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牛頭人的酋長,陳宇還是蠻自豪的。
至少,自己的部下,不會存在戰五渣。
雖然因爲性格原因,在某些時候,要費事那麼一些。
但兩相比較一下,一個聽話的弱雞種族酋長,與一個愣頭青一點的強大種族酋長,無疑還是後者要好一些。
再說了,現在的自己也不比以往,實力也起來了,不像以前,說不準還得找些藉口拒絕挑戰。
對於那半人馬酋長的挑戰宣言,陳宇只是稍稍一愣後便是點頭應允了。
半人馬酋長的神色大定,可算是能夠拖延一些時間,雖然自己可能會死,但只要能保存部族,這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所謂死有輕重,山嶽般沉重的死,是值得的。
回過頭,半人馬酋長的目光落在了倖存的部族身上,有着深深的眷戀,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名年輕的半人馬身上。
目光之中飽含着深情,嘴脣動了動,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再次面向陳宇的時候,半人馬酋長的面容更爲堅毅了。
“黃沙部落酋長,沙迪向你發起挑戰!”
半人馬酋長挺起胸膛,舉起手中的長槍,遙遙一指,肅殺之氣分爲濃烈。
對立面處,陳宇深吸口氣,單手揚起圖騰柱,轟的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眼看着戰鬥即將展開,陳宇冷哼一聲後率先開口道:“一會,我與這半人馬酋長激戰的時候,其餘的半人馬格殺勿論,不得放過。”
後方,牛頭人們大喝:“好的,酋長。”
這下,半人馬酋長傻眼了,目光呆滯了幾分,有着驚怒之色。
“怎麼能這樣?”
陳宇眉頭一掀:“哪樣?”
殺迪顫聲道:“這不是我們的戰鬥麼?”
陳宇仿若看白癡一般看向沙迪,冷哼一聲:“我們戰鬥是我們戰鬥,並不妨礙我的部下對你的部下進行攻擊。”
“我又不需要吃瓜羣衆,漏出瞠目結舌的表情,留着幹嘛?”
沙迪無言以對,似乎好像就是這種道理。
扛着圖騰柱,陳宇心頭冷笑。
對於這些半人馬的處理方式,已經定下,乃是百分百要盡數誅殺的。
畢竟雪山上的半人馬與牛頭人的仇恨已經結的很深,不像其餘的種族,大戰之後尚可招安。
這種必殺的敵人,沒必要留着。
這種情況下留着一羣敵人看戲的事情,怎麼也不可能做。
況且對方明顯是想要拖延時間,絕對不可能順着對方的想法來。
看着那半人馬酋長沙迪一副傻愣愣的表情,陳宇心中毫無波動可言,天道有輪迴,這些半人馬,指不定已經殘殺了多少族人,沒有任何值得憐憫的地方。
獸族的法則如此,弱肉強食,無關對錯。
陳宇邁步前行,步伐堅定,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個的足跡。
當走到距離沙迪不足百米之時,陳宇也再次冷厲開口道:“現在,似乎並不是你關心其他人的時候吧?”
半人馬酋長回神,搖了搖頭,眼神一凝變得比先前更爲狠辣了幾分,咬牙切齒道:“你要殺他們?我先殺了你!”
話語落下,沙迪的身形陡然間動了。
邁開的四蹄在雪地上留下點點印記,雖不至於踏雪無痕,但速度也已經快到了極致,每個腳印僅有半寸不到。
以半人馬高約莫三米的健壯體型,重量比之獅虎更甚,重逾千斤。
能夠在淺薄的雪面上僅留下如此微妙的印記,是一件極爲誇張的事情。
速度飛快,能夠保有如此速度,其力量絕不會低,身體的堅韌程度也可見一斑。
陳宇的目光稍稍顯得凝重了幾分,肩上的圖騰柱順勢滑落於掌間,而後微微扭動腰部,猶如拍打網球一般,自斜下方向上一掃。
“鏗。”
一聲巨響傳來。
第一次的交鋒落下了帷幕。
陳宇的腳步赫然是足足倒退了三步之多,在其精鋼的圖騰柱上,更是留下一個白色斑點。
這是被長槍一點造成的痕跡。
擡首,陳宇的嘴角卻是露出了笑意,看向雪地十餘丈外,躺倒在地的口鼻溢血的沙迪,聲若悶雷:“你想殺我?”
“似乎,還差的有些遠啊!”
只是一次交手,陳宇已經大致的估算出了對方的實力。
不弱,力道起碼有着上萬斤。
藉着衝擊之勢,更是隱隱有着七階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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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力量,顯然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脅。
陳宇大笑,以自己全力爆發,足有七八萬斤的力量來說,哪怕隨手一擊,也可以頂得住對方的全力爆發,這場戰鬥近乎沒有懸念。
沙迪吐着血,渾身的臟腑好似移位一般,渾身劇痛難忍,眼中有着難以言喻的驚駭之色。
他無法理解,爲什麼那個看起來不算太強壯的牛頭人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甚至於自己全力衝刺下的一擊,都能夠輕易的抵下。
“怎麼可能?”沙迪喃喃自語:“牛頭人怎麼會這般強大?”
掙扎着爬起身來,沙迪卻是沒敢在繼續進攻了,他還尚存理智,當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知道自己的主動進攻無異於找死罷了。
但這種怯懦逃避,顯然是不能改變什麼的。
隨着陳宇手掌一揮,牛頭人們一涌而上,將倖存的半人馬砍殺在地後,沙迪的眼眶紅潤了起來。
他親眼看見了自己的子嗣於亂戰之中被分屍,血流滿地,將冰雪浸紅。
“我要殺了你!”
猶如一隻發狂的猛虎一般,沙迪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薄薄甲冑,任由冰霜雪雨擊打在身上。
渾身顫抖的身軀,彷彿要咬碎的牙齒,深切的反應了其胸腔之中的悲憤。
“衝鋒突刺!”
攜着怒火,攜着血肉之親喪失的痛楚,沙迪發動了亡命的衝鋒。
一點寒芒先到,槍卻無法如龍般縈繞。
粗大結實的圖騰柱攜着萬斤巨力,狠狠的橫甩出擊,猛然間拍打在了沙迪的胸腹部位。
骨骼的脆響傳來,一團破碎的內臟,自口中噴出數米,掛在了陳宇的肩上。
擡手間,陳宇將肩上的碎屑撫下,大步來到已經奄奄一息的沙迪跟前,冷然道:“知道麼,弱小,永遠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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