些站崗的人,該睡覺的便都睡下了。
五里外,一波黑影快速的朝這邊過來。
“絕殺”的人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握着手上的長劍,屏息迎接這場血戰。
風吹着燒得旺盛的火苗,呼呼作響。
打鬥的聲音也被獵獵夜風吹散。
樹林裡,雷軻叼着一根草坐在樹下,聽着刀劍碰撞的乒乓聲。
土狗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看向雷軻,道:“雷老大,那邊打起來了,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雷軻斜眼看向土狗,道:“剛剛咱們已經殺了二三十個,光挖坑埋人都累得半死了。你若是還有力氣,那你就去!”
土狗摸了摸鼻子,屁股坐回原來的位置,乾笑了兩聲,道:“我知道‘絕殺’的人應付得那些人,可若是有咱們過去幫忙的話,肯定能速戰速決。”
“放心,有你出手的時候。”雷軻舌頭一卷,將叼着的草捲進嘴巴里嚼了幾下,直接吞了,這才道:“後面還有五六十人呢,大概半時辰後過來。你們有誰手癢想打架的,到時候便可以加入進去了。”
雷軻審了幾個人,已經基本掌握了那些人的行動。
“好!”土狗有些激動的道:“那我先歇息一下,補充體力,等會兒多殺幾個,不能輸給‘絕殺’的人。”
“真是有出息!”小巖瞥了土狗一眼,輕哼道。
土狗擡着下巴,挑釁的看向小巖:“行!那我不跟‘絕殺’的人比,我跟你比。等會兒咱們就來比一比,誰殺的人多!”
“無聊!幼稚!”小巖又哼了哼。
“嘶!我看你是怕比不過我,所以不敢跟我比吧?”土狗踢了踢小巖的腳,不服氣的道。
“我說你這蠢狗,有完沒完?”小巖反踢了兩腳過去。
他們兩人面對面坐着,中間只隔了三尺不到的距離,而雷軻剛好坐在他們中間,聽到他們倆鬥嘴便覺得頭疼,雙手一掃,一人給他們一巴掌;“吵什麼吵!再吵就滾回去!”
兩人立刻閉嘴,乖乖坐着閉目養神了。
……
楚磬的馬車裡,蘇霂捲了半張被子,睡得十分香甜。
楚越和覃旻兩人一直習武,睡得比較警醒,隱隱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兩人便同時睜開了眼睛。
“楚越大哥,你是不是也聽到了?”覃旻一手撐着半坐了起來,看向楚越問。
楚越眸色清冷,淡淡的點點頭,想了想,便撩開簾子,對守在馬車外的兩名侍衛道:“疾風,閃電,你們去幫忙!”
兩人也聽到打鬥的聲音,大約是在兩裡外,也知道那些人大概是針對自家世子和郡主來的,可他們是世子的貼身侍衛,便不能隨意離開他,必須守在世子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所以現在楚越讓他們去幫忙,兩人臉上露出了爲難之色,頓了頓,道:“主子,我們不能離開你身邊。”
楚越抿着脣,盯着自己的兩名貼身侍衛看了一會兒,道:“王府的護衛就在旁邊的帳篷裡,我在馬車上也很安全,不需要你們守着。”
“主子!”兩人“啪”的一下跪到地上,看向楚越,道:“想必主子心裡多少也能猜到那些人是衝誰來的,若是我們走開,讓那些人趁機混進來,後果不堪設想。若是主子有什麼不測,我們沒辦法向王爺和王妃交代,割掉腦袋都不足以謝罪……請主子原諒,我們這次不能聽主子的!將主子安全送回家後,但憑主子責罰,絕無怨言!”
覃旻看了楚越一眼,低聲道:“楚越大哥,相信‘絕殺’的人能夠應付的。”
楚越將拳頭捏緊,好一會兒才鬆開,放下簾子,對馬車外的兩人道:“起來吧!”
