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惜夢瑤……”趙昀混在人羣中,感到心中發寒:“玩弄人心的手段,太厲害了……稍不注意就會中招吧?”
短短几句話,就將民衆從他們的對立面引到自己麾下,更是讓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勁兒,要與喪屍爭鋒,要保衛家園。
“很厲害的手段!”趙昀輕聲自語:“如今,不單單整個基地市都被其執掌,更是所有人都極爲敬佩、服她,而且可以算是全民皆兵。”
普通人的戰力不強,但經過訓練之後,至少是可以勝過普通喪屍的,只要心中不被恐懼支配,有敢與之一戰的勇氣!
“不過,這纔是真正的基地市啊……”
來之前,趙昀心中的基地市,是一個全民皆兵,萬衆一心對抗喪屍的存在,而不是之前dz基地市那種,看似和平,實則卻是一盤散沙、滿城都是‘豬一般’的存在。
可以想象,被趙昀這一鬧,而後被惜夢瑤整頓過的dz基地市,纔是真正適合在末日裡生存的城市,也只有這種基地市,才能真正長久。
惜夢瑤在上方裝腔作勢,對民衆們千恩萬謝,而民衆們也似乎覺醒了,反而不再準備擠入內城,而是準備回到外城。
“大家不必如此,雖然我們要包圍家園,但一個好的身體條件纔是包圍家園的根本,大家還是進內城吧……”
“首長,您也不必客氣!”民衆們似乎瞬間覺醒,想法也與之前大不相同:“您只需要給我們提供保暖的衣物便好,至於食物、進入內城的資格?由我們自己去爭取!”
“不錯!”有人贊同:“只要給我們提供保暖的衣物和一些武器便好,我記得,咱們基地市是鼓勵大家都出去殺喪屍的吧?”
“而且,普通人擊殺一個喪屍,可以得到十個貢獻點!”
“食物?住處?我們自己去掙!只要讓我們不被凍死,給我們一把趁手的武器就行!”
“對!大家有手有腳,誰又比誰差咯?勞資胯下有鳥,當做男人,不就是殺個喪屍麼?我自己的妻兒父母,由我自己來守護!”
“勞資光棍兒一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我決定,要多殺喪屍,多掙貢獻點,取媳婦兒!”
“你快去尼瑪的吧,勞資當初混吃等死,餓的不行,老婆都把自己賣了,我要殺喪屍,掙貢獻點,把老婆買回來!”
“是極是極,我一個婦道人家,殺喪屍肯定是不行的,但我可以幫大家洗衣服、做飯,只要給一個飯吃就行,我也不想再跟之前一樣,爲了一個饅頭陪睡……”
這女人的話,讓趙昀刮目相看,雖然在之前的dz基地市,女人陪睡換食物都已經擺在了明面上,但人們總還是要臉的,此刻說出來,無疑需要勇氣!
“女人怎麼了?”有五大三粗、身材壯碩的女人悶聲道:“誰說女子不如男?古代花木蘭不就是典型的例子?我要出城殺喪屍!”
“殺喪屍!”
“沒錯,我也要去!”
“首長大人,快給我們發棉服和武器吧!我們這就要去殺喪屍,賺貢獻點換食物!喪屍咬死了我那八十歲的老母,我一直想要報仇卻沒有勇氣,可現在……我感覺自己充滿了勇氣!”
“對,快發棉服和武器吧!”
漸漸的,人們竟是萬衆一心,讓惜夢瑤趕緊的發武器和棉服,甚至連食物都不要,表示要自己去殺喪屍換食物。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可這樣不行!”惜夢瑤激動道:“警衛員,去把倉庫的棉服全都運來,務必要讓每一個人都穿的暖!凍死人之事,絕對不能再出現!”
“是!”警衛員領命而走。
“士兵!”惜夢瑤再度開口:“去,讓人準備食物,咱們今天,要讓所有人吃飽、穿暖!”
“是,首長!”士兵神情肅然,快步離去。
“今日,咱們大家一起吃飽、穿暖,然後,我會安排士兵教導大家砍殺喪屍的基本技巧!”惜夢瑤從數十米高的別墅之上跳下,讓衆人嚇了一跳:“畢竟大家都沒有殺過喪屍,雖然有一頭熱血,但就這麼衝上去很容易鬆了性命!”
“咱們今天啥也不幹,就吃飽、穿暖,訓練!”
“明日一早,咱們同士兵一起,出城殺喪屍!”
“我們聽首長的!”
“不錯,我們聽首長的!”
惜夢瑤三言兩語,就將民衆們說服,讓趙昀更加讚歎:“是個厲害的領導人,由她來帶領基地市,的確是正確的,看來我的選擇沒有錯……”
之前引喪屍前來基地市,殺死的士兵、平民和異能者,加起來足足一兩千人!這麼多人因自己而死,趙昀的心中並不好受。
但如今的一幕卻讓趙昀明白,自己做的是對的!雖然部分人也算是因自己而死,但他們的死,卻讓更多人‘覺醒’!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正是他們的死,拯救了幾乎如同養豬場一般的dz基地市,讓其變成了一個真正適合在末日紮根的基地市!
“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最後把……”趙昀搖頭嘆息一聲,悄然從人羣中離去。
很快,警衛員和士兵歸來,他們身後,都跟着許多卡車!
車內,裝着厚厚的棉服以及熱騰騰的饅頭、白米粥。
一件件棉服分發下去,一個個饅頭和一碗碗熱粥被人們吃下,溫飽之感浮現,讓所有人都有仿若隔世之感。
惜夢瑤說到做到,讓每個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服,也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頓飽飯,下午,則是安排士兵教導衆人練習砍殺技巧,以及殺喪屍的要領。
而之前他們的大聲呼喝,吸引了周圍的很多喪屍。
此刻,這些喪屍紛紛趕來,將整個兒基地市包圍,被轟成碎片的城門處,更是有衆多喪屍不斷髮起衝擊!
異能者、士兵們,在城門處於喪屍展開血戰。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很多士兵早已力竭,當第二日的照樣升起之時,一大片身影邁着整齊的腳步緩緩而來。
他們每個人都穿着棉服,手中提着散發寒光的砍刀,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