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把衣服都扯了給我們包紮傷口。而小馬的臉已經完全青了,嘴脣也白了。車子是娜娜開的,到了附近的一個醫院,娜娜扶着我,阿霞扶着小馬。
我手上和背上縫了四五十針,小馬肩頭和背上縫了五六十針。我們躺在病牀上昏天黑地的睡了。這次能保住性命,全靠趙瑤瑤以死相逼,不過之後的路我也挺爲她擔心的,她會不會真的嫁給錢森?
以往住院,裴裴都沒怎麼照顧我,這次倒是爲難她了,裴裴確實是個好女人。雖然小馬已經有了女朋友,但他女朋友就來看過他一次,後面全是阿霞在照顧,阿霞的職業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她卻很有人情味。我終於知道,一個女人若是在你最危難的時候仍然願意跟着你,那這個女人是真心喜歡你的!
阿霞讓小馬很感動,心裡已經默認阿霞做自己的女朋友了,剛交的那個,我想肯定已經分了。我也不反對他倆在一起,有句俗話說:寧願找雞做老婆,不願找老婆做雞。說實話,經歷了這麼多,我有時候發現命不過如此,人生很短,但能跟着自己心走的人卻很少。
傷口在慢慢的癒合,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還沒到出院的時候。這天,趙瑤瑤給我發了很長很長的一則微信,我坐在病牀上細讀了她發過來的字。上面寫着我倆的以往,結尾是用:我要結婚了!看到她結婚的消息,我心裡隱約作痛。她還是爲了我,嫁給了不喜歡的人。雖然這件事不是我想要的,但我卻無能爲力,幾次的教訓讓我向現實低了頭。我只能祈禱錢森是愛她的,我真心希望她幸福。但我知道,假如有一天錢森傷害了她,我一定要廢了他。
我手指顫抖着回了四個字:願你幸福!之後趙瑤瑤又發過來:我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我心情複雜的看着這一句,一輩子應該很長很長吧!腦中時常閃過趙瑤瑤的面孔,我想起了我們初次相遇的場面,如果那天我和她沒有交
集,那結局會不會有什麼不同?我不敢再想下去,否則我怕我真的會忍不住去見她一面。這是多麼愚蠢的衝動。我雖然痛苦,卻又顯得淡然。所以,我也沒有資格去接受她。
我和小馬住了大半個月纔出院,我手臂上和背上都留下了長長地刀疤,像蜈蚣一樣。之後的日子又開始變得忙碌起來,這段時間出了這事兒我都沒去看喜兒,出院的第二天我就去了軍區醫院。
喜兒的頭髮全部剃了,因爲掉了一部分,所以乾脆全颳了,成了一個光頭美女,我問她咋不帶個假髮?
她說:“俺現在這樣,還講究個啥,能活着俺都算幸運了!”
我聽了心裡有些不舒服,看見因爲病痛折磨而迅速消瘦的喜兒,完全失去往日的風采,像一朵枯萎的玫瑰。
喜兒眼角里淌着淚水,說:“旺財哥,俺現在是不是很醜?”
我安慰着她:“你會好起來的,別想太多,心情放開朗點。”
最怕自己在乎的人變得虛弱,變得不堪一擊的過程,這真的是發自內心的疼。病房裡沒待多久,我就忍不住走了,走時我把身上所剩下的幾百塊錢全留了下來!她現在這個樣子,是我最不願見到的。
我一回水立方,就被肥婆拉到辦公室裡密談。肥婆殷勤的又是倒茶又是拉坐的。搞得我有些無所適從,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我心裡有些不安:“老闆娘,今兒個找我來,不知道有啥事?”
肥婆也不着急說,從抽屜裡拿來一包好煙遞給我,慢悠悠的纔開口:“旺財,這次找你來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嗯,你說!”
“最近咱洗浴中心的生意你也看見了,一天不如一天,再這樣下去恐怕就得關門大吉了。”
這水立方生意確實每況愈下,但肥婆跟我說這個是幾個意思?難道要學我前個公司一樣,裁員?我特麼好死不死的剛在醫院躺了
半個多月,我的心蹦蹦的跳着,剛升上做主管做兩個月就被辭退的,我想我應該是第一個吧!
“咱們這靠什麼賺錢,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我點點頭,心更不安了,前個公司要辭退我時,老闆也是跟我扯東扯西的扯了半天,結局都是被開除。
肥婆接着又說:“我有個熟人在上海那邊也開了間洗浴中心,規模和咱們差不多大,他以往的生意都在咱們之下,現在生意這麼難做,他們的生意不但沒有下滑,反而還越做越好。”
我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聽她話裡的意思,不像是要開除我,“是不是他們的小妹很吃香?”
“對!因爲這次他們和往常的不同尋常。他們將目光放向了海外市場,從國外引進了外國妞。”
不得不說,想出這個辦法的人很厲害,就目前的生意來講,中國本土的小妹顯然供過於求,街上站的,洗浴中心,酒店差不多都是一路貨色,一個字爛!
“他有這方面的門道,我們也算有些交情,我開口他總會要幫忙的,所以這次我要讓你從他那兒弄些外國妞過來!”
我們一致認爲,如果從國外引進一些小妹來咱們水立方,前途一定光明。肥婆告訴我她這個熟人人稱三爺,似乎在上海很有路子。
在肥婆的催促下,我很快趕到了上海與三爺會和。此次去,我專程帶上了小馬。儘管之前小馬因爲我的原因被砍兩刀,差點丟了性命,但從這件事我也看得出他對我的忠心。這次出去辦事兒,讓他跟着我,一方面是多個人多有個照應,另一方面也想讓他出去透透氣,而他也帶上了阿霞,最近生意不好,阿霞也帶上了娜娜。我也沒說話,就當是補償上次她們的驚嚇吧!但肥婆不可能給她們兩個報銷飛機票,所以我叫肥婆把車給我開過去,理由是方便!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們多了個心眼,身上帶了些東西防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