疾風和閃電起身站到一邊,小心的注意着周圍。
楚越靠坐着,閉着眼睛,豎起耳朵努力聽着遠處傳來的打鬥聲。
沒一會兒,便聽不到了。
楚越睜開眼:“打完了。”
“嗯。”覃旻道:“按照‘絕殺’的戰鬥力,用了一刻鐘時間才能解決完那些人,那說明那些人的武功不弱,或者人很多。”
楚越冷哼一聲,輕蔑的勾着嘴角,道:“那些人的武功自然不會太弱,否則他們的主子也不可能派他們出來了。不過跟‘絕殺’一比,自然是雞蛋碰石頭。”
覃旻眸光閃了閃,低聲嘆了嘆,道:“看來現在京都不平靜啊!難怪這次楚大哥帶了七十名‘絕殺’的弟兄跟我們一道進京,恐怕他也料到路上會發生這種事……”
楚越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刀劍碰撞的聲音再次傳來,且比方纔更大聲,似乎距離更近一些了。
楚越有些着急了,撩開簾子直接跳下馬車。
“楚越大哥!”覃旻跟着跳了下去,想要拉着他:“你去哪裡?”
疾風和閃電一人攔在一邊,將楚越攔住:“主子,你不能去!”
“我不是打架,我去小七她們那裡看看。”楚越面色沉冷如冰水,推開疾風和閃電,便快步朝小七和楚磬所在的馬車走去。
這打鬥聲這麼近,聽得十分清楚,楚越擔心小七和磬兒被吵醒,聽到這刀劍聲會害怕……
疾風、閃電還有覃旻便跟在楚越身後。
“姐姐,外面怎麼那麼吵啊?”小七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此時楚磬已經醒了,她輕輕的拍了拍小七的背,等小七睡着了,她才做起來。
兩名丫鬟都靠在旁邊睡着了,她掀了窗簾子往外看,便看到楚越他們幾個人朝這邊走來。
“哥哥!”楚磬焦急的喊了一聲,聲音中夾着幾分不安和害怕。
楚越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馬車便,掩住心裡的焦急和擔憂,只溫柔的笑着對楚磬道:“磬兒怎麼還沒睡?”
楚磬可不是小七這麼好哄,她心裡多少也能猜到些什麼,她盯着楚越的眼睛,認真的問:“哥哥,那些是什麼人?”
楚越抿了抿脣,看向楚磬,道:“我也不知道,正準備去看看呢!”
“哥哥不能去!”楚磬急聲道:“哥哥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哥哥是什麼身份?你若是有個不測,咱們恭親王府怎麼辦?爹孃怎麼辦?我和小七又該怎怎麼辦?”
楚越擡手揉了揉楚磬的頭,笑道:“哥哥方纔跟你說笑的,並不是真的打算去看。哥哥的武功還沒有練到家,可不敢跑去湊熱鬧,不能給別人添麻煩,拖後腿!”
“哥哥,說的是真的嗎?”楚磬不相信的盯着他。
“真的不去!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就在這裡陪着你們。”楚越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擡眼對楚磬道:“磬兒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的。”
楚磬想了想,乾脆撩開簾子,跳下馬車:“我下來陪哥哥,反正我也睡不着。”
兩兄妹挨着坐下,楚磬仰頭看向覃旻,笑道:“覃二公子打算站到何時?”
覃旻愣了愣,也一起坐了下來。
疾風和閃電則一左一右的站在他們身後,背對着他們,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
另一輛馬車裡,楚東陽聽到打鬥聲越來越近,不由得皺起了眉。
不是說只有上百人麼?
剛纔第一批解決掉幾十個了吧?
現在第二批怎麼用了那麼久時間?而且隱隱還有種“絕殺”被逼退的趨勢……
對方這麼厲害?
楚東陽低頭親了親九孃的額頭,將手臂從她腦後抽出來,輕輕的起身準備跳下馬車,便聽到九娘翻身,嘴裡嘀咕:“相公,記得帶上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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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該歇息了。”某男一改常態衣衫半解風騷無比。
“滾,本姑娘節操還在!”
“咱兒子都能打醬油了,‘姑娘’二字實在不妥,以後莫要如此吧。”
挑眉,“本姑…老孃要就寢,你且跪安!”
“你我同牀共枕數載,怎可翻臉不相認?”
“那是假成親,有契約的好不好!”
“百年修的共枕眠,早就該轉正了,”魅惑無限,“爲夫要侍寢。”
海棠無語,堂堂大將軍,太損兵哥哥的形象了,告訴你,糖衣炮彈制服誘惑啥的,真的不好使……(用力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