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枉你自己還說你是聰明人,難道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這個道理都不懂?”見蕭凡不肯離去,蕭縱橫半睜着眼睛說道。
“老頭,你是說?”蕭凡看着蕭縱橫,面露疑惑。
“滾滾滾,懶的跟你說話。”蕭縱橫看着蕭凡沒好氣的說道。
“老頭,罵起人來,中氣十足的,不像有重傷的樣子啊,老頭,你不會是裝的吧?”蕭凡嘿嘿笑道。
蕭縱橫將被子蒙上,不理會蕭凡,蕭凡自討了個沒趣,自顧的離開了蕭縱橫的房間。
指望着老頭這樣的人會慈悲,原本就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就不該對那個老傢伙客氣。
蕭凡撇撇嘴,就不該對那個老傢伙好。
不過,對於蕭縱橫說的, 蕭凡還是信得過的,老頭雖然玩世不恭了一點,但是說話,絕不會空穴來風,既然說了,估計也就八九不離十了,這一點,蕭凡和蕭縱橫很像,除了在開玩笑的時候意外,正正經經的去說一件事的時候,很少會說一些不靠譜的話。
吃過了晚飯,蕭凡便自顧的去了外間,至於蕭縱橫的晚飯,是納蘭嫣月送去的,蕭凡沒打算去,老頭對納蘭嫣月倒是喜歡的緊,當初,曾經在至尊閣遇到過納蘭嫣月,兩人之間,也算是有過交集, 跟納蘭嫣月說了好一會的話兒,公公的架子擺的十足,還揚言說,若是蕭凡敢欺負納蘭嫣月,就找他云云,怎麼說,他都是蕭凡的老子,長氣的厲害。
在外面,蕭凡實在聽不下去了,進了房間,拉着納蘭嫣月的手就走了,不過,納蘭嫣月離開之後,倒是驕傲的緊,對待蕭凡的態度,也盛氣凌人的厲害。
“該欺負我,我去告訴爸去。”納蘭嫣月瞪了一眼蕭凡,咯咯嬌笑着走了。
“你倒是叫的順口。”蕭凡沒好氣的嘀咕一聲。
今夜,沒打算睡覺,怎麼說, 也是自己的老頭子不是,雖然他曾經對不起自
己,但是不能跟他一般見識不是,況且,老頭剛纔還爲他指點迷津了呢,況且,這次受傷也是爲自己的成分多一些,不然以老頭的本事,這個天下,能讓他有機會受傷的事,還真的不多。
蕭凡在一瞬間給自己找了無數的理由安慰自己,總算是心安理得的坐下來了,準備爲蕭縱橫守夜。
不睡的自然不止是蕭凡一人,當然,聶臣和額於建仁那倆犢子,早就滾的遠遠的了,找的藉口,也很乾脆,那就是他們困了,沒辦法,跟蕭凡呆在一起,迦樓羅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掃來,可是欠着人家的救命之恩呢,而且,迦樓羅和公子那點事,不是明擺着的,猥瑣的人,就不要指望他們會有什麼正常的想法,陰謀家,在揣測一個人一件事的時候,總是會報着惡意去揣度,但是,猥瑣的傢伙,在揣度一個人一件事的時候,心思總是帶着邪惡的色彩,在他們看來,迦樓羅分明是惱怒他們當電燈泡了,況且,呆在蕭凡身邊的壓力可不是一星半點,這幾天蕭縱橫不再,總算是過了幾天好日子, 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沒心思理會兩個混蛋,因爲兩個混蛋剛走,迦樓羅就來了,一襲紫色的長髮,傾國又傾城,一張冷豔的臉龐上,鑲嵌着一對銀色的眸子,彷彿萬年化不開的冰冷,只是,在與蕭凡的目光接觸的時候,卻是浮現一抹柔意。
那張潔白如玉的俏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動人的緊。
“你可是還欠着我一份禮物呢,”迦樓羅在隱晦的看了一眼一個北方之後,蕭凡就看到,那衍羅那個人妖的身影,在瞬息之間遠遁。
對於那衍羅來說,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公子和迦樓羅大人談戀愛,況且,迦樓羅總算是有勇氣了,機會可不能破壞了,所以,這個傢伙,那衍羅估計是去找聶臣和於建仁這倆犢子的面大,畢竟,當日兩個傢伙可是揭了那衍羅的短,那衍羅可是個記仇的主兒,如今蕭縱橫負傷,蕭凡和迦樓羅
在一起,這對於那衍羅來說,無疑是個絕佳的機會,聶臣和於建仁已經不止一次跟蕭凡唸叨過這事了,不過,都被蕭凡給忘了,這一刻想起,不禁有些好笑,不過,兩個犢子活該被收拾。
“你笑什麼?”迦樓羅看着蕭凡氣惱道。
“我只是在想,我幾時答應過你?”蕭凡看着迦樓羅語氣柔和的問道,雖然對這個女人談不上喜歡,但是總是有些好感。
“那日,蕭縱橫答應的。”迦樓羅看着蕭凡說道。
蕭凡聞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果然又是老頭,只是,眼前的這女人,卻是單純的厲害,若是換做別的女人,在蕭凡說出這句話之後,只怕會毫不猶豫的拂袖而去吧,而迦樓羅竟然一臉認真的對蕭凡說出了這句話, 很顯然,這個女人的情商真的不高,尤其是再與男人交往這上面的經歷,只怕還是白紙一張,一片空白。
不過,蕭凡卻是沒有一點輕視迦樓羅的意思,天門八部衆可都是怪物,尤其是親眼看過迦樓羅殺人的他,可一點都不敢輕視這個女人。
只是,這個女人的可愛,卻讓蕭凡有些忍俊不禁。
“這些日子太忙了,卻是把這事忘了,回頭爲你補上。”蕭凡看着迦樓羅笑着說道。
“那好,你記得就成。”迦樓羅看着蕭凡點點頭。
卻是挨着蕭凡的身邊坐了下來,今夜,蕭凡和她怕是都不會睡覺,不知道一個人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這一刻的迦樓羅驀然間感覺,呆在這個男人的身邊,聽着他的呼吸聲,感覺這個深秋中蕭瑟的夜晚,竟然多了幾分暖意,情不自禁之下,卻是將頭靠在了蕭凡的肩膀上。
蕭凡幾乎下意識的伸出手,天空中繁星點點,彎月如鉤,這樣的場景太浪漫了,浪漫到蕭凡無法拒絕,伸出手,準備落在迦樓羅的香肩上時,蕭凡卻是遲疑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張沒有一點男女之情的白紙上,添上自己的色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