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老通完電話,李虎陷入了長久的思考當中。
“你這可是爲民造福啊!”
孫老的話久久地迴盪在他耳畔。
其實,李虎一直都是心懷善良的,他樂於助人,肯吃虧讓步。在好多人看來,曾經的他是個老實人,跟他爸爸一樣,會被人欺負。當然,現在認識他的人,可都不這麼認爲了。
只是,李虎還從沒考慮過,自己一個小農民,有朝一日居然也能做爲民造福的事。他覺得,這很榮耀!
十分鐘後,李虎就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但是,漫山遍野,這麼廣闊的桃山,要怎麼去找呢?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的。
無論如何,李虎決定,還是先去探探路。
“虎子爸爸!”妞妞跑進來,撲到李虎懷裡,咯咯的笑。
對於這個三歲的小傢伙來說,李虎已經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喲,小丫頭,你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幼兒園不忙嗎?”李虎抱起她,逗趣道。
“奶奶今天不舒服,媽媽來不及送我啦。”妞妞奶聲奶氣道。
張玲跟着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女兒又粘着李虎,便呵斥:“妞子,快下來,你虎子爸爸忙得很咧,不要給他添亂。”
“沒事兒,一個娃娃,能給咱添什麼亂?”李虎忙護着孩子。
張玲嗔怪:“你啊,可別老慣着她,都不成樣子了。”
但是,看到李虎和自己女兒如此和諧相處,尤其是最近女兒因爲李虎的存在,性格各方面都在逐漸改變,越來越好越來越乖,她心裡是充滿感激的。
“要是,妞子真的是他的種,那該多好?”猛不丁,張玲心裡萌生出這樣一個念頭。
是啊,如果是那樣,他們現在就是標準的一家三口,該有多幸福呢?
其實幸福,在張玲心裡始終都是一個奢侈品,自從丈夫去世,她就沒再感受到幸福,一直到李虎出現在她生活中。
現在,她把李虎當成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可以爲了他做任何事情的男人。
這種渴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張玲,讓她深夜的時候,時常在被窩裡痛哭流涕。
她多麼想就這麼跟李虎一直處下去啊,哪怕沒有那一紙證明,沒有什麼海誓山盟,就這樣白頭到老也好。
可惜,張玲知道,李虎終究是要結婚的。到時候,他身邊會有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會給他生一窩娃娃,他們纔是正經的一家子。
每次想到這裡,張玲就心酸不已。
“走,我去洗臉,洗完臉送你去上學。”李虎對妞妞說。
“我不嘛……我要在這裡玩。”妞妞開始耍賴皮,拖着李虎的手,小屁股使勁往下沉,不願意去幼兒園。
李虎回頭,溺愛地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不可以,好孩子要按時上學,好好讀書。”
他又擡起頭看着張玲,很嚴肅地說:“姐,你以後要是沒時間送她,自管給我打個電話。咱自己有車,去一趟鄉里還能有多難?這娃娃讀書,可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咱得好好培
養她不是?”
李虎一番教育,把張玲說的臉紅脖子燙,羞愧難當,連連點頭。
虎子說的對着咧,孩子交給他管,將來肯定有出息。張玲心裡想,哎呀,我又開始白日做夢了。
李虎去洗了把臉,穿好衣服,拿了車鑰匙牽着孩子的手:“走,上學去咯。”
“上學去咯。”妞妞學着李虎的步態和口氣,引得張玲撲哧一笑。
“姐,你也一起吧,送了她,我們去後山辦點事。”李虎對張玲說。
辦點事,這本是普通的一句話,但是在此時的張玲聽來,李虎說什麼都有撩撥的意味。都足以,讓這個二十六歲的寡婦,心懷忐忑,緊張期待。
她趕緊答應着,兩人一起送妞妞去了幼兒園,然後直奔後山。
李虎之所以喊上張玲,是因爲張玲做事心細,而且她孃家據說是種中藥的,從小接觸這些,可能會懂一些。
到了山上,李虎把自己的想法跟張玲一說,張玲當即滿口答應。
“仔細的找吧,不管是啥。”李虎道,“咱倆別分開太遠,這裡畢竟是山野,會有野獸。”
“嗯嗯,我知道啦!”張玲滿口答應,其實就算李虎要她離遠一點她都不幹,一定要在兩米以內,一定要一擡頭一轉身就能看到他的汗珠子。
在張玲看來,李虎流汗的樣子,最帥氣了。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李虎汗流浹背的樣子。呀,呸,羞死人!
