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誓死保衛南宮家。”衆人齊齊起身,端起桌上的酒碗,一碗酒而已,南宮若曦尚且能夠一飲而盡,更何況這些北方的刀頭舔血的豪放漢子。
一碗酒被衆人幹了個通透,碗打碎的聲音,在整個房間想成一團。
喝過酒之後的南宮若曦,俏臉上悄然蒙上一層紅霞,比之剛剛的英氣,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媚。
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卻臨危受命,扛起了北方的天空,那個男人的手段,天下皆知,無論外間如何衆說紛紜,瞭解一點內幕的人都知道,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北方的江山,只怕早就落入了那個男人的手中。
看那個男人的崛起之路,偌大的華夏,與其對敵的,走過三個回合的人還沒有。
即便是南方慕容,只是那個男人稍微動了一點心思,便隕落在北方,至於慕容家,那就更慘了一些,潮州幫,溫州幫之流,更是在一夜之間易主,京城青雲,死了,卻是連個屍首都沒落下,葉家還要求着中樞,希望那個男人能手下留情放過葉家,即便強如納蘭無道,最終也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至尊閣孤戰天下,挑起羣雄亂戰,本來九死一生的殺局,卻是被那個男人捅了個通透,姬家少主,自問算盡天下,卻是在那個男人的手中一再敗北,至於東北肖家之流,那就更不同提了。
細數這個男人一路走來,在聯想到這個男人出現在棋盤上博弈的時間,衆人想想都覺得恐怖,那是一個何等妖孽的存在啊?
這個天下從來都不缺少驚才豔豔的存在,南宮若曦能跟那個男人過招,又是何等的讓人驚豔。
本就不勝酒量的南宮若曦,卻是在這個時候打了個酒嗝,顯得多了幾分可愛,讓在座的衆位北方黑道上的大佬不由的集體發出一陣會心的笑意。
只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衆人齊齊變了顏色,“對於北方來說,秦城不可失,所以,針對秦城的反撲,勢在必行,今夜,劍指秦城,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秦城奪回來。”南宮若曦看
着衆人,一臉嚴肅的說道。
情分是情分,公事是公事,在這一點上,南宮若曦從來都分得清,既然剛剛已經盟了誓約,那麼衆人這個時候就沒有理由不聽南宮若曦的調動。
奪回秦城,這是何等瘋狂的舉動,有一點覺悟的人都知道,秦城對於北方來說,何等的重要,從那個男人手中奪回來,傻子都知道,此刻秦城一定佈滿重兵,等待着南宮家的到來。
當南宮若曦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不惜一切代價奪回秦城的宣言的時候,衆人終於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女人鐵血的一面。
“爲難這女娃了。”外間,至尊閣的大長老看着站在主位上的南宮若曦,一臉苦笑着說道,縱然當初對南宮若曦有些不屑,但是到今時今日,對這個女人,至尊閣的大長老卻是感到由衷的佩服,一屆女子之身,但是該有的決斷,從來都不缺少。
“怪不得當初南宮家主曾言,可憐生是女兒身,我姬無夜承認,我不如他,試想,若是我等坐在那個位置,可否能有今日這般決斷?”姬無夜看着天空,黯然一嘆。
能從姬家少主口中說出不如這兩個字,南宮若曦的表現當真征服了所有人。
“此戰,無論勝敗,罪在我南宮若曦一人。”南宮若曦仰頭,一雙美眸輕輕閉上,喟然說道。
今夜無論如何,將有一場大戰,真正的大戰,一場會死很多人的大戰。
“一女子尚且有此擔當,我們這些當爺們的切末被人家小瞧了,從今日,此時此刻起,我等三方定要同心協力,不可生出任何心思,姬家少主可做得到?”性烈如火的三閣主卻是在這時開口言道。
顯然,至尊閣三閣主對於當初姬無夜坑害至尊閣第一天才的事,心中還存在着芥蒂。
“姬家誠心聯合,臨來之時,家父更是曾有過交代,所以,自當如此。”姬無夜看着三閣主頷首一笑。
“說到底,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隕俱隕,這個時候姬家少主又怎會
生出別的心思,老三多慮了。”大閣主對三閣主呵斥道,至於這話,有幾分是給三閣主聽,那就不好說了。
“哼,蕭家那小子要得華夏的江山,也沒有那麼容易。”大閣主冷哼一聲。
姬無夜眼中帶笑,對於兩人的責問,卻是不惱,至於心中如何想,外人看不出來,不過終究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人物,如大閣主所說的那般,他們雖然未必是朋友,但是分屬同一陣營,又擁有着共同的敵人,沒有必要爲了幾句言語之爭,傷了和氣。
至尊閣,即便是在巔峰時期,尚且沒有對姬家指手畫腳的本錢,更何況是現在,雖然,一再被挫敗,但是說到底,姬家的底子還在,比這幾個喪家的老狗,卻是要強上許多。
話不投機半句多,虛情假意一番,姬無夜揹着手自顧的離去了,沒心思與這個幾個蠢貨多說,當年,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對納蘭無道尚且無可奈何,今日,又淪落至此,與這樣的人,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
若是沒有當初南北對立的局面,即便蕭凡有在大的能力,只怕也不能在華夏憑空崛起,若是至尊閣和南宮家能掌控着偌大的華夏,只要那個男人稍微展露一點苗頭,就將他扼殺在搖籃中,哪來今日這般局面?
如今,格局已定,想那些,不過是徒增遺憾罷了,不過,不要指望着姬無夜會對自己沒有魄力的老傢伙有什麼好感。
五大閣主自然不知道姬無夜的想法,若是知道,只怕就要冤死了,說到底,他們五人,對上納蘭無道,也不過五五之數而已,當時師尊閉關不問世事,又如何對付納蘭無道?
說到底,他們終究是棋盤上的棋子,而真正的佈局者,卻是不再其中,天門門主曾與師尊有約,定下不能出手的誓約,而蕭家的那個男人自囚於至尊閣,未嘗沒有監視至尊閣的目的,一個能同時挑釁師尊,姬家家主,軒轅連城而不敗的男人,大閣主不認爲他們五人,有囚禁那個男人的資本,說到底,棋局,在當年就已經埋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