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蜂擁而來的警察,蘇銳看着蔣青鳶,冷冷笑道:“原來你早有埋伏,不得不說,這一手還算比較精彩。”
這麼多的警察,數都數不清,蘇銳根本不可能反抗。
張飛宇和南宮瞬等人都露出了大仇得報的笑容,只要過了今夜,蘇銳就將被永遠的投放到監獄中,再也出不來。
“去接受你的審判吧,五年前你離開華夏,就不應該再回來。”蔣青鳶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眼看蘇銳就要束手就擒,她的心中竟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似乎,她好像覺得自己是做了件錯事一樣。
有時候,感情和道理,到底選擇站在哪一邊,真的很讓人頭疼。
刁一平也長出了一口氣,看到這麼多警察出現,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部裡的那位大佬出手了,看這樣子,蘇銳今晚插翅也難飛了。
“大哥,我們衝出去,就不信這些人能攔得住!”秦冉龍見狀,有些着急了。
“那是拒捕。”蔣青鳶淡淡說道:“他們隨時可以開槍,蘇銳,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人面對那麼多支槍的!”
蘇銳搖頭笑道:“爲了抓我,不惜如此的興師動衆,這讓我很有自豪感。”
“厚顏無恥,此時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張飛宇嘲諷的說道:“起航被你毀了,就算你死一萬次,也不可能補償我們張家的損失!”
蘇銳輕蔑的看了一眼叔叔輩的張飛宇,道:“那就麻煩你告訴張啓航,讓他好好的活着,他的性命,我會親手去取。”
這話語很清淡,但是卻透露出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和凌冽寒冷的殺意!
張飛宇被蘇銳身上驟然騰起的那股氣勢嚇得一顫,隨後意識到雙方的實力對比,頓時覺得自己很丟臉——對方都被那麼多警察圍住了,自己還怕個毛線?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你沒機會了。”張飛宇嘲諷的說道:“你可以報仇,但是要等下輩子。”
蘇銳搖了搖頭,眼中綻放出危險的光芒:“這一點,你說錯了。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君子!有仇的話,我一般當場就報了!”
這確實是蘇銳的風格,山本組在華夏國境內圍殺遠威幫,蘇銳轉眼就開着飛機把山本組的總部大樓給攔腰撞斷了!
說罷,他的身形瞬間突破了兩名警察的封鎖,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張飛宇的胸口!
後者比蘇銳要大上三十歲,身體素質自然和年輕人不能比,雖然蘇銳並沒有全力一擊,但也仍舊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誰都沒有想到蘇銳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敢動手,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張飛宇只感覺到一股狂猛的巨力重重的擊打在了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完完全全的失去了重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的飛出了十幾米!
張飛宇的胸骨被蘇銳踹斷了好幾根,正好砸在了一輛豪華轎車的前方,前擋玻璃頓時碎成了蜘蛛網,引擎蓋也被撞癟了下去!
趴在引擎蓋上,張飛宇頭破血流,已經是不省人事了!
蔣青鳶頓時高喊:“快去把張大哥送醫院!”
一堆人連忙向張飛宇跑過去,如果張家二爺在這裡出了什麼差池,那麼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蘇銳的膽量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蔣青鳶對着蘇銳喊道:“這會讓你罪加一等的!”
南宮瞬也大喊道:“如果飛宇叔有什麼事,一定要把這個暴徒亂槍打死!你們這些警察愣着幹什麼?要你們來是吃乾飯的嗎?還不快把他制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蘇銳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屑,他的身形再次動了!
這一次,他宛若一陣風,唰的從幾名警察的身邊閃過,好似瞬移一般,直接出現在了南宮瞬的眼前!
“快來……”
剛纔還囂張大喊的南宮二少爺,此時好似見了鬼一樣,驚恐萬狀,連連後退!
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來,蘇銳是如何從幾名警察的重重包圍之中脫身而出來到自己跟前的!
可是,南宮瞬根本沒法後退了,因爲他的手已經被蘇銳牢牢的抓住了!
拽住了南宮瞬的一隻手,蘇銳一震手腕,將其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一拽,然後右腳擡起,重重的側踢在了南宮瞬的肋部!
咔嚓咔嚓!
蘇銳這一腳不知道把南宮瞬多少根肋骨給踢斷了!
南宮瞬一聲慘嚎,完完全全的失去了重心,踉蹌着朝地面栽去!
可是他的一隻手還被蘇銳拽着,根本倒不下去!
他既然倒不下去,那麼蘇銳就幫他一把好了!
鬆開他的手,蘇銳的右腳自下而上,在空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弧!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便見到了一個堪稱教科書級的下劈動作!南宮瞬的脊背被蘇銳狠狠的劈中,整個身體瞬間繃直,然後平平的拍在了地面之上!
