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收藏增加沒有最開始上榜時那麼多,但俺依舊十分開心,既然在榜上,也別想太多,仍舊三更,只是今夜家人突發疾病,俺在醫院裡陪伴整夜。。。三更時間不變,0點12點18點,大家給力好不好。。。
跑上來一看,手機敲打的幾個字竟然錯成這樣,也是醉了,趕緊改正。。。
大數字俺書的主頁發起了一個新的調查,大家來投票啊,關係到這段劇情之後本書的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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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轉過身,陳驍將將邁開半步,心中忽然升起警兆,右腳便定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陳驍不敢動,只覺得身側暗處,彷彿有一雙毒蛇般犀利的眼睛緊緊盯着自己,而自己無論如何落腳,都會漏洞百出,遭受對手絕命一擊!
汗珠,開始從陳驍額頭鬢角滲出,這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一隻腳半擡半落,雙耳雙眼還要到處搜尋探知暗藏的對手,陳驍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生命,如此脆弱。
做爲已經進身到當世高手序列的人物,陳驍、燭九陰雖然與十大絕頂還頗有點差距,但慣常所謂江湖一流武者,早就不被他放到眼裡。此刻,對手能讓自己有如此大的危機感,陳驍明白,那暗藏的偷襲者,至少是不弱於自己的同等級人物。眼下自己在明,敵人在暗,而且又處在‘兢行’院落之外如此一個是非之地,陳驍那下風落的,簡直不要不要的。
陳驍不動,對手更不動,雙方就這樣僵持着,四周樹影婆娑,陣陣奇花異草的暗香飄蕩四散,沁人心脾。
‘兢行’院落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一夥蛇人族漢子明火執仗、吆五喝六地闖出來,開始四處查看。衆人心裡這個彆扭啊,大半夜的,真不知道這些個妖魔鬼怪幹啥都湊到咱雲嶺寨裡瞎晃盪,難不成真以爲俺苗疆龍族是軟柿子,可以任由爾等拿捏!
眼看着這些護院侍衛啥的漸漸靠了過來,陳驍一咬牙,顧不上那種毒蛇在背的危機感,終於動了。
陳驍動,不是那隻懸着的右腳落下,而是獨立的左腿忽然向前跳了半步,然後右腳凌空一踏,虛虛跨出四尺距離。
這一動快如閃電,幾乎沒有時間間隔,陳驍就已經完成了彈腿、虛踏、擰身連續幾個動作。
對這一式的前後變化,陳驍也是頗有點耗費心機。出招之前,陳驍已經想得清楚,反正自己不論如何落足,都逃不開對手襲殺之局,索性玩個懸的,直接讓敵人意想不到,或許倒會贏得轉機。
別說陳驍這古怪招式,暗藏的敵手確是沒有料到,哪有高手在生死危機關頭玩單腳跳的,真的把自家性命看成兒戲了?
兩道紅影從陳驍身後身前掠過,堪堪擦着大腿和後背,險之又險。利器所帶起的冷冽寒風,猛然便將陳驍的衣褲撕裂開兩道口子,連帶着皮肉翻起,血肉模糊。
先機,尼瑪救命的先機啊,可算扳回大半。
陳驍瞥了一下敵人的方位,手一抖,灑出一蓬叫不上什麼名堂的暗器,只見漫天沙塵揚起,遮蔽住自家行跡。
藉着塵幕,陳驍猛一旋身,如同蛟龍出海,扶搖直上,半空一個翻折,已然撲向對手藏身之處。
“那邊有動靜!”蛇人族的武士們也不是太過於菜,好歹能被安排在‘兢行’院落守衛,多少還算有點斤兩,這邊廂都打得如此熱鬧了,若是還木無反應,這些漢子還出來混個鬼啊。
數十道人影循着聲音,亂哄哄吵咚咚,撲了過來。
陳驍落下,在兩棵大樹之間,鬱郁蘭花香襲擾的小片空地上,已是人際渺然,空曠蕭瑟。
陳驍心下的驚駭一時間升騰到了極處,自己可謂算無遺漏,如何閃身躲避、如何沙塵惑敵、如何步步緊逼以及又如何出手制敵,環環相扣可謂嚴絲合縫。
但對手卻能從自己的精心佈局之下這麼快就隱去身形,讓自己後面的反擊徹底落空不說,而且殺伐果決,一擊不中當即遠遁,可見對方的心智武功,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口子和血跡,陳驍罵了一聲,“他娘.的,再高上三分,我家傳宗接代的夥計就要被割了去,這筆賬俺記下了,日月星浩瀚,高山流水長,咱日後再算!”
一晃身形,陳驍消失不見。
‘兢行’院落裡,神女等人觀察了半晌,再沒有見到有新的險情出現,也就稍稍放下心懷,沒了那麼多忐忑。
“後續的事兒自然會有人處理,知公子,我們還是先喚醒小靈要緊。”神女嫣兒輕輕說了一句,拉着翠娘重新回到暗室。
知少爺還有啥好說的,管他來犯之敵是誰家,反正不是已經消滅搞定了嗎,繼續吧,大計要緊。
靈兒丫頭還是一臉安詳的躺在那裡,似是對外界動靜沒有知覺。
知少爺眼巴巴又看了看大夥,終於道,“‘虎筋驚魂搖’,拿出來吧。”
這沙陀神器的用法倒是不難,來之前朱邪赤心也與知楓等人簡單介紹了一下,無非就是念着口訣,一通搖晃,至於三轉七扭九迷糊啥的,能聽明白就學着用出來,不行就算。
這種顯功力賣好的機會,知少爺自然不能跟神女搶,反正事已至此,真的能喚醒靈兒神識,也不再是自己的道行,索性把人情全部賣給朱邪赤心。至於以後沙陀主部和苗疆蛇人一族到底能結盟到何種程度,達成啥子協議,就不是知楓這樣的小螞蟻家家能夠左右了。
神女 嫣兒也沒推辭,有模有樣的念着口訣跳着大舞,一時間,暗室裡響起陣陣似是鈴聲似是鑼聲的音律來。
還真別說,這‘虎筋驚魂搖’看着黑乎乎其貌不揚,聲音弄出來卻是不差,就像宮廷裡的編鐘石磬敲響,頗有點仙樂飄飄的味道。
聲音爲哈跟朱邪赤心弄得不太一樣呢,知少爺有點迷惑,知楓回憶着好像朱邪哥擺弄‘虎筋驚魂搖’的時候,聲響那個難聽啊,難不成這玩意兒真的和身邊龍姆這貨有點脾氣秉性相投,都有點惡趣味嗎,都很‘色’不成?
