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不明白,陸蜃爲何會瞅上自己,難道自己的威脅讓到他產生的畏懼?
不論如何,形勢驟然錯綜複雜許多,陸蜃,再加上管烈和登峰宗的兩個長老,他要以一對四,難度太大。 “還有兩天的時間,他們會不會等候不及第二輪,就對我出手?”
如果在外面,林亙並不忌違管烈和那兩位長老,但是陸蜃是個麻煩。因爲自己一旦施展出天賦神通,以及召喚龍魄,底牌曝光,再面臨陸蜃時,境況將相當艱難。
片刻後,只覺得多思無用,又再閉目療傷。
到了傍晚的時候,方應和劍極道前來。
劍極道對這個“涅化之境”原本有些鄙屑,但是林亙意外地通過險惡重重的第一關,讓他正視不少。
“林亙,你怎麼樣?傷勢如何?”
在相聚時,林亙只是說身上有傷,但來不及細談。是以他一進來,便立即細問。
“只是輕傷,就快康復完畢。”
方應恨得咬牙切齒,道:“管烈囂張飛揚,憑着神王境,橫行霸道,實在可惡!他之所以對付你,很大是因爲對我天劍宗的惱怒,是我們負累於你。”
他氣憤歸氣憤,然他也是涅化之境,同樣奈何不了管烈。
劍極道:“管烈在登峰宗,也是有名的盛氣凌人。他怕對我們登峰宗出手,而引起兩宗的激烈爭鬥,不敢出手。但是林亙不是登峰宗的人,將惱怒遷怒於他,那是正常不過。接下來,林亙你要更加小心,他肯定死心不息,繼續要擊殺你。一次失手,他被其它恥笑。是以他肯定不會再讓自己第二次失手!”
林亙心底苦笑,本來想隱瞞,但還是照直道:“傷我的人不是管烈。在一開始時,他的確對我出手,但被我逼退,如果不是有那個同伴出手,想來他已死我手內。 憑他的能力,要傷我還遠做不到!”
“不是管烈?”
兩人聽到將他所傷的不是管烈,懼是意外,再聽到他後面說,他將管烈顯逼退,甚至險些將管烈誅殺。更加覺得不可能,林亙纔是涅化之境,怎麼能敵神王境?即使方應一向對林亙的武力深有信心,但都不相信此話,以爲林亙是在要臉皮,而吹噓。只不過林亙說所受傷不是源於管烈,這點應該不會說謊。
“是誰傷你?”
林亙見他們不信自己將管烈打敗,也不解釋,畢竟這種事陌親眼目睹,否則都難以取信。只道:“是妖族的陸蜃。”
“陸蜃?”
兩人面面相覷,都是深吸冷氣。
這位是兩千多名強者的最強者之一,實力堪比神王后期。就連在場的劍極道,只怕三招都承受不了。而他竟然對付林亙?但是他們很快覺得不可能,以陸蜃的大能,若是對林亙出手,早就取他性命,怎麼僅是輕微之傷?
“他爲什麼要對付你,難道你們之前有恩怨?”
林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在我和管烈戰鬥之後,他突然對我偷襲。我始料不及,硬迫和他對了一掌,從而受傷。他還順手將我的‘傳送印’奪走了。我之所以,能闖過此關,也有情不得已的成份,因爲不過關,我定然死於裡面。”
劍極道倆人打量着林亙,不像說笑的模樣,心裡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單純的登峰宗對抗,他們還是穩定對抗的話,那麼要是加入陸蜃,自己一方肯定是被轟殺至渣。即使他們三人全部聯手,都不可能對付得了陸蜃那種的神王后期強者。
林亙的說話,讓他陷入棘手的沉思之中。
在如此強大的敵人針對下,不要說奪得進入資格,就算是保住性命,安全而嫁,都是極之困難。
“林亙,接下來怎麼辦?”
方應在束手無策之下,不禁將目光投向林亙。林亙雖然是涅化之境,但是在他過去的經驗中,總覺得林亙深測不堪。在面臨這樣的困境,林亙並不流露出苦惱,遂即將希望寄託於他。
劍極道雖然覺得方應這樣詢問,有些徵求領導者的意思,讓他不滿,然而他還是將目光投向林亙。畢竟他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陸蜃估計只針對的是我,和你們無關。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而在下一輪,還有他的對頭誅唳狂魔加入進來,想來他不敢輕舉妄動。”林亙緩緩道:“不過,我在第二輪,必須將管烈誅殺!第一會讓他逃年,那第二次,決不會讓他再逃。到時,你們倆人,幫我拖延住其中一人即可!剩下的管烈和另一位長老,由我來對付。”
方應聽得他說得甚有道理,第二輪如果有誅唳狂魔加入,陸蜃就會心存顧忌,到時未必敢出手對付林亙。然林亙要不惜一切擊殺管烈?這讓他出乎意外,而且讓他們倆人牽制住一人即下,剩下兩人由他親自對付。
劍極道極之不悅,這不是託大嗎?憑你一個涅化之境力敵兩大神王?你之前的吹牛皮,說什麼險些將管烈顯擊殺,我不戳破你,你愈加得寸進尺!
