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當即是火冒三丈啊。雖然幹這一行,他自己底子也不乾淨,黑白都帶點人。
但是一個公司,講究的就是團結,如果有人無視他這老闆,在下面胡作非爲,與外面的人勾結打自己的員工。那開了這個先河,以後到底她是老闆,還是自己?
當即,他就叫來了“罪魁禍首”美女主管阿裴,還把我這受害者也叫過去。
我到達辦公室的時候,美女主管顯然被狠狠的訓斥了,低着頭,一臉委屈的樣子。
說真的,那小模樣看起來真挺可憐的。
反觀那邊的張傑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在哪裡一個勁兒的笑。
這裡我得介紹一下我這位老闆,胡學明!
一副矮胖的身軀,年級在四十五、六的樣子。
聽說早些年的時候,水立方只是一個澡堂子,原本經營的老闆是年年虧空,生意都快要做不走了。
既然虧了本,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趕緊的脫手,然後趕緊的跑路吧。
但是你想脫手就脫手,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你做的生意都是虧本買賣,誰要接過來誰傻子啊。
偏偏胡學明這傢伙就去接了,還真是奇怪了,這傢伙接下來了之後,不僅不虧錢,而且還賺了一筆。
據說,這裡是據說哈!
他很有關係,當時特麼的在自來水廠那邊搞了點動作,說是要改管道,結果導致那一片區域的人停水了。白天暫時開放三小時,其他時間都是斷着的。
這一搞那水就珍貴了啊,就他家澡堂子的水供應着。這晚上沒水洗不了澡,都跑到他哪裡去了,他藉此狠狠的發了一筆財。
靠着這點錢,他的澡堂子越做越大,最後直接成了現在流行的桑拿中心了。
開這桑拿,你是屬於夜晚營業的,他白的有人,黑的也有人。否則這場子也罩不住不是?
胡學明現在很氣憤,坐在他的老闆椅上,挺着個啤酒肚,手中吊着一隻雪茄煙,“吧嗒吧嗒”的狠狠抽着。
看到我過來了,他直接開口就是一句,“你就是
那被揍的新人吧?”
我瞪大了眼看着他,又看了看那邊的美女主管,這美女現在俏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估計覺得很丟人吧。
結果我這眼神讓胡老闆給誤會了,他頓時一拍桌子,嚴厲的說,“不要害怕!既然我胡學明出來做生意,能混到今天,公私分明還是能做到的。你不要在乎那麼多,有什麼說什麼,我給你做主。”
一聽到這話,我不急,倒是那邊的張傑焦急了,不斷的喊着,“喂,我說旺財兄弟啊,現在可是好機會啊。你小子幹什麼呢?趕緊的!有話就說啊。把那天這女人,怎麼叫人打你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我……”我結結巴巴了半天,說不出來。
張傑火冒三丈,直接過來扒我衣服,然後指着之前被打的淤青說,“你看你看,老闆!這就是證據,他真被打得很慘的。”
胡老闆瞄了一眼,最後衝着張傑道:“你不要插話,我要他自己說,到底有沒有被打。”
我低着頭,小心的朝着美女主管瞄了一眼,發現這妹子也是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那小模樣怪可憐的。
說真的,這時候到底有沒有想過徹底扳倒她,讓她滾蛋呢?
要說沒有那都是假的。
想到之前那麼的折磨我,心中真的是火起。
剛要開口說一句,“就是這樣!”
可是,猛然間就想到了昨天,那羣混混要之我於死地的時候,她出來制止的一幕。
你想啊!人家一個女孩兒清白都丟了,那心中該有多憤恨我?但在那種時候,還能壓制怒火,主動的救我一命。
她能坐上這主管的位置,肯定是付出了很多的,我一句話就能把她的所有努力付之東流。
既然阿裴可以壓制憤怒,我張旺財爲什麼不能呢?
所以打定了注意之後,在張傑快樂、幸福的目光之中,我直接說了一句,“沒有!”
“臥槽!”
這話一說出來之後,笑嘻嘻的張傑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惱羞成怒的他直接罵了一句,“你小
子腦袋裡面裝的都是翔是不是?這節骨眼上你特麼的賣隊友?”
“閉嘴!”
結果,他這大喊大叫的,反而引起了老闆的反感。
老闆轉過頭來,看着我,直接詢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解釋?”
我苦笑着說,“老闆,那這事情我就得說叨一下了。昨天我在中正大街吃麪條,遇到了一羣小混混要打劫我。結果,我給跑掉了,他們惱羞成怒的還追到了我們水立方來。如果不是阿裴主管說要報警嚇唬他們,我今天肯定爬不起來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問問咱們公司的一個洗腳妹,還有一個出租車司機也能證明我的話。”
胡老闆直接擡起了手來,隨口就道:“行了行了,不用證明什麼了。你倆一個當事人一個受害者,既然都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去管。”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去,用鄙視的眼光看着張傑說,“不過,我們公司有人竟然誣告同事,這事情就得說道說道了。”
張傑苦着一張臉,是真的要哭了。
這就叫做裝比不成反被草!
他哪裡想到,一個施害人,一個受害人,竟然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想要扳倒美女主管不成,反而成了狗拿耗子奪冠限制。
他的形象一下子在老闆的面前,一落千丈,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我和美女主管等於是事情澄清了,可以出去了,至於他呢?
關在老闆的辦公室,開始上政治課,據說後來他被罰了一個月的工資。
出來的路上,一條長長的走廊,我走在最前面一句話不說。
身後的美女主管,高跟鞋聲音是“咯噔咯噔”的響着。許久之後,她用蚊子可聞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啊!”
雖然這聲音很低,湊巧我耳朵尖給聽到了。
我雙手放在褲兜裡面,酷酷的說了一句,“沒什麼,當是還你昨天的人情,我倆算是扯平了。”
這話說完,美女主管擡起頭了,盯着我道:“唉,還人情?我怎麼記得昨天晚上,你說是我叫人來打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