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佩特真的快要嚇死了。
那種疼痛突如其來,簡直如同刀絞,似乎他的五臟六腑都被割裂成了無數塊!
他以前剛到非洲的時候,也受過槍傷,可是,和這種級別的疼痛比起來,那被子彈貫穿似乎都算不得多大的事情了!
亞爾佩特的確是被那個“先生”給控制了。
確切來說,他被控制時間是在半年之前。
在以往,亞特佩爾總是能夠提前收到解藥,並且按時服下,所以這種疼痛從來都沒有發作過,但是,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使得亞爾佩特放鬆了警惕,這一次,二十天的發作期限都要超了,他也仍舊沒有想起解藥的事情!
這一次,真的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只是,亞爾佩特很不理解的是,對方究竟是通過什麼辦法,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解藥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處於對方的監視之下!
這纔不過兩分鐘的功夫,亞爾佩特就已經疼的渾身顫抖了,似乎所有的神經都在放大這種疼痛,他絲毫不懷疑,如果這種疼痛持續下去的話,他一定會直接當場活活疼死的!
“該死的……這太疼了……”
亞爾佩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給溼透了,他用盡了力量,艱難的爬到了牀邊,掀開枕頭,果然,下面放着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
而在小瓶子裡,還有着一個藍色的小藥丸!
由於劇痛使然,亞爾佩特的手顫抖着,好不容易纔打開了這個瓶子,哆哆嗦嗦地把裡面的藥丸倒進了口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這藍色小藥丸入口即化,隨後產生了一股非常清晰的熱量,這熱量如同涓涓細流,以胃部爲中心,朝着身體四周發散開來。
熱量所到之處,疼痛便盡數消解了!
靠着牀邊,大口地喘着粗氣,亞爾佩特有種心有餘悸之感。
“魔鬼,他是魔鬼……”他喃喃地說道。
然而,亞爾佩特已經把靈魂出賣給了魔鬼,再也不可能拿得回來了。
“不能再拖了,不能再拖了……”
休息了幾分鐘之後,亞爾佩特終於站起身來,踉蹌着走到了門外。
在房門口,他的兩個手下已經等着了。
看到老闆的異狀,這兩個手下都本能的想要張口詢問,但卻被亞爾佩特用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來。
“坦斯羅夫先生到了嗎?”亞爾佩特問道。
一旁的手下答道:“坦斯羅夫先生已經到了,他正在房間裡等您。”
“好,這次有‘安第斯獵人’來幫忙,我想,我一定能夠取得成功的。”亞爾佩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真的是一條不成功便成仁的道路了。
亞爾佩特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再也沒有半點退路。
三人行至了一處套房門口,然而,他們還沒敲門呢,便聽到了從房間裡面傳來的讓人臉熱心跳的聲音。
“你們不是說坦斯羅夫在等我嗎?他就是用這種方式等待我的?”亞爾佩特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陰霾之意:“還有沒有一點對金主的尊重了?”
“這……”這手下說道:“坦斯羅夫先生說他還帶着女伴一起前來,這應該就是他的女朋友了。”
“這種事情如此消耗體力,待會兒還怎麼幹正事!”亞爾佩特非常不滿,他本想去敲門打斷,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手。
畢竟,他現在手底下的高手不多,好不容易高薪僱傭來了一個能打的,還得好好供着,可不能把對方給惹毛了。
可是,房間裡的“戰況”卻愈演愈烈了。
那坦斯羅夫似乎是把他的女朋友抱起來了,猛然頂在了房門上,隨後,某些聲音便更加清晰了,而那女人的嗓音,也更加的高亢嘹亮。
亞爾佩特和兩個手下面面相覷,隨後,這位副總裁搖了搖頭,走到走廊的窗戶邊抽菸去了。
足足抽了三根菸,房間裡面的動靜才結束。
亞爾佩特又等了兩分鐘,這才走上去,敲了敲門。
一個一米八多的強壯男人打開了門,他只在腰間繫了一條浴巾。
這就是有着“安第斯獵人”之稱的坦斯羅夫了。
傳說這個傢伙從小就生長在安第斯山脈中,家裡以打獵爲生,後來成了獨來獨往的殺手,由於成功率極高,所以“安第斯獵人”的名號也被黑暗世界衆人所知。
這一次,亞爾佩特請坦斯羅夫出山,也是花了不小的代價。
最關鍵的是,以往從來沒有人見過坦斯羅夫的相貌,這一次,他卻願意讓亞爾佩特一睹真容,也算是破了例了。
“呵呵,坦斯羅夫先生可真是好體力啊。”亞爾佩特皮笑肉不笑地說着,還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邊已經傳出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了,顯然,坦斯羅夫的女伴已經開始事後沖澡了。
“我以前從來不跟僱主見面,這還是第一次。”坦斯羅夫一開口,嗓音低沉而沙啞,像極了安第斯峰頂的獵獵山風。
“所以,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亞爾佩特說道:“定金已經打到了坦斯羅夫先生的賬戶裡了,今晚事成之後,我把另外一部分錢給你轉過去。”
“好,那行動吧。”坦斯羅夫說道。
他直接一把扯掉圍在腰間的浴巾,絲毫不避諱地當着亞爾佩特三人的面換衣服了。
看着對方那精壯的肌肉,亞爾佩特心中的那一股掌控感開始漸漸地回來了,面前的男人即便沒出手,就已經給人形成了一股強悍的壓迫力了。
這種壓迫力有如實質,似乎讓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很凝滯了。
毫無疑問,這是坦斯羅夫在刻意展現自己的氣場,以給僱主帶來信心。
“我知道你們剛剛在想些什麼,可完全不用擔心我的體力。”坦斯羅夫說道:“這是我動手前所必須要進行的流程。”
“好吧,祝你成功。”亞爾佩特伸出了手。
然而,坦斯羅夫卻並沒有和他握手,而是說道:“等到我把那個女人帶回來再握手吧。”
笑了笑,亞爾佩特說道:“這個任務對你來說並不難。”
“不,由於你的出價很高,所以,這次任務絕對不簡單。”坦斯羅夫說着,已經佩戴好了全部裝備,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亞爾佩特看了一眼嘩嘩流水的衛生間,估計坦斯羅夫的女伴還在洗澡,搖了搖頭,也跟着出去了。
可是,如果亞爾佩特去把浴室門打開的話,會發現,此時裡面是空無一人的!
只有花灑還在嘩嘩直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