知楓浮想聯翩,別人似乎卻沒注意,大夥兒只是神經兮兮地盯着神女狂魔亂舞。
那些口訣啥的知楓也不明白究竟何意,嫣兒更只是照本宣科從嘴裡吐出這些音節罷了,只是神女乃是妙齡女子,大姑娘家家的,無論怎麼唱都遠比從老爺們兒嘴裡嚎出來好聽不是?
衆人自然大氣兒不敢出,只是眼巴巴的、心中請神敬鬼的祈禱個沒完沒了。無奈的是,折騰半天,奇蹟竟然沒有出現。
靈兒依舊睡得香甜,衆人依舊束手無策。
完全不對路啊,劇情難道要變?
知少爺也懵了,‘虎筋驚魂搖’算是自己衆人最後一點指望,說白了,現在要是在賭局中,蛇人族和知少爺這一方就是梭哈了,全部家當都壓在這一把,可…這尼瑪還讓不讓人活!
“我來試試看!”知楓看着神女累得不行不行的嬌喘樣子,接過這沙陀神器,擺足架勢,親自上陣了。
“那口訣咋唸的?”知少爺不好意思羞澀地問了一聲,衆人於是滿腦門黑線…不帶這樣耍乎大夥兒的哈,你小子連口訣都沒記住,還試啥試!
翠娘連忙湊上來反覆跟知楓交代了幾遍口訣的發音、陰陽頓挫之類,有的沒的東西,反正也就是盡人力聽天命而已,鬼知道成不成呢。
知少爺點點頭,深吸一口氣,九幽天君,九天幽蘭,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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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真的預知事態未來發展的任何一個成敗細節,就如同沒有人知道星空之外到底是否還有星際。
讓瓊瑤羈縻州刺史大人柯久勿度沒有料到的是,竟然從這些所謂被惡鬼附身的什伍軍卒屍身上,還真的發現了一些極細微的端倪。
“知楓這小子,他怎麼猜得到古玉礦之亂,乃是人爲作怪?”柯久勿度似是喃喃自語,又似對着身邊親信說道。
停了一會兒,見沒人接茬,柯久勿度又問道,“仵作那裡到底怎麼說,可曾已經有了定論?”
那位總能在柯久勿度身邊出現的碧眼黃鬚漢子湊上一步,拱手道,“二族長,三位仵作的判斷都一樣,至少有兩名軍卒的身上,有着不太顯著的新近外力創傷跡象,看傷痕印記,可以確定是人爲造成無疑!其他幾人屍首還在再三檢驗…”
“人爲!”柯久勿度嘿嘿笑了笑,“無箜,你可能猜出是何人所爲麼?”
那名爲無箜的黃鬚漢子顯然是柯久勿度親近信任之人,對刺史老漢敬愛有加,但卻並沒有什麼畏手畏腳拘束的表情行爲。
無箜笑了笑,“二族長,說句忤逆的話,若是小的沒有猜錯,這‘古玉礦惡鬼上身’的案子卻是和斐師有關!”
“斐厭天?”柯久勿度微微點頭,“說說看,你如何有此猜測?”
“無箜以爲,若是真乃惡鬼上身,那一切休提,只是眼見得的確是有人從中使壞,小的可從三處加以論證!”
無箜接過柯久勿度遞過來的茶盞潤了潤喉,續道,“一者,若真是被我等認定爲惡鬼上身,誰人會因此藉機接近古玉礦藏,必是斐師無疑,此一條乃是小的順着事態發展推斷所得。其二,若是人爲做局,大概都會採用自己最爲熟知,自認萬無一失的手段纔好,此爲人之常情。斐師或許有多種參與到古玉礦開採的辦法、途徑,哪怕把苗年驅惡鬼的遊行儀式終點定在古玉礦,也是無可厚非之事,畢竟這些都是斐師職權所在。”
無箜看了看柯久勿度,“但如若我是斐師,我不會採取其他的方式,畢竟,當下瓊玉縣一團亂麻,每個人都在盯着別人的行爲處事,哪怕一絲異常,也會被有心人猜忌。因此,只有最熟悉的手段,纔會運用最自如,也會最有效,更讓別人覺得自己介入,最順理成章!”
這黃鬚無箜一口氣說了四個‘最’字,柯久勿度老漢倒是心中一驚,進而老懷大慰,不知不覺,自家的後背子侄,終於成長起來,成爲參天大樹!
“那第三點呢?”柯久勿度雖然心中高興,但是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二族長必不會忘記,鬼師一脈那句流傳幾代的偈語吧!”
“你是說,‘青溟古玉滿天地,三聖合一鬼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