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在有了睡意之前,就一直在給自己洗腦,給自己暗示。
可到了夢裡,一切暗示都成了狗屁。
自己先是跑到了學校裡,莫名其妙的和董潔燒烤起了肉串,轉眼間又跑進了教學樓,然後又到了營地……
夏峰作爲一個較爲擅長寫恐怖小說的作者,他對於生活中的一些能夠衍生出恐怖元素的事情,是觀察的比較深的。
但是如果讓他從種種恐怖元素中,選取一個或是兩個,他覺得最爲恐怖的元素。
做夢絕對算其中之一。
夢的存在,有着一套並不怎麼令人信服的科學解釋。
當然,也有着一套從古代就流傳的種種說法,說夢能夠預測未來,能夠預知禍兮旦福。
更有着像莊周夢蝶,還是碟夢莊周這種類似於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亙古問題。
作爲一個作者,肯定是要具備一些腦洞的,而腦洞是什麼,就是基於客觀存在的現實,從而進行的大膽推測和預測。
所以在夏峰看來,夢是真還是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其實只取決於一個關鍵。
那就是長度。
如果夢很長,很長,長到當你醒來的時候,覺得好像剛剛纔經歷了一生。
那麼你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去否定他是虛假的。
現在穿越小說那麼多,每個人都渴望進行穿越,事實上夢的存在就是穿越小說的鼻祖。
因爲穿越這種事情,每個人都在夢中經歷過。
而真正讓夏峰感到可怕的,就是他在突然驚醒後,發現自己已經穿越這件事。
真的是細思極恐。
再加上他現在所參與的這些個劇本任務,這些個看上去和現實沒什麼區別的劇本世界。
怎麼看,他都像是在做夢。
他現在附身的這個王肖內是一個死人,可如果王肖內不是死人,那麼當他完成任務回到現實後,王肖內這個人又會記得什麼呢?
或者說,在這個人的記憶中,他借用對方的身體所做的這些事情,會留下多少痕跡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留下一個模糊的夢。
關於這個夢他可能記得清楚,可能只記得片段,或者等醒來就感覺自己做了個噩夢,但卻怎麼也想不清楚是什麼。
因爲當時活躍的意識是他的,而王肖內的意識並沒有活動,所以當他的意識離開後,王肖內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也很符合邏輯。
這系統的存在,很難不讓腦洞很大的夏峰覺得,很多時候人們在做了一場很可怕的夢後,醒來後卻記憶模糊,沒多久就完全忘記了,是不是說,就有像他一樣的人,在不停地進行附身呢?
甚至還有很多莫名其妙死亡的人們,有的是出了事故,有的是莫名的猝死在家中。
會不會也是因爲遭遇了什麼?
這是個可怕的命題,越想下去就會越恐怖。
夏峰這個人過去窮怕了,所以他現在非常現實。
不管這個經歷是夢也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也罷,他就一個準則,就看眼前的事情,決不去探究所謂的真相。
不然純粹是給他自己找罪受。
癡儚沒有實體,人只要睡着了它就會鑽進夢裡,所以夏峰肯定是沒辦法,在外界將它揪出來幹掉。
但是他並不確定,法器會不會對於他夢裡的癡儚有影響。
癡儚屬於怪類,他有着專門對付癡儚的降怪棍。
那麼如果在他決定入睡的時候,將降怪棍放到他的腦袋上,那麼是否能夠刺激到他呢?
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想。
比起這個,他倒是更希望,自己在經歷過一回噩夢後,到下次在經歷一模一樣的噩夢時,他能夠想起來一些事情。
想到這兒,夏峰便將白骨精從冥府裡叫了出來。
白骨精聽名字好像就是一副骨頭,事實上白骨精看上去和人類無異,不知道的看到就是一個樸實的女人。
夏峰將降怪棍交給它,雖然這是主要對付怪類的法器,但畢竟也是法器,所以對白骨精還是有些傷害的。
夏峰讓白骨精試着拿一下,好在是傷害並不是很大,於是他就叮囑白骨精,一旦他睡着,就輕輕的將降怪棍放到他腦袋上。
“會不會掉下來呢?”
白骨精看着像是擀麪杖一樣的降怪棍,有些不確定這東西要怎麼放在夏峰的腦袋上。
“這個好辦,我讓它變小變細就是了。”
降怪棍就和金箍棒一樣,同樣是能大能小,只是它的大小是有限度的,最長只有8米左右。最粗也只有2米。
不然要是再粗些,再長點兒,他別說用了,就連抱都抱不住。
將降怪棍縮到差不多細針的大小,夏峰看後較爲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道:
“這樣,我如果睡着了,你就將它塞進我的耳朵裡。”
“明白了。”
白骨精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夏峰不再多說,又重新躺到了牀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憋覺。
好在是他之前雖然睡了6個多小時,但是因爲睡眠質量很差,所以醒來後依舊很困,加上他這具身體腐爛的越來越厲害,身體感覺上也更加疲憊。
所以他在靜心的躺了沒多久,便又沉沉的睡着了。
面前再度變成了學校的操場旁的花圃裡。
他依舊在和董潔聊着天,想要和董潔在這裡烤串。
但同上一次相比,夏峰心裡面卻有種好像是在做夢的感覺。
這種意識雖然不強烈,但的確有這個影子。
但也僅僅是這樣,他依舊沒有任何想要找到那邪祟,將其幹掉的想法。
“夏峰,要不還是算了吧。”
董潔覺得不大好的搖了搖頭。
夏峰聽後並沒有勸說,反倒是走到董潔的面前,對着董潔的屁股掐了一把。
“你幹什麼啊!”
董潔被夏峰的舉動嚇到了。
夏峰也不知道自己的膽子爲什麼變得這麼大了,竟然敢去掐董潔的屁股,不過他就是想要做的再過分一些。
所以也不管董潔說什麼,便又對董潔上下開工,好一番過手癮。
而董潔也從之前的驚怒,變爲了之後的配合。
沒多久,便見一個女生又突然跑到了這兒,對夏峰驚恐的叫道:
“所有人都消失了!”
“是嗎?可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夏峰本能的覺得那是一件麻煩事,搖了搖頭,一副讓那女生快點兒滾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