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劍派正在進行新進弟子的最後選拔,往年風雷劍派的弟子入門關卡只有兩樣,第一項是年齡一關,第二項則是劍道根骨的檢測,兩項通過就能進入外門,成爲外門弟子,根骨高的甚至能直接成爲內門弟子,但今天不同,風雷劍派這次不光是招收外門弟子,更是要從新進弟子中選出一百名武道根骨天賦最好的弟子拜入門派內各位天人長老門下,成爲比內門弟子地位更高的嫡傳弟子,而這百名弟子將是風雷劍派未來十年重點培養的對象,獲得難以想象的資源,所以當前來拜師中通過前兩項的孩童都瘋狂了,無比渴望自己成爲那百名嫡傳弟子之一。
根骨不同於天賦,兩者不可等一而談,根骨好測,有很多種方法都能查出一個人的武道根骨適不適合修煉,根骨好,並不代表着未來就一定有大成就,相比於根骨,武道天賦就更爲縹緲難測,就比如說,有的人根骨百年千年難得一遇,但最後卻比不過那些武道根骨比自己還要差幾個等級的人,這就是因爲那些人雖然武道根骨稍差,但武道天賦卻是超強,修煉功法修煉武技能領悟的更快,更深,這方面完全能彌補甚至超越武者根骨上的差距。
所以風雷劍派爲了測出這些新進弟子的天賦,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規定他們必須在一炷香內從風雷劍派分發的劍意碑中領悟出一種劍技,這劍意碑共有七十二尊,每一尊劍意碑中都封印着數十種風雷劍派的基礎劍技的劍意,只要天賦夠好,在一炷香內從劍意碑中領悟出一種劍技完全是能夠辦到的,這種方法雖然有一定的侷限性,但也不能不說是風雷劍派能夠想出的最好的辦法。
臨近中午,此時新進的四千八百一十五名孩童正分別圍坐在七十二尊劍意碑面前,滿頭大汗地感受劍意碑上散出的劍意,半柱香過去,又有差不多一大半的新進弟子強行感悟劍意,被劍意所傷昏迷過去,還在堅持的只有不到一千人。
“嗯!還不錯!本來以爲有三四百個能堅持到現在就不錯了,沒想到過了半柱香後還能剩下這麼多,看來這次前來拜師的弟子質量比往年高多了,這是天佑我風雷劍派啊!”齊武元慢慢品着茶看着下方的選拔情況,暗自點了點頭欣喜道。
而就在風雷劍派選拔弟子進入最後關頭的時候,靈劍門的戰船已經悄悄進入了離風雷島二百海里的海域內,由於所有弟子包括丁不二在內都收斂了身上的武道氣息,所以即使戰船離風雷島如此近,也沒有被發現。
戰船上的靈劍門弟子都是磨拳搽掌地看着遠處磨盤大小的風雷島,恨不得立馬提劍殺上去,在他們看來這次靈劍門攻打風雷劍派乃是正義的一方,他們是爲了替天涯海閣報仇,至於戰後掠奪風雷劍派的資源,那都不過是順手爲之的事,至於怕打不過,那不存在,他們背後可是有魔尊大人撐腰,無所畏懼,想到這裡,所有弟子的目光都不猶得集中在站在船頭的丁不二身上,眼中迸射着無比崇拜的炙熱目光。
也就在靈劍門戰船進入風雷島百里海域後,風雷劍派的弟子終於發現有敵來襲,匆忙趕回宗門內稟報。
“什麼!你說靈劍門來襲?你確定你看清楚了?”齊武元聽到弟子的稟告後騰地站了起來,右手抓住稟報弟子的衣領大驚問道。
面對此刻面容形如凶神惡煞的掌門,稟報弟子直感覺頭皮發涼,戰戰兢兢回答道:“弟子…弟子保證沒有看錯,那艏…那艏戰船上懸掛着靈劍門的旗幟,殺氣沖霄,一定是爲了攻打我派而來!”
“下去做好迎接大戰的準備吧!”再次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齊武元一把扔開那名弟子,眼露不安地對也收到消息趕過來的邱長老道:“邱長老,你馬上派人去中止試煉,然後立馬回宗門內通知薛浩林,白霂兩位副掌門靈劍門前來攻打的消息,我先去試試與靈劍門談談,拖延一下時間!”說完後,齊武元騰空向風雷島外飛去。
當靈劍門前來攻打的消息傳開後,整個風雷島上頓時變得風聲鶴唳,特別是那些從風雷島外帶人前來參加風雷劍派弟子選拔的人,還有抱有其他目的而來的人,都紛紛想要逃離這即將發生大戰的戰場,他們可不敢賭到時殺紅眼的靈劍門弟子和風雷劍派弟子會顧及他們的性命,要是死於池魚之災就悲劇了。
可惜他們想走,風雷劍派可不準備放他們離開,要知道這些能前來風雷島的人中大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其中少部分人背景更是不簡單,與這方圓十萬裡海域內的各方大小勢力都有牽扯,風雷劍派的高層打了一手好算盤,不讓他們離開,到時候說不定能引得靈劍門忌憚,畢竟在他們看來靈劍門再強,也不會瘋狂到與這十萬裡海域內的各方勢力爲敵的地步。
在風雷島大亂的時候,靈劍門的戰船已經快速接近了風雷島海岸,而在海岸邊風雷劍派弟子也是列兵防禦,雙方氣勢隔空相對,大戰一觸即發。
“本人風雷劍派掌門齊武元,在此求見魔尊!”齊武元站立在半空中對着數千米外的靈劍門戰船施禮喊道,聲傳九霄。
“呵呵,齊掌門久見了,魔尊讓我轉問貴門一句話!”蕭白羽從戰船上飛出,相距齊武元百米外停下,冷笑道。
“哼!什麼話?”既然對方不給面子,齊武元也立馬撕下臉上的僞裝,盯着蕭白羽冷哼問道。
“呵呵,魔尊讓我問你,你風雷劍派是要死還是要生?”蕭白羽依舊冷笑道。
聽到對面的蕭白羽突然給出一個選擇題,齊武元當即楞了一下,接着就是心中怒火爆燃,只覺得對方太過狂妄,真以爲他風雷劍派是泥捏得不成,不過雖然憤怒,齊武元還是強壓住沒有表現出來,反問道:“何謂生?何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