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子突破?”趙昀心一動,以他的聰慧,很快便明白過來。
“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是爲了突破到帝級嗎?”他雙目一眯,心的殺意再度浮現。
“你們的主人是誰?”
“您不知道?”那三個鑽石強者一臉懵,而後面色大變:“我們不能說……”
“不能說?”
轟!趙昀出手,極爲狂暴,三兩招將幾乎升不起抵抗之心的三人打到癱軟,奄奄一息。而後,寫輪眼施展幻術,控制他們三人,從其口得到想要的消息。
“我們只是聽從命令而已,主人讓我們這些手下各自領一批人,尋找隱蔽據點,然後將附近的倖存者勢力之人抓來,每天放血並收集。”
“我曾聽人說,主人這麼做,是爲了突破到帝級,而這個方法,是爲血煉!”
“採集百萬人之血匯聚血池,浸泡在其,以萬靈之血的怨氣和生氣修煉,可讓人快速突破……”
迷迷糊糊,他們三人徐徐道來,有人知道的東西多,有人知道的則相對少些。不過在幻術,他們盡皆知無不言,將所知道的全數說出。
而且,他們三人所說的也都能對號,由此可見消息屬實。
倒不是趙昀對自己的幻術不自信,而是有些組織管理很嚴密,他們的手下都未必知道確切消息,三人說出同樣的事,自然可信度要更高些。
“收集百萬人之血爲己用,只爲了突破?”趙昀聲音如九幽魔神:“這麼說來,這種規模的據點,得有近十個?他也不怕在突破時遭天打雷劈?”
這太自私,也太瘋狂了。趙昀自問,算自己知道這個突破方法,也絕不會如此行事!
“你們的主人是誰?”
“我們的主人是……”
三人正要開口,卻突然面色狂變,更是以將死之身瞬間擺脫幻境,而後一個個口鼻溢血,滿面潮紅。
“噗!”
三人大口噴出鮮血,而且抖成了篩子,僅僅幾秒鐘過去,紛紛氣絕身亡。
“靈魂深處的禁錮?”趙昀皺眉。
這類手段,他曾聽聞過,但卻從未見過。所謂靈魂禁錮,便是在靈魂刻下一道禁錮,如同誓言一般。
只要違反‘誓言’,會瞬間死亡。
而這三人的‘誓言’,顯然是不能透露自己主人的消息,方纔在幻術三人迷迷糊糊要說出主人的名字,結果靈魂禁錮爆發,瞬間死於非命。
“真是一個嚴密又可怕的組織啊……”
趙昀幽幽一嘆,解除了血之狂暴。
所謂嚴密,便是管理嚴格。從到下,地位太低,根本不知道什麼事兒,接觸不到高層,高層下達什麼命令他們做什麼。
而高層人員又被設下靈魂禁錮,根本無法透露一些秘密,算趙昀想要追查,也無從下手。
而可怕則更容易體現出來,按照他們所言,用‘血煉之法’突破,需要用百萬人的鮮血,也是說這等規模的據點需要近十個!
如果每個據點的黑衣人實力都與這個據點相當,那邊是近三十個鑽石強者,近百鉑金級,數千黃金級存在!
還有大量手持熱武器的戰士,他們雖然無法威脅到黃金級以存在,但對白眼和白銀以下的異能者卻能形成致命威脅。
而且,誰知道他們手是否有大型熱武器?如核彈等,算鑽石強者都扛不住。
“無論是爲李富貴報仇,還是解救這些可憐的倖存者,都任重而道遠啊!”趙昀嘆息。
但隨即,他一拍腦門兒:“靠,忘了詢問他們其他據點在哪兒了,算我能猜測出大致的方位,找起來也很麻煩。”
“還有這些人……”
趙昀皺眉,這山腹內,近十萬人,其九成是普通人,剩下的是白銀級以下的異能者,黃金級之一個都沒有。
但此刻,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盡皆如行屍走肉一般,彷彿沒有自己的意識,蹲坐在牢獄,將手伸在漏斗之,任憑血液順着玻璃管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算他們手的傷口已經結痂,他們也沒將手拿開,彷彿他們的使命是將手放在這漏斗之,無論發生任何事……
“被催眠了?”趙昀皺眉。
如今,雖然部分人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但大部分都依舊在流,所以他的實力還保持在帝級門檻。
以帝級存在的強大,可以輕易喚醒他們所有人,但趙昀卻沒有這般做。
“太慘了,如果現在直接喚醒他們,或許許多人都會受不了這個打擊而自殺吧?甚至很多人一旦被喚醒會死亡。”
他們太虛弱了,若非在催眠,幾乎一動不動,恐怕早已經死去,更何況無時無刻不在放血,絕大部分都跟皮包骨頭似的,太慘!
但說來也有些神,這麼多人,吃喝拉撒全在山腹,而且每個人身隨時隨地都有傷口,卻沒有爆發什麼瘟疫。顯然黑衣組織,掌握了一些不爲人知的方法。
“這麼多人,還是得救啊!”
趙昀搖頭苦笑,取出通訊器後,聯繫全性城。
“主人?”接到趙昀的通訊,吳用有些發懵,他根本不知道,趙昀什麼時候離開的。
“你多帶些好手,再多弄一點交通工具,路遇到能開,能帶人的,都給我開到蜀地、黔、c市交界處的十萬大山來!”
“對了,多帶些食物,尤其是水果和肉食,能補充糖分和蛋白質的。”
“啊?”吳用愣住:“主人,你又幹啥去了?大概……要多少?”
“大概十二萬人份!”
“我靠!”吳用跳腳:“老大你這是把哪個勢力的老巢給掀了,有這麼多人?”
十二萬人份,如今的全性城,也不過這個人數,趙昀出去這才一天,又弄到這麼多人?
而且讓他怪的是,準備交通工具也罷了,爲什麼還要準備食物?從十萬大山到全性城並不算太遠,不至於準備大量食物吧?
“來了你知道了,動作要快,現在是夜裡2點,我要在明天午十點之前看到你們!”
趙昀掛斷通訊器,三言兩語根本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