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在果園裡,吃的好睡得好,沒有大哥對他打擊挖苦,心情也輕鬆許多。雖然李虎並不覺得,自己的五行之力對阿寶的智力有多少作用,但是看到阿寶這麼閒淡,也替他開心。
滴滴滴!
手機傳來消息聲音,李虎進屋拿了手機一看,臉色就變了。
“虎子哥,我被人打了,現在在市公安局呢,快來幫我啊。”
王小江的留言,倉促,渴望被幫助。李虎的心一下子就懸起來,難怪昨晚他眼皮子一直跳,心神不寧的。
“玲姐,家裡你照應一下,阿寶今天要吃那幾樣醒腦的藥,到點你別忘了給他盛上。”
“哎好咧,你去忙你的。”
李虎把事兒交代下去,匆匆駕車來到市區。
雲海市公安局內,李虎見到額頭流血,眼圈烏黑的王小江。雲舒煥還有兩外兩個員工,正在跟本地幾個人爭論。
“怎麼,你們打人在先,竟然還惡人先告狀?”雲舒煥道,“有沒有你們這麼‘講道理’的?”
對方領頭的是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留了一撇一字胡,眼神很蠻很兇。
他對雲舒煥的指控嗤之以鼻:“切,你說我們先動手就是我們先動手?證據呢?小夥子,我看你跟他們不一樣,好像城裡來的,怎麼說話辦事,也這麼不靠譜呢?”
他這邊的十幾個人,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臥槽,誰跟你說我是城裡人的?如假包換的桃山人咧!”雲舒煥操着蹩腳的桃山土話道,“我可跟你們不一樣,怎麼,農村人低人一等?沒有我們這些農村人,你們喝西北風去吧!”
他背後的兩個員工也隨聲附和,不過,無論從人數還是氣勢上,明顯都輸人一等。
幾個警察袖手旁觀,笑盈盈的看着他們吵鬧,彼此交首接耳,議論紛紛。
李虎大步走進來,儘管他沒出聲,但還是影響了大廳內的氣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不認識他的人,都好奇這小夥子是誰,看起來不扎眼,可氣勢有點駭人。
雲舒煥等人,則像是被欺負的孩子見了家長,一肚子委屈地叫道:“虎子哥/姐夫……”
李虎擺擺手,沒說啥,轉頭看着警察道:“警察同志,我想問問情況,我是他們的領導。”他指着雲舒煥等人道。
說實話,看到王小江血淋淋的額頭,他心頭已經一肚子火了。他最受不了就是自己人被欺負,不管是誰都不行。
“見領導?你誰啊,一來就見領導,小地方來的,真是狹隘。”一個警察嗤道,“你過來,登記個人信息,想見領導是吧?走程序。”
旁邊那些保安們,則一個個暗含笑意,踮着腳,洋洋得意的樣子。
李虎眉頭一皺,立刻感覺到這裡情況不對勁。不需要問,已經很明顯了,這警察一定是對方的熟人。想要從他們這裡見到領導,並妥善解決問題,那是不可能的。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李虎道,“警官,我會登記個人信息,但是如果登記了,我的人還得不到賠償,我想我會追究你的責任。”
說完,他還特意看了那人的警號,這一舉動,以及他思維清晰條例明確的言語,讓那警察有點緊張。他的不卑不亢,警察也非常的生氣。
他起身,重重地把杯子放到窗
臺上,冷冰冰道:“跟我過來!”
在進去的時候,這警察和那個一字胡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相視一笑。
整個採集信息的過程很簡單,姓名、住址、身份信息等等。然而正如李虎所預料,採集完了也就完了,警察絲毫沒有處理問題的打算。
讓這個警察有點意外的是,整個過程,李虎居然都十分配合,只是一言不發,這讓他隱隱有點不安:“我特麼不會出事吧?這傢伙看起來挺拽,不過據說也就是個小農民啊。”他心裡這樣想。
回到大廳之後,李虎拍拍王小江的肩膀,在這個嘈雜的環境裡,他趁機灌注了一點五行之力。雖然只是一點,卻足夠讓王小江的傷口緩慢癒合,防止感染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不要急。”李虎道。
“姐夫,要不要我找朋友?”雲舒煥道。
他和王小江跑市場,一人帶了個司機,得知王小江出事之後,便趕緊趕過來。整個過程都很匆忙,沒時間去考慮其他。現在李虎來了,大家都冷靜下來,有了主心骨,雲舒煥開始想其他的法子了。
“暫時不用,我來想辦法。你在這裡看着,不要讓他們再欺負小江,我很快回來。”李虎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看着李虎的背影,雲舒煥非常興奮:“嘿,被姐夫承認了。”
李虎來到大樓外,拿出電話在想,該給誰打呢?孫老?雲舒玉?都不行,他不願給合作伙伴帶來麻煩。何況孫老現在正忙着製藥廠的事,年紀又大了,一定是焦頭爛額的。
想了一圈,李虎想起一個人來,劉同。身爲特種兵,劉同一定少不了警隊的朋友。
遂撥打電話,那頭劉同非常開心:“哈,兄弟,這麼久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咋樣最近?”
