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拿下龍塘村
那人捱了我一巴掌之後,直接提起刀來我往我身上砍過來,我一把扼住他的手腕,旁邊的一羣人立刻提刀上來,我推了那傢伙一把,那人四方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被我推了一下之後直接摔在身後一個人的懷裡,旁邊的人趕緊去扶他們的大哥。
那傢伙站定身子,做了個拍塵土的動作,我退了一步,回到我這邊人羣中,繼續冷冷看着他。說實話,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鐵炮的臉,很普通,眼睛不大,鼻子很塌,我懷疑是被人砸過一拳砸斷了鼻樑骨,要知道這是直接破相的,再怎麼修復好都沒什麼用,最也很大,笑起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身體很結實,和秦哥的很多刀手一樣,不高,但結實。
鐵炮這個時候正好在冷笑,說:“我知道你蕭凌哥,名氣大,一個人敢闖石家圍,從來都是專門打自己狠的角色,絕對不欺負比自己弱的。估計除了你,也沒人敢帶九個人就闖進咱們這祠堂裡頭來。”
我有些不耐煩,說:“我來這是聽你廢話的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趕緊的認錯吧。”
“認錯?”鐵炮說,“算了吧,話還是要講清楚的。”他踱了一圈步,回到我們面前,說,“我在秦天詠手下做事做了多少年你知道麼?我從他十八歲開始就跟着他,以前我是什麼人你知道麼?我***就一要飯的,他手底下有很多這樣的人,你身旁的,虎子,阿龍,他們也跟我一樣。我們這些人,連自己的真名都是自己給自己取的,當年秦哥搞掉了原來的老大做了社團大佬,我們這一夥人就跟着他混。但在他眼裡,咱們是什麼?”
他環視旁邊的一圈人,說:“你們說,咱們是什麼?咱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現在大學都畢業了,而咱們現在屁都沒撈到一個。咱們在前頭拼殺,流血、送死。他呢?我們死了,他隨便祭拜一下,拉到火葬場一把火就燒了。屁都留不下一個。我們在他們那裡,就是一羣畜生。自從他知道怎麼處理屍體之後,我們就變得豬狗不如!因爲他有恃無恐,勢力越做越大,也不怕條子來找了。”
“到後來,我們這一羣跟他混了這麼久的,得到了什麼?反而被你們這些後來的人爬到頭上!可笑,簡直是可笑!”他大喊着。
霸王龍大吼一聲:“煩死了!”接着從我身後猛衝過去,然而這傢伙剛衝上去,就被鐵炮一拳放倒,旁邊的人立刻圍上去,刀子就要架過去。
與此同時,祠堂後的山坡上一聲槍響,地上立刻振起一縷煙塵。那些拿到的傢伙被嚇了一跳。
我趁機往前幾步,抽出匕首,趁亂一刀劃在鐵炮手臂上。鐵炮痛的連連後退,捂着手臂。又是一聲槍響,這一次更近,獵槍的射程不遠,原本我們只是想讓他嚇嚇人而已,結果他每一槍都直接打在人羣腳邊,可見膽子相當大。那些人立刻亂了陣腳。一把提住受傷的鐵炮的衣領。我身後的人立刻衝上來,霸王龍也從地上站起來,大喊一聲:“王八蛋
!該打老子,直接衝着鐵炮臉上就是一拳,鐵炮被打的口水都濺了出來,差點噴我一臉,我用匕首架着鐵炮的脖子,站在人羣中,說:“你們誰敢動,我殺了他!”鐵炮應該也被嚇壞了,大叫:“大家住手!”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幫人根本沒有助手,反而更瘋狂的衝上來,祠堂後頭又開了一槍,那幫人這才又退後。
“你們幹什麼!”鐵炮大喊,那些他的“兄弟”自然沒人回答,但一個個也不敢前進。
我看出來了,這些人,所有人,都想上位,他們對鐵炮,甚至對秦哥都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忠誠,大概這個時候誰殺了我,就能在黑道里揚名,能在社團裡揚名,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管鐵炮的死活,衝上來就是爲了殺人的。
霸王龍站在我身邊,張毅他們幾個圍在外頭。
我揮了揮手,張毅他們直接從外圍拿着鋼管猛抽那些踟躕不前的傢伙,那些人想上前,但每次一有行動,頭頂就會有一槍打過來。
他們已經被我們完全壓制,而我挾持着鐵炮到了旁邊,鐵炮開始連聲說:“饒命,蕭凌哥饒命。”
我說:“你現在說饒命了?早幹什麼去了?放心,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交給秦哥。”
“秦哥不是進去了……”鐵炮說。
我說:“你以爲他被抓了你就可以胡作非爲?你以爲秦哥進去就出不來了?”我笑了笑。
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鐵炮的表情好像變了,我感覺情況不對勁,以一貫以來的經驗和在黑道上“戰鬥”久了所給我的敏銳,我瞥了一眼斜下方,這個時候,我清楚的看見鐵炮的手裡忽然露出一併很短的小刀。
我嚇了一跳,但與此同時,憤怒的感覺在胸中騰衝,在他偷偷用刀子刺向我之前,我一把扼住他的手,往旁邊的門板上一按,他的手在門板上一砸,大概門板上突出來的木刺或者釘子刺中了他的手,他慘叫一聲,手掌立刻張開,那柄小刀落了下來,我反身一匕首送過去,直接紮在了他手心上,鮮血濺了出來,他發出聲更加刺耳的慘叫聲。
我拔了匕首,把他向前一推,又在他胸口踹了一腳,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上。又一腳踏在他胸口,說:“你們誰敢上來試試看!誰想跟他一樣!?”
