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端陽看着眼前這個清麗動人的女孩,語氣柔和:“別哭啦,微微要是看到你這樣難過,她也會難受的。”
楊楚楚擡頭:“你也認識微微?”
“認識啊。”凌端陽笑笑,“不過我們現在不聊她的事,來聊聊你自己吧。爲什麼要哭的這麼傷心啊?”
楊楚楚看着這個滿臉笑意的男人,不由自主就回答他的問題:“因爲我被拒絕了啊,我那麼喜歡她......”
“你對她也只是喜歡而已啊,被拒絕也不至於這麼傷心呢。”凌端陽輕笑。
“誰說的,我對她不止是喜歡啊。”楊楚楚辯解。
凌端陽帶笑的眼睛幾乎看進她的靈魂深處:“那你喜歡她哪裡呢?”
楊楚楚一愣,仔細想了一下:“喜歡她漂亮,她堅強,她溫柔,身手很厲害,帥氣......她還從混混的手裡救過我,從那之後我就被她迷上了,總之她很完美。”
凌端陽笑着搖頭:“她纔不完美。她愛哭,遇到傷心的事情就會流眼淚;她冷酷,她的家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在意;她倔強,剛愎自用又不聽別人勸,不撞南牆不回頭;她性格還孤僻,幾乎就沒有朋友;她心思惡毒,揍人的時候都是往死裡揍......她有這麼多缺點,你還會喜歡她嗎?”
楊楚楚一愣:“你說的不是微微吧,不可能啊,怎麼和我認識的不一樣?”
“因爲你只看到了她的好啊。”凌端陽嘆氣,“所以你所謂的喜歡也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這麼點程度的喜歡,有什麼值得傷心的呢?”
楊楚楚愣住了,然後搖搖頭:“不可能,她不是這種人,你一定是誤解她了。”
凌端陽眼睛溫柔地直視她:“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比我更瞭解她,一定就是我。”
楊楚楚被他的眼神蠱惑了,不知道怎麼的,雖然不認識他,她就是覺得他看起來很難過,那笑容雖然燦爛,卻看起來那麼哀傷,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高興。
“如果你對她是真的愛情,我就不會坐在你面前了,你對她的這種感情,已經對她造成了困擾。”凌端陽語調低柔,“不過,微微倒是很喜歡你,雖然不是那種喜歡。你確實也不錯,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楊楚楚不明白,這個男人好莫名其妙。
“楊小姐,最近追求你的那個男人,你有考慮過嗎?”凌端陽忽然轉移話題。
“你是說展風?”楊楚楚疑惑地開口,“展風啊......”其實展風很不錯,但是,她總是奢望微微會轉身看她一眼......可是,她總是那麼忙,總是躲着她的感覺。其實她的心裡早就在動搖了,只是......被微微這樣拒絕,好不甘心。
凌端陽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你只是因爲被所有人捧慣了,所以纔會覺得不甘心。”
楊楚楚沉默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內心裡已經認同了這個說法,他說的是對的。從小到大,她就很少被人拒絕過。
“要是一個脆弱又孤僻粘人的微微在你面前,你還會喜歡她嗎?”凌端陽柔聲問。
楊楚楚認真地想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猶豫了。”他嘆氣,“可是,就連那樣的微微,我也很喜歡,非常喜歡。”
“你又是誰啊,微微又不喜歡你。”楊楚楚咕噥,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他是來和她比誰更喜歡微微一點的嗎?
“不啊,微微心裡只有我。”他燦爛地笑,“只不過,”他垂下眼睫,“只不過,我們就是不能在一起而已。”
他站起身,附身到她耳邊低聲說:“放開微微吧,她只希望你成爲她的朋友。忘記你對她的迷戀,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這樣,她纔會高興起來。”
楊楚楚臉上一陣愕然,腦子裡糊成一團漿糊,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他的那句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她呆愣地坐在桌邊,良久,手機鈴聲吵醒了她,她茫然地眨眼,咦,怎麼了?她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宋微微什麼時候走了?
她接起電話:“喂,展風?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展風愣了一下,楊楚楚可從來沒有這樣和顏悅色地對他說過話,他不由緊張的結巴起來:“哦,我......想......我想請你吃飯,有時間嗎?”
楊楚楚眼睛眯起,奇怪,怎麼會覺得眼睛乾澀,剛剛是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算了,還是先答應展風在說,她對他的映象也一直挺好的,給他個機會也不錯。
“好啊,我現在就有空,一起吃完飯吧。”她愉快地答應下來。
凌端陽走出茶室,冬日下午的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眯起眼睛,這麼久了,他還是回來了......
邊上扔過來一件外套:“穿上吧,天黑就會很冷了。”凌端陽笑嘻嘻的接過,看向走過來的陸真。
“很久沒見了,陽祭。”凌端陽穿上外套,低笑一聲。
陸真看着他,轉過頭嘆了口氣:“現在有地方住沒?”
