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當然沒有猜到蘇葉的另外一個名字。
事實上,他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想。
雖然蘇葉和蘇銳初見之時還特地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是拉丁語。
其實有些線索很簡單,但是往往會想不到那一點上。
也就是說,蘇銳腦海裡的那些靈光,基本上都沒落到合適的地方。
他更想不到,那個被蘇葉稱爲“哥哥”的金髮男人是誰。
整個黑暗世界,還有很多蘇銳所沒發現的人際關係,還有很多他所沒有探知到的隱秘。
此時的蘇銳正呆在大使館的房間裡面,用電話向張玉幹作彙報。
在來到非洲之前,張玉乾和蘇銳有過簡單的溝通,雖然首長們並沒有對蘇銳進行過定期彙報的要求,給予後者很大的自由度,但實際上,蘇銳知道這次任務非同小可,基本上遇到任何的狀況,都會和首都總部進行交流。
“現在的非洲略微有點亂啊。”蘇銳搖了搖頭,“老首長,有諸多勢力攙和進來,我感覺這次任務的難度又要升級了。”
張玉幹在電話那端笑了笑:“你難道不是對這次的任務早有心理準備嗎?如果難度不夠大,我也不會安排你來了。”
蘇銳苦笑:“是是是,首長,我得感覺到光榮纔是。”
“本來就是如此。”張玉幹說道,“把你安排過來,就證明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了。”
這句話可真是夠直接的。
但是這對於蘇銳而言,也是莫大的榮耀了,首長們的意思非常明顯——你是我們的最終武器。
毫無疑問,從過往的經歷來看,蘇銳就是最好的破冰者。
每當局面複雜到解不開的時候,蘇銳往往能夠出其不意,通過劍走偏鋒來順利的完成破局。
“首長,我簡單的跟你聊聊這一天以來的見聞吧。”蘇銳說道。
張玉幹平時特別忙,但是面對蘇銳的電話,他必須要騰出來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得爲這次任務而讓路。
接下來,蘇銳把經歷的事情講了一遍,其中着重說明的就是東洋暗中支援阿克佩伊叛軍的事情。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連張玉幹都不清楚。
“怪不得這阿克佩伊所領導的叛軍好像變得有錢了,前一段時間,法蘭西有個軍火商往非洲賣了一批軍火,當時這一批軍火在進入卡蘭海峽後就不知去向了,後來我們的特工發現,這一批軍火出現在了阿克佩伊叛軍所處的領地上。”
“這羣人本來就信仰堅定,而且很好戰,若是用更精良的裝備來武裝他們,那麼天知道這些人能夠幹出多少危險的事情來。”蘇銳搖了搖頭,他最擔心的還是普蘭鐵路沿線遭到破壞……毀滅性的破壞。
到那時候,那一代華夏人的心血可就全白費了,再也無法挽回。
“阿克佩伊就是他們的精神信仰。”張玉幹說道,“當叛軍們的這個精神支柱轟然倒塌之後,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他們會更加瘋狂的報復?”蘇銳問了一句。
“不,我們總參經過了大數據分析,更加偏向於——樹倒猢猻散。”張玉幹很直接。
“不至於吧?他們這麼脆?”蘇銳挑了挑眉毛……若是按照這個思路去行動,似乎任務的難度會變小很多。
可是,這羣叛軍之前是多麼生猛啊,用落後的武器,愣是把裝備精良的兩國政府軍給打的節節敗退,以至於不得不交出了這麼一大塊的地盤來。
“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我只是說,這種可能性會大上一些。”張玉幹說道,“我只是給個建議,你不妨朝着這個方向去努力。”
“首長,你是沒親眼看到,我覺得,普勒尼亞的政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看着他們的樣子,這簡直讓人心灰意冷。”蘇銳很是無奈,在有了前一天的經歷之後,他對此的感觸更加深刻了。
“這是非洲普遍存在的現象,也是官僚體制的弊病,不能按照華夏的經驗去分析的。”張玉幹說道。
“首長,我明白,您肯定要說我這是要因地制宜。”蘇銳搖了搖頭,“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扶不起,也得扶。”
“對,看準方向,只要不去扶阿克佩伊就行了。”
張玉乾和蘇銳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蘇銳卻躺在牀上,從外表看起來是在怔怔出神,而實際上則是思緒翻飛。
之前的一些靈光,開始漸漸的在蘇銳的腦海之中編織成了線,隨後這些線不斷的彙集、交織,一幕幕在未來極有可能出現的畫面,便提前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面了。
“其實,雖然看起來很難,但只要勁兒用對了方向,就未嘗沒有破局的可能。”蘇銳想了想,然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他的話語很簡單:“我在華夏大使館,安排車子來接我。”
不僅言簡意賅,甚至還頗有一些“高高在上”的味道。
半個小時之後,那輛看起來華貴氣派的白色房車便停在了華夏大使館的門前。
這是穆薩坎亞的標誌,蘇銳先前的那個電話,就是打給了這個走私大佬。
由於還在跟小野田次郎較勁着呢,因此穆薩坎亞並沒有親自過來接蘇銳,當後者走進那寬敞之極的車廂的時候,兩個身穿比基尼的性感美女便直接扭動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貼了上來。
非洲,真的很熱情,真的很熱辣。
可是,再熱辣的人兒,一旦遇到了蘇小受,也是完全沒轍兒——就像是蘇葉,無論你放出多少電來,人家愣是不給你一丁點的反饋,你能怎麼辦?