他率先道:“林亙,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些,神王境不是涅化之境。以你的實力,能 能接得下三熱量,都是未知之數,切莫逞英雄!”
林亙辯出他的不屑語氣,只道:“只請倆位到時出手,幫我拖住一位即可。其它的事,自有我處理。我保證不會讓管烈活着下‘死將山’!”
“那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勝利消息!”
劍極道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他原本對林亙從煞殿闖關成功,還有不少的好感,但是林亙如此的吹牛皮,讓這縷好感被濃重的反感所代替。要知道他本身是神王強者,林亙這樣吹噓,不止是對他的褻瀆,更是一種挑釁。
從始至終,他從沒有相信一絲林亙能對抗神王境的“鬼話”!
林亙看着他氣憤的背影,擺了個無奈的姿勢。
方應趕緊解釋道:“劍長老就是這樣的脾性,林亙你莫怪他?不過,你真的能有實力對付管烈和其它的長老?這不是說笑,而是拿性命賭博!”
“你放心,我的小命,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珍惜。到時,只要你們幫上忙即可!”
林亙送走兩人,又再盤膝將最後那縷的傷勢修復:“雪晶丹不愧是神藥,見效得立竿見影!”
篤篤篤……
林亙神識一散,霍然是慕容雪晴來訪。
登時眉頭一皺,此女和他僅是見過一面,怎麼會找上門來?
“林亙公子,打擾了。”
林亙還禮,而後道:“不知慕容小姐有何事?”
慕容雪晴淡然一笑,道:“公子不歡迎我進去一坐?”
大周皇宮建築這些小居的特別之處,就是有防止神識窺探。從裡面可以窺視外部,但是從外不能探測內裡。
林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慕容姑娘請。”
狹窄的房間多一陣非常好聞的香風,慕容雪晴打掠四周一眼,然後道:“恭喜公子過關。不知公子是否有信心通過下一輪?”
她這話純粹是客套,在她心裡,林亙能夠挺過第一關已是最極限,要再過第二關,根本不可能。
第二關擁有四十人,這四十人不僅全是涅化之境之上,而且大多具備着某種特殊的功法和丹藥!林亙一時運氣,要再超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第二關的難度必然是之前的數倍,按她的推算,四十人之中,最多隻有五人進入最後的第三關。
林亙的實力即使最樂觀,也是二十名開外。
“這要看比賽的內容。不過,以我卑微的實力,恐怖難以再進。”
這些高門闊戶的世家,都有瞧不起人的習慣。林亙不想爲這個而爭執出其它的問題,而且過不過第二關,他並不在乎。
慕容雪晴見他並沒一般強者的嬌傲,心裡對他多上幾分的好感。
“此人實力在諸強面前,並不佔優,倒是實在人。”
慕容雪晴道:“不知林公子可曾聽說過我慕容家?”
“鹿州的第一世家,在下早如雷貫耳。”林亙心思電轉,不時地在思考着對手的來意。
“林公子過獎了。我們慕容家曾經有一位好友,這位也是林公子的朋友。他評價公子卓爾不凡,潛力無限,並推薦給我們慕容家,說如果不招攬公子這樣的人才,極之惋惜……我此趟特意前來,就是想請公子成爲我家的內席長老。除了每年三百中級蘊晶石,更加有神王強者對你的指點,以及大批的丹藥輔助……”
“不是那位好友是誰?”
原來是想招攬自己,林亙稍心定。
“燕州的李佑。”
“慕容小姐,不識我林亙不識事務,是因爲我目前身有要事,接受不了你的邀請。”
林亙拒絕得很乾脆,他剛從藏丹宗而出,不想再受什麼束縛。
慕容雪晴自然早料到林亙不可能一口應承,只道:“無妨,無妨,相信我們慕容家的誠心,定會感動你了的。”
“對了,登峰宗的管烈一直處心積慮對付你,不知林公子怎麼辦,要不要我們出手相助?”她頓一頓道:“林公子切莫誤會,我們只想助你,並沒其它意思,也不會和之前的條件聯繫起來。你是李佑的朋友,那就等同於我們的朋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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