李虎覺得有點心虛,他平時忙,都顧不得去找老朋友聊天,現在想起人家卻是有事了。
“還好,是這……”李虎把事兒跟劉同說了一下。
那邊劉同一聽,破口大罵。軍人總是豪爽的,他罵了幾句後,跟李虎說:“你放心,這事兒包我身上,我有個戰友專業後就在雲海市公安局,好像還是刑偵科的科長。別小看他哦,級別跟縣局局長是同等的。你等我好消息……”
掛了電話,李虎就焦急地等待着。那邊遲遲不給回話,他也不想回大廳,就在這大院兒裡隨意的溜達。
這市局大院,其實已經很老舊了,建築物也都是用了幾十年,現在正在整修。可見這裡的一把手,爲官十分清廉。
不過,在這棟辦公大樓左側,樓體和大院圍牆之間,有一個單扇的小鐵柵欄門。
李虎溜達到這裡,就覺着好奇,忍不住伸頭看了一眼,原來裡邊竟然別有洞天。
一米多寬的地方,給人整成了一座小花園。還好隔壁沒擋頭,每天下午這裡都能曬到陽光,所以植物都長得不錯。
走到這附近,李虎就聞到植物的清香,花朵的芬芳。裡頭還有一個人,穿着毛背心,戴着草帽,手裡拿着小鏟子等,正在除草。看這樣子,他是園丁。
透過草帽,李虎看得到園丁花白的頭髮,年級不小了,看起來虎背熊腰,卻很是健壯。
“大爺,你這裡竟然有金鑲玉?”李虎看到一株桂花,很是吃驚的說道。
那園丁回頭看了一眼李虎,呵呵笑道
:“小夥子,你不錯喲,居然認得這東西。”
他拍掉手上的泥土,起身給李虎打開門:“來,跟我嘮嘮。在這裡啊,大家都行色匆匆的,也沒誰能跟我交流。”
“呵呵,種花弄草的,其實跟我們鄉下種莊稼差不多。我爸就喜歡這些,我們家也曾經養過。不過我讀書那年,爲了給我湊學費,我們家所有的桂花都賣啦。”李虎頗爲慨嘆。
他還記得當年,家中院子裡,一到金秋時節,滿園桂花香。現在想想,李虎覺得自己真對不住父親。這一刻忽然決定,回家就給老爸買上幾棵上好的品種種着,也讓他晚年有個樂子。
李虎走進這小花園,發現這裡有七八棵桂花,其中那棵金鑲玉最值錢。
可是,就是這棵最寶貝的桂花,枝葉蕭條,看來是過不了冬了。
老園丁給李虎遞煙,李虎表示自己不抽菸。老園丁侃侃而談,和李虎談起桂花的種種妙處,看來也是個愛桂之人。
李虎看出,對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已經病入膏肓。
這時,電話響了,李虎接了,劉同告訴他,他那個佔有馬上就下來,讓他去大廳等着。
掛了電話,李虎跟老園丁說:“老人家,我跟您說件事您別不開心啊,就這棵金鑲玉,可能有點懸。”
“懸?小夥子,你這是啥意思?”老園丁一聽,臉色就變得緊張了,煙也不抽了,着急地問。
原來,他早就感覺這花不對勁,卻說不上哪兒不對勁,只好一個勁的自我安慰:“這是冬天了,蕭條點是正常的,開春兒就好了。”
現在,李虎跟他這麼一說,他就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這棵桂花可是他的寶貝,養了近十年。從一棵小芽芽開始,看着它慢慢長大,這種感覺,跟撫養一個孩子沒區別。
他本想跟這小夥子多聊聊,說不定人家懂一點這方面的事。可是看到李虎匆忙的樣子,也就不好去打攪。
“大叔,這樣,我忙完了這邊的事,就來找你。”李虎看出老人的焦慮,便跟他說。
“呵呵,好啊,我就在這裡等你。”園丁點頭。
李虎匆匆趕回大廳,卻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只有一個穿着便裝,一臉英氣的男子站在大廳,表情有些茫然。
“請問,您是劉同的戰友麼?”李虎猶豫了一下,上前問道。
那人也愣了一下,馬上回答:“我是,你是李虎吧?我叫牛濤,是劉同的戰友。”
兩人彼此覈對身份,接着都表示驚訝。剛纔這裡還有那麼多人,這幾分鐘功夫,都去哪了?
李虎跑去問櫃檯裡的民警,他們表示不知情。可是怎麼會不知情呢?那可是一羣大活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不想讓他知道雲舒煥等人的下落。
李虎馬上撥打幾個人的電話,都能打通,卻無人接聽。牛濤也覺得奇怪,大步走過去問情況。
櫃檯裡的警察當然認得牛濤,其中一個人一臉爲難地對他說:“牛科長,這事兒您真不能問我們。要麼,您去看看監控吧。”
“你們幾個,工作態度極其有問題!”牛濤狠狠罵了他們一通,心中卻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這市公安局裡,他雖然是刑偵科科長,縣局級待遇,卻不是這裡最大的官。在他頭上,還有局長、副局長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