與此同時,祠堂後的“炮火支援”更加猛烈起來,那傢伙貌似乾脆準備把獵槍那點兒火藥全部打完似的,而且一槍比一槍打的近,那一羣鐵炮的人被槍打慫了,被張毅、鄭全虎和霸王龍他們放倒了好一大片,我這個時候才發現,那個“槍手”根本就不在山上,根本就躲在祠堂後頭,這個時候才慢慢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說:“你們不懂獵槍啊,這槍遠了打沒效果的,就該近打。”
我們沒時間理會他,只當他是在示威,而那羣還站着的鐵炮的手下看見就他一個人端着槍走出來,大概是知道自己受騙了,有一個人大喊:“就一個人,操,不怕他,衝
!”而那羣人剛要衝,槍手身後,七八個帶到的混子衝了出來,門口也有一批人衝進來,把那羣站着的團團圍在中間。
我又用還帶着血的匕首指了指他們,說:“誰,還有誰想動一下試試的!”
人羣中又有一個人衝出來,我們的刀手舉刀就要砍,我走上去,把刀手推在一邊,說:“抱歉,我來。”
那傢伙衝上來,舉着手裡的刀片就往我身上刮,但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麼樣,出手又慢又沒力度,還有點兒抖,我直接一腳踹在他胸口,他立刻推後,我又跟上去,舉起匕首,就要往他身上扎,他舉起手一邊擋一邊慘叫。
而我的匕首也停在了他的臉旁邊,我直接抓着他的衣領,把他推回到人堆裡,說:“還有誰上來試試?”看來這羣刀手的水平參差不齊。
那些人終於還是慫了,一句話也不說,龜縮在人羣中間,沒有人再說話。
我轉身對石小柱派來的槍手說:“你帶那個躺在地上,手心受傷的去治傷,這些人……”我看了他們一眼,二十來個,實在太多了,我看了看張毅,張毅也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他大概也明白,這麼多人我們根本帶不出去。我想了想,對那個槍手說:“要不然這樣,你看你能不能帶人留下來,把他們分開看着。”
那人說:“那治傷的事情?”
我說:“這個我們來辦。”我湊近他一些,說,“我們人手不足。”
他會意的點了點頭。
一切安排好之後,我們一行人帶上受傷的鐵炮和其他幾個傷的相對重一些的人,出了村子,坐上農用車往小鎮上去。鎮上的醫院我們不熟悉,貿然過去不知道會惹上什麼麻煩。
小鎮的醫院現在已經報着一種什麼都不管,專心治病救人的態度了,不過我還是沒有自己帶人進醫院,這醫院我來的次數太多,我有些擔心。我讓鄭全虎他們帶了那羣“傷兵”上樓,在讓葛軍祥他們過去守着,自己返回了酒吧。
令我驚奇的是,當我回到酒吧的時候,沈秋顏他們已經返了回來,我沒想到他們回來的這麼迅速,我很驚奇的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答案卻是——在大路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對方就像是我們是在騙人似的,整條大路上,直到我們的人一直趕到縣城爲止,都沒有人出來阻截,返回來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阻擋。這一路上一馬平川。
這聽起來好像是一件好事,至少沈秋顏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但恰恰相反的是,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只感覺自己心裡一陣陣的發冷,因爲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們先前已經確定了一件事,就是我們這裡必然有內奸。而我們之前又把計劃透給了小弟們,卻沒有任何效果。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內奸,是知道我們的計劃的,他就在我身邊的這幾個人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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