凌端陽跟着他鑽進車門:“不用擔心,我總不至於睡大街的。”
“我倒是希望能把你打殘了扔你去睡一晚上大街。”陸真淡淡笑着,似真似假地說。
凌端陽失笑:“真殘忍啊。”
車輛載着兩個人匯入車流,朝着夕陽遠去。
宋微微拿着鮮花,來到蔣涵涵的家,她深深吸了兩口氣,讓不穩定的心神鎮定下來,才擡手敲門。
不到幾秒鐘,裡面就傳來回應的聲音:“是微微嗎?你來的挺快呀!”蔣涵涵穿着拖鞋出來開門。
門一打開,宋微微愣了一下,蔣涵涵一頭捲髮染成了明亮的黃色,襯得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白裡透紅,看起來很精神。
“微微,好久沒見你啦!”蔣涵涵歡呼一聲接過宋微微的花,“這個難道是送給我的?”
宋微微壓下內心的驚訝,進門一邊換鞋子一邊笑着說:“當然啊,不然帶來做什麼。”
“太驚喜了啊!”蔣涵涵深深聞了一下,“我最愛的滿天星,真是太謝謝你啦!哎,可惜你不是男人。”
宋微微失笑:“你自己不急着找男朋友,這個時候來抱怨,太虛僞了啊。”
“誰說我不急呀,我着急也沒辦法,沒有遇到合適的啊。要是有男人像你這樣,帥氣,能幹,溫柔,堅強,寧願不要節/操我也要撲上去按倒他!”蔣涵涵一邊把花擺好,一邊似真似假地說。
宋微微咳嗽一下:“喂,喂!注意一下,你是人民教師啊!注意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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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我學生。”大概是因爲真的很興奮,蔣涵涵一直不停地和宋微微說着話。
宋微微一邊和她聊着天,一邊打量她這個房子。蔣涵涵是外地人,工作定在這邊而已,這套房子是她靠自己打拼買下來的。
小小的兩居室,收拾的乾淨又整潔。
她抽了抽鼻子:“這個是什麼香味?印度香?”
蔣涵涵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你鼻子真靈!是啊,我最近有點神經衰弱,這個香有着安神的效果,怎麼樣?不會很沖人吧?”
“沒有的。”宋微微笑笑,走到客廳外的大陽臺上。
冬日的陽光隔着玻璃照在陽臺上,她看到窗臺上一盆仙人掌正在枯萎。
“涵涵,這可真不像你啊,怎麼仙人掌這種懶人養的花,你也能養死呀?”宋微微拿起那個花盆端詳着。
花盆冰涼,碰到手心幾乎冷的扎手,仙人掌一半的根都在腐爛,宋微微可惜的搖搖頭,放下花盆,看到窗臺上一點褐色的痕跡。
蔣涵涵端着茶杯走進客廳,看到她彎腰打量着什麼,腳步輕巧地走過來:“咦,怎麼沒擦乾淨?我昨天不小心被仙人掌刺了一下,血都滴在上面了。”
宋微微一愣,看向她素白的手,她的食指邊上一塊皮膚髮黃,似乎真的有個小洞在上面。
蔣涵涵招呼着她進屋:“快進來,外面冷,我屋裡開空調了。”
宋微微又看了一眼,走進客廳。
太奇怪了,那股奇怪的氣息不見了......可是似乎有地方更加不對勁......
宋微微本來以爲蔣涵涵也重病,來了之後卻意外的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不過蔣涵涵沒有事,真是太好了!。和蔣涵涵聊了一會,她就起身告辭回家。
出了房門,冷風一吹,她頓時又清醒起來,嶽翠蓮的情況再次提醒了她殘酷的現實,和蔣涵涵相見的輕鬆立刻變成了沉鬱。
蔣涵涵關上門,走上陽臺,目送她背影離去。直到她背影消失,她用手抓起陽臺上的仙人掌,狠狠摔在地上。
花盆摔的四分五裂,腐爛了一半的仙人掌和着泥土灑了一地。
看着地上的狼藉,蔣涵涵捂着臉蹲下來哭泣,真不甘心......不甘心......
