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谷和段金明膩歪一會,去了李斯成的辦公室,找他談宋微微的事情。
他剛說出要結婚這件事,李斯成一拍桌子,臉頓時漲成豬肝色:“你說什麼?你要結婚?”
李芳谷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是假的,假的。”
“什麼玩意?你結婚了,那小段怎麼辦?啊?人家跟了你兩年多了,你就甩甩手說要結婚?李芳谷,這種事情你怎麼做的出來?”
李芳谷口幹舌燥地解釋:“爸,你聽我說啊,是假的,假的!”
李芳谷的解釋淹沒在李斯成的唾沫星裡:“李芳谷,你太畜/生了啊!小段爲了你,從湖南跑到這裡來。一個人背井離鄉的,跟着你也沒名沒分,還爲你養孩子。救了我們全家人命不說,還一直在公司幫我。你要是有能耐把這個公司撐起來,我也不用小段一邊上學還一邊幫我忙着。你現在轉臉就說要結婚,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李斯成越說越火大,臉色越來越紫,看那樣子血壓轉眼就要爬上珠穆朗瑪峰了。
李芳谷抓狂,他在他爸心裡到底是有多渣!而且說的好像是段金明被他吃的死死的一樣,分明是他被段金明吃死的好吧!奈何李斯成就是罵個不停,絲毫不聽他解釋。
他一陣氣急,捋起袖子上前。
李斯成一瞪:“怎麼?我罵你,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來啊,有本事你來打你爸試試?你這不孝的東西,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李芳谷走到他面前,啪嗒一聲跪下,雙手合十拜下去:“爸啊,求你聽我說啊,聽完你再罵也不遲!”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果然是抱來的!段金明現在在他老爸心目中的位置已經可以秒殺他了。
而且不只是他老爸,他全家上下,上到親身父母,下到李芳泉養的那隻泰迪犬,全都一心向着段金明,哪天他要是離家出走,估計會去找他的只有段金明瞭。
李斯成深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呼吸坐下去:“說,你給我說清楚了,我聽着了。你要是有對不起小段的事,我現在就踹死你。”
李芳谷又好氣又好笑,看他這老爸爲段金明打抱不平的。
他跪在地上把宋微微家裡的事情說了,李斯成這才明白過來,想到剛剛自己過激的反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早點說明白!”
李芳谷滿心的淚:您倒是給我機會說啊!這才三個字就被您罵的狗血淋頭啦。
李斯成冷靜一下,說:“這事有點大,你先回去,我考慮考慮。小段他知道不?他怎麼說?”
李芳谷心裡讚歎:中國好爸爸啊!現在想到的還是照顧段金明的想法,看看段金明在他家做人到底是多成功啊。
在李芳谷再三保證段金明知情也同意的情況下,李斯成還是沒有當場表態,李芳谷於是灰溜溜地走出辦公室。
段金明倚在走廊上,笑着等着他。
李芳谷看到他的笑,渾身都酥了,他這男人怎麼就笑起來這麼好看呢!被他老爸罵到頭頂冒青煙的鬱悶也立刻消失。
他撓撓頭,走到他身邊:“完了,我爸徹底成了你爸了。”
段金明一哂,挑眉笑着說:“我爸不也是你爸嗎?”
李芳谷一愣,忽然想起來,今年都答應段金明過年時候要跟着他一起回家的,遇到宋微微這事,看來今年是走不了了。
他看看段金明,露出愧疚的表情。
段金明彈他腦門一下:“別露出那表情,弄得我跟怨婦一樣的。”
李芳谷嘿嘿一笑:“哪能那樣說自己!你是我的愛郎!”
段金明挑挑眉毛,知道這小孩油嘴滑舌,偏偏他就是愛聽這些。
李芳谷討好的用肩膀擠着他,嘴上蜜裡調油地說着讓人臉紅的情話:“段金明,你這麼帥,這麼能幹,脾氣這麼好,又這麼愛我,像你這麼完美的情人我要到哪裡去找!你放心,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你看,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就誰也沒有多瞅過一眼了,你就是我的唯一。”
段金明聽着直想發笑,心裡是說不出的受用,臉上卻還是淡淡的表情:“哦,我有多愛你?我怎麼不知道!”
