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南下

曹宇峰越是規劃好了自己的人生,越是朝着這個目標努力,也就愈發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敢讓半點事情耽擱他的步伐,所以他活的有些累。相比之下,夏鼎總是沒個正行,浪跡花叢放蕩不羈,絕大多數時間放在泡妞而不是工作,看起來無憂無慮活的很是輕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秦升不敢說誰錯誰對,畢竟現在都還年輕着,對錯至少得二三十年後才能做出判斷,可能現在活的累的曹宇峰那時候就相反比較輕鬆,而那個時候的夏鼎,未必就會像現在這麼如意了。

如今的秦升還管不了別人,就像今天這樣,雖然最終他們出了氣,可秦升欠了馬未央的人情,更欠了宋和生的人情,這人情遲早都得還,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這樣他纔能有更多的選擇。

回到秦家四合院,秦升這才發現掛滿大紅燈籠的四合院,在晚上格外的漂亮,如果不去擡頭看遠方的那些高樓大廈,像是回到了古代的深閨大院。

秦長安還沒有回來,似乎只要晚上出去,秦長安回來的就特別晚。客廳裡,某人正聚精會神的觀看某個綜藝節目,就是笑的有些不那麼的淑女,當然除了秦冉也沒別人了。

“姐,你這麼早就回來了?”秦升進來後看見姐姐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嬌笑不止,桌上還擺着不少水果和零食,難得見到姐姐如此愜意的一面,秦升這纔好笑道。

秦冉擡頭回道“過去也就是待那麼一會,何況你那麼一鬧,大家也都沒什麼興趣了,於是就早早散了,他們去工體泡吧了,我覺得沒意思就回來了”

“我今天是不是做的不對?”秦升像做錯事的孩子,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秦冉哭笑不得道“沒有不對啊,你朋友被人欺負,如果你坐視不理,那才叫不對”

秦升這才放心道“今天多虧你和馬尾姐,還有宋家那個男人了,不然要是我獨自在那裡,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當時多少有點衝動了”

“別想那麼多,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你以後慢慢就明白了,陳泰和未必會爲杜軒他們大打出手,他只是爲了面子而已,這是他在圈子裡的威望。宋和生也同樣如此,他不是幫你,只是爲了他自己而已”秦冉笑着解釋道。

秦升若有所思道“我回頭用感謝他麼?”

“不用那麼刻意,下次見了隨口說聲就行,不過他未必會領情,我估摸着他對你印象並不好”秦冉饒有興趣的說道。

秦升不解道“爲什麼?難道就因爲這件事?不管今天誰在場,我也都會這麼做的,大不了回頭賠禮道歉,就算是磕頭認錯都行,但當時肯定會那麼做”

秦冉想到那個宋如玉,估摸着秦升今天這麼一鬧,宋和生對秦升更不滿意了,她當然不會解釋,只是樂呵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姐弟倆聊了會就休息了,秦冉給秦升說了明天的具體安排,八點出門拜年,先跑兩家,最後在舅舅家裡吃午飯,然後回來待客。

隔天清晨,吃過早餐以後,秦冉就帶着秦升出門了,公孫按照慣例準備好了禮品,秦冉對於要去的幾家都很熟悉,今天不是什麼老人家,而是和秦長安關係比較近的兩位同輩大佬,剩下的那些秦長安自有安排。秦冉和秦升要去的都是必須去的幾家,不然要是每家都得去,這姐弟倆還不得累死。

對於秦冉和秦升的到來,秦長安也都提前到了招呼,所以一切都很順利,秦升被兩家長輩噓寒問暖很是關心,這兩位的身份也都不簡單,畢竟秦長安能讓秦升去拜年,自然有他的想法。

最後,姐弟倆趕在中午前來到了一個軍方大院,這裡就是他們舅舅家,秦冉對此很熟悉,輕車熟路通報進去。

二層小樓裡,除過朱衛國不在,其他人早就等着秦升和秦冉了,今天吳婭君親自下廚,兩位兒媳幫忙打下手,那位保姆已經回家過年了,但是提前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媽,冉冉和小升子到了”秦升和秦冉進來以後,朱慶遠連忙接住他們,朱豐遠跑進廚房通知去了。

吳婭君帶着兩位兒媳婦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出來,笑道“你們還挺準時的,午飯馬上就好了,在客廳裡坐會,讓你們兩個表哥先陪你們聊天”

“舅媽,我來幫你們吧”秦冉笑着說着就準備往廚房走。

吳婭君沒好氣的說道“你確定不是幫倒忙麼?從小到大進過幾次廚房,第一次給我幫忙,就差點把廚房點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秦冉撲哧笑出聲道“還是舅媽懂我,那我們就坐享其成了”

秦升不忘補刀道“姐,原來你還有這麼彪悍的往事啊,舅媽沒讓你進門已經算是客氣了,回頭要不我教你做飯啊”

“一邊去,做飯了不起啊,以後我找個會做飯的老公就行了”秦冉瞪眼秦升冷哼道。

兩人坐下以後,朱慶遠給他們倒了兩杯茶,二表嫂又洗了點水果送出來,秦冉隨口問道“表哥,舅舅呢,不會慰問去了吧?”

