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善後
“呸!”王雨冰憤怒的對石小柱啐了一口,說,“你就是石家圍的老大?整天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的縮頭烏龜?”
“**,小娘兒們這麼潑辣?”石小柱說着,居然把手往王雨冰的領口伸進去摸了好一會兒,王雨冰驚叫着說,“你***幹什麼?!”
石小柱說:“md好一個東方不敗,啥貨都沒有……老子還以爲你是泰國人妖,上頭有下頭也有,沒想到你整個就一男的,你咋不去吃點兒雌激素……”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王雨冰扯着嗓子大喊,但這個時候他渾身都已經被挾制住了,根本就沒辦法動彈。石小柱羞辱完他之後,站起來,用槍盯着他的腦門,說:“跟你說一聲,啊……這蕭凌,你瞧見沒,就人羣里長得最好看的那個。”
我不禁噗了一聲,旁邊的齊玲拍着我的後背,說:“別激動別激動,我覺得王臻比你好看……”
我眼睛翻了翻,聽見石小柱繼續說。
“他是我兄弟,知道不?以後在道上混,你少跟他做對,否則沒你好果子吃,知道不……”石小柱說,“我,對了,我聽說你是那個什麼陳亮的雙花紅棍,你那紅棍是啥棍子啊?有俺的棍子粗不?咋個還戴個花兒呢?”
我從斜側面看見王雨冰咬着牙,大概是用了最憎恨最厭惡也是最可怕的眼神盯着石小柱,但這顯然對石小柱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石小柱繼續在他面前自說自話:“我跟你說,我不管你是啥棍子,你那棍子沒我的槍管粗,沒我的槍子兒射的遠,你那就不算是好棍子,知道不?知道怎麼做不?以後走路就得小心着點兒,別讓我揪住了你的辮子,否則我可能扯掉你的棍子,知道不?娘兒們?”
“哎喲!”這時候,他忽然又拍了拍頭,說,“對了,你到底有棍子不?”
“我會討回來的。”王雨冰咬着牙,說。
“來,來來,我石家圍得罪多少人啊,你小柱哥我得罪多少人啊,你也不想想,是不是?”石小柱說,“今天你記住了,我就打你一頓,給你留個念向,畢竟你是受傷了,你今天要是沒受傷,我可能挑了你的手腳筋。來……”石小柱一揮手,立刻有幾個人把王雨冰拖到旁邊去拳打腳踢。
而這個時候,那兩個扔石頭的傢伙,已經跪在地上,渾身發抖。我相信只要是道上的人,很多都知道石小柱的手段,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害怕。雖然我從前沒有提起過他,但並不等於我不知道他——就算我不知道石小柱,石家幫石老爺子那幫人——也就是石二柱他們——我是聽說過的,那幫人本來就是以狠出名,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這就怕啦?”石小柱看着那兩個傢伙,淡淡的說,“真……真沒意思啊……”石小柱退了一步,又看我們一眼,說,“我對他們沒興趣了,你瞧瞧這操性,md都快尿出來了,比那婆娘都不如
。”
我說:“算了,打一頓吧。”
“打一頓就夠了?”齊玲問。
我看了看唐默,又看了看馬擎空,我說:“傷的夠多了,再多來點兒,恐怕要出事。”
“你怕事?”石小柱說。
我說:“我不怕事,但我要爲所有人考慮,這裡不是每個人都有後臺,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實力跟警察抗衡,有些人就是跟着我們混,我們既然要他們跟着,做他們的大哥,就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所以我們沒辦法不小心翼翼的,你說是不是,小馬哥?”我看了一眼馬擎空,畢竟這裡大部分都是他的人,有些事情還是問他比較好。
馬擎空點了點頭,說:“我們傷了不少人了,如果再弄出事情來,恐怕不太好,這裡畢竟就是學校周邊,已經拖了那麼久了,再在這裡逗留萬一……”
“也有道理啊。”石小柱說,“行,就這麼着!”說完厭煩的揮手,說,“都都都拖邊兒去打一頓!打狠點兒,但別出人命!”
把那兩個人也帶到一邊去之後,石小柱來到我們面前,說:“怎麼樣,這下還滿意吧?”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石小柱說:“要我說你們再厲害也不能這麼硬拼,你們真以爲個個都那什麼……神功護體啊?你們跟那婆娘一樣,練了葵花寶典?”
