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謝。”薛如雲深吸一口氣:“你在旁邊等我吧,我想我應該可以解決。”
“那好。”由於這是薛如雲的家務事,因此蘇銳並沒有一開始就插手,他要留給薛如雲一些空間。
說完之後,他便走到一旁的卡座上坐下來,乾脆背對着他們。
薛洋看到蘇銳走開,得意洋洋的問道:“哦,對了,不知道你媽最近身體怎麼樣啊?從薛家離開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
知道自己的每句話都像刀子般扎進薛如雲的心,一想到這裡,薛洋臉上的笑容更加陰狠得意。
與此同時,背對着他們的蘇銳眼中的冷光已經開始漸漸凝聚起來,這個叫薛洋的,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果真,薛如雲一聽到這話,臉上再也抑制不住憤怒,說道:“我們過得怎麼樣別人可以不知道,但是你們總不能說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們這些人的暗中操作,我和我媽的生活根本不會那麼艱難,我們流落街頭,我們吃不飽飯穿不暖衣,差點死在寒冬臘月之中!這些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事情!你還好意思裝不知道?你們看着我們母女倆那麼悽慘,都高興壞了吧?”
薛洋聽了,露出驚奇的神色:“咦?還有這麼回事啊?我還真的沒聽說過呢!不過,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太可能?薛洋,你不要在裝傻充愣了!這樣真的很沒意思!”
“我是說你們怎麼可能會被餓死凍死?你和你媽長的那一副狐狸樣子,隨便找個好色的男人嫁了都不愁吃不愁穿!就像你媽當初勾引我爸的那樣!”
聽到這話,薛如雲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
“你們母女倆有那麼好的本錢,就算共侍一夫都沒什麼關係的,怎麼會讓自己流浪街頭呢?顯然是不懂得發揮自己的優勢嘛!”薛洋故意皺眉,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來:“不過這樣不應該啊,難道說你媽因爲沒能成功進入薛家而心灰意冷,放棄了自己勾引男人的特長?”
字字無恥,字字誅心,字字該死!
“薛洋,你個混蛋!你侮辱我可以,但絕對不能侮辱我母親!我母親和我在二十幾年前就忍受你們薛家的凌辱和折磨,爲此她抑鬱終生,幾年前含恨而終,這一切都是你們薛家造成的,如果不是我母親瞎了眼,愛上了那個虛僞的男人,如果不是你們薛家人無情無義、趕盡殺絕,不然我們母女倆怎麼也不會落到最後這樣的下場!你們薛家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薛如雲越說越激動:“而現在,你竟然還主動找上門來,對我說出這種話!我不想再看到你們薛家人,滾,快點給我滾!”
心中的憤怒讓薛如雲抑制不住的有些顫抖,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母親和自己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十倍百倍的奉還給薛家人!
“我只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你爲什麼就如此激動?”薛如雲越是憤怒,薛洋就越是開心,他拍了拍手,笑道:“我親愛的的姐姐,你可不要忘了,你說的那個男人可你爸爸,若沒有他,哪來的你呢?你難道不應該對他尊重一些嗎?”
“我說過,你快點滾!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在盛氣凌人的薛洋麪前,薛如雲的反擊竟顯得如此無力。
蘇銳背對着他們沉思着,面無表情,只不過身上卻在緩緩的釋放出一種冷意來!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穿着白色吊帶衫,露着大半雪白胸脯的女人,挽住薛洋的胳膊,面帶鄙夷的看着薛如雲,說道:“洋哥,這就是你以前說的薛家的那個野種?”
聽到這兩個字,薛如雲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牙齒咬着嘴脣,似乎已經要咬出血來!
從記事開始,她無數次地聽到這兩個字,在那個龐大的家族裡,這兩個字幾乎已經成爲了薛如雲的名字!這是她的恥辱!是終生也無法抹去的痛苦!
如果不是母親愛上那個沒用的男人,那麼她和自己的生活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那個男人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骨氣,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硬氣,這些事件的結果都會完全不一樣!
如果母親隨便找一個普通的男人嫁了,那麼……
有很多種假設,可是,生活中沒有如果。
“野種?哈哈!”薛洋哈哈大笑兩聲,然後瞪了一眼身旁的性感妹,臉上掠過一絲不屑,冷笑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的姐姐呢?雖然她真的是個野種,你也不能當面這麼說。我都因爲這事兒揍你多少次了?做人不要那麼直白那麼直白,你偏不聽,小心回去我打你屁股。”
“如果洋哥要打,那就使勁打好了,要打的響一些哦。”說罷,那個穿着白色吊帶衫的女孩還做了一個撅屁股的動作,美臀的弧線頗爲誘人,真是騷到了骨子裡。
“好,好,我今天晚上非把你打得個死去活來不可,如果不讓你把嗓子給喊啞了,我就不是你的洋哥。”
薛洋的臉上露出色眯眯的光芒,說完,他在美女的屁股上使勁地抓了一把,後者一聲嚶嚀,浪蕩無限。
這兩個人真的是膽大之極,旁若無人,他們把這裡的所有人都全部當成了空氣!