李芳谷帶着段一一回家和家裡人一起吃飯。段金明到的早,在廚房裡幫着林月華的忙。
李芳谷坐在客廳,眼睛不由自主就看向廚房,段金明穿着綠白格子的圍裙,上身的白襯衫袖子被挽到胳膊,俊秀的身影在抽油煙機下看起來無比溫馨。
他欣賞着段金明貴氣精緻的側臉,一縷劉海從額角滑落在眼前,和他纖長濃黑的睫毛幾乎連在一起。
似乎是察覺了他的視線,段金明轉過臉,看着他,挑着眉毛一笑。李芳谷痞痞地回他一個笑容,然後轉過臉看着坐在李芳泉腿上看動畫的段一一。
晚上吃過飯,兩人答應再過幾天就帶着段一一回家過年,今天晚上先回段金明那裡。
段一一今天玩的太開心,在車子上就睡着了。回家之後,李芳谷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牀上蓋好被子,和段金明兩人去客廳。
段金明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電視上正轉播球賽。
李芳谷從背後抱着他脖子,臉埋在他的肩窩:“金明,你是真的不生氣嗎?”
段金明嘴角掛上笑容,伸手抓抓他的頭髮,側過臉看着他。
認識李芳谷兩年多了,小孩也從一開始的青澀慢慢變得成熟。五官雖然不算很帥氣,多了自信之後,似乎整個人都能照發光彩一樣,笑起來尤其魔魅迷人。
在一起越久,竟然越覺得他很好,一天一天離不開起來。不是說愛情的保鮮期很短暫的嗎?爲什麼他對李芳谷的迷戀只多不少?
他親吻李芳谷的臉頰,低笑一聲:“爲什麼要生氣?我知道你和宋微微之間的關係。不過她找你還真是找對了,連現成的娃都有了。”
“哎,你這是在笑話我。”李芳谷不滿地咕噥。
段金明悶笑一聲,伸手摸摸他的脖子,猛然拽了一下:“李芳谷,你過來。”
李芳谷聽話地倒翻過沙發,落在他的腿上。他雙腿岔開坐到他的腿上,額頭與他相抵。
段金明閉上眼睛,感覺呼吸和他融在了一起,半天,他睜開眼睛苦笑一聲:“好吧,李芳谷,我承認了,我在吃醋。其實我很在意,我嫉妒宋微微。”
李芳谷心裡翻了個白眼,果然,他就知道。
“雖然知道是演戲,可是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結婚。也許你們會舉行一個婚禮,她能站在你身邊,接受其他人的祝福。”段金明很認真地看着他,“而我只能裝作是你的乾哥哥,站在人羣裡,看到你和她變成一家人。李芳谷,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李芳谷親吻他的額頭:“我知道,所以我纔來問你。要是你不願意,我就去跟微微姐說清楚,然後請別人幫忙。”
段金明挑眉笑着看他:“李芳谷,我沒那麼自私。”
“我知道,我知道。”李芳谷呢喃着,送上自己的嘴脣親吻他。
段金明無奈一笑,把他按倒在沙發上,狠狠蹂/躪他的脣舌。
“李芳谷,你這是要用身體補償我的心理創傷?”段金明咬着他的嘴脣問。
李芳谷心裡大囧,臉上卻痞痞一笑:“今天一一在家......”
“沒關係,睡着了......”段金明過來脫他的睡衣,想了想,上身沒動,直接脫下他的褲子,潤滑之後,讓李芳谷自己坐上來。
李芳谷心裡嘟囔一句:今天應該到他了啊,但是想着剛剛段金明憋屈的表情,還是順從地抱着他的脖子,緩緩坐上去。
“李芳谷,”段金明啃着他的脖子,下身緩緩動着,“你和宋微微結婚可以,敢領證,我會讓你走着瞧。”
李芳谷低啞地喘着,眼角帶着水汽瞪他一眼:“怎麼可能!”
段金明笑了,把他整個身體托起來,身下猛動。李芳谷一陣驚喘,抓着他胳膊的雙手都用上力氣,把他的胳膊幾乎勒出印子來。
李芳穀神情迷亂地看着他,表情勾人無比,段金明動作放慢,把他的頭拉下來和他親吻,掰開他的手,與他十指糾纏。
李芳谷低頭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斷斷續續的說:“戒指好像有點變灰了。”
“嗯,兩年多了。改天得拿去保養一下。”段金明咬着他的下巴。
“哎,那個時候窮,沒有錢,都沒有送你好的。”李芳谷深深喘息一口。
“不需要多好,就要這個。這個戒指意義不一樣。”段金明低笑。
“哪裡不一樣了?”李芳谷舒服地哼了幾聲,吃力地問。
段金明眼神放柔:“我差一點錯失了。”他把李芳谷放到沙發上,讓他趴在上面。
李芳谷想起兩年前飯店裡的那一幕,尷尬的差點冒青煙:“哎,別提那事了,糗死人了。”
感覺到段金明從背後的進入,他把臉深深埋入沙發中,腳趾頭都舒服的蜷縮起來。
“哼,你也知道啊。”段金明一隻手按着他的肩膀開始瘋狂動着。
結束之後,段金明把他抱在懷裡,親暱地舔着他的耳朵問:“你那時候想什麼呢,李芳谷。要不是你後來追到且末,我們就會錯過了。”
李芳谷舒服地倚在他懷裡哼了兩聲:“別提了,那個時候中二病嚴重啊。每次想起來都慶幸,幸好我沒有知難而退,沒有早早放棄。”
段金明悶笑,下巴擱在他的脖子上,感覺他強韌有力的脈搏。
正要再說點貼心話,裡面傳來段一一抽泣的聲音,李芳谷一慌,連忙爬起來套上褲子,跑進房間的時候一陣腿軟,心裡慶幸,幸好已經結束了,幸好段金明只脫了他褲子啊。
段一一屁股撅着,頭埋在枕頭裡失聲痛哭。
李芳谷爬過去安撫她:“寶貝別哭,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段一一迷濛地睜着眼看他,一邊抽泣一邊語氣不善:“你走!你走!”
