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牛頭人打劫?”縣城主在馬背上尋思着。
他有些疑惑,自己這個小鎮,並未背靠獸人王國,按理說並不會存在什麼強大的獸人才對。
但屬下人的彙報,卻又讓他疑惑。
要知道,雖然這僅僅只是個縣城,但修建城牆的材料已經不是那種簡單的泥土堆砌了。
而是徹徹底底的從山內開採的岩石打磨。
岩石是很堅硬的,哪裡那麼容易被一拳轟塌?
你就是拿把大錘去砸,能砸下些碎末也就頂天了。
能夠一拳將一面牆給轟塌下來,縣城主有些拿不準主意。
在他想來,興許至少應該有着七階中級以上的實力吧?
沒有個幾十萬斤的力道,想來也無法做到。
“七階的牛頭人。”他的神色漸漸的狠辣了幾分。
雖然,這個階段的強者,已經實力不俗,但若是糾集整個縣城的兵力,足以一戰!
這般想着,隊伍也逐步的朝着那處而去。
正行進間,一陣陣轟鳴聲驟然傳來,讓他回神。
“什麼聲響?”
他有些發愣,看向前方。
這麼一眼看去,他的面色咻而便是大變了。
“他居然殺進來了!”
看着向着自己這邊靠攏的牛頭人,縣城主有些驚愕。
但畢竟是一城之主,倒不至於驚慌失措,在微微愣神後,立馬便是伸出手來,做出一個停止前行的手勢。
“列陣!”
他開口,下達命令。
後方的軍士魚貫而行,飛快的持着長槍跑到前方,擺出了陣勢。
前後足有好幾層,將寬闊的街道徹底的堵塞起來。
陳宇停止了衝鋒,放慢腳步,遙看着前方。
對方大部隊的出現,倒是在他的希冀之中。
至少,免得自己繼續尋覓。
隨手將先前俘虜的那個軍官,拋到了對方的陣中,陳宇頗有些傲然道:“打劫!”
…………
小城外,官道旁,一株大樹的頂端。
脣紅齒白的少年郎甦醒了過來。
他感覺,自己屹立於天地之巔,腳下踩着雲彩,好似仙人一般。
直到,片刻後,徹底清醒了過來,感受到腳下空無一物,在看看離地足有二十餘米的距離,他感到下半身有着一股不可遏止的熱流在涌動。
好高~
作爲一名後臺背景夠硬的人,少年郎吃不得苦,雖不至於是紈絝子弟,但至少修爲上算不得太強。
這麼高的高度,他很清楚若是墜落下去,少不得會斷胳膊斷腿。
此刻,他唯有放聲呼救,祈禱有人路過。
“救命!”
“我爹是華陽城主,救命!”
“我家有權有勢,救了我,保管讓你錦衣玉食,富貴一生!”
“有沒有人啊!”
……
一聲聲的呼喝,一聲聲的吶喊,響徹周遭。
可惜的是,陳宇將他捆縛的位置,乃是在官道旁的密林之中,正常情況下,並不會有人路過。
他也好歹應該慶幸,這裡沒有太多兇悍的野獸,否則這般吶喊,當真是找死無疑。
喉嚨沙啞了,他卻沒有放棄,依然有氣無力,有一搭沒一搭的進行着呼救。
興許是老天爺看他求生慾望如此強烈。
不遠處,一行人朝着密林內行來。
爲首者,是兩名相貌近似的貌美女子,後方則是跟着三人。
一名一臉不情不願的半大孩子,以及兩名笑容燦爛的女子。
“表姐,真的要去啊!”陸小龍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只是過去看看罷了,又不是真的就決定在那裡紮根。”陸冰蹙眉道。
她自然也不願意玩個遊戲都受到控制,受到指使。
能夠自由自在,無憂無慮那是最好不過。
不過,兩個閨蜜一門心思的要去,爲難的情況下,只能過去看看。
後方,陸冰的兩名閨蜜,近乎是異口同聲道:“反正我相信聯邦,玩家建立的城池肯定比這裡的土著城市有別樣的優點纔是。”
陸冰勉強的笑了笑道:“過去一看便知。”
話語中,一行人從官道拐過,準備直接穿過密林走近道而去。
畢竟,玩家建立的城池,並不在正常的任何一條官道之上。
官道,那是本土世界城池之間的道路。
與新建的城池無關。
穿入密林,陸冰等人是知曉這裡的環境的。
畢竟,她們在這個縣城呆了不少的時間,作爲休閒玩家,平常也沒少來此處採集些許藥材。
這時候,樹梢上的少年郎卻是來了精神。
雖然,此刻的他口乾舌燥。
雖然,此刻的他腦袋暈眩。
但阻擋不了他發出最後的吶喊。
“救命啊!”
他呼喊着。
終究是引起了下方陸冰等人的注意力。
“樹上有個人!”陸小龍最先發現了聲音的來源,指着樹梢有些驚愣。
“嗯?”其餘幾人齊齊擡頭,看到那近乎已經快哭泣的少年郎。
“我去把他弄下來!”陸小龍沒想太多。
“別,誰知道他是好是壞,依我看,咱們還是走吧。”陸冰的閨蜜之一,顯然不想找些麻煩事情,她只想快些到達目的地。
她的話,不無幾分道理,衆人遲疑了。
但好在,樹梢上的少年郎,深諳爲人處事的道理,看着遲遲未營救自己的衆人,淒厲的發出了第二聲大喝:“我有錢,我爹也很有錢!”
這話一出,瞬間沒了任何的遲疑。
無論是陸冰也好,亦或者陸小龍,乃至於兩名閨蜜也罷。
在這個“遊戲”裡生存了這般長的時間,對於金幣的重要性,是萬分瞭解的。
而且,樹梢上這個傢伙,看起來穿的也是綾羅綢緞,可信任度極高。
……
縣城內,陳宇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
更不清楚,陰差陽錯之下,曾經的故人居然就這麼錯過。
此刻的陳宇正面對着萬人之師,行那強盜之事。
縣城的這些傢伙自然不會是陳宇的一合之敵。
甚至於,都沒有發生戰鬥。
當那血氣蔓延而出後,縣城主便是嚇尿了。
八階?
有沒有搞錯?
他心中萬般不願,但也只能屈服於實力之下,沒有做出幾分抵抗,便是選擇了投降。
他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對付一名八階的強者,無異於以卵擊石,除了憑白送命以外,不可能傷的了對方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