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抱着你哭一會兒嗎?
對於這個問題,蘇銳當然是點頭答應了。
這種時候,他根本不可能拒絕!
現在,或許是蔣曉溪最脆弱的時刻了。
不過,依着這姑娘的性格,恐怕頂多也只是允許自己脆弱一小會兒,然後便迅速的恢復堅強。
這和當初的薛如雲何其相似。
只是,薛如雲所面對的薛家,遠不如蔣曉溪所面對的白家更強大。
蔣曉溪的這一條路也遠比薛如雲的路要更加艱難。
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了,白家如果覺察到了,要對蔣曉溪展開報復,那麼這報復的強烈程度必然是薛家的很多倍!
這些事實,蔣曉溪都明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退縮過。
在她的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氣。
蔣曉溪此時抱着蘇銳,慟哭不止,眼淚把蘇銳肩膀處的衣服都給打溼了。
這是一個充滿了安全感的懷抱,讓她真的很想在這裡多停留一會兒。
然而,不能。
終究是要回歸現實的。
蔣曉溪也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終究不是她的。
蘇銳輕輕地拍着蔣曉溪的後背:“已經沒事了,哭出來也好,這樣也能把壓力釋放一些。”
邵飛虎在一旁看着蘇銳和蔣曉溪,嘖嘖說道:“爲什麼某些人的桃花運就能這麼的旺盛呢?真是讓天底下所有男人羨慕嫉妒恨啊。”
“蘇銳,你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但是……”蔣曉溪從蘇銳的懷中擡起頭來,說道:“從今天起,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你如果想要,可以隨時拿去,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蔣曉溪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充滿着一股堅定的感覺。
她的容顏漂亮身材性感,但是行事卻充滿着快意恩仇的江湖氣息。
其實,如果和蔣曉溪相處的久了,一定能夠發現,這是個寶藏女孩兒,她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閃光點了。
“我要你的命幹嘛?別亂說話。”蘇銳說着,雙手扶住蔣曉溪的肩頭,看着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無論是你,還是我,都要活的久一點,明白嗎?”
蔣曉溪被蘇銳的澄澈眼神打動了。
這一刻,她多想讓自己也融化在這樣的目光之中。
然而,這很難,近乎不可能——人啊,不能飄在雲端,也不能總是活在想象中,總要保持雙腳着地,總要記得自己腳下的路,以及……未完成的夢。
“人生苦短,何必活這麼久呢?”蔣曉溪直視着蘇銳的眼睛,努力忍住心中的那一份莫名的歸屬感,說道。
“何必要把自己的人生變得那麼苦?”蘇銳搖了搖頭:“我希望你的人生能甜起來。”
別看蔣曉溪外形靚麗身材性感,但是卻有着一顆極爲堅韌的心,那一份超出常人的毅力是很多男人都沒法具有的。
“我不需要甜起來的。”蔣曉溪輕聲說道。
也不知道她的這個說法能不能說服她自己。
“這是藉口。”蘇銳點到即止,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因爲,活得久一點,才能多過幾次生日,對嗎?”
多過幾次生日!
聽了蘇銳的這句話,蔣曉溪的眼眶瞬間變得更紅了,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她從小到大,只過過一次生日!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過的!
生活需要儀式感,而生日,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能都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天。
蔣曉溪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和蘇銳共同度過的那個生日,那種感覺讓她迷醉,很想很想再多經歷幾次!
所以,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蘇銳此刻的說法有着極大的說服力!
蔣曉溪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的,蘇銳,我答應你,我會努力活得更久一點。”蔣曉溪說道。
“好,這樣就好。”蘇銳笑了起來:“這樣也就不枉我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來救你了。”
蔣曉溪笑着應了一聲,隨後又哭了起來。
“不許哭了,接下來,我們還得把幕後的人找出來呢。”蘇銳說道。
“蘇銳……”蔣曉溪稍稍地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覺得,我自己來找就好了,你已經救了我了。”
蘇銳已經爲蔣曉溪做了很多很多了,後者不敢也不能奢求蘇銳爲他做更多的事情了。
“不,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蘇銳看着蔣曉溪,微笑着說道:“既然是朋友,那麼就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明白嗎?”
