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搦戰,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但郝萌在徐州軍中有着不低的地位,更是最初跟隨在呂布身邊的將領,賈詡不得不慎重。
轉眼時間,便是十合,郝萌的額頭沁出了絲絲汗水,與紀靈對戰,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紀靈得意的大笑道:“郝萌小兒,見識到本將軍的厲害了吧。”
“不過是手下敗將,還敢在本將面前猖狂。”郝萌喝道。
紀靈聞言大怒,昔日失敗的情景歷歷在目“受死!”
三尖刀以無可阻擋之勢盪開了郝萌的長槍,這一擊,紀靈動用了全力。
長槍失去控制,郝萌面色大變,三尖刀散發的寒芒在郝萌的眼中不斷的放大,關鍵時刻,郝萌俯身馬背,堪堪躲過了紀靈的殺招。
頭盔被三尖刀擊落,郝萌發髻散亂,顯得頗爲狼狽。
“紀靈安敢如此猖狂!”卻是于禁策馬挺槍殺來。
紀靈不屑的冷哼道:“一人對戰不過,卻是出戰兩人,徐州軍果真是無恥。”
郝萌面色漲紅,策馬趕回本陣。
于禁在距離紀靈大約五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紀靈放過了郝萌,他沒有必要順勢上前,既然是出戰,也要讓敵軍感受到己方的氣度。
這也是于禁第一次在徐州軍將領的面前展示個人武藝。
于禁是通過招賢館進入軍中的,這一點軍中的將士是知道的,至於說于禁的武藝究竟如何,他們沒有深刻的認識。
不過於禁麾下的強弩軍,卻是在對戰袁術的過程中展現出了不弱的水平。
“汝奈何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本將刀下不死無名之輩。”紀靈大喝道。
首戰得勝,跟隨紀靈出戰的將士,不由挺直了胸膛,誰說徐州軍中的猛將不可戰勝,方纔若不是于禁出現的話,郝萌已經爲紀靈斬殺。
“某乃溫侯帳下大將於禁是也!”于禁沉聲道。
“哼,什麼阿貓阿狗,也敢自稱大將,看本將如何斬你。”紀靈喝道。
于禁狠狠一踢身下戰馬,向紀靈疾馳而來,長槍平舉,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暗紅色的光芒,一看就是飽飲鮮血的利器。
爲紀靈壓陣的袁術得知前方的戰況之後,大笑道:“紀將軍出手,果然是所向披靡也。”
“經此一戰,我軍必定士氣高漲。”韓胤附和道。
隨從而來的將領,亦是對紀靈稱讚有加。
軍中有猛將,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帶動大軍的士氣,尤其是在作戰的時候,起到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如徐州軍中有着呂布,展現出來的戰鬥力便極爲可怕。
這種時候肯定沒有人提及紀靈曾經爲許褚生擒的事情。
長槍,在不同的人手中,會有着不同的威勢,于禁不僅在領兵作戰上有着過人之處,在個人武藝上也是如此。
戰馬疾馳之間,于禁手中的長槍動了,直取紀靈頭顱。
招式簡單,卻是充滿着變數。
紀靈心中一動,長刀向着長槍劈砍而來。
一力降十會,有着強悍的力道,在對陣敵將的時候,會有着很大的優勢。
長槍一抖,準確的擊中了三尖刀,迸濺點點火花,而後長槍再次向紀靈而來。
紀靈的眼神略顯凝重,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郝萌的槍法,與于禁不叫起來,還是有着不小差距的,僅僅是從長槍招式的變化上就能看出。
兩人在場中,展開了激烈的交鋒,紀靈刀法嫺熟,于禁槍術精湛,兩人打的是有勝算有色。
雙方的士卒,雙目炯炯的注視着交戰的情況,這般激烈的交鋒,他們可是很少有機會看到的。
二十合,紀靈仍舊與于禁不分勝負。
袁術驚異道:“于禁爲何人?”
閻象道:“主公,于禁最初爲濟北相鮑信部將,鮑信敗走之後,于禁轉而投靠呂布,如今爲呂布帳下校尉。”
“如此猛將,投靠了呂布這廝,着實是令人惋惜啊。”袁術嘆道。
軍中將領聞言,心中則是有着不同的感觸,袁術稱讚敵軍將領,在他們看來就是對他們能力的否認,不少將領暗暗爲紀靈加油,希望紀靈能夠將於禁擊殺或者是生擒。
三十合,四十合,兩人仍舊是不分勝負。
于禁握住長槍的雙手,在輕輕的顫抖着,長槍的招式變化靈活,然紀靈的一招一式,蘊含了不小的力道,僅僅是兵刃的碰撞,就讓于禁感到心驚。
賈詡唯恐于禁有失,當即命令鳴金收兵,這次的交戰,雖說徐州軍的將領表現的不如紀靈搶眼,仍舊是阻擋住了紀靈。
鳴金聲響起,于禁虛晃一槍,策馬離開戰鬥範圍,喝道:“紀靈,來日本將再取你項上人頭。”
“于禁小兒大言不慚,看本將以後如何斬你。”紀靈迴應道。
場面話,誰人不會說。
徐州軍退走,紀靈身後的將士爆發出陣陣的歡呼聲,這次的搦戰,是己方佔據了優勢,縱情歡呼是勝利者的權力。
“不想袁術麾下,還有這等猛將。”賈詡道。
孫觀道:“軍師,那紀靈不過是仗着主公和許將軍不在軍中,纔敢這般的猖狂。”
其餘將領對孫觀的話語是頗爲認同的,呂布就是徐州軍將士心目中的戰神,只要是呂布出手,必定是所向披靡。
這次徐州軍的出戰,沒能取勝,給軍中將士帶來的影響並不是很大,他們有着必勝的信念,再說紀靈擊敗的又不是呂布,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袁術率領大軍回到軍中之後,狠狠的誇讚了一番紀靈。
紀靈首戰得勝,讓軍中的士氣稍稍回升了一些。
午後,一支騎兵進入徐州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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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鎧甲尚且沒有更換,空氣中散發着血腥味,普通的軍隊,僅僅是看到這支騎兵的裝束,便會感覺到心驚,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有着鮮血的。
赤兔馬的馬鬃上,更是因爲沾染了太多的心血,結在了一起。
“本將在返回的途中可是聽說了敵軍在我軍營寨外搦戰的事情啊。”呂布笑道。
帳內將領低下了頭,一個紀靈,就讓軍中將領失敗,的確是巨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