“昨天大清早就出發了,今年已經算好的了,前兩年除夕都沒回來,所以說啊,我們今年是沾了你們姐弟的光啊”朱慶遠笑着說道。

秦冉嘆了口氣道“哦,我還以爲今年舅舅要陪着我們去上海給外婆拜年呢”

“老頭子年前正好在江蘇那邊,就抽空去了趟上海,這麼多年老太太都已經習慣了。今年啊,你們倆纔是最重要的主角,所以啊老頭子去不去都沒關係”朱豐遠笑着打趣道。

“我可不是主角啊,老太太又不惦記我,今年某人才是主角啊,我怕到時候要給老太太提前準備好降壓藥啊”秦升盯着秦升捂嘴嬌笑道,緊跟着又問道“那誰陪我們一起去啊”

朱慶遠回道“你舅媽肯定要留在家裡接待客人,豐遠下午就要回部隊,只有這麼三天假期,家裡還得留個人幫忙,所以就只能我和你嫂子帶着孩子陪你們去上海了,我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老太太了”

大表哥這些話秦冉能夠理解,生在這樣的家庭怕是難得有次團圓的機會,這四九城很多家庭都是如此,家國忠孝自古兩難全,她嘆口氣道“那明天早上我派車過來接你和嫂子”

這時候,朱豐遠的媳婦從廚房走出來道“可以吃飯了”

衆人隨後移步餐廳……

午飯的氣氛很溫暖,在這裡都是家人,不用忌諱任何身份,何況朱衛國也不在,這些晚輩都沒什麼壓力,暢所欲言開着各種玩笑。秦升陪着兩位表哥喝了點酒,不過知道二表哥下午要回部隊,所以點到爲止並不貪杯。

吃完午飯待了會,秦冉帶着秦升就回四合院了,朱家小樓也來了幾位客人,都是吳婭君的外甥外甥女。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相比於昨天,秦家今天來了不少客人,門庭若市絡繹不絕好不熱鬧,秦長安面對這麼多客人,多少有些疲憊不堪,何況昨天晚上回來的比較晚沒休息好,幸虧秦升和秦冉這時候回來了,這才讓秦長安解脫了。

晚飯的時候,留在秦家吃飯的都是秦長安幾位至交的子女,過年多少都得喝點,秦長安昨晚的酒勁還沒緩過來,待了會就上樓休息了,只留下秦升和秦冉作陪,這幫人和秦冉都熟悉,就是頭次見秦升,得知秦升身份的時候震驚不已。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秦升沒少被這幫男人灌酒,畢竟男人的關係都要靠酒維持。秦冉還幫不了什麼忙,因爲要照顧那兩個女人。飯局結束已經是九點了,將幾位客人送出門,目送着他們上車以後,秦升就直接倒在姐姐的懷裡了,徹底不省人事,讓秦冉很是心疼。

秦冉和公孫扶着秦升進去的時候,沒多久秦升就吐的一塌糊塗,氣的秦冉差點就去砸秦長安的門,你倒是解脫了,讓我弟弟替你受罪,還好被公孫給攔住了。

大年初三,宜遠行。

雖然洗了熱水澡又喝了兩碗粥,但秦升的酒勁還是沒緩過來,頭疼不已睏乏無力,秦長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叮囑着去上海的事情,什麼東西是給老太太的,什麼是給他們小姨和姨夫的,當然此去上海還有其他任務。秦冉沒好氣的瞪着秦長安,顯然還沒有原諒他,秦長安早就習慣了,所以完全無視。

“去了上海,可別給你外婆說我壞話啊,老太太本來就對我不待見”安排好事情以後,秦長安笑着打趣道,想要緩和和女兒的關係,雖然知道徒勞無獲。

秦冉冷笑道“你又不出去,怎麼知道我會不會說?”

“我倒是想去,可老太太未必見我”秦長安嘆了口氣。

秦冉幸災樂禍道“哎呦,這次就不一定了啊,舅舅都來咱們家過年了,你可以試試啊”

“哈哈哈,還是等你們去了,探探老太太的口風,我再考慮考慮”秦長安可不上當,他又不是吃了一次兩次的閉門羹,再說大過年的也走不了。

秦冉懟了會秦長安,這才心滿意足道“行了,我會給外婆求情的,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秦升一直沒說話,這會也顧不上,頭疼胃難受,得趕緊調整調整狀態,要是到了上海,晚上繼續喝酒,到時候就丟人了。

秦長安這時候走到秦升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太太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你是她最疼愛的外孫,在上海可以多待幾天,好好陪陪老人家,畢竟二十多年了”

秦升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這段時間沒少聽到小時候的趣事,最多的就是外公外婆有多麼的疼他,所以要見到外婆了,秦升卻有些緊張,他怕老人會失望。

出發,前往機場,秦長安這次安排了兩個保鏢同行,畢竟是在上海,何況還有嚴家的威脅,多少得小心點。

他和公孫目送着姐弟離開後就回來了,等到秦升見到老太太了,秦家和朱家二十多年的人情債也就真的結束了。

十一點到機場,朱慶遠夫妻帶着孩子已經等候多時,雙方匯合後過安檢上飛機,沒多久就起飛了。

秦升看着越來越遠的北京城,想到上海那些往事,不禁眯着眼睛道“上海,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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