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硬碰硬,自己倒可以抗衡一下,可這些誒老少婦孺就難以脫身了,再說也沒有必要和朝廷起紛爭,既然這裡的部落已經被朝廷攻破,那就只好回到雨林裡去。
把這些人用斗篷帶回玄乙去,可一個斗篷也運送不了這麼多人呀。
“可以遁形呀,你現在的功力完全可以把這些人帶回雨林去!”穿雲看出了焦耳的心思。
“那怎麼帶動這麼多人呢?”
“恢復傀儡術裡的木功藤蔓的軀體,放出藤蔓就可以了。”
焦耳原地站定,用力吸入身邊能用的各種靈氣,張開手臂,不一會兒手臂上長出了藤蔓,並且藤蔓開始延伸,像無數條扭動的蟒蛇,纏在每一個人身上,幸虧這個地方臨近大河,所以不缺水靈之氣。
焦耳閉上眼睛,儘量使水靈之氣發揮到極致,忽然聽到耳邊出來混雜的馬蹄聲音,焦耳知道大批的士兵朝他們奔來了,一個激靈,焦耳感覺到身體躍起,而後再睜開眼睛,他們已經到了雨林中,那幾十個人都得救了。
出來也有些時日了,焦耳決定趕緊回部落去,這幾個勇浩部落的人焦耳安排他們去就近的瑤湖部落,只要他們找到玉川族長,提到焦耳的名字便可以得到收留,送走了他們,焦耳的隨從他們也都急切地想回到部落中去,於是焦耳用斗篷把大家一罩,等到再次雙腳着地時就飛回玄乙了。
大家看到焦耳他們回來了,就像迎接凱旋的勇士一樣列着隊,載歌載舞地歡迎他們。
焦耳給泰勇說了外面部落的情況,現在雖然說各部落沒有互通,但是隻要玄乙部落一聲招呼,其它的部落就會聽從玄乙的命令,這樣大家就都不會再怕朝廷的部隊,不害怕被擄做奴隸了。
一晚上的狂歡,整個玄乙部落都沸騰了,自從焦耳來了之後,這些部衆已經完全擺脫了以前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
第二天焦耳起了個大早,部落裡面只有幾個崗哨在巡邏,穿雲都還在睡夢中,他悄悄地一個人來到了泰勇他們經常練功的地方。
焦耳來到了雨林的那條河邊,他覺得現在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凝神聚氣,焦耳的體內的靈氣馬上就開始大周天運行,之後這些靈氣彙集成了靈力,在他的丹田處形成了一個很大氣海,這就是九轉玄功和傀儡術結合到了一起。
一起他如果要運行傀儡術,往往是因爲丹田內的氣海不足,結果靈氣衝入了百匯,使他走火入魔,可現在他已經可以控放自如了,只是還不能修成絕世的御魔功。
“刷!”一道金光,金功之力發出,河水猶如白練翻騰不止,嗖一記長虹,水功之力將剛纔激起的白練打做飛散的水珠,呼的一聲,一道盾牌升起,盾牌上萬箭齊發,對岸的一處石壁成了馬蜂窩。
“好!”焦耳還要繼續發功,時候傳來了喝彩聲,是穿雲飛來了,“你的九轉玄功和五行大法結合的已經不錯了。”
“我想回到大陸去,現在有了功力和斗篷該是回去報仇的時候了。”焦耳恨恨地舒展雙臂,一道道藤蔓形成,他用力一甩,揮動的藤蔓再次打在對面的石壁上,那座一人高的石壁成了齏粉。
“我也跟你回去!”穿雲揮動着翅膀,肥肥的身體在焦耳周圍飛來飛去,焦耳點了點頭,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行,這絕對不行!”焦耳早就料到泰勇和部落裡的人都不會同
意他要離開的事情,沒想到大家反對的那麼激烈。
“希望大家理解,我還有家仇未報,是不可能安心留在這裡的,等我報完仇再回來和大家一同生活。”數月的部落生活,焦耳已經對部落這種平和的生活有些留戀了。
最終焦耳還是離開了,所有部落的人都聚集在部落的門口爲他送行。
“這是召喚令牌,只要你有危險的時候它就會和我們部落的通靈石牌感應,不論多遠,我們都會趕去幫你的。”部落的長者手裡捧出一個金色的宛如牛皮做的小牌子交到焦耳的手上,焦耳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立在部落中的通靈石牌,然後轉過身用斗篷裹在了自己身上,他再不敢回頭,生怕離不開這個地方了。
焦耳被斗篷裹着在空中極速飛行,穿雲則趴在他的肩膀上貪婪地睡着覺,飛行了約莫有兩個時辰,終於腳下的雨林看不見了,出現的是茫茫的大海,焦耳的第一站是南沙國。
樑雲賢的身體已經好多了,經過他自己的調養現在可以像以前一樣,採藥看病了,但就是體內的真元還無法恢復,一天很疲倦,自從焦耳走了之後,那些修士們再也沒有到這裡搗亂過,他閒暇了就搬個躺椅在院子裡曬太陽。
朦朦朧朧中忽然聽見焦耳的聲音,他轉了個身繼續賽曬太陽,想必是最近真元無法補回,體內太虛的緣故吧,他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師父!”焦耳又叫了一聲,樑雲賢才騰地從躺椅上彈了起來,看着焦耳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眼前,心裡真是高興極了。
樑雲賢趕緊拉着焦耳的手把他領進屋子,當時要不是情況緊急,樑雲賢也不可能把焦耳打發出去,焦耳走後他的心裡就沒有踏實過。
“穿雲!”焦耳把肩膀上的靈獸給樑雲賢介紹了一下,“你的母親是守聖殿發的吧。”
聽到樑雲賢認識自己的母親,穿雲的話自然也就多了起來,焦耳還沒有開口,穿雲就把焦耳在雨林裡的遭遇全部都說了出來,樑雲賢捋着鬍子一臉微笑地邊聽邊點頭。
“焦耳,長大了,你的這些經歷對你來說只有益處,那夏雨呢?”穿雲並不知道焦耳先前找九轉玄功的事情,所以她也並沒有提及夏雨。
“她跟曹順天走了!”焦耳恨恨地說,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他對夏雨那麼好,爲什麼她在關鍵時候就叛變了呢?
