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的實力很強,在領主祭壇的加持之下,已經有了麾下八名牛頭實力的總和。
這種加持下,哪怕是阿拉茲都並不是對手。
但若是光比對力量,陳宇與巨蠻還是有些許差距。
這種差距不大,陳宇在真正對抗的時候,足以對抗巨蠻,加上速度的優勢,甚至可以做到擊敗對方。
但在倉促之下,想要同時扛住巨蠻以及阿斯這名雪林部落酋長的轟擊,現在也做不到。
因此,只能使用天賦。
從阿拉茲身上獲取的野性滋生天賦,可以讓陳宇瞬息間化爲野獸形態,並且大幅度提升力量以及速度。
在千鈞一髮之際扛住了雙方的力量後,陳宇退出了狀態,裝作頗爲輕鬆的模樣。
實則,此刻的雙臂有些脹痛,發酸。
交替雙手扛着圖騰柱,陳宇邊奔行着,邊分出一隻手捏着自己的胳膊,讓肌肉得以舒緩。
風烈山谷後側的這片魔獸之森,比起古獸叢林還要來得寬闊。
從其情報得知,在這片叢林內,還有着其餘大小不一的牛頭人部落,坐落於各處。
其中更是不乏許多的魔獸族羣,整體實力比起古獸叢林那一帶強悍許多倍。
不過身在魔獸之森的牛頭人們,卻不如當初的陳宇來的舒坦。
魔獸之森接壤着大雪山,那裡有着數量巨多的半人馬部落存在,兩者之間時常爆發戰鬥。
甚至於前些時日,不少小型的牛頭人部落還曾被摧毀過。
因此,思前想後,決定往外尋求族人的幫助。
畢竟魔獸之森的族人,說是自顧不暇也算正確。
在阿斯的估計當中,外界的牛頭人能夠有百十來頭支援自己已經是不錯了。
沒料到此番居然直接便是足足三百族人前來,戰意高漲。
陳宇觀察着。
在阿斯的話語中,這些襲擊雪林部落的半人馬們,不會走遠,肯定會在周遭活動。
半人馬族羣之間,並不像牛頭人般和睦。
他們不會進入被同族支配的區域,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宇走動間,循着足跡穿行於密林之間。
半人馬的體型不比牛頭人小,體重同樣不輕,加上成規模且並未下雨的緣故,自然會留下清晰的痕跡。
隨着跟進的距離越長,陳宇心頭也有數了。
的確是如阿斯預計的一般,這羣半人馬,並未回到雪山,而是朝着另一個方向集體行進。
馬蹄印記越發的清晰,陳宇的動作也變得輕柔了許多,不似先前般野蠻。
半人馬的實力不弱,饒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陳宇自覺實力強勁,也不敢真正的陷入重圍之中。
不多時,隨着前方的潺潺水聲響起,陳宇終究是隔着數百米的距離,遙遙的看見在一條溪流旁有着半人馬的身影晃動。
隔着老遠,陳宇看不清晰,只能看個大概。
但這也算是第一次真實的看見這種能夠與牛頭人對戰的勇猛種族。
如名稱一般,這是一種半人半馬的獸人。
下半身是足有兩米高度的健壯馬匹身子,而在上半身則是赤膊人樣,整體下來,足有近乎三米的高度。
此刻,這些半人馬手中盡皆持着武器,或是長斧,或是槍刃。
遠遠的觀望一陣,陳宇沒打算靠近過去,這次出來,其根本目的僅僅是爲了尋找這些半人馬的蹤跡。
單槍匹馬過去逞英雄這種行爲,陳宇是絕不願意做的。
發現了對方的位置,差不多便是應該選擇撤退,回到部落之中,重新再部署一些埋伏。
正欲離去,陳宇的腳步卻是頓住了。
耳畔之中,傳來了一陣稍顯得沉悶的怒吼。
“該死的半人馬,酋長肯定會擊敗你們!”
聲音稍稍顯得有些沉悶,但依然能聽出發出此聲的人物性別。
這是一名女性牛頭人。
陳宇判斷了出來,眉頭緊蹙,駐足了。
很快,身形轉過,陳宇的面向再次朝着溪流的方向,他打算過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小心翼翼的挪動着步子,注意着四周是否有着斷枝殘木,謹防踩踏到發出聲響,距離在逐漸的拉近。
這種行爲,稍稍顯得有些魯莽,但也並非是陳宇的聖母心就這麼犯了。
而是對於自身的十足信心,以目前的實力而言,不麻痹大意,時刻警惕,是不會發生踩踏木枝這種事情的。
越發的靠近,陳宇的目光也越是森寒了幾分。
在溪流旁的一株樹木前,一名女性的牛頭人被樹藤捆縛着,動彈不得。
許多半人馬站立着閉目歇息,而在那牛頭人的身側,則是有着額外兩名健壯的半人馬戰士正交談着。
“這個牛頭人怎麼處理?”
“一會讓族人亂刀分屍便是。”
“一刀刀的砍殺,讓她感受痛楚。”
“牛頭人不是自詡勇猛無畏麼,一會倒要聽聽她是否會慘呼。”
半人馬的話語,傳入陳宇的耳中,使其心緒難平。
但這種憤怒,很快被掩蓋了下來。
獸人的世界,的確是比人類來說少了許多爾虞我詐,但並不代表這就是天國。
獸人,比起人類來說,還要野蠻兇悍,殺燒掠奪根本不在話下。
有這種殘忍的舉動,很正常。
牛頭人都喜歡活撕獵物,並不比半人馬好上幾分。
陳宇的眉頭緊蹙,明白歸明白,但這畢竟是牛頭人,在目前來說,乃是同族之人。
此刻遇見,讓陳宇頗爲糾結。
救亦或者不救?
眉頭緊鎖,猶豫不決。
很快,陳宇的眼中閃過一道狠辣之色。
他有了主意。
救她,是不可能了。
太危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無論是於自己還是於部落而言,自己的性命遠不是一名普通牛頭人能夠比擬的。
“殺了她,免得其飽受痛苦而死。”
陳宇在心頭低語,目光漸寒。
比劃一番距離,以及估算一番牛頭人的承受力度,陳宇緩緩的退卻了一些距離。
緊接着自路邊拔下一根足有自己手臂粗細的木枝,拿了塊石頭打磨着。
隨着打磨,木枝的前頭部分被打磨的尖銳,足以刺破牛頭人的肌膚皮肉。
拿在手中掂量了幾分,陳宇將圖騰柱杵在原地後,懷抱着尖銳的原木朝着溪流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