李芳谷笑嘻嘻,眼睛四處看了一下,湊過去在他嘴角響亮地親一口:“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愛你就是。我要化身超級牛皮糖,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要粘在你身上,你跑不了。”
段金明嘴角勾起:“哦?”這小孩真是……幾句話就哄的他心情大好。
李芳谷額頭撞了他肩膀一下,又親暱地貼着他蹭兩下,段金明忍不住笑了,小孩這算是在撒嬌吧?真可愛。
李芳谷離開公司的時候,又聽到公司裡那些女孩子說了一件事,公司裡財務部的一個年輕員工忽然暈倒了,現在已經送醫院去了。
李芳谷一愣,心想,他老爸不是嚴苛的人啊,怎麼會有人在公司暈倒?但是和他沒有太大關係,他也沒有多管,帶着西風回到停車場,就在車裡等段金明下班。
兩人回家之後,又打了個電話給宋微微,確認段一一在那心情很平穩,沒有吵着要爸爸,於是放下心來,安心度過一晚兩人世界。
第二天早上,段金明正在做早飯,公司的電話來了,他的秘書告訴他,昨天昏倒的員工在醫院確診,得了骨癌,還是晚期。
段金明放下電話,怎麼會?那個小姑娘他認識,平時很健康,看起來很活潑開朗的人,怎麼會說病就病了?
李芳谷見他臉色不對,過來詢問,知道之後也皺起眉頭。怎麼最近總聽到這個消息,都要過年了,轉眼就要放假,還發生這種事情,那個小姑娘家人得要多傷心。
兩人吃過飯,段金明去公司,李芳谷去宋微微家裡看望嶽翠蓮,順便接段一一,帶她出去玩一玩。
到的時候,段一一還在睡懶覺沒起牀,嶽翠蓮精神很不好,臥牀靜養。宋成賢不在家,張海玲雖然放假了,卻跟着宋偉傑去了他出租房那收拾去了。
於是李芳谷和宋微微坐下來隨意地閒聊。聊着聊着,李芳谷就說了自家公司的那個情況,然後感嘆一句:“都要過年了,還發生這事情。那小姑娘還好年輕,平時也很健康,一點徵兆都沒有的,忽然之間就確診了癌症,到底是什麼情況啊,聽着都讓人難受。”
宋微微一愣,嘆氣說:“我外婆也是這樣,之前身體一直都很好,雖然有高血壓什麼的,但是從來也見到其他的徵兆。就是上次去下面的小區量過血壓之後回來,忽然就暈倒了。她自己怕花錢,沒跟張海玲他們說,拖了幾天,等我回家我看她臉色不對帶她去查才發現。我明明半個月前看她精神還那麼好,誰知道……”
李芳谷立刻撫慰她幾句,看到她現在在家裡也是一副正常打扮,不解的問:“姐,你以前爲什麼把自己打扮的那麼老土?現在怎麼也不怕了?”
宋微微看着他嘴角勾起嘲諷的笑:“說了也許你不信。我經常會離開家裡,我又不好說是幹這行的,只好說自己是醫藥代表,要經常出差。有一次回來聽到宋成賢說,我打扮成這樣,又總是失蹤的,現在在外面女人又不好賺錢,我每次卻可以拿錢回家,他懷疑我在做雞。我怕他在我外婆面前亂說話,惹她擔心,就只好那樣了。”
李芳谷震驚的瞪大眼,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裂開了,心裡出離地憤怒,宋成賢是一個父親啊!怎麼會有父親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你不用驚訝,宋成賢厭惡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家從他爸媽,不,祖輩開始就重男輕女,張海玲因爲生了我,沒少受她婆婆的罪,偏偏她性格又懦弱,離婚的勇氣都沒有。你以爲在家裡捱打的只有我嗎?宋成賢心情不好的時候,連張海玲一起揍。還是我得到這枚戒指之後對他做了手腳,他才成現在這副樣子,以前可是個十足十的惡魔。我外婆在這裡也是受盡了委屈。”
李芳谷嘴脣動了幾下,問:“爲什麼不把外婆接出去?在這裡不是心情很不好嗎?”
宋微微淡淡一笑:“想過,但是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死在外面回不來,到時候就沒人照看她了,在這裡,好歹張海玲是她女兒,多少可以顧着點。”
李芳谷沉默了,頓時覺得這個房子不止破舊,還很壓抑。難怪宋偉傑性格那麼孤僻懦弱,完全是有原因的。
宋微微側着腦袋沉默一會,擡頭說:“你今天不說,我還真沒去細想過,我覺得我外婆這病也太突然了。”
“你懷疑裡面有內情?”李芳谷小心翼翼的問。
宋微微點點頭,又搖搖頭:“也許是我多心了,要是妖物作祟,我們應該可以察覺到纔對。”
李芳谷心裡一跳,忽然就想起昨天在公司去向不明的那個妖物,還有那個莫名熟悉的背影。
之後,他在這裡陪段一一玩了一會,然後開着車直奔公司。
他按捺不住,他一定要看到那個背影的正面,那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已經成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到公司的時候,段金明不在,他代表公司去醫院看望那個病倒的員工了。
李芳谷直奔監控室,調了監控出來查看,找到那個背影之後,他終於在另外一個探頭裡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正面,看到之後他驚訝了,怎麼會是她?