這一下砸的實在太重了,甚至小廣場的地磚都碎了好幾塊!
南宮瞬連翻身都做不到,整個人像死狗一樣趴在那裡,一灘鮮血從他的面部下面緩緩向四周滲出!
寂靜!無比的寂靜!那些尖銳的警笛也都停了下來,現場落針可聞!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我有仇的話,當場就報了!
現場的所有人耳邊都在迴響着蘇銳的話!
即便有上百個警察虎視眈眈,可是卻沒有一人因爲蘇銳的舉動而開槍!
那宛若狂風的速度,那暴烈完美的下劈,徹徹底底的震撼着所有人的神經!
“蘇銳,你瘋了嗎?這樣可是會死人的!”蔣青鳶第一個反應過來,對着蘇銳大喊道!
“你不是就想要我死嗎?現在又擔心個什麼勁?”
在蘇銳看來,本來就已經把南宮家族和張家得罪的徹徹底底,此時再從他們身上收點利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蘇銳沒有再看南宮瞬一眼,轉過臉來,冷冷看着蔣青鳶,說道:“蔣青鳶,不要再有下次,否則的話,他們兩個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張飛宇,南宮瞬,這兩個在首都跺跺腳都可以震翻一片的人,被蘇銳當着那麼多警察的面拳打腳踢,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什麼叫強勢,什麼叫囂張!什麼叫仗劍獨行,來去自由!
蔣青鳶貝齒咬着嘴脣,盯着蘇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警察們也終於反應過來,一大羣人一擁而上,把蘇銳團團的圍在中間!
雖然這些警察對之前南宮瞬所叫囂的“讓你們來是吃乾飯”的話語很氣憤,但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任務。
可是,儘管這樣圍着,卻沒有一名警察上前對蘇銳實施抓捕行動,實在是因爲後者之前的強勢表現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蔣青鳶,你要明白,我如果想走,沒人能攔得住。”
被那麼多槍口指着,蘇銳沒有任何的慌亂,冷聲說道:“蔣青鳶,我一直覺得你並不該是那種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女人,我想,我還是看錯你了。”
“我們註定是敵人,就算你打傷了張飛宇和南宮瞬又能怎樣?你不可能順利脫身的。”蔣青鳶好像失去了往日的果決,猶豫了很久,才艱難的說道。
…………
在距離南宮家族的小廣場五百米的地方,是一片別墅羣。
而此時,這些別墅的樓頂上,分別站着三三兩兩的人影。
一個妖嬈身影舉着夜視鏡,看着蘇銳的方向,說道:“只要稍稍製造一場混亂,就能輕鬆的救出大人。”
霍爾曼端着狙擊槍,同樣透過瞄準鏡觀察着,道:“白金,大人已經說過,不許我們擅自行動,這是華夏,不是西方黑暗世界,我們擅自行動的話,會給大人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大人被抓?”
維多利亞今天並沒有戴她那標誌性的白金面具,而是簡單的戴了一件黑色的眼眶面具,即便饒是如此,她那妖嬈性感的面龐仍舊讓人心動不已。
看着指着蘇銳的那些槍口,一股憤怒的意味從維多利亞的身上爆發出來:“他是太陽神,怎麼能受這樣的屈辱?敢這樣拿槍指着大人,我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殺光他們。”
這語氣雖然很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此時維多利亞卻給了人一種邪氣凜然之感!
“絕對不行,我們可以再觀察觀察,如果大人實在沒辦法脫身,我們再採取這種極端做法。”霍爾曼盯着維多利亞,說道:“白金,我知道,你這是關心則亂,但是不要因爲這些事情來影響你的判斷。”
“你以爲只有我關心則亂?”維多利亞的眼眉之間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然後冷笑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人猿泰山早就潛進了那個院子,在幾個主宅的下面都安上了**,只要一按遙控器,那片院子就能飛上天!”
“還有,金泰銖早就換上警察的衣服潛在人羣中了吧,如果稍有不對,這個傢伙絕對會比我更先出手,大殺四方!”
“再看看其他幾個人,哪個能保持着淡定?”
維多利亞的話已經把霍爾曼的嘴牢牢堵住了:“且不說別人,說說你吧,今天晚上你端着狙擊槍已經來回尋找了好幾個狙擊位,恐怕那些主要人物的頭部都不知道被你瞄準了多少遍了,你怎麼好意思說我關心則亂?你這僞裝淡定也裝的太不像了吧!”
身材高大的霍爾曼難得的臉紅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壓低聲音,道:“要不,咱們動手?”
:昨天加班太晚,晚上回家寫着寫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結果醒來已經十一點半了,我還不到三十啊,怎麼能腎虧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