面對這兩個性感火辣的姑娘,蘇銳真的很想奪路而逃,不過他知道,自己在穆薩坎亞的眼中,幾乎就是大佬了,大佬嘛,總得有大佬的氣場纔是。
於是,他只後退了一小步,靠着車廂的門,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們……離我遠一點,我有些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
嗯,在蘇銳看來,他的這個拒絕的理由已經挺明顯的了。
“要休息,那正好呢,我們可以幫您。”
兩個不僅前凸後翹還柔情似水的女人,一左一右,各挽住蘇銳的手臂,不由分說的便架着他朝着車廂的後半部分走去了。
這車廂的前半部分是個小型客廳,各種先進的音響設備一應俱全,酒櫃裡的名酒不可勝數,而後半部分,則是一間臥室了。
這牀……可真是夠寬大的。
“您要在這裡休息嗎?”
“我們來服侍您躺下吧?”
兩個美女各站在蘇銳的兩側問道,她們幾乎要把身體完全貼住蘇銳了。
面對這種堪稱香豔的狀況,蘇銳的身體緊繃着,他不僅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反而越看那張牀,越覺得自己的潔癖上涌……以穆薩坎亞的花花性格,不知道在這張牀上胡作非爲過多少次呢,想想都有點重口味,自己還是不要去碰的好。
“那我還是去沙發上坐一會兒,你們兩個就在這臥室裡待着,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要出來。”蘇銳說完,便主動的關上了臥室的門。
看着除了自己別無一人的客廳,他覺得舒服多了。
而那兩個身着比基尼的性感美女,則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爲什麼會惹得蘇銳如此對待她們,畢竟,這樣“冷落”美女,可不是一件多麼紳士的事情啊。
半個小時過去了,蘇銳來到了穆薩坎亞的另外一處居所。
他下車後,轉身看了看這顯眼的車子,然後搖了搖頭。
這種主動暴露行跡的行爲,也真是沒誰了。
這輛房車那麼的招搖,誰看了會不知道這是穆薩坎亞的車?此時這車子徑直開到了這別墅前,無疑相當於把穆薩坎亞的這一處居所給暴露的一乾二淨了。
其實,穆薩坎亞如果能夠再謹慎一點的話,那麼他這些年的成就將會更高,至少翻三倍而不止,更不至於現在還被東洋人穩穩的壓了一頭了。
“我親愛的恩人將軍,你終於來了。”穆薩坎亞喊了一個頗爲彆扭的稱呼,然後張開雙臂,想要跟蘇銳一個狠狠的熊抱。
這是他表達親密的一貫方式,可是,當蘇銳看到這哥們那略有些肥厚的嘴脣之時,忽然覺得這個高大的黑人可能會親自己一口。
這可絕對不是蘇銳願意看到的,他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想讓自己的臉上沾上穆薩坎亞的口水。
不着痕跡的擋下了穆薩坎亞的胳膊,蘇銳隨後說道:“有結果了嗎?”
“當然,我要是不把這小野田次郎給折磨個半死不活,那就不是我的風格。”穆薩坎亞用那蒲扇一般的大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且,我還有了一個更大的收穫。”
“什麼收穫?”蘇銳挑了挑眉毛。
“這個小野田次郎的權限挺高的,甚至還有機會直接代表他背後的勢力去見阿克佩伊,他能夠在這個瘋子年前說的的上話。”穆薩坎亞攥了攥拳頭,似乎是有點興奮。
“這有什麼好興奮的?”蘇銳一臉淡定的看了看他,“他們之前肯定已經見過面了,難不成,你覺得我可以冒充這個東洋人?”
“再者說了,我有那麼矮嗎?”蘇銳不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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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晚應該會有第二更。
小烈焰還要幾天才能出院,目前退了燒,但是幾項指標還都比較低,在慢慢上漲。同病房的一個小朋友白血病轉院,另一個小朋友已經腎衰竭轉進了重症監護室,看着他們家長無助的狀態,我也難受的不行,生活不容易,人間一趟多艱難。
現在小烈焰處於免疫力很低的狀態,生病的孩子太多了,兒童醫院的走廊裡都是加牀,在這種時候,我真是很擔心交叉感染,複查還會是個長期的過程,希望這次能一切順利,今天又收到了大家很多很多的關心,謝謝大家,未來的日子裡,希望我們繼續一起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