蔣曉溪聞言,再度抹了抹眼淚,微笑着說道:“好,我不說見外的話了,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我覺得我這半輩子沒白活。”
因爲一個人,而覺得這輩子獲得很值,這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種分量,真的是無與倫比的。
說完這句話,蔣曉溪又張開雙臂,和蘇銳緊緊的擁抱了一下。
“審出來了。”邵飛虎走了過來,同時把那個爲首的黑人丟在了蘇銳的腳下。
這個傢伙已經完全不復之前的囂張了,四肢斷了其三,滿頭滿臉的都是鮮血,看起來甚是悽慘。
最關鍵的是,他已經不可能當得成男人了!
你被什麼慾望支配了人生,那麼你終將失去擁有這種慾望的資格!
這個爲首的黑人看着蘇銳,眼睛裡面流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色來。
“不要殺了我,不要殺了我,饒我一命,饒我一命……”他滿嘴都是鮮血,說話完全不清楚,可是卻還在不斷地求饒。
在這個黑人的心裡面,眼前這位華夏年輕男人給他留下了極爲深重的陰影,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將這陰影給抹去了!
“他叫德朗奧斯,從非洲某國來到咱們國家的留學生,南陽科技大學畢業的,畢業之後在某個外語培訓機構當外教,這個傢伙也算是留學生裡面難得的能把華夏語說的比較順溜的了。”邵飛虎說道。
“我大概已經猜出來了。”蘇銳搖了搖頭,“剩下的人也都是留學生吧。”
“是的,有的已經畢業了,找不到工作,當着無業遊民,有的則是還是在校生。”邵飛虎說道:“這個德朗奧斯吸食大-麻,所以當外教的收入完全不夠他揮霍的,因此他在南方聚了一夥來自於同一個國家的留學生,專門幹一些替人消災的事情。”
說到這裡,邵飛虎嘲諷的冷笑了兩聲:“咱們這誤打誤撞的,還剷除了一個由外國人組成的小黑-幫啊。”
蘇銳眯着眼睛,看着蜷縮在地上的德朗奧斯:“是這樣的嗎?”
“是的,是的……”德朗奧斯連連點頭,由於他的肋骨被蘇銳踢斷了一大片,所以此時一個簡單的點頭動作都讓其覺得無比疼痛。
“看來你的金主還挺小心的,專門派人從南方把你們這羣不入流的傢伙請過來。”蘇銳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做的一點也不高級,想要查出最終的結果並不難。
可是,不難歸不難,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真的挺噁心人的。
這羣人把蔣曉溪劫走,折磨上三天三夜再給放回來,到那個時候,恐怕蔣曉溪自己已經被折磨成了行屍走肉了,下半程的人生盡數全毀,而這羣黑人留學生,則是可以提上褲子心滿意足的回到南方,甚至……他們反正已經通過這次生意賺足了錢,大不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坐上飛機回到他們原來的國家,華夏警方根本奈何不得。
到那個時候,想要追查出幕後真兇來,根本就是一件沒可能的事情!
幕後主使者逍遙法外,而痛苦則是由蔣曉溪獨自一人承受!
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是夠響亮的!
一想到這兒,蘇銳的眼睛裡面滿是寒意!
有些時候,明明看起來是不高級的做法,但是偏偏能夠起到極其噁心人的效果!
至少,對於現在的蔣曉溪而言,就是如此!
那個暗算她的人,真的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如果蘇銳這一天沒有和蔣曉溪見面,或者說蘇銳人還在國外,那麼今天蔣曉溪百分之百就要遭受非人的虐待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幕後主使者的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金主是怎麼聯繫你的?”蘇銳眯着眼睛問道。
“金主通過一箇中間人找到了我,那個中間人,其實……”這個德朗奧斯本來好像有些猶豫,但是被蘇銳的眼睛一瞪,他便不敢再耍任何的花招,連忙說道:“他實際上是我的聯絡人,經常給我找一些賺錢的活來幹。”
蘇銳這一下就明白了。
必然是幕後主使者找到了這個中間人,這個中間人的手裡面肯定掌握着很多類似於德朗奧斯這樣的人的聯繫方式,這一次便選中了他們來完成任務,任務成功,中間人便可以從中抽成了。
“這個中間人能抽成多少?”蘇銳問道。
“這個我就不能過問了,但是,這一次任務,事成之後,我就可以拿到五百萬華夏幣的現金。”德朗奧斯說道。
“五百萬,這可真是大手筆啊。”蘇銳雖然現在很有錢了,但是也從來沒有不把五百萬放在眼裡,而這一次,幕後主使者爲了整蔣曉溪,竟然掏出了這麼大一筆錢,足以說明其決心了。
那麼……究竟誰和蔣曉溪有那麼大的利益衝突?
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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