“小柱哥不錯,還知道葵花寶典。”齊玲調侃說。
石小柱摸了摸後腦,居然露出一臉的憨態來,說:“我是大字兒不識幾個,啊,原來石老爺子教我識字,我說我就煩這個,但我愛看電視,是吧,什麼《笑傲江湖》,什麼《神鵰俠侶》……金庸的,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
我拍了拍石小柱,說:“小柱哥,行了,這裡不是說這些的地方吧。”
“是是……”石小柱說,“這麼着,我請客,咱們喝酒去,邊喝邊說。”
齊玲瞪大了眼睛,說:“不是吧,小柱哥,我們都傷成這樣了還喝酒?你要我們的命嗎?”
石小柱說:“這你就不懂了大妹子,這個酒絕對是包治百病,治傷的聖水,好不好,這不管你得什麼病,喝酒就能好,你好比說感冒發燒吧,你猜我怎麼着。我又一次發燒,三十九度,高不高?我就二鍋頭,一瓶二鍋頭,一口悶了,然後村東頭跑到西頭,來回三次,發一身汗,洗一個熱水澡,睡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啥病都沒了,真的,都真事兒!”
這傢伙話匣子打開以後,居然各種向齊玲介紹自己知道的奇聞怪事,鬧得我和馬擎空、唐默哭笑不得,只能站在一旁跟他邊走邊聊。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話才扯回正題上來,說:“我跟你們說,那個婆娘看起來是哥狠角色,而且背後有哥陳亮,現在就給他殺了,不好
。”
我說:“我也覺得不好,現在秦哥也還沒有要動陳亮的意思,雙方都是忙着鬥法,忽然引起兩邊的大戰來,可能會有不必要的損失。”
馬擎空說:“是這樣,我問過幾次蔣哥了,他一直對是不是直接除掉王雨冰模棱兩可,我當時還是這麼問的,我說:如果有機會一次性殺了他,做不做。蔣哥搖頭,說不是時候。”
石小柱說:“我跟你們說……這個秦天詠啊,什麼蔣濤啊,陳亮啊,就你們的大哥,我都認識的,他們的做法有他們的道理,知道不。那婆娘是陳亮的粗棍子,咱都知道,現在一殺。恐怕逼得陳亮狗急跳牆,說不準,還要報警,我是不想惹條子了。”
“喲,石家圍的人不是不怕條子嗎?”齊玲說。
“什麼怕不怕,你們不是說了麼?要對自個兒的小弟負責,跟條子要打,我敢打,打不了兩敗俱傷,但是總是跟政府來硬的,那是找死,政府有軍隊,條子咱不怕,軍隊,你們怕不怕。”石小柱說,“我覺着石老爺子的有些話就說的多,我們不是應該怕或者不怕條子,而是要和他們形成一種默契,他們不找咱麻煩,咱也不給他們找麻煩。你說,殺幾個黑道的小弟,那些下三濫的,地痞無賴欺男霸女的,特別討厭的,他們也不會管。但殺有點兒名頭的,那就得慎重,現在不是八十年代了,那時候還好。”
八十年代的時候,我還小,而且那時候的混子是什麼樣,也許只有我大舅他們那一輩人知道,所以我沒有開口,只是聽着,他說的多少有些道理,我還只是個校園混子而已,但這個石小柱是真正的“黑社會頭目”,有些事,他絕對比我有經驗。
石小柱繼續說:“不過,這個小子……或者說這個婆娘,不好惹,如果總跟你們呆在一個學校,恐怕不行,你們得想個辦法把他弄出去,或者限制起來,明白小柱哥的意思麼?”
我們紛紛點了點頭。
這大概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的確,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黑社會能夠殺伐決斷肆意橫行的時代了。
用老一輩黑社會的話來說——咱們沒趕上好時代。
用大多數市民的話來說——現在社會治安比以前好一些了。
我最終還是沒有和小柱哥一起去喝酒,我實在是喝不了了,今天雖然都是受的小傷,但也出了不少血。王雨冰還是給放回去了,不過他吃了大虧,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弟願意跟着他混。
之後,我發了一個信息給沈秋顏,轉而就直接趕去了醫院,春藥還在醫院裡,我這個時候其他的都不擔心,只擔心春藥的安全,這個號稱皇城來的真龍天子,他可不是什麼天子,他也是肉做的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宿舍裡這幾個人的心好像已經越連越緊了,最開始,我覺得這宿舍個個都是刺頭,個個都有個性,都不好混;後來,我發現其實他們挺仗義,但並不靠譜——比如說那時候拿沈秋顏他們當誘餌;但隨着很多事情接踵而來,我居然慢慢發現,原來我們這一羣人,已經不知不覺被連爲一體了,就算我不願意也沒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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