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還錢!畫我也不要,我就是跟你打聽個事情。”陳清都想了想,攔住欲走的男子。
“我跟你一起去,省的他們爲難你!”
“這,這是全部的款子,您看看夠不夠……”面對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那個人抖如篩糠。強撐着把卡抵了過去。
“喲,四眼狗,你這款子來的可真他媽的是時候啊。今天翻倍了,三百二十萬,你交還是不交?”面前一個痞裡痞氣的男子,看着他畏手畏腳的樣子,笑的肆意張狂.
“三百二!”繞是陳清都見識過無數奇珍異寶,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從二十萬翻倍到三百二十萬!這哪裡是高利貸?這他媽的是搶劫!
男人腿一軟,絕望的跪坐在地。滿身灰塵,有眼淚滴落在塵埃裡。
手裡的卡是買畫所得的不到三百萬,本來還能餘下幾十萬贖回房子,還了錢,現在翻了倍,他還是還不起!
他就算賣腎都他媽的還不起啊!
那個痞裡痞氣的男人輕佻的從他手裡拽過卡,在手裡把玩着。“回家湊錢吧,不然再過幾天,可是又要翻倍了哦。”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隨手將卡扔在地上。男人急切的伸手去拿,痞氣男子一腳踩在他的手上,慢慢的碾壓着他的肉體,還有他早就支離破碎的自尊。
五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度有趣的事情。
男人慘叫一聲,然後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慢慢擡起頭,有兩道淚痕從他滿是灰塵的臉上滑過。
痞裡痞氣的男子嘴角勾起一個近乎殘忍的笑,他拍拍地上男子的頭。
“快點啊,你老媽還躺在醫院裡等你接她回家呢哈哈哈哈,要是她知道爲了她你連房子古畫都賣了,老人家得多難過啊,那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話還沒有說完,陳清都早就忍無可忍了。一腳朝着他那張欠揍的臉上踹去,一聲悶響,他躺在地上痛苦的蜷縮在一起。連聲**着。
幾個壯漢目光對試一下,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同時向陳清都衝過去。陳清都一腳把驚呆的那人踹倒在地,使他避開了一個男人的撞擊。然後轉身與其他四人糾纏在一起,打的難分難捨。
幾人沒有想到陳清都這麼難纏,倒是都有些慫了,紛紛有了退卻之意...陳清都抓住破綻,一拳把一個準備開溜的男子砸倒,然後逐一擊倒。
痞裡痞氣的男子連**都顧不上了,捂着嘴一臉吃驚的看着陳清都。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能打的男人,看來這次要債是過火了。他要是見好就收,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現在看來,要回最開始的二十萬都困難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請來這樣的高手?
陳清都冷冷一笑,一腳踏在地上男子的胸前,環顧一下週圍**都幾個人,笑容明朗。
“我是陳清都,就是喜歡揍你們這些噁心人的東西。”他剛剛還明朗的笑容上堆了一成狠厲的陰霾。“你們這些不算是人的東西,真是讓我看着噁心 你沒說怎麼辦纔好呢……”
“那就,都去死吧?”
輕飄飄的從嘴裡吐出最惡毒的話,也只有陳清都了。欠債的哪位沒有想到居然事情會演變至此,一時間嚇傻了。地上躺着的幾位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直接的死亡威脅,也都懵了。眼前這個看上去陽光明媚的男孩子本來應該人畜無害,沒想到卻是最狠的那個。
他帶着血腥的味道,向他們走來。
這是死亡警告!
這個男孩子並不想看起來這麼簡單……他是從死亡裡走出來的……他是真正經歷過死亡的人啊!
幾個人都慌了,開始慢慢後挪,想跑掉。陳清都宛若地獄裡的修羅,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直到他們狠狠的靠在牆角,一動不動。
陳清都回頭,對地上呆若木雞的男人點點頭。
“別看!”
男人下意識捂住眼睛,扭頭不看。
身後傳來一陣悶響,還有流出液體的聲音。然後,是濃濃的血腥味……
男人看到有血,緩緩流向地上那張無人問津的卡上……他伸手,取過那張卡……
“非常感謝您……”男人聲音低沉,還帶着一點驚恐的顫抖,他打開門,示意陳清都出來說話。他的老母親剛剛安睡,銀白色的短髮斜斜的耷拉在臉頰兩邊,被她的兒子清理的乾乾淨淨。面色很好,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經歷過大手術的人。
在醫院走廊裡,男人窩着陳清都的卡,緩緩遞給陳清都。那張卡上還殘留着血跡。“非常感謝您,這卡我不能要,您把畫取走吧,算是我的一點點感謝。”
陳清都又恢復了之前陽光男孩的形象,爽朗一笑,將卡推回他的手中
“老人還沒有好,你先拿着吧。畫是你家的傳家寶,我也不奪人所愛。”
男人不可思議的看着陳清都,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愣了半天,顫顫巍巍的抖了起來。
“冒昧的問一句,您,這是圖什麼?”
陳清都眼睛裡閃現出一抹亮光,我“我想打聽一下……”
“您說,但又我知道的,一定告訴您!”
“你的那副畫的來歷,可清楚?”
“是……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
陳清都嘆口氣:“你若是不想說,也就罷了,沒關係的。”沒等他說什麼,陳清都轉身就準備離開。
袖子被人一把扯住,陳清都驚訝的回頭,男人掙扎的看着他。用一種很小的聲音湊在他耳邊。
“我的祖上是摸金校尉——您知道吧?”
陳清都點點頭,男人用一種更小的聲音說,“這幅畫是我太祖父拼死搶出來的。他最後一次下去,只帶回來一幅畫。然後沒幾天就去了,臨走之前告訴我們,再也不允許我家的子孫幹這一行……”
果然不出所料!
這幅畫裡,有東西!這些東西,還跟恆朝有關。
陳清都再也無法裝作不在意了,他一把抓住男人,“能告訴我是哪個墓穴嘛?”
“你跟我來吧……”
男人猶豫了一下,帶着陳清都回到了剛剛贖回來的家。家裡到處是油漆,濃濃的油漆味嗆得人頭暈。他們捂住口鼻,男人小心翼翼在一堆被砸過的廢墟里翻找。許久抽出一本書。
他撕開封面,是一把鑰匙。
“這就是那個墓穴的鑰匙,”
“墓穴的具體位置就在這張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