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依依見自己的未婚夫這麼盯着倪思甜看,心裡的火苗就蹭蹭漲,縱然她並不喜歡秦沐北,但是就算是條狗,那也是她蔣依依的狗。
“還不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前女友,以後可能要去牢裡探監才能看得到了。”蔣依依嗤地冷笑一聲。
秦沐北皺眉,側頭看向蔣依依:“你什麼意思?”
“她殺人了,殺了一個八個月的胎兒,很快就吃牢飯了。”蔣依依開了車門,坐進了後座,慵懶地打了哈欠。
秦沐北看她這副樣子,說得像是真的,遲疑了下,舉步走向了倪思甜。
“發生了什麼事?”他擔憂地向倪思甜詢問。
倪思甜不想和他們牽扯,只冷聲提醒了秦沐北一句:“你小心一點你身邊那個蛇蠍女人吧。”
她沒有再多說,越過秦沐北向馬路走去,伸手招了出租上車。
秦沐北看着車子開遠,纔將目光收了回來,沉着臉走回車上。
“呵,你擺着這張晚娘臉是要給誰看啊。”蔣依依對秦沐北嘲諷了一句。
秦沐北沒有理會她,他這些日子和蔣依依相處,除了這樣冷漠以對,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蔣依依感覺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覺得無趣的緊,也懶得和秦沐北說話了,發了短信給自己的小情郎。
而另外一邊,倪思甜在車上給伯父伯母打了電話,確認他們將倪天真帶回了家,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讓司機師傅掉頭往家的方向開。
回到家中,她已經是滿身疲憊,短短的幾個小時,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李紹安去世了,張怡嘉的孩子沒有了,她們又被調查,真是一團亂麻。
倪思甜倒在沙發上,動也不想動,本來應該叫快遞上門,寄她那些抽獎的樣書,可是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她怔怔地躺在沙發上,既不睡着,也不想起來,覺得腦仁生疼,可能是之前陪倪天真哭太久的關係。
這麼一躺,便是躺了幾個小時,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徐庭川回來,看到倪思甜這樣躺在沙發上,睜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向何方,便疾步走了過去。
走近發現她眼睛腫腫的,臉上還有淚痕,伸手將她攬過到懷中,輕聲細語的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倪思甜已經將自己放空了一個下午,被他擁進懷中,纔有了點扎實感,擡起手臂環住他的肩膀,有些有氣無力:“庭川,姐夫沒了。”
徐庭川微楞了下,倒也沒有多驚訝,李紹安的那個病本來就沒幾天日子了。
“他是爲了救姐,護着姐滾下來樓梯的。”倪思甜到現在腦海裡還在回放着那驚險的一幕,難受地說:“他走之前說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那天在天台上沒有拉住姐姐。”
徐庭川雖然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沒有打斷倪思甜,讓倪思甜慢慢地說着。
從她零碎的,沒有邏輯的抒情中,慢慢將事情拼湊起來。
最後,他的眉頭不由蹙起,問道:“你是說蔣依依和張怡嘉現在一口咬定是你和倪天真推了張怡嘉?”
“嗯,我還去警局被問詢了好久,我很怕,很怕他們會……”倪思甜擔憂地咬脣。
徐庭川臉色微沉,攬着倪思甜輕輕地拍,安撫道:“沒事的,沒有做過的事,誰也誣陷不了,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