“怎麼了?”李芳谷正要去抱起她,看到她屁股上一大段的水漬,頓時清醒了,完了,段一一晚上喝了不少飲料,因爲路上睡着的,忘記帶她去廁所,也沒有綁上尿不溼,她尿牀了!
凰鳥同學很久沒有尿牀,這次自尊受損了!
段金明在客廳裡處理好也過來了,和李芳谷相對看一眼,無奈搖頭。
把段一一抱起來,洗乾淨小屁股,又好好地哄了一會,段一一纔再次睡下去。
段金明和李芳谷睡在段一一的兩邊,手隔着段一一的小屁股緊緊地牽着。
“李芳谷,明天你和宋微微就要上門嗎?”段金明在段一一額頭親一口問。
“是啊,見到微微姐,再接受她具體安排。”李芳谷摩挲着他溫暖的指根,“說實話的,我挺難過的。微微姐從小命就很苦,她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之前明明看着都很好,可是說生病就生病了,我覺得特別難接受。”
段金明捏捏他的手:“生死有命。在老人家去之前,好好照顧她就是。”他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你就緊着微微那邊來吧,我沒那麼小心眼。”
李芳谷感激地凝視着他,眼裡滿滿的愛戀。
段金明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其實你和她領證了也沒什麼,正好一一的戶口上,可以填上生母那一欄了。”
李芳谷連忙搖頭:“不成,微微姐以後也是要結婚的,這樣不是耽誤她嘛。”
段金明伸手摸摸他的臉:“你考慮的有道理。有什麼要我做的告訴我,我也可以去幫忙的。”
李芳谷大囧,能要他幫什麼忙啊。
“比如扮演親人上門提親啊什麼的......”段金明好笑地看着他,“你打算跟爸說這件事嗎?如果真的要假結婚什麼的,要是爸知道,肯定有想法吧。”
李芳谷慎重的考慮一下:“我打算去說。我覺得這事要是瞞着,以後我爸知道了,說不定會生事端,還是直說比較好。你別擔心啊,我爸現在都已經認準你了,他不會再看上別人的。”
“哼,這麼有把握啊。”段金明挑着眉毛哼一聲。
“那當然。我爸我還不瞭解麼。他嘴裡硬着,其實早就被你給拿下啦。他那脾氣就那樣,其實他見到了別人,他心裡都拿來跟你比較一下,他現在看我都覺得沒有你好,恨不得你是他親兒子,我是抱來的啊。”李芳谷笑嘻嘻地安撫他。
段金明失笑,擰了他耳朵一下:“就你貧。”
第二天早上,李芳谷一早起牀把段一一梳妝打扮。
這個時候,他就深刻體會到,一個孩子有一個巧手媽媽有多重要了。段一一的頭髮又軟又拋,李芳谷弄的一身冷汗都沒有把她小辮子綁好。
段金明做好早飯,看到李芳谷的臉色,咳了一聲:“拿個夾子夾起來吧。”別指望他,炒股他在行,這個真不行。
段一一噘着嘴坐下吃飯,嘴裡嘟囔:“笨爸爸。”
李芳谷嘆氣,把梳子和小皮筋帶着,等見到宋微微再求救吧。
果然,宋微微見到這父女兩時,深深嘆了口氣:“你們兩個蠢男人,怎麼把我這漂亮姑娘折騰成這樣的?”
她讓段一一坐下來,三下兩下就替她綁好滿頭的花辮子,襯着段一一胖嘟嘟的小臉,幾乎能把人給萌死。
段一一的小嘴終於彎了起來。
“微微姐,你們女人就是巧啊。”李芳谷由衷地奉承着。
宋微微滿意地端詳自己的作品:“嗯,我也這麼覺得。走,先去商場買點東西吧。”
李芳谷和宋微微兩人一起牽着段一一,走在冬日的街道上,沒想到被迎面而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正着。
那人看着這“一家三口”,驚訝的把手中的包都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