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分鐘之後,蘇銳才把嘴巴從丹妮爾夏普的嘴上挪開。
他用的力氣可着實不小,後者的嘴脣甚至都有些微微紅腫的跡象。
伏在美人兒的身上,蘇銳氣喘吁吁。
丹妮爾夏普的面色帶着潮紅之色,同樣大口喘着氣,胸膛上下起伏着——在西方黑暗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看到這樣的風景。
不知道怎麼的,丹妮爾夏普覺得剛剛的那種感覺很奇妙,她想要生氣,卻完全氣不起來。
不過,不服輸的性格還是讓她嘴上繼續搶佔上風,鄙夷的說道:“怎麼了?接個吻就能讓你累成這個樣子?就你這水平,上個牀還不得累吐血?”
和蘇銳認識了那麼久,貌似丹妮爾夏普的毒舌水平也是有所提升。
“丹妮爾夏普,你別猖狂。”蘇銳氣喘吁吁的說道:“別看我現在受了傷,分分鐘就可以把你搞定。”
丹妮爾臉上的嘲諷笑容更加濃郁:“是哦,你自己都承認了,你幹那事兒是分分鐘。”
蘇銳聽了這話,真想撞牆。
那麼美妙的人兒就在身子下面,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就此放棄,但是蘇銳還是嘆了口氣,翻身下來,躺在丹妮爾夏普的旁邊。
他和這個女人處於一種讓人極爲費解的關係之中,之前喊打喊殺,互相看不順眼,如今則是互相嘲諷互相傷害互相調戲,甚至彼此都光光的被對方看了好幾次了。
這特麼算是什麼事兒啊!
而且,對方還是宙斯的女兒。
這並不代表着蘇銳不敢泡宙斯的女兒,他並不是色膽包天,但是膽子着實不小,別說是宙斯的女兒了,哪怕是宙斯的媳婦兒……蘇銳想着想着,開始覺得自己有些重口味了。
總之,蘇銳在現階段不能和丹妮爾夏普發展任何的關係,他現在也沒法形容彼此之間到底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或許,應該用“亦敵亦友”來形容?
不過這也不對啊,蘇銳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女人當朋友!
但要說是敵人也不合適,這個女人的初吻都被自己給奪走了,此時又稀裡糊塗的來了一場更加激烈的吻。
蘇銳剛剛也是頭腦發熱了,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絕對不會再幹出來這種事情的。
丹妮爾夏普見到蘇銳翻身下去,不知爲何,一種無以名狀的淡淡失落從她的身體深處升了起來。
請注意,這種失落感是來自於身體深處,而不是心裡深處。這說明,女人也是有本能的。
她躺在蘇銳的身旁,浴袍已經散開,露出了黑色的貼身衣物。
鏤空的花紋,配合着大片的雪白,肌膚細膩的如綢緞一般順滑,實在是世間最美妙的風景。
蘇銳卻完全沒有欣賞風景的意思,他望着天花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剛剛不好意思,我有點衝動了。”
“衝動?”丹妮爾夏普聽了之後,眼睛之中露出了嘲諷的神情:“你終於承認見到我會衝動了?你還會爲了衝動而道歉?”
蘇銳差點抓狂:“你是什麼理解力?我說的衝動和你說的性-衝動根本不是一回事!”
“就是一回事!阿波羅,你要是再敢這麼欺負我,你信不信我把你……”
丹妮爾夏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銳打斷:“你能把我怎麼樣?”
他本來是真心要道歉的,可是對方的表現,讓他徹底絕了道歉的心思。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如死磕到底好了!不解風情的女人!
丹妮爾夏普望着蘇銳挑釁的目光,氣的不打一處來:“我也會把你往死裡欺負!”
這兩天來,在彼此的關係之間,她還是佔據了大部分時間的上風,因此,丹妮爾夏普對於“欺負蘇銳”這件事情,也是越來越有自信和底氣。
這種“誤解”一旦造成了,那麼就很難改變了,她會把蘇銳當成一個非常好欺負的對象,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這一點會讓她在日後爲這種誤解付出“代價”。
“你這樣嫁不出去。”蘇銳嘆了一口氣,強行把自己的目光從丹妮爾夏普的身上給挪開。
她的身上實在雪白的晃人眼睛,蘇銳恐怕再看下去,就又得犯流鼻血的老毛病了。
“嫁不出去,關你屁事?”丹妮爾夏普繼續針鋒相對:“你搶走了我好幾次初吻,你沒打算對我負責?”
“我對你負責?”蘇銳的毒舌功力再一次體現:“我寧願對母豬負責,也不會對你負責,距離你那麼近,天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沒命了!”
