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川楞了一下,他倒是沒有多想。
其實他也不太看這種短信的,今天這數額大,他才問了一句。
他是擔心倪思甜是出了像上次倪千山那種事,才需要那麼一大筆錢的。
看她樣子很輕鬆,那應該不關倪千山的事。
徐庭川忽然抿脣笑了笑,倪思甜剛纔那句那麼不客氣的話,着實取悅了他。
以前他想讓她主動花他的錢總是千難萬難,現在她已經可以理直氣壯把他的錢當做她的了,這正是難得的進步,更有一家人的感覺。
“幹嘛這麼看着我。”倪思甜沒好氣地說。
“我今天是哪裡得罪你了嗎?”徐庭川不算遲鈍,感覺倪思甜說話語氣有些兇巴巴,雖然仍然是甘之如飴,但是很好奇爲什麼中午以前還好端端的,這會兒突然變了。
倪思甜咬了一塊咕咾肉,她實在是很想質問他,卻只能忍。
“不知道還以爲那塊肉是我的肉呢,我的小心肝兒,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徐庭川伸手過去,戳了戳倪思甜的臉頰。
“誰是你的小心肝兒,別亂肉麻。”倪思甜嗔了一句,卻也忍不住笑了。
覺得自己笑那麼開心對不起止嵐,又將笑容憋了回去,木放下筷子,認真地看着徐庭川,問道:“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瞞着我?”
“哪裡有。”徐庭川忽然想到蘇嫣的事倒真沒和她說,但是他不能說,這要是讓向止嵐知道可就糟了,現在沈暮之到底是什麼決定他都還不清楚。
今天蘇嫣病情惡化,他是聽沈暮之說過的,他也不敢再追問沈暮之的決定,感覺沈暮之已經快被這件事逼到絕境了。
“眼神飄忽,代表心虛。”倪思甜哼了哼,反正她決定了起碼要生三天徐庭川的氣。
“你啥時候都會看心理學了?”徐庭川對於她小別扭倒不以爲意,孕婦有情緒變化這些都是正常的。
倪思甜吃完飯,站了起來,碗也不拿,就扔了一句:“今天你刷碗。”
徐庭川笑了,挑了下眉,道:“徐太太,最近哪天不是我刷碗啊。”
倪思甜想想也是,她懷着孕,聞不得油腥子,本來就該他刷碗。
“那衣服你也洗,地你也讓拖,還有要把這些桌桌椅椅都擦乾淨。”倪思甜就是想給他找事情做,知情不報,罪加一等,現在她只能隱忍,就罰他做家務,看止嵐離開後,她怎麼找他算賬!哼!
“好好好,我什麼都幹。”徐庭川笑着應道。
倪思甜覺得他這麼輕易就答應她的刁難,顯得她好像很嬌蠻,倒不好再說什麼。
她直接走向了自己的小書房,中毒,沉睡加失憶,她也已經有好久沒有認真開工了,17歲心智的自己寫得東西幼稚得有點可愛,她看過之後,修了修覺得湊合着能用。
剛好是短篇,便將它發於了之前認識的雜誌編輯。
弄完這個之後,她坐到畫板前,畫了張素描,改天她也該去拜訪吳老爺子,這麼長時間沒去,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