“那沒有什麼,只要你好着就行了。”樑雲賢安慰焦耳,他看出來夏雨在焦耳的心裡分量還是很重的,畢竟這個孩子從記事到現在看到太多親人的離散,心裡已經倍受煎熬了。
“不,師父,明天我就去夢境谷!”焦耳的語氣很堅決,他的眼睛裡都是憤怒。
“那我呢?”穿雲歪着她的小腦袋。
“你和師父留在這裡,夢境谷是曹順天的魔窟,很危險!”焦耳的話不容置疑,樑雲賢也微微地點了點頭,穿雲也沒辦法,腦袋立馬就耷拉了下來,不過到吃午飯的時候就好了,因爲樑雲賢的晚餐準備的確實太豐盛了。
晚上,焦耳來到了樑雲賢的臥室,他知道上次自己走火入魔以後給樑雲賢的內元打擊不小,所以他既然已經練成九轉玄功和傀儡術的合體,就可以爲樑雲賢灌輸一些真元,讓他恢復體力。
開始樑雲賢並不願意,自己已經一把歲數了,還浪費焦耳的真元幹什麼,可是焦耳就是不肯,他在走火入魔的時候打傷了樑
雲賢,心中的愧疚是沒有辦法彌補的,所以焦耳還是纏着樑雲賢給他體內灌注了一部分的真元,灌注之後,樑雲賢竟然安靜地睡去了。
焦耳回到自己的臥室裡面怎麼也睡不着覺,因爲剛纔從樑雲賢的臥室回來的時候,經過了原來夏雨住過的地方,屋內的陳設一點也沒有變,甚至屋內還留有夏雨身上的一絲餘香,真心地想不通她爲什麼要背叛自己呢?
第二天,焦耳告別了樑雲賢和穿雲就出發了,夢境谷要經過傳送法陣,所以斗篷是用不上的。
焦耳用斗篷越過了大海,到了傳送法陣跟前,一切就如數月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過,只是上次是他和夏雨從這個法陣中逃脫出來,爲了躲避曹順天的追殺,而今天焦耳要從這個法陣中回去,去追殺曹順天。
夢境谷得外圍還是那個老樣子,往裡走去,只是和往日不同的是沒有碰到一個上天洞府的徒衆。
“快去增援呀,護法的人和掌門的人打起來了!”忽然焦耳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了起來,接着看見從一個個的洞府裡跑出了一隊隊的上天洞府的士兵向夢境谷深處奔去。
焦耳馬上感覺到夢境谷出了大事,他也趕緊往夢境谷深處趕去,一路上誰也沒有理睬他。
到了夢境谷深處那裡就是上天洞府的總部,是曹順天居住的地方,這時候早已經是塵土飛揚,兩隊人馬廝殺在了一起,本來都是上天洞府的人,衣着打扮都差不多,現在攪和着,更分不清誰是誰了,焦耳也不知道該幫哪一派好。
“夏雨,你竟敢背叛師門真是大逆不道!”半空中忽然傳來曹順天的吼叫聲。
焦耳擡頭一看在夢境谷的半山腰上,曹順天正和夏雨打得不可開交,曹順天的修爲自然要高於夏雨,所以夏雨這時候已經就要敗下陣來,她顧不上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在招架。
忽然曹順天手臂晃了一晃,焦耳意識到這個傢伙肯定是要出狠招了,馬上手指微動,一記電光打了過去,“哎喲!”曹順天正在得意,因爲他這一招下去,夏雨不死也是重傷,可誰料到焦耳這時候半路殺了出來,他不曾提防,這記電光正好打在了他的肩膀上,雖然威力不是很大,可也疼得他直咧嘴。
曹順天回過頭正要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看見了焦耳一下子愣住了,夏雨也很奇怪,她其實已經和曹順天打了半天了,體力開始不支,剛纔曹順天那一招她是絕對接不住的,她已經閉上眼睛準備領死了,焦耳的一擊把曹順天的那招給打了回去,夏雨也有可以換口氣了,當她轉過頭,看見是焦耳的時候,她也愣住了。
當然相持也只是微微的一瞬間,曹順天往後退了一步就開始重新發力了,焦耳自然也不能閒着,他也馬上縱身飛了過去,站在了夏雨的旁邊。
“你個小孽種,還沒有死呀!”曹順天一臉憤恨,這時候恨不得上去掐死焦耳。
“呵呵,我的壽命註定比你長,因爲我沒有做你那麼多惡事!”焦耳的嘴上不饒人。
“接招吧!”曹順天急眼了,他飛起身子一擊奔雷手打了出來,兩道火光齊刷刷地落在了焦耳和夏雨的跟前。
焦耳也不示弱,他跳上來的時候靈力已經在體內運行了很久了,這時候,他的手指只是略微的一動,一道水練從天而降,一下子打在了曹順天的身上,把曹順天打出幾丈遠,虧得他也有幾分修煉,否則早就打成齏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