停頓了一下,蘇銳繼續嘲諷的說道:“初吻還能有好幾次的?再說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初吻。”
得,說錯話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最要命的就是這種懷疑,蘇銳其實一點也沒有懷疑自己搶走了對方的初吻,但是此時嘴硬吵架,偏偏嘴賤給說出來了。
“當然是我的初吻!你就是個混蛋!”丹妮爾夏普氣的重重的踹了蘇銳一腳,然後氣沖沖的站起身來,把身上的浴袍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時的丹妮爾夏普只是穿着一身最簡單不過的黑色內衣而已,簡直是要多清涼有多清涼,不過還好,不知是不是昨天特意挑選的,她下半身的短褲是平角緊身的,並不是那種能把蘇銳誘惑到死的丁-字褲。
她想要去房間門口,一看到自己穿的這身貼身衣物,改變了主意,轉身走到了陽臺,雙手撐着欄杆,高聳的胸膛還在上下起伏着,大口喘着氣,很顯然被蘇銳這句話給氣的不輕。
人家明明就是初吻好不好!
有哪個女人不看重自己的第一次?哪怕只是個吻!
不僅很多男人有第一次的情結,女人也有好不好!
蘇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嘲諷歸嘲諷,但是現在這樣說,就有些太沒有風度了。
蘇銳也很喜歡看到丹妮爾夏普抓狂,不過看到對方這樣生氣的樣子,他的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也從牀上爬起來,朝着陽臺走過去。
蘇銳同樣沒穿浴袍,渾身上下也只有一件而已。
由於這兩人所住的房間樓層夠高,因此並不擔心路上的行人會仰頭看到他們走光。
不過這個時候,對面一幢寫字樓的樓頂,有一個望遠鏡正居高臨下的正對着這邊。
地炮舉着望遠鏡,伏在頂樓的欄杆旁,一邊小心翼翼的隱蔽着自己,一邊觀察着蘇銳和丹妮爾夏普所在房間的動靜。
他以前是並不擅長這樣隱蔽追蹤的,但是跟了老牌天神葛倫薩學習之後,地炮在這方面的能力幾乎已經無人能及。
由於蘇銳和丹妮爾夏普的窗簾一直緊閉着,整整一個晚上,地炮也沒有發現什麼太過勁爆的鏡頭。
越是這樣,越是放心。
地炮在到達樓頂之前還非常擔心呢,萬一看到了什麼“不太好”的畫面的話,還要不要向葛倫薩彙報呢?
隨着時間的漸漸推移,太陽升起,地炮也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他不需要再在這種“彙報”和“不彙報”之間做選擇了,這兩個人估計也就是在房間裡各睡各的,什麼也沒發生。
在自欺欺人方面,地炮也算是水平夠高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陽臺的窗簾忽然被拉開了,一個身穿黑色內衣的女人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那雪白的肌膚,配合上早晨的陽光,地炮的眼睛差點被亮瞎了!
他連忙挪開了望遠鏡,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小心臟、不,大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
這可是神王宮殿的大小姐啊!她穿着內衣的樣子就這麼被他看到了!
地炮覺得自己運氣很好,但是有些說不過去,他不好意思再舉起望遠鏡了。
在這個傢伙的心裡,本能的認爲這樣會對不住葛倫薩和宙斯。
不過,轉念一想,地炮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等等!
丹妮爾夏普是穿着一身內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的,地炮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就能確定那身衣服絕對是貼身的,而且絕對不能再少一件,否則可就那啥了。
可關鍵的是,她穿成這樣從房間裡面走出來,那麼阿波羅呢?阿波羅豈不是早就看到了這個場景?他和丹妮爾夏普之間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事實上,在看到兩個人開了同一間房的時候,地炮和葛倫薩一樣,還想着自欺欺人,但是,現在這種場面,無疑證明這一對男女已經把該做的全部都做完了!
否則,哪個女人會穿着貼身衣物在別的男人面前走來走去?地炮相信神王宮殿的大小姐絕對沒放浪到這個份上。
到底是看,還是不看,這真的是個問題。地炮的心思很簡單,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比莎士比亞筆下的哈姆雷特還要糾結的多。
出於強烈的責任感,還有對事實真相的探究感,還有……那一絲絲再看看丹妮爾夏普的心理,讓地炮再一次用勇敢的舉起了望遠鏡。
事實上,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再加上陽光太明亮,他看不清丹妮爾夏普臉上的表情,在他看來,丹妮爾夏普就是在悠閒的看風景。
可是,過了半分鐘之後,讓地炮更加蛋疼的場景出現了。
只見阿波羅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他同樣只穿着貼身的衣物,站在了丹妮爾夏普的身後。
蘇銳就這樣站了十秒鐘,然後伸出手,從後面環住了丹妮爾夏普的纖腰。
後者沒有掙扎。
清晰的目睹了這一切的地炮覺得自己血壓升高手冰涼,他掏出,開始撥號,還自言自語:“我是忠誠的,我一定要把這一切給如實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