蘇銳終於是忍不住了,在連着折斷了三個高腳杯之後,他終於站了起來。
看到蘇銳站起身來,薛如雲的眸光微微動了一下。
走到薛洋的面前,瞥了瞥他的樣子,蘇銳說道:“這位帥哥,請問怎麼稱呼?”
這時候,那個穿着暴露吊帶裙的女人不屑的看了蘇銳一眼,傲慢地說道:“這是我們的薛大少爺,是你這種小白臉高攀不起的。”
薛洋再次捏了捏女孩的屁股,表示對她的回答很受用。
蘇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道:“我問他呢,又沒有問你,你插什麼嘴?” wωw●T Tκan●¢ o
“你怎麼說話呢?”這個女人一聽蘇銳對她不客氣,立刻回道。
“我怎麼說話,是得問問你怎麼說話的吧?”說到這兒,蘇銳的目光轉向薛洋,眼神之中帶着不善:“我算是聽明白了,你是到這裡來找事的,是不是?”
薛洋冷冷一笑:“你算哪根蔥?敢來教訓我,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丟到寧江裡餵魚?”
蘇銳聞言,不屑的說道:“在我來到寧海的一個星期內,這句話我已經至少聽了五次。實話告訴你,我最鄙視有些人說找人把我怎麼怎麼樣了,我不用找人,我可以親自把你丟到寧江裡,而且,就是現在。”
薛如雲走上前來,拉了拉他的胳膊,說道:“蘇銳,這是我的家務事,讓我自己來處理吧!”
蘇銳看了薛如雲一眼,說道:“你怎麼那麼傻,他都根本沒把你當家里人,你卻說這是你的家務事,我算是聽明白了,這羣人害的你從小流亡街頭差點活不下去,你卻還對他們有惻隱之心,這是什麼道理?”
薛如雲在一旁不吭聲,儘管她知道薛家對自己根本就是無情無義的,可是畢竟自己從小在那裡生活幾年,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的撕破臉皮,而且不可否認的是,薛家的某幾個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而且,沒有人比薛如雲更清楚知道薛家在南方的勢力,她實在不想讓蘇銳陪着自己惹上這樣的麻煩。
蘇銳看着薛如雲的樣子,臉上露出微微嘲諷的意味,冷笑道:“他們對你如此,你卻還要繼續放任下去,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婦人之仁吧!”
薛洋看了看蘇銳,又看了看薛如雲,狂妄地說道:“你個野種,從哪裡找的野男人?看來你還真繼承了你媽的能力,勾引男人實在是有一手啊。”
蘇銳眯着眼睛看着薛洋,臉上露出一種叫做死亡的意味來。
他拎起一隻還未拆封的伏特加,走到薛洋的面前,說道:“薛家的大少爺薛洋?今天我們初次見面,交個朋友好了。”
“我和你交朋友?有多遠滾多遠!”薛洋不屑地說道:“給我滾!”
“你看,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說罷,蘇銳把酒瓶高高舉起,毫不含糊的讓酒瓶和薛洋的頭部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由於蘇銳的動手實在是太過突然,薛洋根本來不及反應,被砸個正着!
一聲脆響!酒瓶轟然破碎!紅酒流了薛洋滿頭滿臉!
此時的薛洋狼狽不堪,滿頭滿臉的血紅,甚至分不清哪裡是血,哪裡是酒!
他抱着頭蹲在地上,眼前發黑!腦殼發懵!
這個時候,那個穿着吊帶衫的女人見到自家薛大少被打,頓時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她不敢惹蘇銳,卻不把薛如雲放在眼裡!憤怒地跑上前去,對薛如雲咒罵道:“你個野種,找來的野男人還敢這麼囂張,怪不得從小就被薛家趕出去!你等着薛家人收拾你吧!”
蘇銳盯着這個女人,陰冷的眼神讓後者禁不住泛起一陣寒顫!
“我很少打女人,但是每次動手都有不得不打的理由!”
說罷,蘇銳跨前一步,揪起這個女人的長髮,用力一扯!拽的那個女人一個踉蹌!
後者在拼命掙扎,雙手不停的亂撕,可是蘇銳只是輕描淡寫地把她的手打開,手指用力依舊在拽着頭髮!左右來回撕扯着!
蘇銳的動作實在是簡單粗暴到了極點!完全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