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之牽着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辛子凱眸色微沉,他知道他去對止嵐說這件事,對她來說很不公平,可是時間並不多了。
沈暮之走到臺階時候,回眸看了眼辛子凱。
辛子凱將目光迎上去,其實這件事他最應該告訴的是沈暮之,但如果這樣做的話,可能對止嵐是更大的傷害。
辛子凱收回眼眸,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子凱好像有話還沒說完,你是故意過來的吧?”向止嵐笑橫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小氣愛吃醋,她是見識了個十足。
尤其是在她明白過來他爲什麼要將辛子凱安排在他們臥室的隔壁,還故意讓人把**調到和他們的**只有一牆之隔。他分明就是想告訴辛子凱,她是他的,他們晚上在一張**上會做什麼好事。
“倪思甜都已經醒了,他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沈暮之一點也不掩飾他的吃醋。
“你真是把過河拆橋演繹的淋漓盡致。”向止嵐沒好氣的笑道,“他教完這個月的課,十月初就要回美國去了,你不用看到他就拉着臉吧。”
沈暮之哼哼了兩聲,顯然沒把向止嵐的這話放在心上。
向止嵐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一起邁進了屋子裡。
而另一邊,倪思甜吃完晚飯後,在衛生間吐得死去活來,心肝脾肺腎都要嘔出來了一般。
徐庭川心疼得不得了,沒想到她的妊娠反應這麼突然,而且來勢兇猛。
倪思甜自己則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就反胃噁心,吐得她人都要虛脫了,腿軟在了馬桶前。
徐庭川半扶半抱着她起來。
她沒有力氣抗拒,而且她虛弱地想要依靠,抓住了徐庭川的衣襟,軟着聲音:“庭川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別胡說八道!”徐庭川聽到這個死字,反應很大,兇狠地訓斥。
倪思甜本來就吐得難受死了,還被他這麼罵,驀地眼眶紅了,委委屈屈的。
徐庭川將她抱着放到**上,看她那可憐的小模樣,心軟了一下,撫了撫她的頭髮,低啞道:“以後不許再說那個字。”
倪思甜抿着脣,收斂了自己的委屈。她聽到向止嵐說過她失憶的前因,他應該是很怕聽到她說這個字吧,畢竟他差點失去她了。
“對不起,我不說了。”她水眸點點星光,小聲地歉意道。
徐庭川看她吐得臉色那麼蒼白,可憐兮兮的,心疼得又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倪思甜歪靠在**頭,忽然又是一陣想吐,俯身趴在徐庭川的腿上,直接又嘔了起來。
徐庭川輕拍着她的背,本來以爲她醒來後一直沒有妊娠反應,也許孕期會過得舒服一點,哪裡曉得今天一下子就那麼嚴重。原先還打算他們關係更親密點,再告訴她懷孕的事情,比較容易接受,現在這樣怎麼還瞞得住。
“庭川哥哥,”倪思甜又一輪乾嘔完之後,就這樣軟在他懷裡動不了,虛弱地說:“我好難受,有沒有止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