監控裡出現的女人就是宋微微的大學同學蔣涵涵。她不是中學老師嗎?怎麼會出現在他們這個電子公司裡?
對了,他們公司有個部門是負責電子教育科技這一塊的。最近個剛研發出一種多功能學習一體機,爲了拓展業務,去找過當地的教育局和學校表明想一起合作,難道蔣涵涵是爲了那個一體機的事情?
不對啊,現在是寒假期間。要找也應該是在放假前纔對。
他又仔細查看各處監控,終於發現,蔣涵涵和那個生病的員工有過短暫的接觸,但是也只是幾句話而已……
那麼短的時間,夠她做什麼?
不管裡面原因是什麼,總是,李芳谷已經開始起懷疑起蔣涵涵來。
他想起宋微微之前說的,本來她以爲蔣涵涵也生病了,見到了之後卻發現根本沒那回事。
也許是幾年職業生涯鍛煉出的直覺,他就是覺得這個蔣涵涵不對勁。
反正也沒事,他打電話給朱文傑託他查到蔣涵涵的家庭住址,決定先上門拜訪一趟。
出乎他的意料,他在蔣涵涵家門口敲了很久的門,也沒有人應門。難道是出事了?
他反覆考慮一下,打電話報警,強行開了門,發現屋子裡空蕩蕩一片,到處也找不到蔣涵涵的身影。
他花了整整半天打探蔣涵涵的消息,都沒有結果。蔣涵涵,失蹤了……
他猶豫着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宋微微,於是在家裡,一直長吁短嘆的,段金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段金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他眉頭高高擰起的樣子,嘆了口氣,把他叫到廚房裡:“李芳谷,你過來!”
李芳谷立刻跳下沙發:“得令!來咯!”他跑到段金明身邊立正站好,看着他刀工嫺熟地把土豆切成絲。
“李芳谷,你信不信,你再那樣長吁短嘆的,我就在這廚房辦了你!”段金明頭也不擡地說。
李芳谷大囧,菊花緊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把蔣涵涵的事情說出來。
“你是懷疑蔣涵涵被妖物附身了?”段金明停下菜刀,側着臉看着他。
“是啊。但是我又想,要是真的被附身,薇薇姐應該能看出來纔是,可是她上次去看過蔣涵涵,又說沒有問題。”李芳穀食指撓腮,“我也想不通到底怎麼了。”
段金明仔細想了一下,低頭一邊切着青椒一邊說:“會不會蔣涵涵也是受害者?”
“你是說……?”李芳谷呢喃,“不對啊,蔣涵涵在兩年前身上就發出奇怪的氣息。這次公司裡的那小姑娘分明發病快到不正常。要真的是正常患病,怎麼會那麼突然?而且微微姐的外婆好像也是這樣。”
他在廚房裡來回踱步思考着,段金明默不作聲的把菜都切好分好,然後嘆氣:“李芳谷,你真是夠了,在外面惦記着宋微微的事也就算了,在家裡還要不停的操心,你是吃定了我不會收拾你嗎?”
李芳谷一驚,立刻停下腳步訕笑:“我還是去客廳思考吧。”
段金明哼了一聲,等吃過飯慢慢收拾他。
段金明今天的菜色很豐盛,李芳谷吃的肚滾腰圓,恨不得癱在沙發上不要動,等段金明吃過,他站起來收碗,準備丟到水槽洗乾淨。
“放着吧,今天我來洗。”段金明拉着他的手朝屋裡走。
李芳谷一愣,掙扎起來:“別啊,剛吃飽就做那事,不好啊。”最近他覺得對段金明有所虧欠,雖然約定好了雙號是他,但是他有心想補償段金明,都沒敢提出那事。
段金明好笑地看着他:“做哪事啊?”
李芳谷支支吾吾:“不是要那個啊?”
段金明彈他腦門,從他外套裡翻出手機丟給他:“自己在這煩惱有什麼用,打電話給宋微微。蔣涵涵畢竟是她的朋友,該怎麼處理,讓她決定比較好。有要幫忙的叫我。”
李芳谷面紅耳赤,自己想歪了。他訕訕的拿出手機打電話和宋微微商量,段金明去把碗刷乾淨,見他在陽臺上和宋微微聊的很投入,搖了搖頭,把地板又擦了一遍,還順手洗了個澡。
李芳谷掛上電話,看到擦的一塵不染的客廳,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宋微微怎麼說?”段金明坐在沙發上一邊用平板看着財經信息一邊問他。
“微微姐挺吃驚的,明天我去她那裡替她照看一下外婆,她自己出去找蔣涵涵看看是怎麼回事。”李芳谷拿過吹風機主動坐到他腿上,替他把頭髮吹乾,然後抱着他脖子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下。
段金明板着臉不看他,把他的臉推過去:“嘴裡有大蒜味,去刷牙洗臉。”
李芳谷跳下沙發,笑嘻嘻的食指中指併攏對他行個禮:“得令!長官!”
