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的諸侯原本就對曹操的崛起有些不爽,邊境也多有摩擦。如果曹操的老子死在了陶謙的手上,曹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也不會放過吞併徐州的機會。
以陶謙的兵力多半不是曹操的對手,一旁的袁紹也不會冷眼旁觀,脣亡齒寒的道理他是懂得,如果坐視曹操拿下陶謙,他的青州多半也保不住。
所以青徐一定會聯手共對曹操的。
三家混戰,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是不會停下來的。
從而給了雲州充足的時間。
“屬下這就去辦。”
蔡瑜興奮的說道。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佩服郭嘉這個傢伙。
這廝在家裡動動嘴皮子,就能夠耍的對手團團轉。
天下哪有比這舒服的事情?
等一下!
郭嘉笑着站了起來。
“此番去青徐,替我找一個人。”
“男人還是女人?”
蔡瑜登時警惕起來。
這廝該不會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了吧。
好容易碰到了一個先天盛陰之體的鄒園苟全了性命還沒有多久,這廝又開始忘乎所以了。
如果是這樣,蔡瑜自然是堅決不同意。
這丫頭……
郭嘉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自己腦門上都刻着色狼兩個字?
“你想什麼呢,自然是男人。”
聽到是男人,蔡瑜這才鬆了口氣。
男人好,男人很好。
她忽然也有些好奇了,究竟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讓郭嘉這麼記掛?
該不會是有基情吧!
蔡瑜心中腹誹。
郭嘉自然不知道這丫頭心中所想,若是知曉了,必然會氣得半死。
他可是直的!
掰彎,休想?
“徐州有兩個大才,一個姓張名昭,字子布,徐州彭城人。另一個姓魯名肅字子敬。曹嵩若死,曹操必然攻徐,徐州大亂,這兩個人多半會避禍江東,再此之前一定給我帶回來。”
郭嘉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昭是內政型的人才,輔佐東吳一輩子沒有出過紕漏,他的功勞足以跟曹操之荀彧或者是劉備之諸葛亮相提並論,雖然也有力主投降曹操的污點,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個非常傑出的人才。
雲州家大業大,謀臣武將什麼都不缺,就缺一些內政型的人才。
戲忠一個人實在是顧不過來,如果能夠把張昭拉扯過來,雲州的內政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魯肅更不用說,這是後世孫吳四大都督之一,謀略不在周瑜之下。只是被演義描寫爲一個赤誠君子,經常受諸葛亮的矇騙。
郭嘉打算打造海軍,魯肅是最合適的人選。
眼下徐州未亂,魯肅和張昭還在,一旦亂起來他們投降江東,想要再弄回來就有些困難了。
“張昭和魯肅嗎?”
蔡瑜點了點頭,有些不以爲然。
這位二小姐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眼下雲州如日中天,只要打出郭嘉的大名,那些人還不乖乖的跟來?
就算不跟來也沒關係,綁過來就是。
以天網現在的實力,綁個票也沒什麼難度。
“這件事很重要,千萬不要出了岔子。”
郭嘉千叮嚀萬囑咐。
“知道了,知道了!”
蔡瑜有些不耐煩了。
在她看來,這就是小事一樁,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聽說酒坊的生意不錯?每天來買酒的人在街上排起了長隊?”
蔡瑜忽然想起來什麼事情。
怎麼?
郭嘉詫異的看了看這丫頭,她怎麼對這個感興趣了?
那個……
蔡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渠道能不能交給我們天網?”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當初天網還是雲州的情報部門的時候,是屬於郭嘉的私人機構,一應開支都由郭嘉來辦。
當時郭嘉只是寫道手令,一應所需都由戲忠供給。
但是現在天網成爲了一個獨立的部門,蔡瑜也成爲了天網的指揮使,再加上本身的特務屬性跟文官們有些不對付,戲忠自然也不會像以前一般有求必應。
原本一個條子能辦成的事情,也增加了幾道程序,眼下雲州商貿萎縮,財政壓力極大,府庫也開始緊張起來。衡水唐河決堤需要處理,百姓需要安頓。府庫要把有限的資金用在有用的地方,實在拿不出多少來賙濟天網。
再說戲忠等人原本對當初蔡瑜私自掘開衡水,造成水患有些不滿。
闖禍的是天網,擦屁股的是他們。這些人自然對天網的人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當然這件事,蔡瑜是可以求助郭嘉的,畢竟天網不僅是官府機構也是郭嘉的私人機關,但蔡瑜心高氣傲,不願被郭嘉看扁,所以一直內部想辦法。
當初她可是拍着胸脯保證過的。
但是天網的鋪排實在是太龐大了,蔡瑜就算是讓各地的組織經營自救也無濟於事。
不得已,蔡瑜才把目光盯在了酒水的銷售上。
這可是一條財路,如果能落在天網的手中,那以後他們就不愁經費了。
聽到蔡瑜這麼說,郭嘉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他自然明白蔡瑜的難處。
天網龐大的機構要想順利的運營,就必須有龐大的人力物力財力來維持。
這丫頭也是缺錢了。
“當初我提議讓你跟蘇卿憐合作,你們負責渠道,他們負責銷售。但讓你一口回絕了。人家也只能另起爐竈。現在好了,就算你想吃回頭草,人家也未必願意讓出來啊!”
郭嘉笑吟吟的看着蔡瑜。
肥水不留外人田,商品渠道是一條財路,他早就準備讓天網分一杯羹了。
只可惜這丫頭跟蘇卿憐賭氣,自己給放棄了。
如今看到渠道賺錢又想分一杯羹,蘇卿憐那邊未必會答應了。
蔡瑜這個懊悔啊!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跟蘇卿憐那個小婊慪氣了。
這酒水就是流動的金銀珠寶,要是經過天網的手中轉一圈,露出來的都夠他們的經費了。
她又何必低三下四的去跟那些文官理論?
“我不管,總之你得讓天網插手!”
最後蔡瑜只得耍無賴了。
這也是女人的好處,說的過就說,說不過就耍賴,反正她是女人,大不了再吹吹簫。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