張玲紅着臉,低頭仔細尋找,李虎那邊也根據腦海中的信息,開始仔細地尋找。
孫老果然是中藥泰斗,他說的沒錯,桃山如今的山土水質,非常適合種植中草藥。沒多久,李虎就找到一株鬼饅頭草,而且就在附近,還看到了一大片。
根據書上記載,這種草藥可以治療中耳炎、關節痛等,殺菌消毒,藥效都不錯。
李虎暗地裡記住這些草藥和地點,繼續向前尋找。
忽然,張玲那邊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呼:“啊!”
李虎趕緊衝過去,看到她倒在上,膝蓋流血不止。
“啊,這是怎麼回事?”李虎趕緊拿出紙巾幫她擦拭傷口,當然,五行之力在悄然間就灌入傷處,消毒止痛。
張玲一臉歉疚:“對不起,我不小心被石頭絆倒了。剛纔看到好多狗尾巴草,一激動就……”
“狗尾巴草?那也是藥?”李虎把張玲扶起來,同時很吃驚的問。
狗尾巴草,那可是他們農村的孩子小時後拿來編草帽玩的。
“對啊,除熱、祛溼,還能消腫呢。”張玲點頭,“我爹說過,其實野外很多的不起眼的花花草草,都有藥效,只不過好多咱都不知道罷了,只有像我爹、爺爺那樣的老藥農才能分辨得出。對了虎子,你要找這些做啥?”
“哦!”李虎趕緊記下這個意外得來的知識,並跟她解釋,“因爲偶然有一個合作項目,需要點野生的草藥。姐,這可是咱的機密,你不能跟比人說哦。”
“虎子,你把我看成啥咧,我怎麼會跟人說這個?”張玲嗔道,她心裡
想,你的所有在我這裡都是秘密。
說來也是湊巧,張玲剛站起來,腳下又是一滑,踩了草葉子,摔倒了。
這一次,李虎就在跟前,他趕緊抓着張玲的胳膊拉住她。
哧啦!
李虎一用力,袖子卻扯掉了。瞬間,張玲白生生的蓮藕一樣的胳膊露在外面,不光如此,李虎一驚之下,這一拉並沒有阻止住張玲摔倒的去勢,再想去抓時,已經晚了一步。只得拎着半截袖子和張玲一起摔倒在草叢裡。
“哎喲!”張玲驚呼一聲,“虎子,你壓死我了!”
可不是麼,李虎跟着張玲摔了下去,整好壓在張玲的身上,張玲吃痛喊了一聲。
李虎急忙起身,哪知道伸手一撐身子,心急之下卻把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指掌之間傳來的感覺,讓李虎瞬間明白了手下是什麼位置,急忙收手向旁邊一滾,躺倒在旁邊的草棵子裡,嘴裡急忙說道:“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
張玲扭過頭看着躺在身旁的李虎,喘着粗氣,紅着臉。那樣子哪裡像個大小夥子,反倒像是一箇中學生一樣,臉上的表情驚慌中帶着一絲緊張。一張俊臉已經紅到耳朵根子了。
“咯咯。”張玲看到李虎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看你那樣,我還沒說什麼呢,就把你驚成這副樣子。”
李虎紅着臉也不看張玲,心裡暗自罵自己做事情太草率了。哪能就這樣帶着個年輕寡婦上山採藥呢,這一會要是下了山被人看到張玲衣衫不整的樣子,還不知道會被說些什麼呢,自己到也不怕什麼,張玲畢竟是個女人,哪能承受得住蜚短流長。想到這擡起手,看看抓在手裡的半截袖子也不禁苦笑。
“姐,咱回吧,改天多找些人再來看看。”李虎定了定心神說道。
“不回!”張玲斬釘截鐵的回答道。難得和李虎獨處,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雖然張玲甘心做李虎背後的女人,願意爲了李虎默默的做任何事。但不代表她會輕易放棄和李虎在一起的時間,張玲很享受這種感覺,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
“姐,你是不是摔壞哪了?你……哪不舒服?”李虎一骨碌坐起來忙問,生怕剛剛真的摔壞了哪裡。
“我……我哪都不舒服!我渾身都不舒服!”張玲看着李虎關心則亂的樣子竟也假意撒嬌起來。
“姐,你哪不舒服,我幫你看看!”李虎滿臉關切的詢問着,伸出一隻手準備施展五行之力幫忙,卻發現張玲身上除了膝蓋再無病竈。
正猶豫時,
“虎子,這裡。”張玲說着話,便抓起李虎的手,拉向了自己……
張玲能感受得到眼前的男人帶着的味道,汗味、泥土味,在張玲看來,都是多麼美妙的存在。
上一次在賓館和周曉霞醉酒之夜,李虎是全然不知的,在那之後,他就沒再經歷過這樣的事。他雖然不記得,但他的身體卻是誠實的,而此刻身體的“誠實”卻背叛了李虎的理智。
李虎感覺自己就像脫繮的怒馬,在草原上盡情的馳騁。他迎着陽光恣意的奔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