段金明嘴角勾起,聽着他走進浴室。
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小孩是在洗澡嗎?嗯哼,看起來像是有自薦枕蓆的趨勢啊。
段金明起身爲自己倒杯水,期待地看着浴室的門。
忽然,浴室門開了,氤氳的水汽透出,李芳谷赤身裸/體走出來,水滴順着他柔順的髮絲滑下。
“大象,大象,鼻子好長!你不要看,不要看!看的我心慌。”李芳谷臉上痞痞一笑,雙手撐着跨部左右扭動起來,肉色香腸在草叢下隨着跨部扭動左右搖擺着。
“噗!”段金明嘴裡的茶噴了出去。
“……”段金明看着李芳谷扭過屁股又走進浴室,把門緊緊反鎖,又好氣又好笑。
第二次,浴室的門又開了,段金明把眼睛從平板上拔起來看過去,這次該洗好了吧。
李芳谷還是赤身裸/體,一隻手扶着腰,一隻手拿把牙刷當話筒,又開始左右扭動唱起來:“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麼那麼長,媽媽說你的鼻子長才漂亮。”
“……”段金明扔掉手裡平板,朝着浴室衝過去,李芳谷哈哈一聲,又衝了進去,把門反鎖。
段金明扶着門,渾身無力,這小孩,果然是欠收拾了。
李芳谷在裡面嘻嘻哈哈地把自己洗乾淨,剛擦乾走出來,就被段金明扛起來扔到臥室的大牀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段金明沉重的身體壓上來:“李芳谷,你今天是在挑逗我?嗯?”
段金明舔着他的耳垂問。
李芳谷眨眨眼睛,下身朝上面頂頂他:“我挑逗成功了沒?”
段金明眯起眼睛,濃長的上下睫毛交合,顯得那雙精妙的眼睛又深邃又動人:“你不用這樣挑逗都會成功。”他俯下身和他接吻,溫熱的舌尖在他口腔裡逡巡,李芳谷熱切地迴應他。
李芳谷看到他把衣服脫光,露出精壯健美的身體,還有那兩條大長腿,口水都要滴下來,好想壓過去,把他的長腿扛在肩上……但是最近又……
忍一忍,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再加倍吃回來。最近還是儘量哄着段金明吧,誰讓他理虧呢。
段金明壓上來按着他徹徹底底做了一次,時間長到李芳谷悔的腸子都發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被/幹了這麼久,腿都軟了。
事後,段金明抱着他進去洗乾淨,親了親他的額頭說:“今晚表現真好,這樣的節目以後多來幾次。”
李芳谷怒錘牀,他是瘋了以後再這樣!堅決不會了!
第二天,李芳谷依約去宋微微那裡,替她照顧嶽翠蓮,順便帶着段一一玩,宋微微感激地笑了笑,拿着手機出了門。
宋微微有些盲目的走在大街上,怎麼會這樣?上次去蔣涵涵家裡,一切看起來那麼正常。
蔣涵涵幾乎是她唯一的普通人朋友。她想到在大學裡的那段時間,蔣涵涵替她擔了不少次風險。她剛上大學那會性格陰沉又不討喜,只有蔣涵涵願意接近她,還會開解她,因爲她,她的性格後來纔會慢慢開朗起來。
蔣涵涵一直都是她重要的朋友,在她知道蔣涵涵留在海州工作之後,衷心的覺得高興。雖然因爲工作的關係,兩人聯繫少了,但是每次只要見面,似乎都可以有說不完的話題。
可是蔣涵涵顯然是出事了。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現在又在哪裡?
宋微微心裡一團亂麻,無比煩躁。先是重要的外婆病倒,之後最要好的朋友看起來也出事了,就算她再堅強,也覺得要崩潰。
要是能有人替她分擔……
要是能有人和她站在一起,哪怕告訴她方向……
迎面一個人走來,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聲音的主人明顯帶着欣喜,宋微微停下心緒看着他,漂亮的中性的臉,還帶着少年獨有的青澀表情,可惜面上帶着兩塊面積相當大的燙傷痕跡,雖然遠看幾乎看不出來,近看卻讓人由衷感嘆,這麼美麗的作品,是誰這麼殘忍毀掉了。
華安沒想到會在大街上見到宋微微,心情無比雀躍:“微微,你要去哪裡嗎?要我陪你一起去不?”
宋微微怔怔地看着他,然後,嘴角一彎,笑了起來:“去忙點事情,你有時間嗎?陪我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